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衣衣怒极,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就不怕我告诉姨母?” 沈澈冷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不清楚,聪明的话从了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否则就走着瞧。” 林衣衣猛地举起引枕砸向他,却没砸中,引枕划过他的肩,落至他身后方。
第15章 沈澈却是看都没看那引枕,一把拽过林衣衣,揽住她的腰带入怀里,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表妹闹闹小脾气可以,可不要太过,你也知道我脾气的。”顿了下,“时间不早了,我送表妹回去。不过走之前,我要向表妹讨样东西。” “你要什么?” 回答她的是,他的唇落下,重重碾压着她的唇,牙齿用力一咬,逼迫她张嘴接受不属于她的东西。 林衣衣呜呜摇着头,奈何后脑勺被扣住,摆脱不得。为了惩罚她的不老实,他勾住她的舌重重一咬,她当即一声惨叫,听得阿香和桃子立刻冲向马车,然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名护卫架住她们的胳膊,将她们拖离几丈远的地方,警告她们不许动。 阿香和桃子无助极了,岂求这会能出现一位侠士解救姑娘脱离二公子的魔爪。 然而没有侠士出现,有的只是沈澈撩起帘子走下马车,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唇。 阿香和桃子不约而同地脑补了一些场面,脸色顿时大变,双腿一软,跌坐地上。 这时,有人为沈澈牵来一匹马。 沈澈翻身上马,离去时冷眼扫向她们,“看好你们家姑娘,别叫她这两天出了意外,否则就拿你们一家老小是问。” 阿香和桃子哆哆嗦嗦称是,待沈澈打马离去,她们才敢跑向马车。 “对不起姑娘,都是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您。”阿香掀起帘子,没等看清状况就开嚎。 桃子紧随其后爬上马车,看清状况后,连忙出声制止阿香的嚎哭,“阿香姐姐,你别哭了,不是咱们想的那样。” 嚎哭声戛然而止。 阿香睁大泪眼婆娑的眸子,见林衣衣只是头发乱了点,唇破了皮,衣服却是完好地穿在身上,不由怔了怔,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姑娘,您没事就好,方才真是吓死奴婢和桃子了,奴婢们还以为……幸好二公子还有点良知。” 林衣衣苦笑一声,没吭声。 见她不想说话,阿香识趣地闭上嘴,默默为她整理头发。 桃子为她倒水,“姑娘,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林衣衣点了下头,待桃子将水递过来,她仅喝一口便神情痛苦的不愿再喝了。 桃子不明所以,“怎么了姑娘,是不是水有问题?” 林衣衣缓缓摇头。 不是水有问题,是她的舌上有伤,一碰到水就疼。她不想叫两个丫鬟知道真相,就没说实话。 胡乱将她们应付过去,林衣衣很是疲惫,歪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休息。阿香和桃子也不敢打扰她,默默地守在一旁。 过了没多会,有人扬起鞭子驾起了马车。 很快,她们回到原先的大杨树下。送她们回来的人将她们交还给原先的车夫后就消失了。 林衣衣见四下无人,问阿香,“咱们身上带银子了没有?” 阿香连忙说带了。 “拿给车夫,让他务必要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保密。” 阿香连忙拿了银子掀起帘子出去,却又很快拿着银子进来,“姑娘,银子车夫不收,并且说二公子已经交代过他了,请姑娘大可放心,他会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林衣衣满意地点点头,让阿香把银子收好。 就在此时,沈薇回来了。 “抱歉啊表姐,我一时贪玩忘了时间,您不会怪我吧。”沈薇摇着林衣衣的胳膊撒娇。 要是搁以前,林衣衣肯定会佯装生气说教她两句,可眼下她心里存着事儿,根本无暇顾及沈薇,点了点头,“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嗯,!时间很晚了,我们赶紧回去罢,免得姨母担心。” “嗯嗯。” 且说花灯结束后,沈度就将陈可欣送回了陈府。在回沈府的路上,他才从袖子里拿出已经皱了的字条,抖开后,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两行隽秀的字——求大表哥相救,以及代为保密的话。 沈度思索片刻,选择销毁字条。 当林衣衣等人回到沈府时,将近亥时。 与沈薇分开后,林衣衣领着阿香和桃子往自己的住处走,经过上次那个长廊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阿香,桃子,我们走快点。”她压低声音,克制不住地发颤。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下,从长廊处走出一人。定睛一看,乃是沈度。 林衣衣心里一松,转脚走过去,试探性地询问道:“大表哥是在等我吗?” 沈度颔首,开门见山道:“字条我已经看过了,我会帮你的,也不会告诉母亲,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林衣衣肃起神色,“大表哥请讲。” “我要你发誓,绝对不可以阴奉阳违,做出霍乱我们沈家的事情,否则我便第一个宰了你。” 林衣衣二话不话,对着天上的月亮跪下,举手发起毒誓。 发完毒誓,她转眼看向沈度,可怜兮兮道:“这样可以吗?大表哥。” “嗯。” 沈度再不看她,抬脚离去。 这一晚上,林衣衣又惊又吓,心力交瘁,回到自己的庭院后,沐浴完倒床就睡着了。 翌日天亮,阿香听见传唤声进去服侍她梳洗。一番收拾完,桃子提来食盒摆上早饭。 林衣衣端起碗,顿时忆起舌上有伤,便很小心地喝了口白粥。 见她吃饭很慢,阿香和桃子对视一眼之后,纷纷纳闷,却也不敢多问,伺候着她吃完,迅速将桌子收拾干净退下了。 林衣衣起身走至窗前,伸手将窗扇支开些许,便趴着窗沿上发起了呆。 与此同时,沈度走进沈澈的院子里,在得知沈澈未起,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到沈澈的声音自屋内响起,“大哥来都来了,就进来罢。” 在他的示意下,门前的小厮打开门,请他入内。 沈度抬脚走进去,端坐在椅子上,等沈澈收拾妥当出来。 “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罢。”沈澈懒洋洋地坐在他右手边的椅子上,端起参茶喝了两口,随后便让小厮将早饭摆上来。 沈度便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不要碰林衣衣。” 沈澈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放下参茶,似笑非笑,“怎么,难道大哥也看上她了,要同我抢女人?” 沈度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成天不务正业,尽干缺德事。” 沈澈面色一沉,猛地将茶杯掼在桌上,使得茶水洒出来飞溅到了沈度的手背上。幸好茶水是温的,没有烫到他。 “大哥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着便凑近他,“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彼此彼此。我记得去年天香楼死了个妓子,我的好大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度面色大变,伸手指着他,“你个混账东西,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那就拭目以待!大哥慢走,小弟不送。”沈澈做出送客的动作。 沈度拂袖而去! 沈澈叫来小厮,沉着脸吩咐,“派几个人盯着大公子,发现不对劲,须立刻向我禀报。” “小的遵命。” 小厮离去后,沈澈慢悠悠地用完早饭,去找王夫人。 林衣衣正好在陪姨母说话,看见他来,神经立刻绷紧。王夫人不想她与自己的儿子接触过多,淡淡道:“衣衣,我有话与你表哥说,你先回去罢。” 林衣衣求之不得,乖巧地应好。 “母亲有什么话是表妹不能听的吗?”沈澈突然出声。 林衣衣的脚步一顿,为难地看向王夫人,不知是走是留。 王夫人也是一怔,随即脸色一变,严肃道:“澈儿,注意你的言行。” 沈澈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母亲未免小题大做,表妹她又不是外人,让她听一听又何妨。” 王夫人被他气得险些喘不上气来,林衣衣见状立刻走过去轻抚着她的胸口,待她气顺了些,连忙道:“姨母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衣衣这就告退。”说罢,便急急退了出去。 直到林衣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王夫人冷着脸对沈澈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劝你不要打衣衣的主意,否则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丢下这一句狠话,王夫人起身回内房去了。 沈澈险些气笑了。 一个两个的都警告他不要打林衣衣的主意,如果他偏不呢! 直到沈澈阴沉脸着离开,王夫人才敢从内室出来,吩咐婆子将安排在沈澈院子里的眼线叫过来,她有话要问。 眼线很快被叫了过来,垂首恭敬地回话,“夫人请放心,二公子近来并无任何不妥,每晚回来都是好端端地呆在房内,哪也没去。” 王夫人心里一松,叫婆子给了眼线一锭银子,便挥手让其退下,对婆子道:“澈儿真是让人不省心,明日你陪我去见一见三弟妹。” “好的夫人。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或许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婆子见她愁眉不展,柔声劝道。 闻言,王夫人长长地吐了口气,“你说的对,我有时想问题太极端了些,但愿是我多想了。”
第16章 沈澈走出沈府,正要策马而去,忽然被沈老爷叫住。他不得不翻身下马走上前,“儿子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叫住儿子有何事?”他嘴里说着恭敬话,却是一副吊儿郎当样。 沈老爷一看见他就相当头疼,恨不能眼不见为净,但一想到大儿子说的话,神色严肃起来,“你这是要到哪去?” “随便逛逛。” “呵,你过的倒是恣意妄为,可知晓我和你大哥的辛苦?” 来了来了,又开始说教他了。沈澈的眉眼间显现不耐,说出的话能气死人。 “父亲和大哥要是觉得辛苦,那就不做生意好了,又没人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迫你们,即使什么都不用做,沈家的产业也足够好几代人享用了。” 沈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他,“你简直是无药可救!” 沈澈撇了下嘴巴,“我又没病,不需要吃药,我看该去看大夫的是父亲和大哥才对。” 沈老爷被他气得心梗,“你个逆子,随我去祠堂,我要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 闻言,沈澈却是一点都不怕,叹了口气,“父亲除了这一招能不能换个新花样,恐怕连老祖宗都要鄙视你了。” 沈老爷真是拿他没辙,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既然你这般不受管教,那就从今日开始,断了你的一切花费,我们沈家不养你这样的米虫,想过好日子,就自力更生去。”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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