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定是跑不掉。 宁青是最好的刀,是宁青听命于她,无论对错。 就像这次,她知道宁青不满她的谋划,可是她命令了宁青,宁青必须必从。 最好的刀,杀人利器,不谈感情,只奉令行事。 司桁不会听她的。 司桁就做不了那把最好的刀。 “司世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司桁面不改色道:“今日本想拜访奉洺先生,不料听到你不在家,奉洺先生担忧你,我便......” “说重点。”祝温卿没有把她的谋划给奉洺先生讲。 “我就在路上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漂亮到独一无二的姑娘经过,众人指给我,你的去路。” 祝温卿:“........” 这是真的吗? 但那是司桁,好像是真的。 只要司桁恬不知耻说出这些话来。 “下次我带头纱出来,围住我的嘴巴,看你怎么找?” “我就问眼睛最漂亮的姑娘?” 祝温卿语一噎,突然想到上次她来东山祭祀,司桁也是能找过来。 司桁莫不是就这样问出来的吧? 祝温卿笑了。 “你去换衣服吧,衣服湿了。”司桁偏过头,指着祝温卿快要湿透的衣服,认真道。 祝温卿怕司桁撑不到回去,冒雨出去采药,她原本是拿着一把大树叶挡着自己,自己没那么湿,但在他们谈话间,雨水慢慢浸湿她的衣服。 祝温卿立刻捂住自己上半身,将自己蜷缩在双腿之间。 “你看了多少?!”难怪刚才开始,司桁眼睛一动不动。 司桁诚实道:“该看地都看了。” 祝温卿双目瞪着他,那模样似乎要吃了他。 “嗯,清白没了,但你放心,本世子从一而终,回去,我就去你家提亲。” “闭嘴!我还没有及笄。” “哦,那就及笄再去提亲!” “不许!” “那~”司桁幽幽的目光射过来,“原来你喜欢跟本世子偷.情啊。” “我看你是好了!”祝温卿刚要起身,想到她此刻状态,心不甘情不愿坐回去。 司桁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把头扭回去,目视墙壁:“不看不看了,快去火边脱下衣物烤一烤。” 祝温卿未动。 司桁也未动。 两人之间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 僵持片刻中,祝温卿感觉身子越发冷,心中清楚再这般下去,她会生病,但她不能生病。 她身体要好好的,回去才能谋划布局,为母亲伸冤。 祝温卿最后叮嘱道:“司世子,你若敢扭过头来,我就立刻打死你。” “你舍不得。” “才没有。”祝温卿起身,去到火边。 确认司桁不会看过来,缓缓脱下最外一层衣服。 然而她却不知道,柴火劈里啪啦的燃烧,她的影子恰好落在司桁目视的墙壁上。 少女长发飞扬,纤纤玉手伸向腰间,缓缓解开她的腰绳,随后双肩打开,外衣从肩上褪下。 美人影影绰绰,勾人不自知。 司桁咽了咽口水,想移开,却舍不得移开。 这一夜,司桁望了整整一夜的墙壁。 翌日,靠着墙壁缓缓醒过来的祝温卿,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司桁,但司桁已经不在那里。 她起身,才发现身上盖的是司桁的外衣。 她捡起外衣,往外走,猝不及防撞上司桁胸膛。 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劲,祝温卿身子往后退了退,司桁余光看见祝温卿身后后退,害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软腰,勾像自己怀里。 “你伤还很严重,不要随意动。” “好。” 司桁还在贪恋地嗅着祝温卿身上的香味,祝温卿直接推开司桁,来到他后面,直接动手查看他后背的伤痕。 “现在,卿卿对我可真是粗.暴。”少年说话含着笑。 祝温卿燥热一瞬,又恢复自若。 嗯,没发炎。 手轻轻在肩膀旁边找了一块软肉,微笑拧起来。 “卿卿,疼!疼!” 祝温卿松手:“就你嘴皮。” “给你摘了点野果。” 雨后的空气清新芳香,到处都是进入六月份的绿意,而少年站在这些盎然之中,竟然还要略胜一筹。 天之骄子,形容的就是司桁了吧。 但,祝温卿吃了口野果,道:“别装了,你快要死了。” “的确。” 司桁也不掩饰,露出微微疼痛的样子。 普通人受这样的伤,少说不得躺半年,司桁现在能这般自如,全靠他意志力撑着。 真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活事。 祝温卿快速吃完野果,扶住司桁。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司桁手落在祝温卿肩上,把祝温卿当拐杖用。 “看你救我的份上。” “走了,我们该回去了。”现在的上京城应该安静了,她该回去收尾了。 祝温卿说完,未见司桁动,侧目,看见司桁沉沉的目光,一时纳闷,这世子又是哪里不高兴了。 “祝温卿,如若可以,我根本不想救你。” 可是他又庆幸救了她。 司桁目光直射祝温卿眼眸深处,直达祝温卿心底。 祝温卿,我希望你平安,永远不需要我救你。 她福直心灵地读懂司桁话语下暗藏的含义,心底某处顷刻塌下来。 祝温卿立刻别过脑袋。 “你这什么毛病,就这么不爱看我?”司桁捏住祝温卿的下巴,硬生生把她头扭过来,对上他的眼神。 “司桁,你有什么骗我吗?” 司桁脆生生应道:“没有。” “好,司桁,若是你有什么骗我,或者你做什么事让我失去自由,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好!” 回到上京的两人,司桁被宋博容接走。 司桁害怕这样回去会惹母亲担忧,直接去了宋府。 宋府内,司桁躺在床上,听着司巳回话。 “世子,我们赶到的时候,那批黑衣人已经被清理掉了。” 司桁皱眉,司巳的能力有多高他非常清楚,究竟是何人能快速清理掉。 司巳也深知自己办事不利,把经过自己一夜勘察下来的结果又禀告了上去:“世子,属下怀疑祝姑娘身边有暗卫。” 镇国公征战沙场,给祝温卿配个暗卫是在正常不过。 只是,若祝温卿身边真的有暗卫,他每次靠近却从无察觉,司桁心沉了下去。 司巳接近又说下一件事:“世子,需要把监视祝姑娘的人撤回来吗?” 从祝温卿拉了司桁的手,将他从深渊里拽出来,他心疯狂贴着祝温卿。 他太想知道祝温卿每时每刻每瞬间在做什么,这种想法、这种控制欲原本按压着,可那件事之后,他再也压不住,如野草般疯涨。 他不能失去祝温卿的第一消息。 所以,在得知祝温卿一人前往东山,他自然也就赶过去。 但是,司桁想着祝温卿分别之时说的话,别做什么事情让她失去自由,这样派人时时刻刻监视她,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囚.禁,变相让她失去自由。 但,卿卿,我做不到。 “不用。” 作者有话说: 世子真的爱欲疯涨,控制欲、偏执更是疯涨!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他是时候该去哄一哄自己的小野猫了。◎ 祝府, 宋芸芸坐在椅子上,手不断搅着手帕, 身旁的仆人春蕊安慰着宋芸芸。 “夫人, 别太忧心,既然八年前能杀掉宁虞,那么这次一定可以杀死祝温卿。” 宋芸芸凌厉的丹凤眼一闭, 脑海浮过种种。 她原本与祝乘青梅竹马,二人虽出身贫寒, 但是她坚信以祝乘祝哥哥一定会金榜题名, 十里红妆迎娶她过门, 她欢心在家等着,等来却是祝乘另娶她人的消息。 她不服,混入宁府,想看看镇国公的女儿究竟长什么样。 她清楚记得,那日下午,微光刚好透过院墙缝隙,落在少女瓷白的皮肤上。 少女十指纤细, 身穿粉色对襟连衫,头戴海棠花步摇, 笑容温秀而亮目。 “小姐,你都要嫁人了, 怎么还孩子心性?” “嫁人怎么了,嫁人不是你小姐了?” 少女骄矜的模样深刻刺入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藏起自己破烂的袖口,整理下凌乱的头发, 但心里的酸意不断往外冒, 似乎要将她演灭。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真的有人跟公主般让人羡慕。 而压垮她的却是一等女侍吩咐她, 姑娘洗脚喜欢用玫瑰水,她需每日清晨去后院采摘最鲜嫩的玫瑰瓣,用温水没过脚背。 她伺候宁虞时,第一次看见如此精致小巧的脚,她手不过用力了些,宁虞就吃痛起来。 “你怎么伺候人的?”丫鬟立刻训斥她,她生理反应就是趴在地上,跪求她们原谅。 自己惶恐不安,宁虞过了会,伸出脚,对她说:“擦干就出去吧,没事。” 她捧着宁虞的脚宛如捧着珍宝般擦拭。 而自己能擦她的脚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她微微开口,看似刁难,实则替她求情。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人呢? 就应该待在内院,当个漂亮的摆设。 可偏偏宁虞不是摆设,她的学识,她的追求,让她无法容忍男人的三妻四妾。 所以,她发了善心,解决了宁虞。 让宁虞早日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宋芸芸想完一切缓缓睁开眼睛。 春蕊说的对,她既然可以解决宁虞,也可以解决祝温卿。 “夫人,该去用膳了。”春蕊提醒道。 “嗯。” 宋芸芸整理好姿态,扶着春蕊的手臂,趾高气扬走向偏厅。 她一进偏厅,看见祝乘吃的缓慢,彬彬有礼。 她还记得祝乘从小吃饭就快,是跟宁虞在一起,宁虞说这样不好,他就真的改了。 想到这里,宋芸芸坐下来都用碗筷的时候力道大些,祝乘皱眉:“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她立刻收敛。 但看向祝乘的脸,下意识想问,是不是宁虞就不会摔筷子摔碗。 她可是饱读诗书、出生尊贵的镇国公嫡女。 但话还是忍回去了。 宋芸芸吃了几口,刚刚缓和的脸又不对起来,祝乘难得贴心文“怎么了”,宋芸芸因着贴心开心起开,但开心不到一瞬,她看着吐出来的东西脸色慌了。 是白麻草。 但白麻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芸芸立刻拿手帕遮住,不想让祝乘看见,但祝乘已经看见了。 祝乘与宋芸芸一同长大,怎会不知白麻草的毒性。 “这时?”祝乘问。 宋芸芸刚想回,几个黑衣人被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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