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没看见你,就出来找找。”她摊手,眼睛扫了圈,也没走多远。 “你去哪了?” 把她一人扔山洞,她醒来可害怕了。 傅安年深呼吸,望着不远处道:“转了圈,饿了吗?” 昨晚吃的果子,不顶用,早就饿了。 玉熙摸摸肚子,蹲下身,扒开了枯叶,指着几个红色的蘑菇,兴奋道:“这有蘑菇,能吃吗?” 他睨了眼,神色淡淡,“能吃。” 一听说能吃,她的眼睛就亮了,当即把蘑菇采了,傅安年注视她的举动,不由得笑,“吃了会死人。” 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毒的话。 她的手僵在半空,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赶忙把蘑菇扔了,而后把手在身侧擦拭两下,怕有毒。 玉熙跟在他身后,吃着他刚摘的果子,边问他:“咱们怎么走?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盲目在山林走,何时能走出去? 傅安年腿长,走路大步流星,走的很快,这会为了让她跟上自己,故意放慢自己的步子,眸光时不时回头,看她是否需要帮助。 “我看过了,附近有条河流,咱们顺着河流走。” 一来方便洗漱,二来,顺着河流走,能更快走出去,说不准会遇到自己人,当然,也可能遇到刺客。 玉熙不太明白的哦了声,吃完最后一颗枣,便把枣核吐了出来,随手往后扔。 她没多问,傅安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总归不会害她就是了。 - 幸好这几日没下雨,山路没那么潮湿,算好走的了。可就算如此,玉熙走得还是艰难,双腿的酸痛没消失,而是越来越疼了。 她弯腰撑着双腿,望着前面的身影,可怜兮兮的道:“我腿疼,走不动了。” 傅安年回头看,一点也不意外,平时就娇滴滴的,现在走了那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他身板比直,眼微微低着,笑得温和,“你想如何?” 这次他没直说要背她,而是等她自己说。 玉熙抿着红唇,柔媚的眼在他脸上转了转,又移开,“我想你背。” 若不是实在走不动,她也不想傅安年背,好像自己是个累赘似的。 男人挑眉,二话不说就蹲下,衣裳紧贴着,因为蹲下的动作而紧绷,肌肉起伏,充满力量感。 玉熙红着脸看,羞答答的爬上他的背,心里暖暖的。 他的背宽阔有安全感,硬的像石头,很结实。 玉熙盯着侧脸看,把想了好久的话问出口,“若我不是公主,你还会来救我吗?” 傅安年神色一顿,静默须臾,回她:“会。” 不是因为身份选择来救她,而是因为别的。 其中的意思没言明,可玉熙还是高兴,微红的鼻子吸了吸,止不住喜悦。 傅安年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心里有她呢? 她在心里猜想,随即又想到了新年贺礼,他送了一支笔给自己,嘲笑她。 喜悦减了大半,玉熙在背后瞪他,“你送我那支笔是何意?嘲笑我字不好吗?” 傅安年脚下一滞,很快恢复正常,原来送去的是一支笔,想来那支笔原本是送给林学安的,府中下人拿错,便有了现在的局面。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于是道:“送错了,本是一只玉镯。” “送错了?”原来不是笑话她的字。 玉熙伸长脖子看他,确认此话的真假,“真的吗?是什么玉镯?回去送来景华宫。” 傅安年笑着沉默,最后点点头,答应了她。 男人背着她,走了许久的路,身上暖烘烘的,背上出了薄汗,贴着里衣,有点不舒服,但一声没坑。 傅安年吞咽下,感觉口干舌燥,“还记得你还了我几支笔吗?” “不记得,德顺拿的,怎么了?” 傅安年笑,凸起的喉结动了动,“没什么,随口问问。” 林学安那张嘴,说出的话大都胡诌,不可信,果然。 什么王八,全是瞎编。 枯叶作响,留下浅浅的印子,山林的树太过茂密,阳光照不进来,只有零星的日光,有些阴冷,好在他的背暖和,玉熙没感觉冷。 她打个哈欠,趴在他背上犯困,忽的,傅安年步子一顿,随即反手搂过她的腰,转个身,将人从背后抱下,按进自己怀里,紧贴着自己。 玉熙没反应过来,人就进了他怀中,红唇擦过胸膛的衣裳,留下温热的触感。 男人轻提喉结,垂眸对上她茫然的眼,无暇风月之事,轻声道:“别说话,别乱跑。” 他这般严肃,定然是有重要的事,玉熙拽着他两侧的衣服,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从两人身侧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 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们,傅安年眉心微凝,搂着怀中的人转头躲在了一旁的树丛里。 “别出来。” “好。” 她蹲在地上,手撑在草堆上,“你当心点。” 傅安年看了她一眼,拿着剑,转身不见了人影。 她不知道那群人离她多远,但依稀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 “人呢?确定往这边来了。” “确定,刚才看见脚印了。” 两名刺客在说话,看样子跟先前两个人是一伙的。 “主子说了,若是抓不到活的,提头去见,也照样有赏。” 玉熙闻言,下意识摸自己的脖颈,她的脖子又白又嫩,要不了一刀就能断。想到这,玉熙全身打颤,恐惧的手抖。 她不要人头分离。 她把身子往下压了压,尽量躲避,瞅着那两人慢慢靠近,玉熙全身紧绷,就在这时,傅安年从暗处现身。 人出现的那一刻,利剑一挥,鲜血飞溅,一人随即倒下,另一人见状,立马反应过来,同他缠斗起来。 刀剑碰撞,响彻在山林中,鸟雀惊飞,只剩寒冷的风声。 玉熙扒着草丛,透过一点缝隙看,模糊的两个身影,她一眼就能分出哪个是傅安年,她担心他,怕他打不过,但她多虑了。 她不过是眨了下眼,利剑就快速穿过那人胸膛,血腥味蔓延,人直直倒在地上,男人利落的收回剑。 玉熙张着唇哇了声,想不到他这么厉害,不愧是傅将军之子。先前他说在军中历练过三年,她还不信,眼下是真信了。 她忙爬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尘土,就跑过去。 “你没事吧。” 傅安年眉头微皱,感觉昨晚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伤口处黏腻腻的感觉,渗透了衣裳,他瞥了眼,说:“没受伤。” 地上的两人没法处理,只能先跑了。 傅安年在他们身上摸索,摸到了些许干粮,他拿过来,接着抬手一扔,扔进了一旁的树丛中。 玉熙注视他的动作,疑惑不解,“扔那干嘛?” 他们自己饿着呢。 傅安年下颌一抬,道:“走这么边。” 往相反的方向走,玉熙好像懂了。 两人刚走了几步,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声音不止两个人,玉熙瞅着他,暗想眼下该怎么办? 现在跑肯定来不及了。 傅安年眼扫了圈,拉过她的手赶忙躲起来,树叶挡住他们的身影,两人紧靠在一起,呼吸缠绕。 没过一会,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方才打斗的地方,在那查看。 “主子,人刚死,他们没走远。” 被叫主子的男人冷哼了声,“快追,提她的人头来见。” “是。” 话落,十几个黑衣人分别往两个方向去,幸运的是,没往他们这边来。 那男人微微侧身,玉熙看见了他,半张面具遮住脸,只露出额头和那双眼,玉熙颦眉,觉得那双眼似曾相识,具体在哪见过,她忘了。 等人离开,她皱着脸问傅安年:“他是谁?有点熟悉,我认识他吗?” 傅安年张唇,叹气道:“忘了陛下怎么坐上皇位的?” “什么意思?” 玉熙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想了许久,眼一睁,震惊道:“宋明宣?” 她不确定,迷茫的眼望着傅安年,想听他回答。 “是。”
第26章 026 她的父皇子嗣单薄, 膝下只有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大皇子宋明宣乃是先皇后所出嫡长子,身份尊贵, 光芒一身,可谓是最受尊敬的皇子。 宋明胤和玉熙则是容贵妃所出, 一母同胞, 比不上宋明宣的尊贵, 但从出生以来,也是宠爱着长大。宋明宣比她小两月,关系不好不坏,遇上她会礼貌的喊她一声皇姐。 父皇驾崩后,先皇后哀思过度,不到一个月便跟着去了,后来过了不久, 大皇子身染恶疾, 在一个雨夜也去世。 这些,是宋明胤告诉她的, 玉熙也一直以为是这样, 可现在, 宋明宣活生生出现在眼前,那么之前说的那些, 都是假的。 玉熙感觉脑袋一懵, 很多事不清不楚, 一点也不明朗,她有点头疼, 捂着额头,一脸苦闷。 她看向傅安年, 语气有些急切,“为什么会这样?” 傅安年拧眉,先前不告诉她就是怕她头疼,现在… 他扭头往前走,没看她的眼,“记得你骑马受伤吗?那不是意外,养马的太监招了,马被人动了手脚,若你当时不跳马,那马便会带着你,一起跌落悬崖。” “是宋明宣干的。” 傅安年嗯了声,没打算瞒着她,等脱离危险,她跟大皇子和先皇后的事,都要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想想对策。 玉熙听完,脑袋又懵了,嗡嗡的疼,所以那不是意外,是早有预谋。遥想当初宋明胤别有深意的表情,现在她全懂了。 可是为什么?她跟宋明宣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但到底是姐弟,怎么反目成仇了? 而宋明宣,又是怎么“假死”的呢? 疑问太多,导致她一时半会不知该问哪个,她沉默了片刻,烦躁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她走得慢腾腾的,没注意脚下,被一根枯藤绊了一下,幸好傅安年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避免摔跤。 “他为何要杀我?”脚上有微微的痛感,她却没在意,急于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男人掌心握在她腰间,触感柔软,手指微动,他不舍的收了回来,看向她的神情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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