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 一个人来去也就一个月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出了近两个月,将入冬了,他知道是赶不及的,换了马车继续.没有认识的人便只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带着金子就为了这个.想必那个小女人是后悔得要命,却又不敢提出什么办法来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己的父母吧.要她开口找人帮忙,除了救他的那次,还真的不可能.有时候他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救自己呢? 身体不好本就行得慢,加上天气变幻,真是难走了."君隐,我出来看雪景.""少废话,待在里面休息."他才不想放她出来.里面很暖活,可她还总是身上凉凉的."就一会儿?""要是想我了,我就进去好了.就知道你是想我想得累了是吧?娘子,莫急,转过前面的路口,再不久就有落脚的地方了,我们到那了再亲热好吗?""你!"没有下文了.说来他是很顺着自己的.除了成亲那晚,他再也没碰过她.顶多是"轻薄"一下."好了,别发脾气.小人受不起."反正一路上都被气得不行.倒是奇怪他一路为什么总要和各个客栈的老板交谈一番.莫非真的没钱了? "可是,我们还有路费吗?""没了,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了.上次那三支发簪当的钱都花光了.哎,只有挨锇了.""要不,我以后行医的时候,可以考虑收诊金啊?""本来就该收的!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有办法.""什么?""好了,到了."他接她下车.却是停在一家赌坊门口."你……要赌?我们有本金吗?""当然."子衣安心了.他总是什么都很有把握.可是他刚才说的是实话.他一个铜板都没了."娘子,拜托你了."进了赌坊他哪里还顾她,吵吵嚷嚷地说是要和老板赌一次.不是?他想赌自己吧?输了怎么办?愿赌伏输啊! "相公,输了我真跟别人走的."她就这么回他.他回头看她,突然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低头吻了她一下."谁说要赌你了,我只是要你保佑我."带着妻子来赌钱的人少有,带着如此漂亮的妻子的更是绝无仅有.早有人觊觎不已."你赌什么?"老板听说有美女,早出来很久了."赌……这个……"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来."恩?"来人抽出剑瞧了瞧,"不值什么钱!"眼光就往子衣身上飘,子衣套着件白色鹅毛风衣,只露出微红的面颊,受了寒气是一方面,刚才受到轻薄脸上红潮还未退."谁说的!"有人走出来主持公道说,"是方大人的随身配剑!简直是无价之宝啊!我愿意出五百两买下.""谢谢您好意."君隐挑眉看他一眼,"赌吗?"他父亲的名声,可是比他好太多了."不要!"子衣却伸手阻止了.他回头看自己怀里的人.她不想自己输掉家里唯一的东西么?"就用我做赌注吧?没问题的,大不了……""好了,我是君子嘛,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就赌这个.""阁下是方家的三公子方君隐?"方才那人开口了."那,另一位就该是……陆家的三小姐,陆子衣?"说着就凑过来要看仔细了."不劳兄台好意,我们自己会解决."他才不要人莫名插进来!最近遇到的什么江湖人士已经够他烦了,子衣都很顺从地表示需要他们去保护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他们.可是,这么久了,看来皇上那里是真的该知道他们的事了.的确如此,皇上听闻在此事中有个很特别的女子,遂追寻蛛丝马迹,终于一个官员称内人曾接受子衣的治疗,见过陆三小姐.该官员的夫人于是受命为子衣画像.皇上见到的画面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站在溪水边上,垂着手,微低着头,一身白衣如雪,清新脱俗,乌黑的秀发缎子般自然披散在身上,而,画上的人,真正是绝色,眼中的流彩,比天边的云霞还要迷人,带笑的嘴角,轻易钩起人的保护和占有欲.白玉般洁白的面容,仿似踏雪而来的天仙.双手交握着,白皙得有些过分,却是惊人的美丽,巧手需见成绩,她的那双手却是没做任何女工也看出灵巧.从此皇上派了密探在外寻找,心里对自己以为的兄弟--君隐生出些怨气.难怪为陆家求情,难怪逃走得那么迅速.整个京师乃至全国都隐约听闻了这些事.而京城周边的一个小山村,更是建了个衣隐庙,村名则是更为了子君村.该村的人更是都声称见过两人.传闻已显出些许传奇色彩,比如,两人其实已死,早已同穴而葬,也有说,子衣在牢中病死被带走,现在君隐已是孤身在外,而流放中的子衣,是他人假扮,各种流言都有其合理根据,而其他版本,也层出不穷.在神话就要缔造的时候,两人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她梦想中的--江南.也是流放的终点.而,君隐,不知是何种关系或是何种办法,他开始赚很多的钱,子衣也不过问,以他的才能,在商场还是难不倒他的.她没要求什么,他自动帮忙开了家医馆.想了好久不知道叫什么好,于是,就叫了"舒云馆".也没见他在外面跑生意,每天赖在家里吵她.春天到了好久,他才肯让她在院子里观星,自己跑去帮她准备点心,回来时听见她在吟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很清淡地念出这句."点点清愁幽幽苦,无缘相会道离扰."他站在院落里,回了句.然后走到灯下来.却突然沉了脸.因为看到她忽然眼睛里闪动的光芒."看清楚我是谁!"他放下点心,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没有以往的柔和与清缓,却是无情的控诉.生生弄疼了她.放手后他不想多待,就要走开."相公,我看见的,是你.其实,世归……"本来欣喜转过身的人,听到那个名字,却是很快的捂住了她的口.又一次的阻止.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愿听她解释.看来误解,真的永远都是误解. 人心 过了会,松开了手,拿了点心塞到她嘴里,人却是不愿再走开.就揽着她站在那."君隐--""别说话,一会噎着了."他打断她说."哦,可是……""可是,你刚才犯错误了,该罚是不是?"他笑着低头看她.她忽而警觉,他真的很久很久和她相敬如宾了.而他,从来不是君子."没有,我没有错啊!我!"君隐才不理会她错了没呢!她自己要招惹他的.他抱着她向房间走去."我,以后,我每天早起走之前都会……亲你一下!"没有反应,君隐置若罔闻,继续进了房间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放下她."不,吻你可以吗?"子衣还在讨价还价,可她的相公似乎对这些都没兴趣."君隐……"已经有哀求的成分了.他却是伸手抚上她的小腹,轻柔地帮她解开腰带."好了,以后,我依你就是,什么都依你."子衣最后争取.停下了.他停下了! "真的?"说着捧起她的脸."恩.""好,那,也很晚了,睡吧."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上了床熄灯真休息了.子衣虚惊一场.第二日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错了.君隐早不在身侧,出了医馆,看到门口立了块牌子:从今日起,每日限收病人三名,不出诊,不看达官贵人,不看武林中人,病人一律不可窥视医者……这都是什么规矩? 然后身后熟悉的气息拥抱了她,她还站在那里.不得出诊?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是怕她在外昏倒? "还在想上次的事?"他附在耳边问.原来他还记得……上次,她正在张员外家出诊,突然隔壁的关婶赶来告诉她说她的相公正在和前去拿药的张夫人勾搭.用的就是勾搭这个词.她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完了病,跟着比她还急的关婶回家.在门口就看到一直不请店员而充当卖药小童的他,站在柜台里面,手却是伸出来了,抚着张员外新娶的年轻女人,挑拨得别人满脸通红,她知道是张夫人不守妇道,可是,他又何苦……"既然,你相公本就不久于人世,那,我们何不送他一程,也省得他辛苦,而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啊.照你看来,我的妻子是不会过问的,而且,她如你所说的软弱.""送他一程?你是说……杀了他?"女人瞪大了眼! "对呀,有何不可?"他笑着,邪邪的魔意挂在嘴角."你……太可怕了……"奔出来的张夫人吓得面色苍白,看了眼子衣,却离了魂一样,只是指着里面,像是要向她提醒什么又像是惧怕什么……子衣倒是施了一礼,然后才走进去.她身后的关婶本来就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进去,现在,也只是站在门口静观其变,她的丈夫,似乎,太邪恶了.他们这么个小地方,一年也出不了一次命案啊……"回来了?累了么?"他忙忙从里面出来扶了她到桌边坐下.举动温柔异常.他对她,向来如此的."还好."她轻声答了句.倒茶的他停下了.刚才他是见着她了的,可是,他以为,她不会误解才是……"怎么了?"伸手抬起她的头,才看到她落泪了."为何……要如此叫我担心呢?"子衣低低谴责他."对不起,你知道,我总是这样的,习惯了……"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个脾气,会招人怀疑,若真有什么命案了,人们肯定是毫不留情认为是他的,因为他身上与身俱来的邪气.因为他在人前乖觉的行为方式.因为,他总是不愿解释……还有许多,因为,人们见到的他,根本就不算是个好人……******"相公,我们搬家吧?"她开口."搬家?"抱着她进房的他随口重复."好了,放开我,你总这么碰我,我怕……""怕什么?"他疑惑了,她昨晚不是才答应什么都依他的么! "怕我,克制不住."她小声回答."克制?"他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承认啊! "和你在一起,肯定的啊,所以,别靠我那么近."她尽量理直气壮.可是,脸上烫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我偏要!"说完这句,他突然转了个方向,"要搬家,也过几天吧.""过几天?""恩,我处理生意上的事啊,还有,要搬到哪啊!来之前我可是把这里作为终点的,谁知道你会不满意."他随口扯谎说."哦,那,那个牌子,可以撤了吗?""撤?"他问了句,也没理会,也没动作.就这么算了.没什么好争辩的,子衣知道,当他懒得理自己的时候总是这样.皇上却是日日对着那幅画,把一个个细节看得分明,她腰上的缺月玉配,肩上的发簪.赤着的一双莲足,毫无装扮的素颜,看了千遍也看不厌.这么好找的人,却硬是无人说见过.恐怕即使通缉也无法,更何况佳人并非犯法.无从责怪."明天,陪我出去见客吧?"睡在身侧的他低声问."恩?为什么?我不会那些."她指的,是虚与委蛇吧?笑容在嘴角泄露,幸好事先就选择了背对她的姿势."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休馆一天."他说完就睡去了一般.子衣无言以对.又是这样. 亲情 一早起来忙着给她梳头打扮,他好久没这么做了吧?他恨不得没人看见她才好,免得他瞎操心.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是去……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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