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如死水般的脸出现一丝红晕,昨夜沉沉浮浮令人羞的画面转而浮上脑海。 “好了,再吹下去就该染风寒了。” 说罢,也未得祝温卿的同意,拦腰将她抱起来。 冗长的走廊里,男人肩宽腰窄,力量十足,怀里的姑娘温柔细腻,柔弱到无法自理,明明是不相容的两人,却意外和谐起来。 回到房间内,司桁温柔把祝温卿放在床上,摸了她冰凉的手臂,眉头一皱,吩咐道:“府内不喜欢什么就说,他们不会碍你眼的。” 祝温卿侧侧看向司桁,水眸里似乎含着千言万语,但不一会,又把眼移开了。 “如果是我不得你喜欢,那你可要尽快喜欢上,毕竟,你的夫君是我,也只能是我。”男人蛮横不讲理,祝温卿微微恼怒起来,他什么都知道,还说这些有何意义! “明日大理寺轮班,我送你去。” 祝温卿眼睛亮起来,看向司桁。 司桁怜爱地抚摸祝温卿眼睛:“要是晚上你也用这样得眼睛看我该多好,想必我会更尽力些。” 男人说着诨话,祝温卿一瞬就明白司桁在说什么,身子莫名火热起来。 二人多日而来的耳鬓厮磨,司桁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司桁手指往下摸到她的耳朵,颇有耐心的摩擦,不一会,祝温卿眼神哀哀,司桁身子欺压上去。 “我还未……”祝温卿双手抵在司桁胸前,却被司桁轻而易举反剪与身后,“饿着谁,也不会饿着你。” 之后,再次吃饭便是深夜。 等她彻底入睡时,耳边响着司桁不太清楚的声音。 “卿卿,你喜欢荷花,我送你一池子荷花如何?” 她是喜欢荷花不假,但司桁是怎么知道的?! 司桁估计是炸她的吧。 罢了,不想了,身子好累,她好困。 过些时日,她把司桁这些话渐渐忘掉,也就到了她的生辰礼。 她不想过,但司桁想给她过,自然也就没有她的选择。 这日,司府无与伦比的热闹,那程度不亚于司桁成亲那日,连带着城隍庙里的小乞丐都知道,今日是冷厌小将军夫人的生辰礼。 祝温卿不喜热闹,司桁却偏偏热闹,人来人往祝贺的人颇多,祝温卿一个人都不识,期间不泛有意与她攀交的夫人前来相识,她没什么交流欲望,无聊听着那些夫人们说的家长里短。 大约半柱香之后,司桁把她叫走,揉着她的头道:“那些夫人你若不喜欢不必交往。” “你只需做好我司桁的夫人就好,其余的与你无关。” 男人的社稷无需你们女人担忧。 可惜祝温卿并不懂司桁这话的深意,听到后,就片面理解既然司桁说不用,她自然是懒得相交,就带着丫鬟回房,也更不知道,那些夫人狠狠羡慕着她。 明明是她的生辰,却过得跟她毫不相干。 待送给所有宾客,司桁拿着各家送来的礼物推开她的房门。 “没有一件喜欢?”司桁挑,祝温卿何止更挑。 祝温卿没有伪装地点头。 司桁缓缓笑起。 “虽一早知道你不喜欢,但听到还是有点伤心呢。” 祝温卿表情一顿,司桁还真的没有跟她说过他会伤心。 自成亲后,司桁总是蛮横、霸道、固执,从不听别人意见,唯我独断,唯我独行。 “不过,我准备的你一定喜欢。”司桁得意笑起来。 祝温卿皱眉,心想,你送得定是她最厌恶的。 当一望无际的荷花池出现在她眼前时,当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围绕她时,她愣住。 司桁撑着一叶扁舟,伸手邀请她上船。 初夏露水初起,虫鸣彼起,月光清扬洒在荷花上,一股芬香沁入心脾。 祝温卿鬼使神差伸出手,落在司桁手上。 司桁缓缓一笑,用力,将她拽到船上,拥她入怀。 扁舟慢悠悠穿行在宽大的荷叶下,祝温卿听着那些虫鸣,看着荷花,心安静下来。 司桁任劳任怨地驶着舟,不知何时,舟行驶到荷花深处,层层叠叠地荷花挡住她们得深夜。 祝温卿猛然醒悟。 “你怎知我喜欢荷花?”祝温卿问。 司桁笑而不语,祝温卿沉默下去。 对哦,他是司桁,只要他想了解的想做的哪件事不是从了他的想法。 当下,她也不再追问,司桁坐在她旁边,问:“可喜欢?” 祝温卿倒也诚实:“喜欢。” 露出一珍贵的笑来。 司桁见祝温卿笑起来,他跟着笑起来。 她很喜欢荷花,她日日望着池水,并不是在看池水,而是想要是池水中有荷花多好,可惜,池水干净地一览无余,一朵荷花都没有。 “那这时,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 祝温卿愣住,她过生辰礼,荷花不是送她的生辰礼吗?为何还要她……报答他? 但很快,司桁所说的报答是何意。 她又看见司桁眼底对她的疯狂。 司桁单手捞过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只要她低头,就能亲到司桁。 “今夜在这里可好?” 祝温卿瞳孔瞬间放大! 这里! 疯了吧! 抬头是天,低头是河。 但司桁心意已决,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在她意识丧失时,她眼睛半眯着,看见月光摇摇晃晃,男人的一滴汗滴在她眉心上。 之后,变成层层叠叠的荷叶遮了过来。 “姑娘,你做什么梦了,脸这么红?”冬眠古怪看着突然醒过来的祝温卿。 祝温卿脸色潮红,大口大口喘着气,似乎梦里最后一点回忆,挥之不去。 简直! 简直荒唐! 她与司桁怎能在旷野里行如此之事! 可梦里的感觉真实地不能在真实!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还好吗?”冬眠急忙端来一盏水递到祝温卿跟前。 祝温卿缓了会,一口气把一盏水喝完,心情才稍微平静些。 “姑娘,需要奴婢去请大夫吗?”冬眠瞄了眼祝温卿脸上的潮红,道。 祝温卿摇摇头:“我在躺会就好了。” “况且我本身就是大夫,没事的。”祝温卿又补充一句,冬眠应下。 冬眠刚退到门口,秋蝉急匆匆跑来。 “小姐,小姐,有人要见你!”秋蝉喊道,祝温卿一下就抓紧被子。 该不会是司桁吧! 秋蝉顺了会气道:“姜公子要见姑娘你。” 祝温卿心放下去,还好,是阿苏苏。 “知道了,收拾一番就去了。” 祝温卿起床梳洗一番就去了。 姜肃杨受的伤虽是皮肉之苦,每一下都未伤及要害,但每一下都会让伤者疼地翻来覆去。 祝温卿与姜肃杨一同长大,很少见姜肃杨痛地咬牙切齿地模样,他总是乐观地像朝阳。 “阿苏苏,你再撑一下!” 姜肃杨即使疼地死去活来,听到祝温卿的话,还是朝祝温卿露出一个笑来。 即使笑地比哭地还难看。 待药上完,姜肃杨像泄气的球一样,一下趴软在床榻上,少年唇色惨白,浑身软而无力。 “我一会给你开些补药,你要按时喝。” 姜肃杨笑道:“阿卿,我不要苦的。” 祝温卿笑起:“多大的人了,还是不敢喝苦的。” 姜肃杨不怕祝温卿笑,看着外面天道:“原本七夕还打算让你带我四处转转,如今可好,我这身子只能躺在床上。” “都这般了,还想着玩。”祝温卿觉得姜肃杨没救了,成日就知道玩。 姜肃杨阳光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下,又移开,心里叹口气,他重点是玩吗? “也不知这刺客是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姜肃杨把话题转回来,“若不是我从小勤奋加练,阿卿,你就看不见我了。” “不要胡说,我听外祖父说刺客已经抓到,你不会再有事了。” 姜肃杨眼睛眨了下,应了下,随后又道:“待你结业后要不要跟我云游四海啊?” 像是随口说出的话,又像是蓄谋已久的话。 “你不是一直想四处看看吗?”姜肃杨问,“正好,我家产业要扩大些,咱俩做个伴咯。” 少年说的自然,祝温卿颇有兴趣。 “好啊。” 祝温卿应下来,她结业之后本来就是想云游四海,阿苏苏所说的正合她心意。 但随后祝温卿就想到司桁,眉头微皱。 司桁若是知道,会让她离开吗? 姜肃杨察觉到祝温卿神情与往日不太一样,问:“怎么了?” 祝温卿摇摇头,这种事还是不要跟阿苏苏说,况且她也说了,她要相信司桁。 “阿卿,你与司世子是……?” 祝温卿没想到姜肃杨会问他俩关系,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与司桁啊…… 祝温卿凝眉,他俩到底算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问问,总觉得司桁不太一样。”姜肃杨笑着说。 祝温卿认真起来,问:“如何不一样?” “我遭受刺杀时……”姜肃杨话开了个口,又突然停住,他还未查清是不是司桁所为,贸然说出自己猜想恐怕不妥,“无事,大概是我多虑了吧。” 姜肃杨的为人她太了解,对于怀疑未出结果的事情,他从不多嘴,可是她也了解司桁,“刺杀”二字像是埋入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刚要继续追问,秋蝉来禀告说是司世子来了,她也就没在问下去。 前厅内,司桁规矩坐着,看见祝温卿走出来,站起迎了上去。 “卿卿,我听闻姜公子伤得不轻,特地从宫内拿了几副药膏来。” 这般药膏,普通百姓怕是一副难求。 祝温卿笑了下,边收膏药边想,司桁果然如他所言,对他的朋友都友善起来,当下,露出一个大大笑容。 司桁看见那笑容,心中冷了半分,在卿卿心里,姜肃杨怕是比秦敬礼重要的多。 “我替阿苏苏谢谢你。” 司桁笑着,心里越发冷。 凭什么要你谢。 “姜公子在上京遭如此大难,是我这个东道主没有做好,这些是我应该的。” 祝温卿宽谅司桁:“上京本就繁冗复杂,你现在还未入仕途,岂能事事完善。” 司桁笑着,明白祝温卿对他越发真实。 司桁很聪明,他知道祝温卿喜欢什么样子,他就朝什么样子发展,待时日长了,祝温卿自然而然会认为他就是那个样子。 “不过,阿苏苏家里事情繁杂,过几日也就回陇西了。”祝温卿道。 司桁可惜地叹了声,随后问:“那卿卿,十日后我可否邀你泛舟游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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