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桐为难道:“立夏托我问问丹朱姑娘去哪里了,我打听得知丹朱姑娘被关在苏府之中照顾三表叔……” 苏静言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丹朱接近过立夏,便道:“你转告立夏,丹朱姑娘在苏府很安全,等丹朱给三哥治好病之后,就放她回去。” 陈栖桐道:“好。” 陈栖桐从苏静言院落里离去,准备去会客厅之中赴宴。 走到一处假山旁,便被祁越紧紧地拉住了手腕,祁越厉声问道:“你给小公主的衣裳是哪里来的?” 陈栖桐甚为惧怕着祁越,哆嗦着道:“郡王爷,这衣裳,衣裳是我做的。” 祁越怒火盈天道:“你做的?你当本郡王是眼瞎的吗?瞧不出来这衣裳是立夏所做的? 立夏重病去了庄子里,也不知身体康健与否,你竟还将她当做绣女,让她费神做衣裳给你拿来做人情?” 陈栖桐掉着眼泪道:“我没有。” 祁越最不喜的就是陈栖桐说几句话就怯懦娇气地掉眼泪。 祁越恼道:“你哭什么?你敢说这衣裳不是立夏所制的?” 陈栖桐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了。 路过的胡巍见此一幕,连连过来道:“祁越,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身为一个男子哪能把嫂子欺负成这样?” 祁越道:“立夏虽给你下药,扎你小人,那也是因为你给她吃熊掌在先,她心中记恨,你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而立夏可是拖着重病之躯去了庄子里,你心肠怎如此狠毒还让她帮你做衣裳?这绣衣裳多废眼神与心神?” 胡巍气恼道:“祁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下药怎么就没损失了?嫂夫人年纪轻轻嫁给你,你不说呵护罢了,用得着这么大声吼她吗?” 祁越怒视着胡巍道:“她是郡王妃,本郡王吼她,你这么在乎作甚?” 陈栖桐见胡巍与祁越为了自己吵起来,带着哭腔解释道:“郡王爷,您误会了,这衣裳的确是立夏所做的,但不是我让立夏做的,是立夏自己给皇子做的,托我转交的。 我之所以刚才瞒着你,也是因为立夏并不想要您知晓是她所做的衣裳,您误会我了。” 胡巍对着祁越道:“你给嫂夫人道歉。” 祁越蹙眉,他想不明白立夏为何要瞒着自己,又为何会自愿给小公主做衣裳。 当初立夏离开的时候,是给陈栖桐下毒离开的,她若是对陈栖桐有恨,又怎会让陈栖桐帮忙送着衣裳过来呢? 苏静言又怎会一点都不防备地给孩子穿上立夏所做的衣裳呢? 祁越着实是想不明白,看着委屈落泪的陈栖桐道:“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陈栖桐低垂着眼眸道:“没事,是我方才没有说清楚,您有所误会也正常。” 胡巍听着陈栖桐这么说,简直就是要气死了,他从未见过这么软弱的一个姑娘,祁越这狗东西若不是自己的兄弟,他定要把陈栖桐抢过来…… 胡巍细细一想,察觉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心中一惊。 祁越在苏家用完午膳之后,便纵马去了城外的庄子外。 见着庄子门口有着公主府的侍卫在,祁越只得驻足在门口望着里边。 若这会儿若是进去看立夏了,他在母亲那边可能无法交代。
第145章 苏静言的孩子不是陛下的 屋内。 立夏给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上着茶道:“宇文公子,我已经托祁郡王妃去探听丹朱姑娘的下落了,您不必焦急。” 宇文舟端着茶盏轻抿一口道:“丹朱她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只会让你的病情一直不愈,再耽搁下去,你怕是真的不能有子嗣了。” 立夏道:“您与丹朱姑娘真是善人,丹朱姑娘下落不明,您却还担心着我的身子,我无碍,只求丹朱姑娘平平安安就好。” 宇文舟一笑,看向立夏在一旁所绣的小衣裳,问道:“你这缝来的小衣裳好看得很。” 立夏道:“这是给小公主缝制的,先前所做的都是小皇子的颜色,这小公主穿粉嫩之色的衣裳才好看。” 宇文舟闻言蹙眉,能在大棠境内称得上是小公主三字的,除了萧翊的女儿应该就无旁人了。 “皇后生了?” 立夏没有防备,这本也不是甚么密事,道:“是啊,皇后娘娘早产生了一个孩子,虽是早产,但孩子也跟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 宇文舟闻言却满是疑心,早产的孩子怎可能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呢! 难怪苏静言从过年到这会儿一直在苏家里。 若是其中没有猫腻,苏静言为何要躲在苏家之中生产? 宇文舟不禁怀疑苏静言这并非是早产,而是苏静言入宫前就怀有了旁人的身孕。 苏静言所生的孩子可能不是翊儿的。 立夏见到一旁的宇文先生突然有了一股怒意,好奇问道:“宇文先生?” 宇文舟道:“娘娘生产是一桩大喜事。” 立夏一笑道:“是呐,公主生在大年初一,是个极有福气的孩子。” 宇文舟算着时辰,怎么算,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苏静言与萧翊成亲是在五月末的时候,就算他们是大婚那一日怀上的。 这孩子才七个月而已,怎会如同早产儿那般康健? 苏流敢堂而皇之地给翊儿戴绿帽,苏静言未必就不会,这小公主的爹说不准是谁呢! 他那被戴了绿帽的可怜小外甥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宇文舟道:“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行告退。” 立夏出门去送着宇文舟,见宇文舟的大氅上边的衣结断开,便取着随身携带地针线,给宇文舟缝着衣带。 远处的祁越见此一幕,握紧着手,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一拳打在了宇文舟的脸上。 拳头刚刚到宇文舟脸上时,只见宇文舟往后退了退,一把握住了祁越的拳头。 “祁越!”立夏见着许久未见的祁越,连连惊呼道,“你住手,这是宇文先生。” 祁越听到立夏护着别的男子,越发得气恼,他的功夫不弱又是正值最风华正茂的年华,宇文舟的功夫在他跟前也有些抵挡不住。 两人一路打着,打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之中。 宇文舟摘下了面具,直勾勾地盯着祁越道:“是我。” 祁越见着跟前和萧翊容貌有着七分相似却略显沧桑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宇文舟道:“我是陛下的舅舅,文舟。” 祁越惊奇地看着宇文舟,“陛下的舅舅,竟然还活着?” 宇文舟道:“祁郡王,我并没有想要去与你争立夏的心思,相反的,我还会帮你与立夏能够长相厮守。” 祁越蹙眉道:“帮我与立夏?” 宇文舟道:“祁郡王不知,立夏会对公主与陈栖桐行小人巫蛊之术都是因苏静言所逼迫她的。” 祁越更是震惊道:“这怎会?” 宇文舟说着:“若并非如此,你以为已苏家行事手段能这么轻易放过立夏吗? 还有立夏明明还能怀孕,但是何连翘说立夏不能再有身孕!” 祁越忙问道:“立夏当真还能再有身孕?” 宇文舟道:“当然,她服用的红花虽多,可没有道理梁岁柔就只是小产还能有孕,这立夏姑娘连日后有身孕都艰难了? 这何家与苏家本就是有所勾结,何连翘更是与苏流二人在一起苟且偷情无耻地背叛陛下,何连翘自是帮着苏家的。 而陈栖桐虽不姓苏,但与苏家的女儿也无不同,所以何连翘与宫中御医才说立夏不能再有孕,来保全陈栖桐的郡王妃之位!” 祁越听到此心酸得厉害,原来立夏尽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与苏流也是十几年的兄弟,苏流怎可怎么对他呢? 宇文舟继续说道:“幸好丹朱发现得早,给立夏姑娘治病,才能有立夏姑娘还能有有身孕的机会。 可是他们苏家却把丹朱给抓走了,不让丹朱给立夏姑娘医治,没了丹朱,立夏怕是很难再有身孕了。” 祁越听此,握紧了拳头,“这是真的?” 宇文舟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大可去苏家看看丹朱是不是被困在苏家? 苏家胆大妄为,从一开始就把陛下当做傀儡。 苏静言更是眼中毫无皇权威严,苏家与奸臣逆贼有何不同? 祁郡王,我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帮陛下摆平苏家,重塑皇权之威,让陛下能够真正地亲政,君临天下!” 祁越眼眉微蹙道:“陛下也是这意思吗?” 宇文舟道:“是,祁郡王应该也不想自己与立夏明明是有情人,却被苏家人棒打鸳鸯吧? 这立夏姑娘多可怜,她为了不让苏家对付你,宁可被你误会,也情愿退出让你和陈栖桐夫妻恩爱!你可要辜负她的心意?” 祁越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原来是这样,他就觉得立夏不至于对娘亲行厌胜之术,更不会对陈栖桐下药。 原来一切都是苏家的算计! 祁越放开了拳头,拱手对着宇文舟道:“我定当竭尽全力助陛下对付苏家的。 不过,既然陛下想要对付苏家,为什么我劝他不要让苏湛进北山军,他还是不听呢?” 宇文舟道:“陛下自然有他的思虑,而且如今还是苏家掌握大局,陛下有些时候也只能与苏静言虚与委蛇。 还有我还活在世上的事情,你不必告知陛下,以免被苏家知晓提前防备,对陛下有所不力。” 祁越应下道:“好,我明白了。” 祁越从树林之中回到了庄子前,刚想进去里面见立夏,就见到了穿着厚厚的脸蛋冻得通红的陈栖桐。 陈栖桐对着祁越道:“郡王爷,您莫要辜负了立夏对您的一片心。 立夏为了您宁愿求死,你这会儿若是再进去见立夏,此事传到公主耳中,公主难保又要生气! 您若是信我,就且等等,我帮您把立夏给带出来。 这不远处有一处苏家的庄子,你们可以去那里相见。 这样公主也不会知晓,更不会生气了。”
第146章 小公主满月 若是以往,祁越听到这话许是会对陈栖桐有所愧疚,可是刚才听宇文舟这么一说,祁越不禁在想陈栖桐这话中有几分真心了。 祁越望向庄子里,他想要见立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正如方才宇文舟所说,当务之急是助陛下对付苏家要紧。 等苏家大势已去,他的立夏就不必受这般委屈了。 祁越冷声对着陈栖桐道:“不必了。” 陈栖桐目送着祁越离开,入了立夏的房中。 陈栖桐见立夏气色不错,道:“丹朱有消息了,她被留在苏家之中给三表叔医治眼疾,等她医治好三表叔之后自会平安回来的。” 立夏道:“她平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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