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初阿宁的父亲一般,嫁女儿便是将心头上的一块肉给割走了,令人心痛不已。 苏靳气急败坏的招招又快又狠。 沈域想给自己嘴巴来一掌,胡言乱语个什么劲,惹了岳父大人生气! 打,他坦坦荡荡的承认,现在的他还打不过苏靳。 两人打斗许久,打的桃椿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沈域没接住苏靳那接二连三的攻击而被苏靳击败。 沈域倒不恼,畅快淋漓的比试,从中,学到了不少。 他摆出委屈脸拽苏以寒的衣角,轻轻晃啊晃: “苏小姐,我疼……” 苏靳:“……” 赢了比试,输了女儿,血亏! 苏以寒“啪”的一下给他脑门来了下,面无表情十分冷酷,显而易见,她听到了沈域那话: “要打便好好打,嘴贱招惹爹爹干什么。” 活该挨揍! 这下苏靳高兴了。 他接了桃椿贴心递来的茶水,哈哈大笑: “小沈功夫不错,若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你对招,我打不过你。” 沈域抱拳:“那我还是输了的好。” 若苏靳晚生二十年,他可就遇不上苏以寒了。 苏靳琢磨了两下,听出他画外音,被他给气笑了: “你小子,还敢秀到我面前来。” 齐珏叹为观止,要论行,还是域哥行。 比试的两人淋漓尽致,看得人也被感染的热血沸腾。 齐讯鼓掌:“真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试。” 公孙玄夜默默后退,幸亏他机智才没挨这顿胖揍,否则落在那沈将军手里,非死即残。 也是啊,能收服了苏以寒那样彪悍姑娘的人,总不能是空有皮相的小白脸吧。 苏以寒转身往凉亭走,沈域屁颠屁颠的跟着。 坐在凉亭里,苏以寒顺手也给沈域倒了杯茶。 沈域受宠若惊的接过: “荣幸之至。” 他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苏以寒亲自倒茶的待遇。 沈域摆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苏小姐,这杯茶,沈某可以当成宝贝传给一辈又一辈了。” “不喝拉倒。”苏以寒瞪他一眼。 沈域收起那表情,一口干。 看戏的人都散了,齐珏嘿咻嘿咻的拖着公孙玄夜继续关屋子里去。 沈域谈正事: “那冷兵器已叫人搬去营地了,不负所望,胜利归来,已攻进大伏城门口,大伏已无力回天。” “所以不一举攻进去,你回来做什么?”听到这好消息,苏以寒喜上眉梢。 沈域解释:“来接你一起。宋简大夫说,你有一味所需的药材需要到大伏去找一个人要。” 苏以寒记得这事。 “那今日便出发吧。”苏以寒喊桃椿: “找爹爹说声,收拾东西。” “是,小姐。” 告别一事,还是得自己亲自找齐雪尤说。 齐雪尤抱了抱她: “原以为此次见面能多待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面临分别了。” “还会见面的。”苏以寒勾勾唇: “多多保重。” 齐雪尤望着马车渐行渐远。 宋月与苏以寒坐在一辆马车内,对于要见到宋简这事,既期待,也害怕。 害怕当年神医谷一事没意外。 “我信师父。”苏以寒语气笃定。 宋月追问:“若真如我所说,那宋简就是个禽兽呢?” 苏以寒同样答案果断:“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灭口。” 在师父和陌生人之间,选什么,毫无疑问。 而且,宋月所说,只是假设。 宋月:“……” 何必这么坦白的说实话。 这儿距离尧城不远,沈域提前骑马押着公孙父子回去了,留下了一队人马保护苏以寒。 正是多雨的季节,马车行驶到一半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苏以寒坐在马车内倒是淋不到,只是战士们会被淋到。 苏以寒掀开帘子同车夫讲: “找个能避雨的地先躲会雨,等雨停了再继续。” “好。” 幸运的是没多久便找到了一个能避雨的瓦房。 生了火,围坐在篝火前。 装备齐全,桃椿给苏以寒添了件大衣披着。 “苏小姐,雨若不停该怎么办。” “会停的。”苏以寒烤着火,面容被一层暖光覆盖,侧脸看起来温柔不已: “别坐那么远,离火源近点。” “这……不方便……”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冷!” 他们可还记得那齐公子的下场。 “拒绝我吗?”苏以寒淡淡一笑,看起来甚是和善。 他们身体一僵,一言不发的赶紧坐了过来。 雨越下越小,屋檐滴落雨水,雨声将人心中的烦闷悉数的驱逐开来。 这瓦舍已许久没住人了,屋内翻箱倒柜的有被翻过的痕迹,苏以寒站起身来,习惯性的转了一圈。 到卧室时,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苏以寒捂着鼻子,拉开柜门,那衣柜里,堆着三具尸体。 能从长发看出来是女子的那名女子衣不蔽体,那双瞪大留白颇多的眼睛死也没合上。 她身上压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和一个几岁的男童,都死了,而且死了挺久的了。 男童尸体上插着一把军刀,散发着恶臭,柜门打开,尸体上爬着的蛆顺着柜子爬了出来。 那三具尸体给人以强烈的冲击力,苏以寒默默把门重新合上。 她垂眸走出卧室。 这便是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残忍,战争,促使百姓民不聊生。
第165章 解释不清,那就证据说话 “小姐,发现什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桃椿扒着门边探出个脑袋问她。 苏以寒轻轻摇头: “没什么,只是里面的被褥发霉了有股怪味。” 苏以寒问:“什么事?” “哦……”桃椿被她轻而易举的把话给转移开啦,嘿嘿笑了两声: “雨停啦,可以继续赶路了。” 苏以寒点点头,把门给带上了。 下过雨的路面湿滑,行走速度更加缓慢了。 苏以寒掀开帘子,桃椿以往都会伸手在这等着扶她下马车。 伸手触摸到的却不是桃椿那双小手,而是一双温暖的,充满了安全感的手。 苏以寒略一抬眼,沈域含笑的脸跃然进入眸底。 沈域一席鲜艳夺目的红衣,含着少年人开朗的笑意,他总是这样一副乐天派的模样,给人带来无限生机,照入潮湿阴冷的崖底,染上从天而降的丝丝光明。 “小姐,请下马车。”沈域合拢手心,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手背在身后,浅笑着开口。 桃椿乖顺的站在一边等着。 苏以寒轻笑出声,理所当然的拿他当小厮使唤。 下了马车,沈域也未曾松手,一直搀着她跨过这潮湿的地面,到了干燥的长廊才松手。 “今夜太晚了,明早出发。”沈域将她送到门口。 正要转身离开时,苏以寒喊住了他: “沈域。” “嗯?”沈域回头。 雨后,月亮并未爬上夜空,天空漆黑一片,眼前,只有沈域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散发着光,光映在沈域眼里。 苏以寒直白果决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域,你为什么选择来边关?” 她补充:“我不要你之前的答案。” “原来我们苏姑娘想知道这个。”沈域把灯笼往上提了一提,朝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说出来矫情,忘忧,明日出发你便能知道答案了。” 次日。 苏以寒同宋简说了一声宋月的存在。 正在收拾行李的宋简顿住了,他继续整理行李,语气却不如往常的活泼,是明显的消沉: “不想见,把她留这,或者我自己单独去。” “师父,我自然是尊重你的决定的,可是你真的想一直背着罪名吗?”苏以寒此话不假,外人和自己人,她拎的清楚。 “罪名?”宋简放下手中动作,看向苏以寒: “你听她说过了吧,你真的信我?” “我信。”苏以寒认真的点头。 宋简贪财,抠搜,但他是个医者,他干不出来那等子伤天害理的事,这点,苏以寒一直很确信。 宋简沉默许久,叹气: “这事解释不清的。” “可您还没试着解释。”苏以寒按住他的包袱,不让他继续借此逃避问题: “师父,很多事情试过才知。” 比如,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后死了会不会死不瞑目的记挂着没及时行乐和沈域享乐。 再荒诞的事情,还是要解释,管别人信不信呢! 可宋简不是那么轻易能被说动的,他逼问: “我如何解释自己和那群真凶嬉皮笑脸一事?” “如何解释我带着医书跑了?” “如何解释这神医谷尽毁,我偏偏被他们放过?” “这桩桩件件都指向我。”宋简那双沧桑的眼写满无奈: “你就当是我做的,把宋月放走吧,别困着她了。” 随便想想都知道人肯定是苏以寒逼着来的。 “师父,您知道我脾气的。”苏以寒不强求,微微颔首,转身出去了。 宋简张了张口,没伸手拦。 是,苏以寒不会逼他,说放走就真的会放走。 宋简想起一些朦胧的画面和声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而同门们乌泱泱的站了一块,眼里写满了失望和怒火。 他一手带着玩到大的小师妹平日里最怕他了,可那时却冷冰冰的说着狠话。 他解释过了,可是证据不足,他们都不信。 —— “宋月呢?”苏以寒问桃椿。 桃椿乍然间听到苏以寒这称呼,懵懵的伸手指方向: “在那边。” 宋月站的远远的,眺望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苏以寒朝她走过去。 宋月看了眼她,感慨起来: “突然想到以前了,神医谷位置隐蔽,外人找不到入口,从这远远望去,在最那边的方向,就是神医谷所在的位置,仰头便是晴空,青葱的草铺满了山头……” “你走吧。”苏以寒打断她的话: “打断您的话不礼貌,但您可以离开了。” 宋月闭上嘴,沉默,她明白苏以寒话中之意了,冷笑: “宋简是不是心虚了所以才不来见我?他就是干了那样缺德的事对吗?他敢做不敢当,算哪门子的君子!” 苏以寒皱眉,刚要回怼。 身后传来宋简的声音: “宋月,我从来不是君子,但我没心虚。” “没心虚为什么逃!”宋月原先的冷静一扫而尽,她咆哮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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