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无奈道:“你们与朕同窗多年,连朕画的图都分辨不出来吗?” 苏流细细一看:“所以这抱荷图才是您画的?” 萧翊算是明白了今日朝臣为何都会觉得游舟图要胜于抱荷图了,原来是众人都以为游舟图才是他画的。 萧翊道:“嗯。” 苏流道:“那我觉得还是游舟图较为好,游舟图更为生动灵巧些,像是人在画中一般。” …… 海棠宫之中。 苏静言看着萧翊过来,便取笑道:“今日众臣都说我画的游舟图要比你画的抱荷图好,你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萧翊道:“即便不输,你想要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也就直说便是。” 苏静言一笑道:“这会儿我还没有想好,等日后想好了再说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萧翊坐在苏静言的边上,道:“今日朕也不算输,只是那些朝臣误会了游舟图乃是朕画的,溜须拍马罢了,论画作朕还是高你一筹的。” 苏静言道:“呵,你这是借口。” 迎春来报贺知敏求见,苏静言便让着贺知敏进来,不等贺知敏行礼便道:“知敏你的画功也极好,你来看看,这两幅画作哪幅更好些?” 贺知敏听了丫鬟所说的话,本以为苏静言会恼,这才连连过来请罪的,没想到苏静言一丝都不恼,还让她评判两幅画的好差。 贺知敏看着游舟图才明白为何她会被入画了,原来是有年年在,且这幅画应该不是陛下所画。 贺知敏见过陛下的画,自小也有意模仿陛下的画,显然抱荷图才是陛下的画。 贺知敏道:“臣觉得还是这幅游舟图好,娘娘将臣画得如此漂亮。” 苏静言一笑道:“我也觉得还是这幅游舟图好。” 萧翊甚是郁闷,他不免怀疑莫非真的是他的画技不如苏静言?罢了,不如她也就不如她吧! 小年年这一次倒是很给萧翊面子,甚是喜欢萧翊的画,给了萧翊不少慰藉。 …… 苏家之中。 苏夫人听闻朝堂上评画之事,不由气恼道:“这陛下怎能画贺知敏的图呢?” 苏铮道:“娘,陛下所画的乃是抱荷图,那贺知敏入画的图乃是小妹所画的,陛下的画技远在小妹之上。” 谢依依在一旁问道:“那你怎么还觉得是游舟图好?” 苏铮道:“陛下年纪小,想要在画技上争个高下,却不知争赢了他才是输了呢,小妹最不喜输了。” 谢依依一笑道:“也是,阿言幼时就争强好胜,若是这回输了日后心思全在画画之上了,小皇帝终究还是年纪小了些。” 苏夫人叹气道:“陛下年纪小,年年也都已一岁多了,流儿呢?别说孩子了连婚事都未定。 如今沐儿与湛儿的婚事既然都已定下来了,这流儿身为长孙,他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沐儿湛儿虽不着急,可是毛家姑娘与云家姑娘年岁也不小了,她们着急着呢!” 谢依依道:“娘,再过半年多流儿也弱冠了,我想着若不然等他及冠之后再说亲事?” 苏夫人道:“亲事不宜再拖了,我与你爹爹年纪也都大了,如今陛下已亲政两年,摄政王已除,你爹也想着早日离开朝堂了。 这我们也就盼着能够四世同堂,含饴弄曾孙了。” 四世同堂乃是家族福气,但苏流……谢依依无奈地看了看苏铮。 苏铮道:“娘,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流儿一门心思全在何连翘身上,爹爹那边又不许流儿与何连翘定下亲事,这……” 谢依依也跟着道:“是呐,娘亲,若是我们再一意孤行给流儿包办了婚事,岂不是也对那个女孩子不公吗?” 苏夫人叹气道:“流儿这孩子素来乖巧,为何此事之上就是一根筋呢?唉。” 谢依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娘,既然流儿喜欢,不如您与爹爹说说,准了流儿与何连翘的婚事罢了,这样您也能早日做曾祖母!” 苏夫人无奈叹气道:“此事说什么你爹都不会同意的!” 胡家,胡巍从衙门回府后,便被胡太傅叫到了书房之中。 胡太傅道:“巍儿,你的婚事本不该祖父来与你说,但听你娘你祖母说给你介绍了好几个女子,你都不喜欢,你可是还惦记着皇后娘娘?” 胡巍吓得一身冷汗,生怕被陛下的暗卫听了去。
第240章 长公主要处死立夏 胡巍连道:“祖父,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那时也不算是真心喜欢皇后,只是更想要当苏流的姑父而已。” 胡太傅摸了摸花白胡子道:“这就好,你如今已是长大成人了,陛下比你小两岁孩子都已经一岁了,你也要早些成家立业了。” 胡巍道:“祖父,孙儿已有心仪之人,求祖父应允。” 胡太傅道:“哦?是谁家姑娘?” 胡巍道:“陈家的。” 胡太傅闻言想着陈家姑娘,他也不知洛阳城之中有哪个陈家,“她父亲是何官职?” 胡巍道:“她父母早亡,不过她表姑姑乃是皇后娘娘。” 胡太傅这才想起来道:“你说的是祁郡王妃?你竟然惦记兄弟的妻子?” 胡巍连声道:“祖父,您有所不知,昨日祁越已与陈栖桐和离了,他们已无瓜葛了,求祖父应允孙儿的亲事!” 胡太傅气得花白胡子直抖:“你做梦,陈栖桐乃是皇室郡王妃,即便和离了,你也不能不敬大长公主,何况陈栖桐与苏家的关系匪浅!” 胡巍道:“祖父,孙儿今生唯陈栖桐不娶,若是祖父不答应,孙儿宁愿出家做和尚!” 胡太傅怒声道:“那你这会儿就剪了头发,做和尚去,来人,取剪子来!” 胡巍父母知晓后连连赶来,胡母跪在胡太傅跟前道:“公爹,您这是做甚么?巍儿可是您向来最疼爱的孙儿!” 胡太傅道:“胡巍他自个儿说要出家做和尚的,倒不如剪了他的头,这会儿就送他做和尚去!” 胡太傅气恼至极,上前便剪下了胡巍一缕头发。 胡母拉着胡巍的手道:“巍儿,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祖父,赶紧讨饶呐!你昨日刚及冠,今日怎能出家做和尚呢?” 胡父也拦在胡巍跟前道:“爹,您先消消怒火,巍儿好歹也是有官职在身的,等会还要去衙门呢,顶着一头碎发去,多丢人!” 胡太傅道:“让开,他大逆不道要娶皇家媳为妻,这简直是有辱我胡家门楣,今日他若不做和尚,我就去和尚,倒也一了百了清净了!” 胡父胡母再疼爱儿子也不敢不孝,让胡太傅出家,也拦不住胡太傅将胡巍的乌发剪得七零八落的。 …… 大长公主府中。 大长公主见着回来的祁越道:“越儿,你与栖桐既然无缘,也该再找一个郡王妃了,这一次娘亲定会找个你喜欢的。” 祁越道:“娘亲,孩儿只喜欢立夏一人,今生孩儿唯立夏不娶!” 大长公主听闻此言,气得胸闷道:“立夏,立夏,你何时想起来她的?立夏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是个奴婢出身,为侧妃已是她最大的荣耀了。” 大长公主气得直发抖,“纵使你娘我是亲王,也改不了祖制,让立夏为侧妃已是违背了萧家祖宗的规矩了!” 祁越便道:“那就让立夏为侧妃,但孩儿也绝不会再立郡王妃。” 大长公主道:“你这是要气死我?立夏今生已经不能生了,你让祁家绝后吗?” 祁越道:“娘亲这年纪也未必不能再生出孩儿来,当年苏夫人生下皇后娘娘的时候,也是娘亲这般年纪。” 大长公主这会儿可真的是气得说不出来话了,祁驸马得知连连赶来,看着大长公主一脸气恼的模样,怒视着祁越道:“祁越,你娘本就病重,你怎还能如此气你娘呢?” 祁越道:“我这去请何连翘过来,给娘诊治诊治!” 其实祁越并不相信大长公主重病,素日里御医天天给大长公主请脉调理身子,哪里会有什么重病。 大长公主这会儿可真要被气出病来了,“你信不信本公主杀了立夏!” 祁越道:“若您杀了立夏,那孩儿也绝不会独活!” 大长公主满眼阴鸷道:“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我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来人,传本公主的旨意,去要了立夏的性命,你们有本事就去做亡命鸳鸯!” 祁驸马连声劝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越儿昏迷多日刚醒来,你……” 大长公主道:“他都要气死我这个娘亲了,我还顾什么母子之情。” 祁越跪在大长公主跟前道:“娘亲,孩儿此生不孝,让你生气了,但孩儿已是经历过生死难关,此生若不能与立夏厮守终生,我只能不孝,来世再报答娘亲的恩惠了!” 说罢,祁越便要去一旁侍卫的剑,却被祁驸马给拦住了,祁驸马狠狠地打了祁越一个耳光,“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了?” 祁越道:“若娘亲执意要立夏的性命,那孩儿也只能将性命还给爹娘,追随立夏而去。” 大长公主垂落着眼泪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 宫中。 苏静言与萧翊午歇了片刻便起身洗漱,苏静言午后无事,便随着萧翊一起看起了公文。 虽说大棠四海升平,可是大棠疆域辽阔,这往日里的公文也不在少数。 萧翊看着一公文道:“女蛮国在岭南与南蛮国的中间,每年往女蛮国进出的关税都不再少数,若是能将女蛮国取下的话,倒是岭南与南蛮通商必能更为便捷。 可惜先祖怕后世君王穷兵黩武有令,不能无缘无故掠夺他族土地。” 苏静言道:“有些时候掠夺不必靠战争,即便你要挑起战争,龙辛夷如今在洛阳,若是好好利用也能名正言顺取下女蛮国之地。” 萧翊看着苏静言道:“阿言,你会不会觉得朕乃是暴君?” 苏静言一笑道:“不会,其实如今西凉整治已颇有成效,如今若是再能拿下西凉旁的北漠十二部落之六,日后与西方的贸易能更为流通,我大棠能更为富庶。 还有正如你所说拿下女蛮国,那与南蛮诸国贸易通商更是便捷,福延子孙。可惜北漠这两年挺老实的,也不来作战,去年大棠内乱之时也不见他们动手,咱们也不能主动挑起战火来。” 萧翊没想到苏静言比他的野心更大,笑了笑道:“萧廷与宇文舟虽然是祸害,可是打下西凉确实也威慑了北漠,如今也不是我们能一举进攻北漠六部的时候。 正好我们也可养精蓄锐,日后若是北漠再来挑衅,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尽数收入囊中,北漠怕也是安稳不了多久了。” 苏静言道:“说的也是,不过你可有出征北漠心仪的将领?这回说什么都不能亲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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