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云岛不吃这套,潭影听说过后回来当笑话讲了,还说天君实在是太不缺颜面,变着法儿地往外丢,还到处丢。 谁知竟在几百年之后让寒情信了,还被他以为成与天道有关系。 好家伙,那天道这不贼喊捉贼吗。 见云霁想起来,寒情接着道:“毕竟我……和天道算是有仇,天道手底下的势力从来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一时情急想岔了。” 他借机搂上云霁的腰:“是我错了。”
第95章 温存 寒情说得可怜,云霁大致知晓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也不愿多提。 “好,这一桩便罢了。那藏鸦怎么回事?扶青又怎么回事?” 寒情身为因镇压垢念而生的帝君,却被发现与垢念同时出现,甚至明显瞧得出二人共事。从凤帝的态度就能看出,若更多人知晓,寒情只会被三界所不容。 不容程度恐怕不亚于如今的朱湄。 寒情见云霁态度软和,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慢慢往床榻走。 “这个……说来话长。” “捡最重要的说。”云霁搂着寒情脖子,顺着他的坐下的动作,侧坐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 “起初,天道想将我们兄弟几个的恶念剥离,但你也知道结果,我尚在幼时,便莫名诞生了一个满是恶念的人格。我当时还小,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当时让我对天君隐瞒这些的正是垢念。” 云霁惊呼:“那么早?” “嗯,当年神佛将垢念分成四份镇压,其实应是五份,其中一份跑掉了,成了扶青。他当时还很虚弱,每当我控制不住恶念时,他就会出现,帮我压制,实则是隐藏。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暗中为他做事。” 云霁问:“他让你做什么?” 寒情道:“什么都有,大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最主要的是让我成立藏鸦。他说要杀谁就去杀。” 寒情说着严肃无比的事,手却不老实,迂回着从腰间向上蹭。 云霁不太适应,想把他手挪开,怎奈掰了半天不撒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云霁轻哼一声,冰冰凉凉睨他:“那可真不凑巧,杀的都是云岛的客人,追究一下还被误会成天道手下。” “我错了,是我糊涂。”寒情赶紧把人按在怀里哄,“我不知道云岛的客人有哪些。他指名要杀的人千奇百怪,我如今猜想,兴许都是某些方面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倒是你们真会挑人,一挑一个准。” 云霁捏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低头思索:“云岛的客人都是随机选的,汲虚水落到哪儿便选谁……罢了,不重要。你这次清扫了那么多藏鸦,扶青不会追究吗?” 包括之前扶青看到他们二人同行,云霁确信扶青清楚她的身份,甚至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扶青的态度一向古怪,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未必不知道我在他和天道之间周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寒情摇头,“他都几千万年的老怪物了,我可不指望玩心眼玩得过他。” 云霁心里一揪:“你这是豪赌?” 寒情长叹一声:“没办法。和天道垢念哪一方玩都是刀尖上跳舞,可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你也看到了,扶青始终筹谋掀了天道的底,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届时首先就被推出去当炮灰。” 云霁一听便觉得怒气上头,用力蹭了两下寒情,让心里有些实感。 幸好,一切并未那样发展,他们已经知道了许多,至少有些防范。 被她蹭得耳根子发红,寒情手伸到她颈侧,亲昵地揉捏。 “那你在幽都是要做什么?” “如你所见,破坏地脉。在我把没剩几个人的藏鸦带回去之后,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我跟他去幽都毁地脉。”寒情皱眉,“据我所知,昧玄和朱湄应当都是他的人,可毁掉幽都似乎对鬼族没什么好处。” “应当?扶青手下有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云霁疑惑。 寒情冷笑:“不知,扶青很小心,每次找我都是单独的,我猜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任何他手下的人都别想勾结。” “所以最终毁掉幽都的天道卫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 寒情无奈点头:“不错。唉,这么一听,我好像没什么用。” “傻话。”云霁拍他肩膀,“对了,极北寒天的镇压……” “那个不能动。不过扶青似乎也不是太着急。”寒情道,“他让我做的事有限,我只知道他这阵子在凡界积累恶念,不过大多数都被你消融了。嗯……这次去见他,我问过你的魔气是怎么回事,但他闭口不言。” 当时扶青的态度,让他明白这大概是禁忌,问不得。 扶青清楚云霁的存在,而且态度……很奇怪。 寒情有些不安,还突然有些生气,低头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云霁被他吓了一跳,细微的疼痛登时让她抓紧了寒情的手臂。 “你……!” 寒情不答,寻她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般落下几个轻缓的吻。 云霁叫他搞得措手不及,慌忙后仰,随口拽了件事来说:“我……我在从极渊的时候,溟帝似乎怀疑我是他女儿。” 寒情停下来,眉头微锁。 他已经知道当时救云霁的是沧壬,也知道她是去了从极渊养伤。可原来沧壬这么快便怀疑了吗…… “他确定了吗?” 云霁摇头:“他试过我,应当确认我不是了。他为什么觉得是我?我是水妖,还是魔尊。” 寒情嘴唇微抿。他当时怀疑的源头和溟族失踪的至宝“水宫鳞”有关,不过这怀疑实在有些空穴来风,他便谁都没说。 他熟识溟帝溟后,曾细细想过,虽然云霁的长相单独拿出来和他们谁也不想,但若三个人在一起,由第四个人来看……应当是能找出不少相似。 怎么偏偏是溟帝…… “不重要,不管你是不是溟族小公主,在我眼里都一样。我也都会尽力护你。” 心中烦躁转化成不可熄灭的情潮,寒情将她圈在怀里,霸道地吻上去。 云霁不太明白他在想什么,本想多问几句正事,然而两人分别有些日子,他身上的气息实在让她无法挣脱呼吸相抵的温存。 云霁干脆抛开其他,与他进行漫长而缠绵的一吻。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寒情压倒在榻上,发簪被他取下,长发铺开,领口凌乱,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寒情昳丽的双眸被情意笼罩,亲吻过她的嘴唇润泽,黑亮的长发扫到她脸颊,她有些痒,刚要伸手,被他一把握住,再度俯下身,不再停留于嘴唇,强硬地长驱直入。 落霞岛气候温暖,加上二人都不惧寒冷,衣装一向轻薄。在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下,寒情的存在感逐渐加强,愈发让云霁无法忽视。头脑因亲吻变成一团乱麻,只想更靠近一些。 呼吸可闻,心跳清晰交错。云霁听到寒情的心跳,然后听到自己的,那心跳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吞噬。 突然,她脸色一白,丹田处一阵剧痛,无意识地重重掐了一下寒情的胳膊。。 寒情顿时清醒,脑海中绮念散了大半,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云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霁疼得说不出话,感觉浑身经脉在此刻统统涨大,再缩紧,丹元中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搅动,原本空虚的妖力突然全部冒出来,在体内疯狂游走冲撞。 金线在一瞬间将她裹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寒情看着浑身蜷缩的云霁,吓得脸色煞白,察觉出她妖力暴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一时疲累,竟然没注意方才云霁体内妖力如此空虚! 寒情一阵自责,立即用柔和的仙力将她包裹,勉力稳住她的妖力。 但对于金线,他身为帝君,灵视看得到云霁周身的金线,却束手无策。 好在妖力平稳下来之后,那些金线缓缓放松,最终恢复原状。 体内疼痛逐渐消退,云霁大口喘息,脸上冷汗密布,惊魂未定。 …… 离愔收回手,沉默着低头思索。 “到底怎么回事?”寒情在一旁,浑身都在紧张。 屋内其他人看着面无血色的云霁,也是心惊肉跳。 方才云霁稍稍缓和,寒情便立刻将离愔、宿萤、暮雨、沧壬统统叫了过来。 看到寒情在这,离愔、宿萤都不意外,暮雨看看云霁,蒙在面纱下的神情顿时耐人寻味。沧壬倒确实惊讶寒情的出现,才有些惊喜,然而听到云霁出事,赶紧将其他事全抛在一边赶了过来。 “丹元有异。”离愔问,“妖力是方才突然暴动,然后销声匿迹的?” 云霁点头,身上仍觉得乏力。方才妖力像是要暴出体外,然而这么一会儿再次经脉空虚,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沧壬也握住云霁的手腕,微微皱眉:“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云霁,你在蓬莱可是遇到了什么?” 云霁想了半天,摇摇头:“不记得有什么特别。过去也并非没有竭尽妖力的时候,却从未像现在这样。” “未必是最近。过去沾到什么,现在才显现,也并非没有可能。” 离愔站起身,意有所指:“毕竟有不少变化。” 包括沧壬在内,都明白离愔说的是魔气。不过云霁清楚,应当还有那金线——天道之力。 “你有法子吗?”寒情问离愔。 离愔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寒情,而是转向云霁。 “不如去问来处。”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写感情流一定很很很很很痛苦。 卡!死!了!慢!死!了! 土拨鼠叫
第96章 至宝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天君便降下谕旨,让三界各仙域掌权之人去坤虹殿,有要事相商。 如此一来,寒情、沧壬、鸾君纷纷离开,除此之外,离愔也在受邀之列,连同宿萤一起去了天界。落霞岛中,漠华上神坐镇。钟泾与令淇也带着溟族人马赶来。 趁着众人不在的机会,云霁独自回了一趟夭妄滩。 这次她没惊动任何人,直奔夭妄滩后山,找到汲虚泉。 离愔让她问来处,云霁想过,她的来处无非便是夭妄滩。夭妄滩有什么值得寻味的,便是汲虚泉。 那石洞一如往昔,不知源头为何的汲虚泉水源源不断地从水潭汩汩冒出,潺潺流向整座小岛。 但云霁踏入水潭,感觉却和从前不同。 从前她虽知道这水不同凡响,却未曾察觉到其他玄妙。这次她才碰到泉水,立刻发现周身前所未有的轻盈。 经脉中依旧没有妖力,但却感觉得到它们富有生机。 云霁将手伸入水中,金线无声探头登时,整座石洞被金色照亮,水珠溅起,金色的光流转映照,竟让平平无奇的石洞成了一方煌煌神圣的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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