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连夜离开上京。” 花溪谷内,当家大掌柜还未见过如此拼命的少年。 “这桃花簪没那么厉害,只不过是被人捧着,不用为了桃花簪丢了性命。” 原来桃花簪的原材料桃木现在非常稀缺,需要去采取山顶最嫩的桃木才行。 之前的那一批十个桃花簪,已经废了工人大半条命,之后工人后怕那悬崖峭壁,就不再去采摘桃木,也不做桃花簪。 没想到来了个愣头青少年,非要什么桃花簪,当家看少年如此心城,就说,如果你真的能拿到桃木,他就亲手给他打造一支桃花簪。 少年想都没想答应下来,反而是当家害怕起来。 可当家想提醒他,少年早就不知踪影。 当家想果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司桁一去三日,当家忍不住叹气,估计少年是没了,真是可惜,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龄。 傍晚,当家不可思议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少年,少年衣角破损,但身体毫发无伤。 他把最鲜嫩的桃木递到当家跟前:“我已经取到了,接下来就劳烦您了。” 当家错愕看着少年,少年嘴角挂着仿佛得到全世界的微笑,他应下来。 后三日,司桁颇有耐心的守在院子,等着桃花簪出来。 桃花簪出来,是天空刚露出晨曦,他欣喜若狂拿到簪子,满心想的都是卿卿看到簪子的模样。 她一定会更加喜欢他吧?! 司桁朝着当家道谢,还拿出一大袋银子,但当家却分文不要,说:“若是二位将来喜结,请我这个山村野夫喝杯喜酒就行。” 司桁爽快当下:“定邀请当家!” 司桁饭也没吃,从马厩牵了一匹马就飞奔回上京。 他想卿卿一定等急了,都快半个月了,却不知道祝温卿早早就离开了上京。 作者有话说: 世子又要发疯! 下一章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第60章 第六十章 ◎桃花簪插.入他的掌心◎ 司桁快马加鞭返回上京, 终于,在天亮时, 他赶回上京。 望着晨曦下的上京, 司桁收住马的缰绳,俯视这个沐浴在晨光之下的这座城市。 他自幼长与上京,未来也会继续在上京, 会进入烟波浩荡的官场里,即使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 只有权力, 他才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人。 只要卿卿在他身边就一切值得。 司桁张扬地一笑,双腿夹紧马肚,马直接从山坡上跑下去。 司桁算着时辰,祝温卿此刻应该在国子监内,他进了城,直接朝国子监而去。 司桁耽误大半个月学业,学究看见司桁快要结业, 加上他在学业上造诣颇高,是个进入仕途的奇才,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进去。 司桁把马停到马厩,直接朝女子学堂走去。 脸上全是欣喜, 他想,卿卿看见桃花簪定会欣喜若狂,他光是想到祝温卿冲着他肆意张扬的笑, 他就开心起来。? 彼时, 女子学堂刚好下课, 他不顾小女鹅见他的激动、羞涩, 直接往里面看,但目光坏绕一圈,他都没有看见祝温卿。 卿卿大概去方便了吧,司桁想。 他脸上的期待并未减少,他笔直如松的站在走廊上,目光如炬,盯着来往的人。 半盏茶时辰过去,小女鹅纷纷回来上课,司桁脸上欣喜一点点褪去。 为何还没有见到卿卿? 结业在四月末举行,按照祝温卿的脾性,此刻她会温习功课才对。?? 卿卿该不会......走了吧?他多疑的本性暴露出来,可随后淡然笑了下,压下去这荒谬的想法,卿卿说要彼此信任,怎能凭空猜测卿卿,再等等吧。 这样一等,钟声敲响,全部小女鹅都落座,司桁一一看过去,都没有看见祝温卿身影,心中猜忌越来越大,他深呼吸下,强行压着那不安,告诫自己,要相信卿卿,况且卿卿最喜欢这桃花簪,怎会不要它,司桁就这样一直等,等到天黑。 脸色沉下去,他抬步,打算去祝温卿所在的府邸。 不过,他走了几步,余光发现旁边树丛后面的人影,他脸色一暗,几个快步就揪出那个人影来。 “谁?”司桁声音冰冷,此刻的他就像是压制最后一丝理智,一小心就会把他点炸。 秦韵身子打了个颤,司桁这样......她想跑,但已然来不及。 司桁看见是秦韵后,脸上淡淡讥笑了下,伸手再次抓住秦韵的衣领,让秦韵逃无可逃。 “卿卿去哪了?” 秦韵有些不解问:“你今日都是等卿卿吗?” 司桁敏锐察觉到秦韵语气不对,剑眉一斜,那神情仿佛在说:我除了等她,还有谁能让我等的! 秦韵不确定、小心翼翼问:“你不知道卿卿已经结业离开了吗?” 她的嗓音还未落地,一股强劲的风直冲而来。 司桁一手捏着她的脖子,眼神发狠道:“你说什么?” 司桁的手不断收紧,秦韵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她拼命捶打司桁的胳膊,司桁却像不知道疼似的,一点力气都不松,手腕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秦韵脸憋的通红,总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呼吸不过来。 ? 秦韵大力咳嗽,拍打司桁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可是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变小。 司桁冷冷盯着秦韵,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就像在看一个死物一般:“说,祝温卿已经结业是什么意思?” 秦韵想说可喉咙被司桁紧紧握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咳嗽,她的眼神逐渐放空。 要死了,秦韵想。? “你放开!”宋博容冲出来,见司桁这般,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对司桁动了拳脚,司桁无动于衷,依旧冷冷地问,“卿卿去哪了?” 此刻秦韵看司桁的眼神都是飘的,她看不清司桁动的模样,宋博容见秦韵逐渐飘离的状态,对司桁出拳的速度力道都加大加快,几番下去,司桁被打烦,松了手,转身反击宋博容。 秦韵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她刚顺场地喘几口气,司桁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秦韵身子一怔,眼看司桁又要过来,宋博容挡在她跟前。 “你冷静点,我也是刚回来,祝姑娘怕是早就蓄谋已久。”宋博容话说的密。 司桁听到“蓄谋已久”四个字,动作一顿,眼神不解看向宋博容。 “你去取桃花簪时,我家中在江南的产业出现纰漏,父亲派我南下江南,我到了江南,全是一些零碎散户问题,冗繁细碎,最是耽误时间,我于今日卯时刚回来。” 宋博容停了下继续说:“后来我查那些散户,根本查不多,能做到无影无踪怕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况且我是在你离开的第二日去江南,祝温卿是在你离开的第五日出上京,你还不明白吗?若是我在,定会告知你祝温卿离开,祝温卿就是特意支开我。时间安排如此紧密,阿桁,你还想不到吗?” “祝温卿是清筠先生的关门徒弟,她求清筠先生让国子监单独给她准备一场结业测试。”宋博容说完,从衣袖里拿出祝温卿结业成绩,课课甲等。 而祝温卿结业测试就是宋博容离开那日开始。 司桁呆愣片刻,目光投向跌坐在地上的秦韵,秦韵感觉到司桁的目光,就浑身发抖。 司桁一步一步朝秦韵走过去,秦韵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身体往后退,突然,司桁蹲在她跟前,笑着问:“卿卿当真是如此谋划的?” 上京的人都说,司桁笑的时候最可怕,秦韵第一次感觉到这句话的含义。 他明明笑着,可下一秒仿佛就要你命。 秦韵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现在听不得假话。”司桁笑容加深。 秦韵被吓的都唇色发白。 宋伯容无奈叹口气,重新挡在秦韵跟前:“你别问她了,她从小就是没什么心眼的人,祝温卿若真的谋划了这场骗局,怎会告诉秦韵。” 司桁黑眸细细凝视着秦韵,秦韵已然说不出话。 约莫过了半刻钟,司桁像是疯了般往国子监外面跑,宋博容看着司桁那样叹气,转身扶起秦韵。 “今晚让你受惊了,往后就不会了。”宋博容一贯温柔,可此刻的秦韵压根听不出宋博容话里的深意来。 她虽有宋博容扶着,小腿仍然发颤,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宋博容眼疾手快扶住她。 “走不得了?”宋博容问。 秦韵沉默,宋博容看了眼来往的人,一把将秦韵拦腰抱起,秦韵惊呼,眼睛吓得再次睁大。 “无妨,我会注意人,不会让宋祁看见,也不会让他人看见。” 秦韵还是不肯,宋博容无法,将秦韵放下,后手刀抬起,落在秦韵脖颈处,秦韵晕过去,身子往下倒,宋博容稳稳当当接住秦韵的身子,目光流露出跟平常不一样的感情。 司桁冲出国子监,直接往祝温卿府邸跑去。 祝温卿所在的府邸是她母亲生前所买的,自从她母亲去世,府邸因宋芸芸的插手荒废下来,祝温卿回到上京,府邸才恢复往日生机。 这一年多,司桁翻惯了府邸的高墙,可这一次,他偏偏走正门。 司桁也不知为啥,以前没有敲门的习惯,现在站在门前,居然生出害怕的异样,他害怕祝温卿真的离开他。 他站直,敲了下门,等了一会,无人应答。 司桁皱眉,又过了会,再次敲门,依旧无人应答。 重复三次后,司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随后重重推开门。 昔日繁华整洁的院落景色已不复存在,整个院子慌乱的仿佛过去一年没人存在。 司桁望着眼前此情此景,手中的桃花簪直接被他捏碎,簪体插.入他的掌心,掌心顷刻流出血迹来。 原来她是为了支走他,才故意说她喜欢桃花簪。 他以为他看见的是一个欣喜的笑容,最终他看见慌乱的院子。 祝温卿,你可真是好样的! “给我找,挖掘三尺也要把祝温卿给我找出来!”司桁话音未落,司巳带着一众死士出了上京城。 这日,身在陇西的祝温卿正在浇花,突然打了个喷嚏。 “姑娘,你看你,穿衣就是不听我俩,这下要得风寒了。”冬眠心疼道。 祝温卿揉揉鼻尖,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感冒,她俩太敏感了。 出了上京之后,她辗转到了许多地方,特意在每个地方留下自己痕迹,这样就算司桁发现去找她,也不会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而最后回陇西,却是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的司桁权力远远不及梦里的千分。 想到这里,祝温卿安心的笑了。 冬眠拿着寄给秦韵的书信,问:“姑娘,这份书信是要从江南寄出去吗?” 祝温卿点头,她这些计划秦韵都不知道,司桁要查想必也是从秦韵身上下手,如若不给司桁一个寻查的由头,怕会紧紧咬住秦韵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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