梁岁柔本就是说笑感慨一番,她知晓苏静言自己做生意有不少银两。入宫为后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梁岁柔见苏静言这般排斥小皇帝,不服道:“陛下哪里就比你小很多了?女大三抱金砖不是正好吗? 方才萧廷不是说除了他无人敢娶你吗?这不是还有小皇帝吗?” 苏静言道:“嫁给小皇帝后,我岂不是要喊萧廷一声皇叔?这辈分可就小了一辈了。” 梁岁柔笑着道:“辈分小又何妨?你若是当了皇后,那萧廷就得跪在你跟前行礼,见你就得跪。 何况你不是也在头疼选不出来合适的皇后吗?你自己岂不是最合适的? 还有你不是喜欢容貌好的男子吗?小皇帝比起萧廷来还要俊朗不少。” 苏静言听着手帕交的话,竟真在想,若是自己做了皇后,那萧廷就得对自己三拜九叩。
第21章 入宫小住 梁岁柔接着感慨道:“可惜我嫁得早,否则我才不在乎比皇帝大三岁,他长得俊朗,又是天下之主,若还没嫁,我死活都要求着你与太后让我入宫为妃呢!” 梁岁柔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一道阴森的语气,“是吗?如今我也是可以给你一封放妻书让你入宫去做嫔妃的。” 苏静言一回首,就见着梁岁柔的夫婿萧翰而来,苏静言福身行礼道:“宁郡王。” 梁岁柔连上前去握着萧翰的手道:“我这不是劝阿言莫要担心年纪的差别吗?我对你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的。” 萧翰与梁岁柔十指紧握,对着苏静言道:“苏姑娘,我先带岁柔回府了。” 苏静言道:“好。” 苏静言看着她们夫妻二人的背影,看着梁岁柔温柔小意对自家夫君撒娇。 苏静言便想着若是自己要是真得进宫为后了,可否也会如此对着萧翊撒娇? 苏静言如此一想,连连摇头,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对萧翊撒娇便浑身不适。 …… 苏静言回府不久,就从丫鬟口中听到了三房那边请了太医。 确诊了三房怀得是一个女孩儿,在苏家怀女孩远比男孩来得开心。 只是苏静言好奇,明明三嫂刚有孕时,太医诊断时说男孩儿的可能极大,怎得就突然变成了女儿了呢? 丫鬟前来通报谢依依来了,苏静言连连出去相迎,“大嫂,您怎得来了?” 谢依依道:“阿言,我听闻了外边的传言,今日王爷当众说要你重续婚约,你怎想的?” 苏静言道:“嫂嫂既然听说了,也知我拒绝了他,他给我无脸,我岂能再与他重续婚约?若我答应了,岂不是表明我可以任他玩弄吗?” 谢依依道:“你说的也是,还有一事,再过几日,就是你大表兄逝去十年了。” 苏静言倒是忘记了这个日子,没有婚约前,苏静言总会在表兄忌日前后这几日入宫住陪太后的。 有了婚约后,这三年苏静言也不好入宫,倒是把这日子给忘了。 苏静言便道:“那这几日我就进宫去陪陪姑母吧。” 谢依依点头,拿着银两给苏静言道:“好,宫中太后疼你可也有很多要打点的地方,这是公中的银两,这是你兄长与我单独贴给你的银两,若是银钱不够用,就托丫鬟和流儿回来说就是了。” 苏静言收了钱,朝着谢依依一笑道:“多谢嫂嫂。” 苏静言自幼因先帝爱屋及乌,在宫中是有住处的。 后来苏静言看中了海棠宫,把萧翊从海棠宫弄到了东宫里去,这海棠宫就成了苏静言来宫里时的住所。 不过,苏静言三年多未曾在宫中住过了,这次她再来宫中住,才发现海棠宫殿内全然变了样。 里面的陈列都像是有人常在住的。 太后对苏静言道:“这海棠宫陛下偶尔会来此处午歇一番,本以为你是不会再进宫来居住了的,你既然喜欢就先住着吧,哀家托人和陛下说一声就是了。” 这会儿是海棠开得正好的时候,苏静言也便就坦然地住在了海棠宫里。 大棠原先的国花乃是海棠,后来好些文人说海棠无香乃是遗憾,迁都洛阳后改为牡丹。 但苏静言最爱海棠,觉得海棠无香才是最好呢,不会熏得人头疼。 这几日里苏静言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给太后画相,与太后一起玩着民间如今时兴的叶子牌的游戏。 可等到萧翎忌日那一日,太后依旧是伤心不已。 天空也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做法事的宫殿因春雨而冷得刺骨。 和尚念经的声音悠扬,混着雨声砸落,宗亲女眷都跪在廊檐下。 苏静言到底没有宗亲这个身份,是以是跪在最外边的,廊檐的雨滴打湿了她的后背,身上不过是穿着一套薄薄的云烟罗,苏静言觉得寒冷刺骨。 可见太后垂泪几欲晕厥,苏静言也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不虞,只安心地随着和尚念经,烧着纸钱。 后背上传来一阵暖意,苏静言抬眸就见赶来的萧翊褪下了他的披风,给苏静言披上了。 今日前来法事的,萧廷,萧翰与梁岁柔也都在。 梁岁柔朝着苏静言挤眉弄眼了一下,苏静言可没去理会梁岁柔,继续为萧翎烧着纸钱。 待法事结束之后。 苏静言回到海棠宫就用热水泡着,还是难免头晕脑热,喉咙有些发哑,沐浴后她就浑身乏力地躺在了床上。 迎春在一旁道:“小姐,您可是被雨淋得伤风了?我这就去请御医去。” 苏静言道:“不必了,我身子素来康健,你去熬服治伤风的药来就是了,莫要请太医让姑姑担忧了,今日姑姑已是费神不已,咳咳。” 待迎春去熬药后,苏静言也便让伺候她的宫女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 萧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海棠宫之外,每年今日他都会来此处。 在海棠宫之中给予他温暖不只有苏静言,还有萧翎。 萧翊知晓苏静言这几日住在此处,知晓进去不妥,也不打算入内。 但在宫门口见到苏静言身边的丫鬟在廊下熬药,便不让宫人跟着,撑伞入内。 “她病了吗?”萧翊声音沙哑着问道。 迎春见是萧翊,行礼道:“陛下,我家姑娘方才淋了雨,有些体热伤风。” 萧翊便入了寝殿内,见着苏静言裹着厚厚的好几床锦被,只露出一个脑袋,脸色红得厉害。 苏静言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迎春,便咳嗽着道:“迎春,我好难受,赶紧将帕子打湿递给我……” 萧翊走上前将帕子打湿,走到苏静言跟前,将帕子放在了苏静言的额头上。 萧翊带着担忧的语气埋怨道:“还未到夏日里呢,今日又是下雨的天,你就穿起了云烟罗,怎会不伤风呢?” 苏静言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惊得立马睁开了眼睛,惊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这是在宫中,朕为何不能来?”萧翊反问道。 苏静言道:“说你是孩子你还不愿,我未嫁你未婚,女子的闺房岂是你可以擅闯的?咳咳,咳。” 萧翊见苏静言咳得停不下来,说道:“你既将我当做苏流一样的孩子,那朕一个孩子入长辈之房又有何不可?” 苏静言被萧翊说的话给堵住了。 迎春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萧翊坐在自家小姐的床边,也愣了愣。 萧翊对着迎春道:“将药给朕吧。” 迎春听话地将药给了萧翊。 萧翊取过药碗,用调羹盛起药来,吹了吹,递到了苏静言的唇边。 虽然人人都说苏静言过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可是她从三岁起就从未让人喂过吃食了。 偶尔生病苏静言也都能自己喝药,这可是有意识以来,头一次有人喂她饮药。 萧翊道:“怎不喝?” “我自个儿能喝。” 苏静言从萧翊手中想要接过调羹,也怕把调羹里的药打翻在床榻之上,是以伸手去握的调羹的时候,也握住了萧翊冰凉的手。 萧翊的手可真白真好看,他的手指修长如玉竹,手指冰凉驱散了她手上的烫意……
第22章 只独宠你一人 萧翊感受到了苏静言手上的烫意,言道:“你还逞强做甚?瞧你都烫成这般模样了。放手,张嘴,乖乖喝药。” 萧翊伸手将调羹递到了苏静言的唇边,苏静言真怕药洒在锦被之上,便松手不再抢夺调羹。 苏静言微微张嘴,将调羹之中的药饮尽,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流连,苦得苏静言直皱眉头。 萧翊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喂着苏静言,这对喜甜的苏静言而言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半刻钟才饮尽了一小碗的药。 萧翊见苏静言唇边有药汁,便伸手轻轻拭去了苏静言唇边的药。 苏静言也不知是发烧脑袋糊涂了,竟然任由萧翊冰凉的手碰到了她的唇角,她竟还觉得这丝丝凉意甚是舒适。 萧翊将药碗给了一旁的迎春,嘱咐着苏静言道:“若是吃了药没用还是得请御医来看看,春日里气候多变,还是得多穿一些衣裳的。” 苏静言喝药之后就有些昏昏沉沉,手烫得厉害,带着睡意迷迷糊糊道:“唠叨,我比你年长这么多,怎会不知如何照顾自己?” 萧翊道:“既然知晓照顾自己,又怎会这个时候生病呢?” “不说了,我困了。” 苏静言小声道,喝了药之后,浑身似乎热得更难受了。 苏静言索性也不顾萧翊在此处就露出了自己穿着中衣的胳膊,闭眸浅睡。 萧翊见此,握着苏静言的手腕,想让她将手放回锦被之中。 但他的手却是反而被迷糊昏沉的苏静言当做了冰块,只往自己的脸上放去降温。 苏静言迷糊道:“凉快。” 一旁的迎春吓得不行,想要上前去提醒苏静言,却被萧翊制止了道:“别打扰她,让她睡一觉吧,今日天不亮就去了皇陵,她定是困得厉害。” 苏静言贪凉,抱着她以为是冰块的龙爪就睡了过去。 萧翊等苏静言熟睡之后,才发现手已麻。 萧翊轻轻地将手从苏静言的脸上缓缓移开,低声吩咐着迎春道:“夜里你主子要是高烧不退,定要请御医的。” 迎春应是。 萧翊吩咐之后,甩了甩自己已麻的手就离开了海棠宫。 …… 苏静言这一觉睡到第二日一早才醒来,今日高烧虽退,但喉咙比往日里要哑得多,咳嗽得厉害。 迎春上前对着苏静言道:“小姐,您醒了,可要请御医来给您看看?” 苏静言道:“寻常伤风罢了,不必劳师动众,咳咳,昨日我何时睡得?” 迎春道:“昨日陛下给您喂药之后您就睡下了,您昨日睡前还把陛下的手当做冰块用,抱着陛下的手摸您的脸,陛下走得时候手都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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