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沉一口气,朱颜忽把手中的猫向着尸体抛了出去。 而那只猫也受到惊吓,“喵呜”一声惨叫,从尸体上跳过。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在那只猫跳过尸体的瞬间,木板上的尸体忽然坐立而起。 “啊!”陆垂垂吓得一声惊叫,急忙转身抱住江郎行,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敢再看。 江郎行也是懵了,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诡异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诈尸吗? 朱颜紧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来,这一幕证实了她的猜测,有人暗中做手脚,并非是什么佛陀降罪。 搞出这么一系列的虚招子,就是为了蛊惑民心,好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朱颜无意间看向门口,却意外地发现陆垂垂整个人都半挂在江郎行的身上,而江郎行无处安放的手半举在空中,神色茫然。 “你们在干吗?”朱颜开口询问,眼底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吃瓜的意味。 陆垂垂这才意识到失态,连忙从江郎行的身上下来,“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陆垂垂的反咬一口,让在场两个人都懵了。 “你这女人讲不讲道理呀?”江郎行不解的反问,“刚才是你自己扑到我怀中来的,又不是我主动抱的你,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颠倒是非的女人?” 陆垂垂被江郎行说的脸色一阵清白,依旧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用手指向罪魁祸首的朱颜,“是我主动的又怎么样?一个女孩子见了这种事情不害怕吗?都是六娘干的好事,你凶我干什么啊?凶什么凶啊?” 陆垂垂这种见风使舵,指桑骂槐的本事,可真是高超到家了。 不仅仅有江郎行,就连在一旁的朱颜对此人也是大写的佩服。 “呵呵……”江郎行一声轻笑,脸上露出鄙夷的之色,“是啊,女孩子见了这种事情能不怕吗?你说是吧?沈夫人。” 朱颜的头上一阵黑线,江郎行是在说她胆子大,不是女人吗? 陆垂垂气得直跺脚,江郎行分明就是在说自己胆子小,不如朱颜!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颜无心理会二人,迈步率先离去。 陆垂垂在身后大喊,“六娘,你不要走,给我们评评理。” 江郎行无奈的看了一眼陆垂垂,“明眼人一眼都看出了谁对谁错,还讲什么道理,不过陆大人,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的话,还是让江某陪你一同前去的好,万一被陆大人这么一抱的人没有些功夫底子,怕是两个人都要栽倒在泥坑里了。” “你!”陆垂垂气得跳脚,这男人说话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 江郎行也不再理她,直接快步离去。 眼下天色已黑,刚才又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陆垂垂已经吓得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兔子,见江郎行也不管自己匆匆离去,她只能是脚底抹油,连忙追上,“你别走,你等等我。” 江郎行唇角勾着弧度,但还是故意放慢了脚下速度。 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来罗织单跪于书桌之前,深情上奏,“连环杀人案一事断不能再拖延下去,整个长安人心惶惶,寺庙中又有诈尸和佛陀流出血泪这种悬疑之事,让无辜子民惶恐不能度日,陛下要慎做决断啊。” 女皇周照也是深感无奈,一向信任之人却在此案中久久不能脱身,到底是何原因? 不断有官员上奏沈渡办事不力,来罗织和张行微也是难得同一阵线,沈渡眼下的处境确实让她难以周全。 见女皇不语,来罗织心知女皇意思,接着言道,“臣知道陛下对内卫府信任,但眼下已事态严重,陛下的信任也难以堵住天下众悠悠之口,臣恳请陛下将此案交于臣处理,臣自当竭尽所能,早日破案,不负陛下与众百姓所望。” 来罗织的话句句有理,不可反驳。 但女皇的心中另有打算,“来爱卿不必着急,朕也正为此事担忧,眼下朕已经宣英王殿下进宫,不妨等英王殿下来了之后,咱们再做商议。” “陛下。”来罗织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但女皇已经抬手制止。 “此事就这么定了,宫里新进了一批好茶叶,来爱卿不妨坐下细品一下茶水,也正好与朕共同等一下英王殿下的到来。” “……”来罗织神情难看,快速思考之后,拱手行礼,“臣多谢陛下赐茶。” 宫女将准备好的茶水放在桌上,来罗织坐在一侧,他的目光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茶水一眼。 女皇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自知他心中所想,但朝中势力动荡并非小事,她总不能只听一人之言。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口才响起传召之声,“英王殿下到。” “儿臣见过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王不必多礼,起身赐坐。” “谢母皇。” 等永安公主落坐,其目光也看到了对面坐着的来罗织,微微点头表示友好。 来罗织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微臣见过英王殿下。” “来大人不必多礼。”永安公主也起身回了一礼,两人双双坐下。 一番礼节过后,女皇将目光看向永安公主,开门见山道,“长安城中杀人案一事,想必英王也有所耳闻,内卫府沈渡却迟迟不能破案,朕想听一听英王你的意见。” 永安公主连忙起身,垂眸思考片刻,认真言道,“内卫府沈渡是母皇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一定有着过人的本事,杀人案虽然未破,但案件进展却也是日日不停,儿臣觉得……不妨再给他们一些时日,定能破案。” 永安公主的话说到了女皇心坎之中,听得公主一言,女皇紧皱着的眉头也舒缓开来。 来罗织心生不满,起身言道,“英王殿下此言差矣,内卫府虽有他们的本事,但杀人案未破也是事实,眼下城中人心惶惶,百姓每日恐慌不得度日,午时一过便闭门不出,就连京寺之内也是怪事频繁,此时还不做出决断,难不成还要任此发展下去吗?” 来罗织的话似是通牒,永安公主脸色微变。 “长安城中虽人心恐慌,但也是心系案件之事,京寺之中出现怪事,方丈已经出面作法平息,若此时换人调查,那无疑才是对百姓们的一种打击,内卫府都办不了的案子转手交给别人,那此案岂不是更有让人有猜测之疑?不过来大人所言也是,案子确实不宜再拖延下去。” “英王所言有理。”女皇垂眸思考,“不妨就给内卫府加一个期限,十日之内,若还破不了此案,就交予推事院处理。” “陛下圣明!” 来罗织虽还不满这个决断,但心中清楚女皇已经做出让步,他必须得要识清楚眼下所趋之势。
第58章 十日破案 沈渡接到圣旨,一双暗沉的眸子更加深邃,十日破案,这是最后的命令。 十日之后,是西明寺举行初一开斋日的日子,也就是这个月的月底之前得把案子调查清楚。 也正好借此事来稳定民心,彰显佛法。 长安街上,沈渡拿着圣旨正欲回府,却远远的看到了来罗织一行人,向着他迎面走来。 来到沈渡跟前,来罗织的神色甚是得意,“沈大人,这杀人案一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能破案,你看看整个长安城,被此事搞得乌烟瘴气,沈大人的心中可还过意的去吗?” 沈渡面露冷色,对来罗织的话完全不予理会。 见沈渡不语,来罗织语气更是狂肆,“沈大人也是无话可言了吧,你说说你,早一日把这件案子交给我们,或者我们两人联手,这案子早就过去了,何必大费周章,拖延到现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渡听不下去了,语气冰冷的像冬夜寒霜。 “其实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们毕竟同僚一场,来某只是在此预祝沈大人早日破案成功!” 话说到最后,来罗织上前一步在沈渡的耳旁低语,“沈大人也一定要抓住凶手,严惩不贷才是。” 沈渡拳头紧握,用极其冷寒的目光瞪了一眼来罗织,“来大人多虑了,沈某自是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来大人要好好藏着自己的尾巴,不要被沈某抓到。” 说完,沈渡便径直离去。 来罗织得意的脸上阴晴不定,看着沈渡远去的背影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看你还能狂妄到什么时候!” 回到府中,进入房门却发现朱颜不在。 不知为何,沈渡心中十分烦躁,转身冲着院中吼道,“夫人呢?” 正在院中打扫的一个丫鬟连忙跑来行礼,“回大阁领的话,夫人即上午离家之后便没回来。” 一听此言,沈渡拳头紧握,照着旁边的门狠狠砸了一拳。 “可恶,定又是向那张行微汇报行踪去了,我还就不信,没有这个女人我还查不了案子!” 说完之后,沈渡也匆匆离开沈府。 朱颜和陆垂垂行走在长安大街,她们手上全部都是新死者的卷宗,经过走访调查却无任何发现。 陆垂垂满脸疑惑,“真是奇怪了,这些死者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凶手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就算那些女死者是依照某个人的相貌来寻找,男死者呢,就单纯的是个陪葬品吗?” 朱颜也是低头不言,脑海中也将这些线索连不到一起。 “算了。”朱颜轻舒一口气,“既然眼下我们没有线索,就去趟梁府,这件案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们有关联,我们还是打探仔细的好。” “嗯。”陆垂垂也应声点头,赞同朱颜的说法。 可两人刚行出没几步路,陆垂垂突发奇想的说道,“六娘,这段时日你每天都是乌云盖脸,搞得我的心情也不好了,不要有那么多的压力,眼下我们去梁府打探情况,你更要展起笑容,以礼相待,总是这么阴着一张脸,给人感觉也不好。” 朱颜将陆垂垂的话听进心里,伸手触摸脸颊,这才回味过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开心心的大笑一场了。 想起刚嫁于沈渡那些时日,日子虽然过得有些小紧张,但还是“其乐融融”的。 而眼下,就算是沈渡真的做错了事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是在担忧他眼下的处境?还是生气他将嫌疑人转移到了师傅身上? 到底是为什么?朱颜自己也不得知。 二人来到粱府,朱颜已经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脸上展起笑颜,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有着很多事情。 “沈夫人和陆大人来了,快里面请。” 梁家二房郑夫人,一见二人前来,连忙笑颜相迎,“这么些天没见沈夫人,脸色可是不如以前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郑夫人的言语中带有关心,不管真心还是实意,朱颜都有必要客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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