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姑娘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木有栖松了口气。 只剩他们三人后,江忘忧叹了口气:“你们大可不必打岔,这事要说个清楚,势必会说出莫兄之事。” “那是到时候的事,我不想你为难。”岳明阳还没消气。 木有栖说了点正事:“忘忧,我是不是要回避?”虽然他想跟忘忧待在一起,却不想为他添麻烦。 “有理,木兄不如趁早走,好走不送。”岳明阳心情瞬间好转。 江忘忧看木有栖真有此意,开口道:“无妨。若何阁主要挑明此事,就不会让萧公子带人暗杀。既如此,一动不如一静,你现在离开会很危险。” “是吗?他们刺杀不成,现在何素自己来了,说不定他会卖一卖自己的面子,强逼江家表明立场。依你家叔叔那性子,你觉得他会当众表示,江家就是要维护…他吗?”岳明阳分析道。 “不管他是要逼江家表态,还是要验明木兄的身份,都意味着他要公然与江家作对,你觉得他会如此铤而走险吗?”江忘忧还记得前晚他们聊过的内容,安庆阁没有外援,应该不至于破釜沉舟。 “就怕万一呢?” 木有栖听他此言,也很不安,刚要开口说,他还是回避一下,就被人抢了先。 “若是真有万一,我已与二叔言明,不论如何,我都会护他周全,一切后果我自负。”江忘忧坦言道。上次没能做的事,正好借此机会弥补,他亦不必再负疚。 木有栖不自觉露出笑容,正要道谢,又被人抢了话。 “如果是我被人拆穿了身份呢?” 江忘忧看了他一眼:“岳兄于江家有大恩,我自是要护你万全的。” “言下之意,只为报恩?”岳明阳很不喜欢他这个多余的解释。 “并非此意。”江忘忧不知如何说分明。 “你又不是个姑娘家,怎么醋劲如此之大?”木有栖帮了腔。这小子真是多疑,就看他多次对忘忧“无礼”,忘忧都没计较,他就该知道,忘忧并未把他当外人。 岳明阳扫他一眼,干脆问道:“正好,忘忧,我问你,若是我和木兄同时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江忘忧无奈问道:“怎么岳兄不会水吗?” “少听他的,他水性可好了。”木有栖怕了这位兄弟了。 “我水性好,你水性也不差啊。”岳明阳说到这里,看了忘忧一眼,继续道,“不管这些,你先救谁?” 木有栖傻眼在那里,原来他在这里挖了坑,他整个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江忘忧观他神色,已有了答案,面上再次浮上绯红。也就是那一日在水下,他并未昏迷,那为何……他又想起那一晚在房中发生的事,虽然他是醉酒了,可…… “忘忧?”岳明阳看他不像要动怒,又半天没动静,唤了他一声。 江忘忧回神又看了木有栖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不闲扯,稍后该唤我去议事堂了,你俩作何打算?” 江家既然要把事情澄清,即便不说出所有真相,也必须彻底撇清江忘忧和这件事的关系,他作为当事人势必要到场对质。 “我自然要去为你站脚助威。”岳明阳下意识想从腰后取扇子,摸了个空才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去了吧。”万一何素突然出手,他不好应对。 江忘忧摇摇头:“你去寻白公子,若是他要去,你不出现反而奇怪。” 木有栖点点头,他自然想去,又怕添乱。如今忘忧给了他理由,他求之不得。他家少主是忘忧的推崇者,必然会去。 那日午后,何素一到,就去了江家内堂。江家几位家长俱在,他行过礼打过招呼,看到李宁平略微吃惊,很快定下心来。 李宁平也不多说废话,便将昨晚她收到关霁月委托后,去别苑何美华房间外看到的情形和盘托出。 “此事究竟是何缘由尚且不知,但江公子确未介入其中。”她以此作结。 何素心下思虑,已有一些猜测,听她说完,拱手行礼:“李先生所言,自是可信。此后我自会去跟我那不孝女问明情况,不知江家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看得出他努力压着暴怒,对女儿此次出格的行为,他当然恼火,但还要先解决此事。若江家追究起来,把这些丑事说破,他和安庆阁何家,都没了半分面子。 “江家于此事并无相干,只要何姑娘能说清,如何拿到了忘忧的玉佩,我们对何家的家事,并不好奇。”关霁月虽并非江家当家人,但此事与女子相关,她说话更恰当。 江家此言大度,何素稍微松了口气,道:“自是要说清的,容我先去与那逆女叙话。” 他也不多问,直接去了别苑看何美华。 那边厢,司徒清清听了张灵风所说,舒了口气后,倒起了点冷眼看热闹的心情。 “你去不方便,不妨同其他公子待在一起,听听他们的口风?” 两人倒没有分道很远,张灵风去了别苑寻陈津和李明皓等人。今日上午便都知晓出事了,午后哪还有人去演武场,都等着看这场鸡飞狗跳。 司徒清清回到房间,房里的女子比早上只多不少,有人立刻冲她发难:“司徒姑娘如何去了这么久?江家怎么还没来人给说法,还封了门,只谴人来送了饭罢了?” “我已替何姑娘传了话,事发突然,想必江家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她勉强压下火气,又问道,“何姑娘情绪可有平复,能与我们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尤其是,江公子的玉佩,如何会在你手中?” 何美华看起来冷静一些了,但仍旧守口如瓶,直到许多人纷纷追问,她才开了一点口。 “昨晚,我本是约了江公子有事要说,可谁知,话没说几句,不知是谁吹了什么药,还是如何……”她说的模棱两可,不尽不实。 她这一开口,原先不信的人都信了几分,江公子当然不会做出那种事,可若是中了药呢?有几人看何美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似乎在猜测下药之人是谁? “这么说,何姑娘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司徒清清冷冰冰接着问道。 何美华低下头红着脸,手里不停摩挲着那块宝玉。 司徒清清恨不得把那东西夺过来,江公子的家传玉佩,被弄脏了! “这个…叫我如何说……” 一群姑娘家都闹了个大红脸,只除了司徒清清。 接下来有人谴责了不知是哪个小人下毒,也有人感慨了何姑娘好福气,不论如何,江家是不会抵赖不作数的。 司徒清清都是冷眼旁观而已,她看其中不乏怀疑和嫉妒之人,只是女子素来会做表面上的和气。她有些后悔来看这些人生百态,又羡慕起苏姑娘的超凡脱俗来。 昵称:
第89章 20 判定 张灵风去寻了几位世家公子喝茶,发现最好事的陈耀不在。 “你哥呢?早晨听学去了吗?”方才兵荒马乱的,他没留意。 陈津摇摇头,道:“他今日说起不来,不去。” “好像是,你没告诉他何姑娘的事吗?听说你们两家是议过亲的?”李明皓这才想起那个没什么本事的陈大公子。 陈津苦笑道:“可别再提此事。” 虽然他们听到的不多,但都估摸着猜到,是何姑娘出了事,而且和江家有些干系。 “张兄,司徒姑娘没同你说什么吗?”李明皓没什么特别相好的姑娘,又放不下身段去找其他人打探。 “说是何姑娘遭了罪,其他一概不知。江家已请了何阁主过府,稍后会公开议定的吧?”张灵风又不是长舌妇,猜测的内容他不会说。 “何阁主会过来?”陈津倒是多了句嘴。 “陈兄是否知道些内情?”李明皓知道他素来是少言之人,又很稳重。 陈津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昨晚他是多嘴了些,也不知哥哥是否做了什么,看到或听到了什么?今早怎么也叫不起来,他还连个照面都没打上。 李明皓看他们都无意多说,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说起我们几人,只有张兄好福气,已与司徒姑娘定亲,你们定婚期了吗?” “这种事都是家中大人做主,说起来李兄还未定下来吗?”张灵风嘴角带笑,这事他终究是开心的。虽然之前他看得出清清对江公子有些许好感,但清清不过是倾慕,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李明皓是他们几人中最年长的,今年就会弱冠,照雪堂李家是名门,他至今未定亲才让人纳闷。 三人说了些闲话,便听说何阁主过来了,都出去看了两眼,也没凑过去行礼添乱。 何素一到,就赶了其他人离开,说要同她女儿叙话。 江家来人是江承轻,他自然没意见。 “可否容我在旁做个见证?”李宁平陪同前来,她既然介入了本局,就想让所有事都一清二白。 “李先生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先容我和孽女说两句,马上请您进门。”何素怕那个傻女儿还要咬紧牙痴心妄想,那才真的丢人。 “父亲?”何美华心下打鼓,镇定下来先起身见了礼。 “是谁给你出了这么个蠢主意?你做的丑事宁平判人亲眼见到了,她已为江家出头,你如今打算如何?” “女儿…做什么了,父亲如此说我?”何美华不理解,为何她遭遇了这种事,父亲却是这样的态度。 “别跟我说,你当真不知,昨晚那野小子是谁?你若是嫁他,我稍后去跟他谈,而后去信定亲;你若是不嫁,便一死以证清白吧。” “父亲还什么都不问,就给女儿定了罪吗?” 何素恼火不已,踢开凳子坐下来:“那你说。” 何美华又复述了对其他女子所说的内容,才泫然欲泣地问道:“听父亲的意思,轻薄我的人不是江公子吗?” “不是。说一说你如何拿到了江忘忧的玉佩?”何素对这个女儿曾经很宠爱,可这次这事,她说她不知,他想不出有谁会故意设计陷害她和江忘忧。 何美华眼神闪烁,思虑后才道:“是我醒来后,在房内捡到的,应是江公子落下的,我便以为……” “这么说很好。回答我,你嫁不嫁?” “父亲…不是要招赘的吗?”何美华怕父亲气昏头了,提醒了一下。 “女大不中留,你既然如此想嫁人,我成全你。”何素冷眼看她一眼,才问了细节,“你如何约到了江忘忧前来?” “我听萧师兄说,莫公子可能还在人世,以此相邀,他才会应约。”何美华没有隐瞒。 何素点个头,没再多问,只道:“莫要改口。” “晓得了。”何美华说完,看父亲还在等她回答,才低声说,“女儿的婚事,但凭父亲做主。” 何素看她一眼,转身出去请了宁平判人进门,再问了一遍前话及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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