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浑身僵住,剩下的话全变成了凌乱的破碎声,她好不争气,被他浓郁的气息一裹,便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他眼底直白且露骨的欲念仿佛要将空气点燃,让她浑身也有点热,逐渐地口干舌燥,便要一点点软在了他怀中。 他仿佛早有所料,接住她的身子,扣在了怀中。 这一记吻很长,也让姜姒妗意识到他心底的不爽,他语气平淡得慢条斯理: “今日要告诉淼淼,当真想要个孩子,求佛是没有用的。” 他将剩下的话压在耳边告诉了她:“你得求我。” 身子滑落,他扣住了她腰窝,他那么娴熟,轻轻一拽,她的衣带就不堪负重地滑落,衣裳全部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中,冷风袭来,姜姒妗轻呼了一声,她清醒了一些,咬声后退道: “我……嗯……晚膳……” 有人按了按她的肚子,那里填了东西,姜姒妗浑身一僵,她咬唇忍住呜咽,他不紧不慢地暗哑着声: “在喂你。” 他眼底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她馋。 姜姒妗被逼得要疯了,她根本不是说这个! 可惜,没人给她解释的机会。 晚膳到了半夜才用,姜姒妗浑身乏力,累得手都不想抬一下,她以为这就是结束,偏偏某人提醒她: “淼淼莫不是忘了,我明日告假。” 姜姒妗惊恐地睁开双眼。 姜姒妗不知道她这一夜是如何过来的,仿佛一直在海面上起起伏伏,不断被浪潮打倒,几乎要溺毙在海水中,他不叫她好受,似乎是存了心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他作案的工具有好多,休息时也要手指捻弄,指腹被泡得发白,情深时也会逞口舌,胸膛上被溅了水渍,他笑着夸她: “淼淼当真是水做的。” 姜姒妗哭都没有了力气。 她意识涣散时,似乎被人喂了米粥,等彻底清醒,早是隔了一日的午时,她艰难地睁开眼望着床幔,腰肢酸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压根动弹不得,两条腿软得仿佛像面条,走都走不了,外面人听见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是安铃,安铃掀开床幔,待看清锦被下女子身上残余的痕迹,当即羞红了一片脸。 昨日老爷和夫人胡闹了一夜,便是白日中也没有起身,饭菜都是送到门口,害得安铃等人都躲得远远的,直到今日老爷如常地去上朝,安铃才敢就近守着。 最终姜姒妗还是没有起身,这日午膳依旧是在床上用的,她过于不争气,根本爬不起来。 安铃都忍不住道: “夫人怎么也和老爷一起胡闹?” 被折腾得浑身都是痕迹,让人都觉得有点骇然。 姜姒妗咬唇,忍住羞臊,哪里是她和裴初愠一起胡闹,她推也推不开,根本阻拦不了。 但这些话,她也羞于说出口,只能避而不谈: “老爷寅时左右就去上朝了,还祝福奴婢等人,如果夫人问起他,便告诉夫人,他今日也会早点回来。” 姜姒妗不由得脸色一垮,顾不得脸色绯红羞赧,她隐晦地捏了捏腰肢,酸软得不行,欲哭无泪,她当真知错了,不该去上香求子。 不对。 她都被裴初愠带偏了。 她是怀疑自己的身子,又没有质疑裴初愠的意思。 思绪一转,姜姒妗忽然有点哑声,她在这时才隐约明白了裴初愠在做什么,他在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便当真是不对,也是他不对,而不是她的问题。 醒来后就藏着的埋怨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姜姒妗不由得轻抿唇,有点羞恼,杏眸却是悄悄地红了些许。 这是什么嘛! 受了一番罪,却连怪都舍不得怪他。 安铃见她忽然红了眼,当即有点慌了:“夫人怎么了?是不是身子疼?” 安铃看着那斑驳的痕迹都替夫人疼得慌,但夫人总说不疼,是不是在骗她? 姜姒妗摇了摇头,低声: “ʝʂց不是。” 安铃一脸不解:“那夫人是怎么哭了?” 姜姒妗回答不上来,她转移了话题:“他上朝前吃早膳了么?” 安铃摇头: “老爷一般都是在宫中吃早膳的。” 姜姒妗也是关心则乱,才会一时忘记这件事。 姜姒妗缓了一日才觉得身体舒服一点,但她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裴初愠一日回来得比一日早,用实际行动告诉姜姒妗他会有多努力。 只短短半个月,姜姒妗就受不了了,逃一样地回了未嫁入裴府前住的姜家府宅。 这是她的陪嫁府邸,挂着个姜府的牌匾,日后父母若是来京城,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姜姒妗才到姜府,就收到了衢州传来的消息。 意思是姨母的意思,最近家中有点事,让云晚意来陪她一段时间。 姜姒妗一瞧,便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 姜姒妗仔细想了想,自从她和云晚意说开后,云晚意果然没对卫柏再做什么表达有意的举动,而是收敛心思和娘亲一起回了衢州。 倒是卫柏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在卫柏眼中,云晚意好像是一定会留找借口留在京城的。 对此,姜姒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清楚她这个表妹,她自持美貌,也是心气高,往日在衢州对她表达爱慕的青年才俊不是没有,但她一概没有回应,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不做什么骑驴找马的事,更不会给任何错觉。 姜姒妗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了卫柏,但除了所谓权势,也必然有姜姒妗不知道的原因。 这也是姜姒妗为什么会放纵云晚意的原因。 她曾因父母之命嫁给周瑜祈,深知这其中难处,不是没有开心的时候,但多多少少都带了点认命的态度,从而再是开心也只是淡淡。 姜姒妗不想云晚意也会要经过一场那样的婚姻,在日复一日中逐渐枯萎。 便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也幸好,她如今有了庇护云晚意的能力。 卫柏这段时间消失在京城,姜姒妗没有问过,心底却未必没有猜到他的去处。 姜姒妗回神,给衢州去了回信,只简短的一句话,是给云晚意的。 ——表姐在京城等你。
第89章 云晚意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抵达京城,但姜姒妗早早吩咐人收拾好了院子,不确定云晚意想要住在哪里,姜府和裴府都收拾出了一个院子。 姜姒妗在姜府待了数日,直到裴初愠的耐心要降到最低,才磨磨蹭蹭地回了裴府。 小皇帝得知姜姒妗回姜府这件事,但不清楚事情原委,还特意出宫了一趟,一口一个母亲,话里话外都是让姜姒妗不要和裴初愠一般计较,闺房中的事情闹的这么大张旗鼓,让姜姒妗彻底闹了个脸红。 说到底,裴初愠会能够如此胡来,未必不是姜姒妗纵容的结果。 或许是裴初愠这段时间过于努力,也或许是姜姒妗过于心心念念必有回响,在临近除夕时,姜姒妗睡得越来越多,常常觉得疲乏,也越来越容易饿,种种迹象,让姜姒妗呼吸都轻了些许。 太医被请入府中,诊脉过后,果然得出姜姒妗有孕的消息。 恰有了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 姜姒妗惊愕,算算时间,这个孩子居然是在她去秋静寺上香那一晚怀上的,她和裴初愠对视一眼,裴初愠也难得有点不自在。 姜姒妗轻抚着小腹,咬唇问: “孩子怎么样?” 她有点着急,额头也窘迫得要滴汗,不得不承认,她这段时间和裴初愠的房事有点多,听说有孕期间最好是不能有房事,她有点担心。 太医摇头: “夫人放心,胎儿平安无事,并无异样,只是前三个月还是要仔细小心点。” 闻言,姜姒妗才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向平坦的小腹,有点不敢置信,这里居然怀上了一个孩子? 她好奇又紧张,等太医退下后,裴初愠的表现也不遑多让,垂眼一错不错地看向她的小腹,时不时地伸手摸摸,还要问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姒妗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涌上真切感,许是盼望的时间太久,骤然得偿所愿,她鼻尖居然有点酸,杏眸悄无声息地红了些许,轻声绵软: “没有。” 她埋在裴初愠怀中,很轻很轻的声音告诉他: “裴初愠,我们要有一个孩子了。” 日后便不再只有她陪着他,裴初愠永远不会再是孤家寡人了。 裴初愠眼底一暗,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把女子抱得更紧了点。 室内没有人再说话,却是安静地流淌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温情。 姜姒妗有孕一事,等太医出了裴府,京城内该知道的人都差不多得到了消息,一个个地想起那日秋静寺的事情,便不由得升起一股幸灾乐祸。 先前贤王妃还信誓旦旦地说裴夫人身体有问题,结果这才没多久,裴夫人就诊出身孕,狠狠打了贤王妃的脸。 也不知道现在贤王府是什么光景? 看戏归看戏,但正经事却不会忘记,一个个都嘱咐府中的人备上厚礼,让管家亲自送到裴府,祝裴夫人有孕之喜。 姜姒妗得知有孕的前三日,光是收礼就收得手软,整个人累得够呛。 而且,在她被查出有孕后,整个人就被限制了行动,不是裴初愠,而是安玲,安玲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水晶玻璃一样对待她,下床要有人搀扶,走路时两侧也得有婢女扶着,恨不得替她行走。 姜姒妗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 安玲一瞪眼,半点不赞同夫人的话: “这可是府上的第一个小主子,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哪就夸张了。” 她总有她的歪理,姜姒妗说不过她,只是如今有孕,加上太医嘱咐她前三个月要仔细小心,安玲便不许她出府办事了,商行的事情全交给了奉延,幸好奉延做惯了这些事,往日她在外的嫁妆也一直是奉延在管,并不会觉得棘手。 姜姒妗心心念念才盼来的孩子,自然也不希望其会出事,便就默许了下来。 但时间一久,姜姒妗就觉得在府中待得有点闷了,许也是孕期情绪敏感,她总有点恹恹地,却是说不出来,时常一点不如意就容易红了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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