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梦又浮现出来,她一激灵,拉着秦韵绕道走。 秦韵:“你走错了,那边不是我们—” “我知道,但那边也能走。” “可是这边更近。” 秦韵小声抗议,祝温卿不听,拉着她走,无法,她只能跟着祝温卿走。 慵懒的司桁原本闭着眼睛,但在嘈杂的人海中听到一道悦耳的少女之音,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声音出处,只看到国子监墨蓝色学服的衣角。 他还想仔细看看,许老三就凑上来道:“等老头讲完,就该宣布开学考试获得甲等的人,你们输定了!” 许是今日是司业主持,司桁难得换上国子监墨蓝色学服,他虽懒散站在那里,奈何相貌出众,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也能把处在豆蔻年华的姑娘们迷的神魂颠倒。 可对他来说,这些还未及笄的姑娘就像瓜娃子似的,寡淡无趣,但刚刚有道声音,他倒是挺有兴趣的。 祝温卿绕过人群,回到自己队伍当中,往后看,确定看不见司桁,松了口气。 “你躲什么?”秦韵不解问。 祝温卿“哈、哈、哈、哈”打着马虎眼:“有吗?我没有。” 秦韵古怪看着她,经过刚才司桁一吓,祝温卿已经不困了。 钟声敲响,学业开始念着国子监教规。 学业过了年,也算步入花甲之年,声音慈祥地可以沁出水来,祝温卿那点困意又被勾出来,她笔直站着,脑袋一点一点垂着。 她不知道,许老三那伙子人不知何时距离她很近,司桁也在那伙子人中间。 许老三激动地频频看梁月,梁月不是很想搭理他,假装看向别处,可又看见许老三旁边的司桁,目光又舍不得移开。 “一定是梁月!”许老三道。 宋博容故意唱反调:“也有可能是祝温玉。” 祝温玉,伯爵府祝家二姑娘,大姑娘据说母亲去世后就外出游历,可是大姑娘亲母去世她才六岁,能去哪里游历,上京百姓不禁猜想,其实大姑娘已经死了,久而久之,上京人都遗忘了这位大姑娘,祝温玉好像也名正言顺成了伯爵府的嫡女,围在她身边讨好的人不少。 许老三坚决道:“不,一定是梁月。” “不是梁月,谁得甲等我去喊他爷爷!” 底下学生不光是许老三,其他人也开始猜是谁获得甲等,其实每次甲等都会有十来个名额,但这次祭酒说,为了督促大家学业进步,本次甲等只会有一个名额。 一个名额! 这么多人! 还是在国子监中的唯一一个! 得惹多少人眼红。 许老三目光绕过旁边的祝温卿,眼神瞬间起了鄙夷,转而对司桁露出讨好笑容:“世子,你知道你的铜币落在谁的名字上了吗?” 司桁散漫看向他,没什么感情的桃花眼厌厌看他一眼,许老三突然不敢说话,又把头扭回去。 底下讨论氛围越来越高涨,祝温卿被吵地睡的不安稳,不耐烦睁开眼睛,学业的声音也同步出。 “本次甲等获得者是——” “祝、温、卿。” “我赢了!” “我也……” 学子们狂欢,可下一刻,又奇怪的安静下去。 不一会,整个前堂宛如死寂一样的寂静。 怎、怎么、会是、祝温卿呢!!! 秦韵激动地晃着祝温卿胳膊,夸赞道:“卿卿,卿卿,是你!你好厉害!” 祝温卿也有些不可置信。 秦韵以为祝温卿也是激动过头,安抚道:“是你也很正常,毕竟这次你手把手教我,我才能考到乙等。” 要知道,她平时拼死拼活学才能考丙等。 秦韵骄傲挺起胸脯。 祝温卿同情看着她。 秦韵:“?” 而后,秦韵听见祝温卿碎碎念:“我明明都控制好分了啊,还特意少写了许多,后半程我更是睡了过去。” 秦韵:“……” 就离谱! 祝温卿一瞬间很担心大京朝的未来,这些人如何撑得起大京朝的未来。 “大家要像祝温卿同学学习,休沐时不可再贪玩。” 学业慈爱看着祝温卿,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到祝温卿身上,祝温卿忧郁的心一压再压,勉强挤出个笑来。 她只想咸鱼过完这段生活,怎么就? “好了,散了吧。” 一说散,祝温卿拉着秦韵就走,一抬头,冷不丁跟司桁视线对上。 回忆一下跟潮涌似的涌上来,锦安脚步一转,拉着秦歆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司桁:“?” “卿卿,你又走错了。”秦韵贴心提醒。 祝温卿脚步飞快,似乎身后有什么毒舌猛兽追赶自己:“没有,那边的路也可以走。” 祝温卿清脆声音传进司桁耳朵,司桁面色微微变化,随之嘴角勾了个浅浅弧度。 “你说,我的铜币落在谁名字上?”司桁又有了兴趣问。 许老三不情不愿回答:“祝温卿。” 司桁望着天,声音拉出长调:“祝温卿啊~” 宋博容拍了拍许老三肩膀:“兄弟,别忘了你的赌约。” 许老三笑容猛然萎了。 — 自从得了甲等,祝温卿觉得她咸鱼的学业生活有了点不一样,走在哪里都能感知到一股目光,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家会自动远离她。 祝温卿叹口气。 秦韵在背书,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上次考试应该交白卷,而不是随便写写。” 秦韵:“……” 她感觉心被插了一刀,她这种认真写的人才勉强得乙等。 呜呜呜呜。 祝温卿,你没有心! “你别伤心啊,我教你。” 秦韵即刻冒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卿卿教啊? 卿卿教好啊! 上次就是卿卿教的,她才可以得乙等。 祝温卿靠近她,翻着书本,秦韵学的聚精会神,一炷香之后,祝温卿不知看见什么,拉着她收拾东西。 “怎么了?”秦韵问。 祝温卿:“这里风大,我们换个地方学。” 秦韵不疑由它,跟着祝温卿收拾,书本一一装进木箱,再检查看有没有什么被落下,再三确认无,她们转身要走,司桁的声音在后背响起。 “小师妹,别走啊,帮我抄份作业。” 作者有话说: 祝温卿:可以控分的才是真大佬。 下下本《暴戾大佬的娇气包》求求收藏~你们收藏超级超级重要呐!!! 假温柔真暴戾摄政王*心软泪点低的小乞丐 文案:小满从有意识开始,就在南陵的城隍庙当乞丐。 某日,小满正在城隍庙可怜巴巴吃她的半个馒头,突然,来了一个尊贵的男人,男人站在小满跟前,如天神降临,小满愣愣抬头看他。 男人温柔的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满眨巴眨巴眼,还未回答,男人已蹲下来,拿手帕温柔的擦她脏兮兮的脸蛋。 “跟我走,以后就再也不用过这种生活。” 小满看着那男人俊郎的脸,慢慢红了脸,没骨气的点了头。 从此,男人将小满宠上了天,小满在男人无限度的宠爱中,毫不意外的爱上他。 然而,小满不知道她眼中温柔的男人是当朝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 她曾问:“明熙,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明熙正在给她剥橘子,答:“最想要你在我身边。” 小满笑的开心,承诺:“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小满盼来了和明熙成亲的日子,可是在成亲的前一日,她知道了明熙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那么无限度的包容她。 她把她当成了他的白月光,那个已逝的康宁公主。 她只是个替身。 在大婚当日,她离开了。 温柔如玉的公子也瞬间变了个人:“给我找,找不到人,这座城不要也罢。” 小满,玩累了就要回家,要是天黑还不回家,这后果,不知道你承不承的起。 2020.11.30留,文案已截屏。
第3章 第三章 ◎祝府真正的嫡女,陇西镇国公捧在手心上的小郡主◎ 祝温卿这个时候就算不转身,没有真实听过司桁的声音,她也清楚知道说话的人是司桁。 声音懒懒散散,拖着一口长调,听着就不务正形,但是,她身子像是被注了铅一样,僵硬地动不得。 梦里恐怖场景再次袭来。 饶是她知道现在的司桁还不认识她,她仍然想要远离。 祝温卿保持姿势没动,手紧紧拉着秦韵。 秦韵眼里疑惑更重,祝温卿垂着头,她还想再挣扎下,背对司桁走了一步。 “没听见?”司桁的声音再度传来。 声调比之前更冷了下。 祝温卿脚步一顿,握着秦韵手腕加重,秦韵面色立刻吃痛,嗷呜看着她。 “卿卿……?”秦韵声音宛如幼猫发出的呜咽声。 祝温卿惊地弹跳开,愧疚地跟秦韵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我没注意。” 秦韵脸色缓了缓,轻微点了个头,示意不碍事。 祝温卿面纱下的唇角紧抿在一起,目光落在司桁的影子上,心里想着司桁的残忍手段,话音不自觉带着颤。 “夫子们不许……” 祝温卿好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司桁周围人像看小丑似得看着祝温卿,毫无收敛地笑着。 秦韵心里气愤,笑个屁啊! “这么听话啊。” 司桁声音悠悠长长。 祝温卿低低垂着头。 司桁:“可是我就是想让你给我抄啊,甲等。”语气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脸上似有若无的笑。 你看! 她就应该交白卷! “运气吧。”祝温卿摆手狡辩,心里寻思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走。 司桁垂眸看她,桃花眼里泛着温情,可是深看,那桃花眼里又清清冷冷。 “给你了。” 说罢,司桁也不管,直接把作业扔在祝温卿跟前,转身就走。 祝温卿:“!!!” 这人!怎能如此!不讲理!! 不过,司桁一走,祝温卿瞬间察觉她周围空气都变得疏散,呼吸都顺畅许多。 秦韵捏着小拳头:“世子太过分了,我们还有那么多作业没写完呢!” 这司桁说起来这般自大,除了他长相之外,其次家族关系才是最为要紧的,他亲姑母是当今皇后,父亲官至文候为宁康候府,母亲居于一品夫人,而他家中独子,事事顺他,从无不顺。 而他本人行事更是出挑。 祝温卿脸色懊恼,司桁是怎么就找上她了?她都还没有跟司桁正式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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