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洗漱之后去了外边大殿上。 何连翘行礼道:“娘娘,这柳姑娘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只是毒疮实在是太厉害了,有些疤痕怕是很难消除了。” 苏静言叹了一口气,这天下哪个女子能说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的呢? 日后等萧廷大势已去,自己定要将此药用在萧廷的身上! 苏静言道:“连翘,你辛苦了,这些时日多谢你了。” 何连翘朝着苏静言一笑道:“娘娘客气了,幸儿明日就要满月了,娘娘可要一起出宫去给幸儿过满月酒?” 苏静言道:“好,明儿个一起出宫去。” 苏流的庄子面山,是以较为凉爽。 幸儿的满月宴来得人不多,柳雨凝的爹娘皆已伏罪,柳家自然没有亲眷了。 苏家众人也都是给了厚礼,人不曾前来。 苏静言与萧翊同坐一马车到了庄子里。 苏静言见到苏家无人前来,只有苏流一人,便问道:“怎得爹娘大哥二哥都不曾前来?” 苏流小声道:“本是要来的,厚礼都准备好了,祖父祖母准备了好些铺子宅子打算送给小弟的,只是三叔不许他们来。” 苏静言蹙眉,“三哥这是做什么?即便幸儿不跟着他姓苏,也是苏家的孩儿,他拦着爹娘来给幸儿过满月宴作甚?” 苏流说着:“三叔觉得三婶既然另有夫君,就不该让苏家人再来打扰三婶的生活了。” 何连翘听在耳里,嘲讽道:“呵,这会儿还要装作深情款款呢。” 苏流听着何连翘的言语道:“你干嘛对我三叔这么大意见?我三叔早已后悔莫及了,他也为此妻离子散双目失明了,你怎还说我三叔是装的?” 何连翘对着苏流道:“你三叔就是蠢,我为何说不得?睡哪个女人会分不清?” 苏流焦急道:“我三叔会睡错人,也是因为中了合欢香之毒,那合欢香能让人神志不清,你祖父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抱着孩子的柳雨凝听到苏流这么说,不由地愣神了一会儿。 何连翘说着:“合欢香虽厉害,可是也就在行云雨之事时脑子不灵清,反正我就是瞧不起你三叔,就是针对你三叔了,你又如何?” 苏流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看向苏静言,“姑姑,她骂三叔。” 苏静言笑了笑道:“你也真有能耐,与人斗嘴不过还来告状?” 苏流只得看向萧翊道:“陛下,您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是我的错,还是何修容的错?” 萧翊瞪了一眼苏流,这让他怎么回答,帮何连翘还是帮苏流似乎都不太对。 苏静言替萧翊解围道:“苏流,你拿出些苏家嫡长孙的气概来好吗?都说了连翘是你的长辈,你的恭敬呢?” 苏流小声道:“她还比我小两岁呢,怎得就是我的长辈了?” 何连翘道:“我是陛下的修容娘娘,即便不是你的长辈,君臣有别,你不也应该对我尊敬些吗?” 苏流:“……” 苏静言见苏流偃旗息鼓了,便走到了柳雨凝跟前,给孩子戴上了她所送的小金锁。 “三嫂,不论如何,苏家给幸儿的东西您千万要收着,这本就是你们应得的。” 柳雨凝对着苏静言道:“阿言,多谢你。” 苏静言看了一眼一旁的冯青道:“听闻你是自幼读书的?可有学院?明年就有科举,你可要试一试?” 冯青道:“我以往只在村中私塾里读书,尚且没有去过学院里求学。” 苏静言让迎春取来一个名帖道:“你带着这个名帖去洛阳学院求学,你心存善念定会前途无量的。” 冯青拿着名帖哆嗦道:“皇后娘娘,您不怪我抢走雨凝吗?” 苏静言笑笑道:“人心哪是这么好抢走的,我相信三嫂选择你,你定也有过人之处的。” 冯青看着苏静言的凤眸之中的肯定,便双手接过名帖道:“多谢娘娘。” 满月酒上人不多,只有寥寥数人,萧翊也并没有让他们守什么君臣之礼,众人在一桌子上用膳。 午膳之后,何连翘作为大恩人被人连番敬了酒,几回下来已是醉意熏熏。 苏静言便提议她陪着何连翘在庄子里歇息一会儿,让萧翊先行回宫。 萧翊哪里愿意:“一起回去。” 苏静言道:“连翘喝醉着酒,路上颠簸难免难受,何况这会儿又是最热的时候,若是她吐出来车厢内的味道可是要熏死人的,我等她醒了再回。” 萧翊可担忧着苏静言道:“你我先回宫,等会让苏流送着何连翘回宫就是了。” 苏静言想想也是,就对着苏流道:“流儿等会你护送着何连翘回宫,记住,不许与她吵架了。” 苏流摸了摸鼻子道:“我本就不想和她吵的。” 何连翘醒来时已是天有些昏暗了,一看今日又是一个雷雨天。 苏流见何连翘醒来了道:“我们得快些回宫去了,看样子这雨马上要下了,我骑马快,我送你回宫吧。” 何连翘也便没有推辞,上了苏流的马车,苏流驾车极快。 为了赶在落雨前回宫,特意找了林间小路。 可是一入林间,就有箭羽从苏流的耳边而过,落在了车厢之中。 苏流见状,连连拔剑挡箭,他今日出来可没有带什么暗卫,还不知此处小树林里面有多少埋伏。 苏流便对着里面的何连翘道:“快出来,你我同骑一匹马离开此处。” 何连翘顾不得什么害不害羞,就从马车里出来跳上了苏流的马。 苏流与何连翘换了一个位置,将何连翘搂在了怀中。 苏流转身挥剑斩断了马车与马之间的绳索,骑着大马一路狂奔,箭羽不断,危险重重。 渐渐得也有不少骑着大马的黑衣人而来,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为首戴着面具的人轻笑了一声道:“苏家可真是把小皇帝当做傀儡了,国公府的世孙少爷竟敢如此搂着后宫嫔妃……” 苏流紧搂着何连翘道:“呸,我这是怕她掉下去。” 何连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她道:“我又不是不会骑马?怎会掉下去呢?” 苏流无奈对着怀中的人道:“都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争吵吗?没看见有人要你我性命吗?”
第69章 苏流与何连翘中药 苏流目光扫过眼前近二十余黑衣人,冷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戴着面具之人道:“苏少爷不用管我们是谁派来的,咱们并不想伤了你,只想要何连翘的性命而已,苏少爷还是赶紧走开,莫要多管闲事。” 苏流冷眼扫过众人道:“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要何连翘的性命。” 何连翘对着苏流道:“他们是要我的性命,你还是先走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不能对皇后娘娘交代。” 苏流道:“若我今日抛下你的性命不顾,苟且偷生,姑姑只会拿剑砍了我的腿。” 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中,已有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戴着面具之人便一声令下道:“既然苏少爷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动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 苏流将何连翘护在怀中,手里出剑十分利落,大雨砸落在身上渐渐地视线也模糊起来。 黑衣人人数众多,眼见着苏流的力气就快要用尽时,突然间,他们眼前闪起白光亮如白昼。 只见响雷劈种了一棵大树,大树瞬间焦黑燃起了烟雾,树下的几个黑衣人也成了焦炭。 苏流连半抱着何连翘上了受惊的马匹,马匹受惊在雨幕中也跑得极快。 后边的黑人已依旧是紧追不舍,雷声不止,苏流见着一旁有一大裂谷,裂谷一旁便是皇庄山脉。 苏流便驾马往大裂谷而冲去,吓得何连翘连连尖叫,好在,马匹平稳落在了另一边。 追着他们的黑衣人见状都纷纷停下,不再追赶。 只是雷雨不断,有差点被雷打中的阴影,苏流便带着何连翘进了一处山洞之中。 何连翘对着苏流道:“我们不逃吗?他们不会追来吗?” 苏流道:“那个大裂谷他们不敢追过来的,此处是皇家的山庄,他们也不敢从山下过来的,你放心在此处待着就是了,等雷雨停了,我们再出去。” 何连翘闻到一股血腥味,打开了怀中藏着的火折子,好在火折子没有被雨淋到还能点燃。 何连翘见到了苏流肩上有黑色血迹,便上前撕开了他的衣裳道:“你这是被箭给擦伤了,这箭上还有毒!” 何连翘摸着腰上的瓶瓶罐罐,找出来了一颗药丸道:“这是解百毒的,你先吃下。” 苏流将牛黄丸吃下后,看着何连翘撕下了她里面的裙布,何连翘道:“幸好没有湿透。” 何连翘在裙布上撒上了金疮药,给苏流包扎了伤口道:“你刚才不该为我拼命的。” 苏流道:“我一个堂堂男儿,若是放下你不管,我怎么有脸见人? 何况你还是陛下的后妃,我们苏家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你是陛下的妃子是君,我定当会好好保护你的。” 苏流看着何连翘的侧脸,也在心中里暗暗告诫着自己,她是陛下的妃嫔,他不能给陛下戴绿帽子。 何连翘在山洞里捡来了不少树枝,用火折子点燃了树枝,便褪下了身上的衣裳。 何莲翘也对着苏流道:“你把淋湿了的衣裳脱下来烤烤吧,好在是夏日里,冬日里的话非得要冻出来不可。” 苏流见着何连翘只脱得剩下里面的小衣,胳膊露出在外边,顿时脸红道:“你……你怎能把衣裳都脱了呢?” 何连翘:“那有何不可?” 苏流裹紧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道:“我不脱。” 何连翘道:“不脱等会生了病,我可不来照顾你的。” 苏流靠在山洞的壁上,等着外边的大雨停下,夏日里的阵雨来的急走得也快,可今日的雨有些反常,一直到天黑还是下个不停。 时不时的还有隆隆雷声。 苏流只感觉到身上越来越难受,迷迷糊糊地靠着山洞壁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苏流是被何连翘的咳嗽声给吵醒的,苏流迷糊着睁开眼睛,见到了何连翘在蜷缩着躺在一旁,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 苏流一动,只见自己的身上盖着何连翘的外衣。 外边的雨依旧还在下,洞中的柴火快要燃尽了,何连翘咳嗽不断,双眉紧蹙。 苏流连上前去碰了碰何连翘,“何大夫,何大夫,醒醒,你着凉了,治发热的药物你可有随身带着?” 何连翘模糊着醒来,道:“红色瓷瓶……是可以治伤风发热的。” 苏流见到一旁的有两个红色瓷瓶,“哪一个?” 柴火快要燃尽,何连翘看不太清,用手指了其中一个道:“这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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