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哥帮我许多,我不忍孔大婶因我而导致病情越发严重,于是就答应了孔大哥假成亲。” 要是以往苏静言可是会极其地讨厌做出如此愚蠢行为的立夏。 如今苏静言也是知晓了,立夏她就是打心底里的善良。 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别人完成心愿。 苏静言倒是明白了,为何那时祁越不教立夏一些规矩,让她能上得了台面再把她抬为侧妃的。 这立夏的本性就是过于善良,处处不设防,以至于她在打猎时,都敢在自己跟前要求救下那些小鹿。 苏静言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她日后绝对不能让年年变得如此“善良”。 苏静言道:“孔海不愿娶别人只愿娶你一人与你何干?他娘重病与你又有何干?他们母子两个就是逼着你不得不嫁给孔海呢!” 立夏道:“娘娘,孔大哥根本就没有逼我,他也说我不用将为此愧疚的,是我自愿不忍他娘亲留有遗憾的。” 苏静言叹气道:“你甚么都为别人想?可有为你自己想过吗?” 立夏抬眸怔愣望着苏静言。 苏静言道:“立夏,你自个儿才是最要紧的,孔海是帮你良多,可是你不必为他而牺牲至此。” 说罢,苏静言见立夏一脸呆愣也不多劝说,这路都是立夏自个儿选择的。 从酒楼离开后,萧翊见苏静言神色不好道:“立夏嫁给徽州捕头对栖桐而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苏静言却不是这么觉得,“祁越如今是失忆了,却不代表他不能想起来什么,他一见到你就能认出你来,那万一见到立夏也能认出立夏来呢? 公主逼着栖桐让立夏离开长安,为何公主不亲自出手,不就是为了日后祁越恢复记忆之后,她能把责任都推到栖桐身上吗?” 苏静言叹气道:“万一祁越恢复了记忆,知晓立夏已嫁人,他最怨恨之人会是谁?” 萧翊从苏静言怀中接过年年道:“别为旁人之事而烦忧了,陈栖桐有你护着祁越也不敢对陈栖桐怎样的。” 苏静言说着:“一开始宇文舟为何能说服得了祁越为他办事?怕就是祁越为了立夏连我与苏家都恨上了。 而且那孔海我瞧着不像是良人,虽然我自个儿也花钱如流水,但我还是觉得孔海方才请整个酒楼的食客喝酒着实花钱太多了。 他一个小捕头能有多少银两?立夏开得酒楼小本生意,两人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何必如此大方呢?” 苏静言道:“相比起来,我竟觉得祁越都要比孔海好上几分!” 萧翊一笑道:“祁越那是公主之子,哪里是区区一个捕头能比得上的?” 年年在萧翊怀中眼皮已在打架了,苏静言让迎春取出来随行带着的小羊皮毯子给年年盖上。 苏静言便道:“你先带着年年回去吧,我去找千雅逛逛徽州城。” 萧翊点头道:“好。” 徽州城之中,苏静言见着女蛮国的装扮之人多了不少。 苏静言对着萧千雅道:“这徽州城之中怎么有这么多的女蛮国人?” 萧千雅道:“你先前整副心思都在萧翊之上,怕是女蛮国的消息,你也没放在心上。 这女蛮国历代以来都是女国主,去年大棠内乱之时,女蛮国国主换了一个男子。 那男国主一改女蛮国女子为尊的规矩,将女蛮国不服他的女子都低价卖到了大棠来,如今五两银子就能买上一个女蛮国女子。” 苏静言回忆起来还真看过女蛮国换国主的国书。 只是那时萧翊刚“死”,女蛮国弹丸小国而已又无兵力,国主易主苏静言还真未放在心上,只让使臣去送了大棠的贺礼罢了。 萧千雅继续道:“不过大棠有规定,只有世家贵族官宦人家才能买女蛮国女子,是以她们就算被卖到大棠来,去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做妾侍,也算是吃穿不穷了。” 苏静言觉得萧千雅说的也有道理。 别说男国主登基了,往先还是女国主时,因女蛮国乃是弹丸小国,气候极差穷苦得很,百姓们都很难存活。 每年也会有不少女蛮国女子,自愿逃往大棠来做婢女的,所以如今苏静言也并未将他国之事放在心上。
第209章 不许年年与念善玩 三日后,苏静言与萧千雅在码头处依依不舍地道别之后,便踏上了回洛阳的大船。 萧翊见着苏静言满眼的泪,便道:“又不是之后再也不相见了,日后等她的孩子大些了,便可以带着孩子回洛阳了。” 苏静言这才道:“也是,分离是为了下一次的团聚。” 苏静言与萧翊分开后,便满船找着年年,只见年年在奶娘的搀扶下,在甲板上与念善玩得不亦乐乎。 苏静言看了一眼与年年一起玩的念善,连让奶娘抱过年年回到了船舱之中,又让另一个奶娘将顶替年年的安安抱出来陪着年年玩。 年年与安安年纪更为相近,幼儿都喜欢与比自个儿大些的孩子玩,年年与安安玩了一会儿便喊着姐姐。 年年从船舱之中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要去找念善。 苏静言一把将年年抱在怀中道:“不许去找姐姐。” “姐姐!”年年在苏静言怀中挣扎着。 萧翊与宣国公谈完公事入内,便见着年年在苏静言怀中哭着,一旁的小安安默默地一个人玩着小竹球。 年年见着萧翊就哭着鼻子往萧翊怀中扑去,“姐,姐姐!” 萧翊看着可怜巴巴的年年,用手指擦着年年的泪水道:“想要找念善姐姐玩?叫声爹爹就带你去,叫爹,爹爹。” 年年小手指着舱门,苏静言上前便把舱门给上锁了,“不许找姐姐玩。” 萧翊好奇地看着苏静言道:“这又是为何?” 苏静言道:“虽说是稚子无辜,念善的确是无错也无辜,但是于我而言三嫂要比念善更要紧些。 我若是让年年和念善玩,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我这个皇后喜欢念善吗?到时候三嫂岂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萧翊道:“你说的也是,岳父让念善回苏家已是让三嫂难堪了,咱们可要站在三嫂这边,年年乖些。” 年年见哭无用,索性也不哭了,从萧翊怀中挣扎着下地,爬到了船舱的一角落扯着角落里的一盆君子兰。 苏静言见此笑了笑,将年年抱起来道:“你要玩甚么?娘亲陪着你玩?让你爹爹给你玩飞高高好不好?” 年年伸出手来朝着萧翊,萧翊刮了刮年年的小鼻子道:“这会儿知晓朕是你爹爹了?” 萧翊抱起年年来,将她高高地抛起,好在他们的船舱够高,年年玩得不亦乐乎。 苏静言抱起底下的安安道:“年年,让安安也玩一会儿,刚吃过饭又哭过还是在船上小心等会儿吐出来。” 年年虽然爱与萧翊吃醋,但是在对于玩伴向来大方,下来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萧翊正要抱起来安安时,却连连将她放下,捂住口鼻走到了外边直直吐在了外边的插花的瓷盆之中。 苏静言将年年给了一旁的奶娘,连走到了萧翊身边,递上帕子轻轻地拍着萧翊的背部,“没事吧?” “迎春,赶紧去找连翘过来。” 何连翘听闻萧翊呕吐连连过来,问了症状探了探萧翊的脉搏道:“陛下这是从未曾坐过船,晕船了。” 苏静言道:“他从钱塘到徽州也没不晕船。” 何连翘回道:“钱塘到徽州那一段陛下都在歇息,河道也平静,而今日风大也有浪,好些人都晕船了,陛下头一次乘船自然也就难受了。” 苏静言看着一旁吐得连胆都要吐出来的萧翊,感同身受地难受着,“能有药物让他好过些吗?” 何连翘道:“扎针能让陛下好过些。” 何连翘取来银针要给萧翊扎针,苏静言连让何连翘给萧翊扎着针。 萧翊这才好过了一些,在何连翘走后,萧翊便握住了苏静言的手道:“阿言,咱们就别再要孩子了,朕尝受过了,这呕吐的滋味可难受了,孕吐怕是会更难受。” 苏静言躺在萧翊的身边道:“你可别想这个了,好好休息,这一路回洛阳还要好几日呢。” 苏静言还是头一次看着萧翊如此虚弱的模样,这几日也顾不得年年吃醋争宠了,一直在萧翊身边陪伴着他。 好在年年比较懂事,她见着萧翊不像以前那般与她一样抢苏静言了,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虚弱得很。 也有样学样学着苏静言的动作替萧翊擦脸,小手拿着调羹喂着萧翊喝水喝药。 不过有大半的药都被洒在了外边。 一旁的婢女见到连道:“小公主,还是让奴婢来吧?” 苏静言淡笑着道:“你们都下去吧,让年年来吧。” 萧翊见着年年给自己喂药道:“朕还以为前几日这么欺负她,等朕老了病了她必定不会躬身侍奉朕的,没想到年年这么孝顺。” 苏静言一笑在年年额头上吻了吻道:“年年就是最乖了。” 一连走了八日,众人才到了洛阳城之中的码头。 萧翊晕船也已好过了不少。 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在码头之中相迎,好些老臣见着萧翊回来都是眼含着泪光,百官下跪山呼万岁。 萧翊见着下跪着的众臣,踏入洛阳的土地,扫过跪在一旁的宗亲们才道:“众爱卿平身,朕离开洛阳近一年,多亏了各位爱卿的辛劳,这一年里众位爱卿的辛劳朕都铭记于心。” 宗亲们倒也听到了萧翊话中藏着的机锋。 辛劳陛下都记得,那他们曾经想与小公主争过皇位一事,陛下可会找他们来算账? 众宗亲都缩着脑袋,和小公主争他们还能争一争,如今陛下都回来了,他们哪里还敢去争呢?萧廷的先见之明还摆着呢。 萧廷可是连尸骨都在圣山之中没有回洛阳。 苏静言可是直接找了一具狗的尸骸当做萧廷的尸骸,当做萧廷的尸首安葬! 萧翊与苏静言回宫之后,便先带着年年去拜见了太后。 太后早已收到了萧翊还活着的书信,这会儿见到萧翊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她的跟前,太后颤着手笑着落泪道:“翊儿,你真的还活着。” 萧翊跪在太后跟前道:“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笑着道:“你瘦了不少,还活着就好,阿言可为你快要落尽了眼泪,听迎春说阿言睡梦之中都是在哭的……” 萧翊伸手握住了苏静言的手,看了一眼苏静言道:“母后,朕日后会加倍对阿言好的,对阿言言听计从。” 苏静言抬眸看着萧翊道:“你说此话当真?那我想要给年年生一个妹妹或弟弟。” 萧翊道:“这事除外。” “小骗子!”
第210章 柳念善的心机 太后倒是明白萧翊的顾虑,文妃当年难产而亡,萧翊必定怕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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