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谁敢闲话我让人割了他的舌头丢出去喂狗。” 林衣衣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没好气地赏他一个大白眼。 他忍俊不禁,伸手捏捏她的脸,“表妹连生气都是好看的,真想将表妹挂在身上日日都带在身边。” 林衣衣在心里啐一口,“你有病。” 他认真地点点头,“对,我有病,并且病的不轻,只有表妹才能治好我。” 他将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底,咬上她的唇问:“今日可以了吧?” 天知道,这半个月他忍的极其辛苦,再不开荤,他会疯掉。 林衣衣推他不开,被他按在榻上得逞了。 事毕,两人身上都盖着厚厚的羊绒毯子,下面不着(pian)缕,贴合的严丝无缝。 沈澈特别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一个个吻落在她的耳后,身体里再次生出燥意。 不一会儿,一阵阵羞死人的声音从她嘴里泄露出来,他爱听极了,使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她叫的很大声。 疯了,真是疯了。 他和她都疯了。
第72章 沈澈在林衣衣房里逗留了许久, 吃过晚饭才去书房处理事务。秦总管是他的心腹,样样都顺着他的心意去做,自然令他满意。 他们在书房说了许久的话, 直到夜深才散。 连着下了两日的雪,到了第三日, 天空终于放晴了。 门前的雪有两尺多深, 丫鬟小厮忙着铲雪, 林衣衣站在廊下望了许久,忽然心血来潮想堆雪人,让桃子给她拿来一把铲子,走到一片花藤前,挽起袖子开始铲雪,桃子在一旁帮忙,主仆两个人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 终于将雪人堆好了。 一家三口的雪人, 饱含了林衣衣对已故双亲的思念。 怕雪人会很快化掉,她和桃子一起为雪人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还在里面支了一张小木桌, 三把小椅子, 桌子上还摆了茶水点心,宛若一个真正的三口之家。 沈澈听了这事, 笑着摇了摇头, 决定在年前带她出去游玩一趟。 王夫人也听说了这事, 冷冷道:“我终究比不过她的亲生母亲,养了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了。” 晚上, 夫妻两个躺在床上说话。 沈老爷:“我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夫人:“嗯, 送走吧,眼不见为净。” 沈老爷:“那就这么说定了,年后我就安排。” 王夫人:“嗯。” 夫妻两个一直聊到深夜才睡。 这日,王夫人破天荒地请林衣衣去她屋里喝茶。自初八那日之后,姨甥两个有些日子没见了,一见面,竟是无话可说。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亲善的面孔,柔声道:“这阵子,我和你姨父也想通了,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性子柔和,做我们的儿媳妇再适合不过了。” 见林衣衣呆愣住,她呷了口茶继续道:“等明年开春,我拿上你和澈儿的生辰八字去祈福寺给弘九法师看一看,也好择个吉利的日子把你们的事情办了。” 姨母说的是真的吗? 她怎么感觉像做梦似的很不真实。 她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才慢慢有一点真实感。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多谢姨母和姨父厚爱,只是衣衣配不上表哥,姨母还是为他另择他人吧,等表哥腻了衣衣,衣衣就去那寺庙常伴青灯古佛。” 王夫人眯了眯眼,“你真的不愿嫁给你表哥?” 林衣衣目光坚定地回答:“衣衣不愿。” 王夫人暗暗松了口气,怕就怕他们两情相悦,到时候事情有些不好办。她垂了垂眼,故意叹了声气,“唉,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林衣衣起身告退。 沈澈听说了王夫人对林衣衣说的那番话,在外面吃完酒回来,去王夫人屋里坐了坐。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王夫人冷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茶,“眼下就要过年了,办喜事肯定来不及,等明年开春暖和了,我去找弘九法师给你们相看一个吉利的日子。既然是喜事,谁不想求一个顺当。” 沈澈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母亲看着安排即可。” 王夫人颔首,“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母亲请说。” “不能让衣衣有孕,家里头仆人多,回头有人多嘴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大大有损。” 沈澈正色,“儿子明白,儿子一直都有避孕,母亲就放心好了。” “嗯。眼下你可有什么打算?” “儿子一直没能好好陪过表妹,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带她出去游玩几天。” 王夫人点点头,“快到年底了,快去快回。” “好。” 母子两个难得坐在一块好好说了会话,关系貌似得到了改善,至于心里面在打什么算盘,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从平安居出来,沈澈往林衣衣那儿去。 林衣衣已经洗过了,但还没有睡,坐在灯下翻着手里的书,却没有认真看,显然是在等他。 他将脱下来的青灰色斗篷交给桃子挂好,又去洗了手,这才走向她。 “在看什么书?”他低头凑过去,挨着她坐下。 林衣衣停下翻书的动作,转眼瞧向他,“你这是从哪里来?” 见她有兴趣问这个,他把头靠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方回答她的话。 “刚从母亲那里过来。” 林衣衣被他蹭出了火,伸手去拧他的耳朵,“你给我坐好。” 他则顺势搂上她的腰,脸往她衣服里拱,不多会,她的衣服就被拱开了。 她喘了一声气,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背,“你别闹了,我有话对你说。” 他终于停下,脸从她衣服里抬起来,眸子又黑又亮,眼底尽是(kang)奋,“表妹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他故意将耳朵凑近,“表妹快说吧,我听着呢。” 林衣衣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脸,“你别离这么近,我难受。” “可我不难受。” 他跟她耍无赖,林衣衣也没法子,只好道:“你刚从姨母那里过来,一定知道姨母和姨父的打算了,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遵从他们的意思,娶你。” 林衣衣皱眉,“可我不愿。” 他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也不闹了,坐直了身子,声音发沉,“为何不愿?” 她没说话。 他深吸了口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幼就失去了父母,在这个家里,我母亲的意思就等同于你母亲的意思,你不愿也不行。” 见他拿姨母压她,她气得不行,“你能不能讲点理?” 他冷哼一声,“我对你已经很讲理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就把婚期提到年前。” 她甚感无力,“你以前说过,等你腻了就会放了我。” “我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却不记得有这一句,表妹就不要再诓我了,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等着嫁给我。”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沈澈被气走后,桃子上前劝道:“奴婢看的见,二公子对您一片真心,夫人和老爷那边也松口了,这个家您也住了十几年,这么好的亲事,姑娘为何不愿呢?” “姨母和姨父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澈一连两日都没来找过她,这天夜里,终于熬不住了,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就往外走。 夜深人静,他在清冷的月色下来到林衣衣的小院,伸手推了推门,门从里面栓上推不开。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区区两扇门就想挡住他,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林衣衣正在熟睡当中,忽然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整个人吓得清醒过来,正要张嘴叫人,那人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了。 “别叫,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及闻到熟悉的气息,她的身子一松,用胳膊肘子使劲捅他一下。 他闷笑一声松开手,叫了一声“宝贝”,听得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你半夜跑过来做什么?” 林衣衣一问完就后悔了,他半夜过来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想找她寻欢。 她对那种事情实在抵触,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不愿让他靠近。 他过来也不完全为了那档子事,就是没有她睡在身边,实在是难熬的紧,就像此刻,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也足以令他安眠了。 “安心睡吧,我什么都不做。”他拍了拍她的背,率先合上了双眸,不一会儿,他已睡着并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林衣衣眨了眨眼,胡思乱想一会也跟着睡着了。天不亮,她在熟睡中被他拱醒,低眼一瞧,衣衫敞开着,两条腿儿光(liu liu)的,他正拖着她的腰准备进攻,见她醒了,赤红着一双眸子开口:“醒了正好,坐起来。” “不要……” 他握住她的双肩,一下子将她提溜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这样的姿势超出林衣衣的接受范围,拼命地挣扎起来。 她都气哭了,事后无论他怎么哄都不理他,两个人僵了四五日。 这日,沈澈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带着她出门,上了马车她才知道沈薇也在。 自打沈薇出嫁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见,聊过之后,林衣衣才知道沈薇婚后过得并不好,那赵东齐其实是个花花肠肠子,不仅与房里的丫鬟不清不楚,还经常去外面喝花酒,酒后回来还给沈薇甩脸子,两个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同过房了。 言辞间,沈薇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放着潘玉那么好的人不要,非要跟一个庶子偷情,这下不仅赔了夫人还折了兵。 一切都是她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呢。 林衣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无言了片刻,劝她趁两个人还没有孩子可以和离。 沈薇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又岂是一个省油的灯,在合离之前,非将赵家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那赵家嫡长子赵东霆,不是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么,她倒要看看来自她这个弟媳妇的有意无意勾引,是否当真能坐怀不乱。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在心里就乐,抓了一把小零嘴抛进嘴里,问林衣衣:“你和二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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