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倒霉的黑衣人.... “小公子可有伤着,手可打疼了。” 段忱。 李凤璟刚想摇头,便觉手臂有些酸,手掌也火辣辣的,遂点头,“有点儿疼。” 贺若真,“.......” “那真是辛苦了。” 李凤璟,“你们更辛苦。” 段忱,“......” 他轻咳了声,弯腰将黑衣人唤醒,可没成想黑衣人只看了眼他,就咬了藏在嘴里的毒药。 段忱,“......” 他伸手探了探脉搏,道,“死了。” 李凤璟见此飞快道,“...是你把他吓死的,不是我打死的。” “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会杀人。” 贺若真,“...他们嘴里有毒药。” 李凤璟沉默几息,“哦,所以他是自杀,不是我打死的。” “你刚刚那阵仗,可以打死成百上千只蚂蚁。” 贺若真说罢,伸手,“剑鞘。” 李凤璟双手将剑鞘还给她,并附赠一抹乖巧灿烂的笑容。 贺若真,“......” 他便是这样蛊惑那帮朝臣的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凤璟紧紧挨在贺若真身边,话锋一转问道。 段忱站起来拍了拍手,“樵夫不是还给了一个线索么。” 乱葬岗没能阻止得了他们,他们也没有被灭口,不知那处不欢迎外人的村子,又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剧情结束就会掉马甲了
第17章 贺若真几人找到村子时,天已经擦黑了。 村外立着一块石板,上头用朱砂写着外人勿进,与乱葬岗三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极具阴森之意。 贺若真望向村里,村子不大,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可入目无人,一片萧瑟,窥不出半点烟火气。 “这与乱葬岗三字是同一人所书。” 贺若真闻言收回目光看向李凤璟,“何以见得?” “喏,这里,还有这里,与那三字其中两处落笔一致,虽然此人在极力遮掩,但有些习惯手法却无法隐藏。”李凤璟伸手指了几个地方道。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不过恩人和程大哥这么厉害应该都看出来了。” 段忱确实看出来了,锦衣卫经手的此类案件并不少,且他们大人深谙此道,他得过大人不少指点,便也略懂一二。 但贺若真却道,“没有。” 李凤璟一愣,凑近贺若真,“恩人你是在安慰我吗?” 贺若真正色道,“各人有所强,我并非无所不知。” 李凤璟眨眨眼,而后咧嘴一笑,“那看来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这两处笔迹处理的极好,小公子能一眼看出,已很是厉害。”段忱笑道。 李凤璟眉头一扬,颇有几分骄傲道,“这是我景...父亲教我的。” 他曾无意撞见景伯伯查一桩案子,涉及到笔迹鉴别,景伯伯见他对此感兴趣,便对他倾囊相授。 段忱自是知道李凤璟口中的父亲便是他们大人。 他幽幽的看了眼李凤璟,若陛下知道小殿下唤大人父亲,怕是又得与大人闹一场。 “天快黑了,我们今夜如何安置?” 李凤璟生怕二人多问他的身份,便飞快转移了话题。 “松山没有其他村庄,便只能在此借宿。”段忱道。 李凤璟探头看了眼萧瑟的小村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可他们不欢迎外人,能答应吗。” 若有得选,他是很不愿宿在此处的,可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的线索只剩下这村落,为了梨花他们必须得进去一探究竟。 “试试便知。” 贺若真说罢便先行往村子走去,李凤璟连忙跟上。 然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已走至村子的一半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李凤璟悄悄伸手抓住了贺若真的袖子,轻声道,“不会又有埋伏吧。” 贺若真与段忱对视一眼后,道,“没有。” 何止没有埋伏,这个村子里几乎没有一个活物! 至少,他们没有感知到人的气息。 段忱眼底隐有复杂,以他和清杳国师的内功都察觉不到人的气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村子的确无人,而另一种,便是这里藏着的人内力高于他们许多,但他肯定后者绝无可能。 高于他并不稀奇,但内力高过清杳国师,这无异于天方夜谈,可村子无一活物又确实诡异的紧。 “世间有种功法,大成后气息极弱,几不可闻。” 贺若真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段忱闻言眉宇一沉紧了紧手中的刀,稍微落后了一步,将李凤璟护在中间。 李凤璟一看段忱这熟悉的走位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又要打架了吗? 他默默的往贺若真身边靠了靠,然就在他紧张万分时,却突然传来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你们是何人?” 李凤璟飞快的循声望去,只见在他们的右边,有一扇门开了一个小缝,隐约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李凤璟对上那双眼,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我们不慎迷路走到此地,想借宿一宿,不知这位...小哥可否行个方便。” 段忱拱手客气道。 段忱这话一出,门内半晌都无动静,但门后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们也就安静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阵木门吱呀声,像是年久失修,已不堪重负。 屋内走出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有些害怕的盯着几人,双手交叉在前,紧张的捏在一起,“这...这里不欢迎外人,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段忱眼光微动,而后分外和气的笑了笑,道,“实在是对不住,我们也不想坏了你们的规矩,只是我们的确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了,且这天也黑了,听说山中夜间有野兽鬼怪,我们更不敢随意乱走,可否行个方便留我们几个时辰,天一亮我们便立刻离开。” 男孩闻言紧紧皱着眉头,面露挣扎,似乎是不忍拒绝,可又不能坏了村里的规矩。 “我们只求一处歇息地,待到天明便离开,好吗?” 段忱继续道。 男孩的神色终于松动,他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那,你们便住在我家,但是天一亮你们必须要走,不然...不然被发现了,我会受罚的。” “好,多谢...”段忱感激道,“对了,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男孩有些腼腆道,“我叫阿狗。” 李凤璟有些好奇道,“为何要取这个名?” 还有梨花那位叫牛娃的邻居,他们为何要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阿狗飞快瞥了眼李凤璟,很是拘谨道,“父母说,贱名好养活。” 李凤璟眉头紧紧拧着,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他这名字岂不是就不好养活了? “这是民间一些习俗。” 段忱轻声在李凤璟耳边解释道。 李凤璟点头哦了声,但仍旧皱着的眉头表示他还是不大认同。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外头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小木凳和一个简易的洗手架,里头则被一块破旧的布挡着,阿狗关上门后便拘束的立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李凤璟,似是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如此华丽的衣袍,而后他窘迫的低头看一眼自己破旧的粗布衣裳,然后再也不敢抬头,像是极其自卑。 李凤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抿了抿唇面色有些不自然,此时此刻,他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却又说不出那是何滋味。 他也是来了杋城后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有上不起学的孩子,衣裳上还有一种叫补丁的东西。 “我...” 李凤璟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倒是阿狗突然小声道,“哥哥长得真好看。” 李凤璟一愣,“谢谢你。” 但是,他恩人也好看啊,为何阿狗只盯着他看...... 而就在李凤璟看向贺若真时,他的神情突然凝固,那句你是谁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衣裳还是熟悉的白衣蓝边,身形也是熟悉的纤细高挑,长剑剑鞘的也是熟悉的流水纹,但那张脸却已全然陌生。 不知何时,他的恩人已经换了一张脸。 不惊艳,不好看,平凡的丢在人群找不出来的那种。 李凤璟惊讶的张大嘴,这...这又是什么技艺? 段忱轻咳了声,朝阿狗道,“不知能否讨碗水喝?” 阿狗忙点头,“好,客人稍等。” 待阿狗进了里间,李凤璟才飞快走到贺若真跟前,轻声问,“恩人,这是什么绝学?” 他边说还边伸手戳了戳贺若真的脸,而后更加震惊了,这不仅看不出什么破绽,连触感都没什么不同。 段忱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小殿下戳国师的脸。 然他戳了一下不够,还想继续。 “咳,小公子。” 段忱这才连忙上前出声阻止,低声朝李凤璟解释道,“这是易容法。” 李凤璟第一次听这个词,很是好奇。 易容,原来人还可以改变容貌? “那,那还能变回来吗?” “当然。” 李凤璟哦了声后又不解道,“恩人什么时候易容的,进村前都不是这样。” 段忱,“阿狗开门询问前。” 段忱面上虽不显,但心里的震惊并不比小殿下少,他虽发现了国师戴面具,却并不知国师是何时准备的,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像这样逼真的仿□□,极少有人能做的出来,至少他是第一次见。 而他当然不会知,雪山贺若族深谙此法。 雪山贺若族是圣地,也是云宋最后的底牌,要在危难时刻保住云宋不仅需要武力,财力也必不可少,所以除贺若族族长与诸位长老外,无人知晓贺若族的生意遍布各地,包括但不仅限于云宋,先帝觊觎的那批宝藏便是贺若族人世代积累而来,只为将来有一日,云宋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些钱财能快速的让云宋恢复元气。 但并非贺若族每个弟子都有权力接触和管理世间的生意,这些管理者必须是长老级别,待他们百年之际方才交于嫡传弟子,如此一代传一代。 而贺若族人大多都生的极好,所到之处备受瞩目,于是他们每逢下山便会易容,如此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贺若真虽还没有权力接触世间的生意,但对易容之术却是了如指掌。 她脸上这张便是她在昨夜做好的,她不大喜欢被人盯着瞧。 李凤璟还欲问什么,却见阿狗已经端着水走了出来,便上前接过并致谢。 阿狗在李凤璟面前好似格外胆怯和拘谨,垂着头不怎么敢接话。 贺若真接过李凤璟递来的水,看向阿狗壮似随意问了句,“这村里好像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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