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生气吗?按正常来说,一个都不一定够吃的啊。” “确实很生气,不过,好像不是生主子的气。也不是,刚开始看着是生主子的气,后来又不是生主子的气。”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俞景瀚已经忍不住的要去看春花了,沉下声音, “交代清楚!” 侍卫长觉得这春花主子太难猜了,比春花主子当侍卫的时候难猜多了,果然这女子有了心爱的人,情绪都是变幻莫测的。不敢添油加醋,一字一句,甚至连表情都细致的描述了出来。 俞景瀚听着,由原来的担忧,到后面的好笑,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表情,克制了一下笑意,抬头看着一脸莫名的侍卫长,赞许的说, “表现的不错,回去让郑公公给你加月银。” “谢王爷,嗯,那个,不用去和春花主子解释一下吗?” “不用,本王看看,一会儿想办法去看她,本王自会说明,你莫要多言了。” “是,主子,不过,如今这个时辰,想必教习嬷嬷们应该已经去教春花主子了。” 俞景瀚也在琢磨,当前的情形,他独自一人去,想必也无法和春花私下说话,若是接触过多,对春花的名声也不好,实在两难,还是想个办法,让春花尽快出宫才是。 正是运气好的时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后面的四王爷带着赵氏出来,看到俞景瀚还没有走,赶紧追上去, “大皇兄,正好你还没有离开,赵氏要去看看未来的贤王妃,如果大皇兄接下来没有事,不若大皇兄一道啊,毕竟第一天学规矩,大皇兄如果去探望一下,想必有利于之后的感情。” 俞景瀚第一次看这个弟弟这么顺眼,何止顺眼,简直是欣赏,四王爷看着俞景瀚的赞许眼神,想着果然母后说的对,大皇兄当年当太子留下的这般仁厚的性子,还是好拿捏的,你看,这才和母后在他面前表现亲情浓厚的一面,这大皇兄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四皇弟考虑的周全,请吧,本王同你们一道去看看未来的贤王妃。” 还没到地方,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教习嬷嬷,我说过让你尽快的教我,可是我也提醒过你,让你把手里的棍子藏起来,你可以用手指点我,但是拿棍子打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春花这一下午练了两项,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结果这个教习嬷嬷让她顶碗就算了,在她顶碗的时候在前面撒豆子,她也忍了,毕竟是常规的教习。 可是在她认真训练的时候,拿棍子就让她忍不了了,在春花的心中,只要你手里有武器了,还打她了,那就代表着,这是敌人,可以一战了! “景主子说的话可是冤杀了老奴,老奴哪敢打主子,只不过,这棍子是正常的教习用具,要当得起王妃的位置,自然要处变不惊,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失了礼仪。 当年老奴教习皇后娘娘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用具,皇后娘娘的礼仪甚好,那是步步生莲,端庄儒雅又不失生气,就因为这,才能得到陛下的青睐和宠爱。” 春花放下头上的碗,听着教习嬷嬷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这些,不就是想告诉她,皇后娘娘比她强很多吗? 春花哼了哼,她可不觉得,起码虎毒不食子,她以后有了孩儿,定不会去杀自己孩儿,顶多揍一揍就是了。 对教习嬷嬷的话嗤之以鼻,春花学着那教习嬷嬷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着, “教习嬷嬷这般说,倒是抬举我了,我怎么敢同皇后娘娘比呢?既然皇后娘娘那般端庄的礼仪是嬷嬷亲自教导的,不如嬷嬷再给我示范几遍吧?” 说话间便将教习嬷嬷手里的棍子拿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手里,掂了掂,觉得有点轻,啪的一声抽打在教习嬷嬷脚边,低声提醒着, “教习嬷嬷,我再说一遍,既然你将自己说的那般厉害,亲自给我示范一番,让我好好学学,被抽着腿,那么疼的时候如何做的到处变不惊。” 看着其他教习嬷嬷要过来,春花摆摆手,半夏和紫葵赶紧将其他教习嬷嬷拦下,春花拿着棍子在空中抽出空鸣声,提醒道, “其他嬷嬷也想来为我示范一番吗?” 转过头,看着那教习嬷嬷被气得飒白的脸,又在她脚边抽了一棍子,吓得她一跳,春花好心提醒道, “嬷嬷,你可是教我的,要处变不惊的,我这还没向你那般抽到腿上留下印子呢!你就跳起来了,你这般,如何大言不惭的说皇后娘娘是你教养出来的呢?如今,又有何资格说要来教导我的?我说最后一次,顶上碗,自己撒上豆子,均匀点,赶紧给我示范一遍,我着急学礼仪呢!” 教习嬷嬷这藤条不知道教训过多少人,这种伤的痕迹最容易消除,可是疼痛是最持久的。 她背靠皇后娘娘,谁敢说她,而且,由她教养,那是她们的福气,如果是个明白的,她自然不会去为难,实在是这个未来的贤王妃自己拎不清,还是个跋扈的! 不说皇后娘娘说要教训教训她,打磨打磨她的性子,好让她以后听话,她自己本意也是想教训她的! “你,你这般嚣张,真的不怕我去告诉皇后娘娘吗?虽然你是未来的贤王妃,难道你连皇后娘娘也不怕了吗?学礼仪这事,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让皇后娘娘选人来教导的,难道你是不满陛下的安排吗?” 春花听着这教习嬷嬷的话,不由得高看了一下这个教习嬷嬷,这张嘴,嘿,她喜欢,有对手的感觉, “哼哼,教习嬷嬷,你既然知晓我是未来的贤王妃,那么你这般对我,可是对贤王不满?你又口口声声说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那么,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对贤王不满? 另外,我学礼仪,是陛下的恩典,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打我也是陛下的旨意喽?想必你是知晓我为何成为这贤王妃的,你要是这般说的话,那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派一个老奴来抽打救命恩人的? 要不,我们去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里去说道说道?” 教习嬷嬷在宫中也是多年,见的贵女数不胜数,在她面前,即便是有品级的夫人都要对她恭敬有加,可是她还真的没见过春花这般的! 被春花这般说,教习嬷嬷着实吓到了,愣在远处,看着春花的棍子一点点靠近她的下巴,浑身瑟缩,仍高傲的抬着下巴,想着如果春花抽了她,那么接下来的事可就好办了。 春花拿着棍子将教习嬷嬷的下巴挑起来,脸慢慢靠近,语气冷然,似狼一般,习惯的呲了呲牙, “敢问嬷嬷,在我面前,你算哪块小肉饼?” 第195章 谁想和你是一家人 春花看着教习嬷嬷闭着眼睛,一脸屈辱倔强的模样,春花吓唬道, “教习嬷嬷,你怕是忘了我的真实身份了,陛下都知晓,我是神医,自幼在深山长大,可是生食过血肉的。” 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教习嬷嬷,吓得教习嬷嬷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春花说的不似作伪的模样,这次真的怕了,后退两步,踩到地上的豆子,直接往后摔去。 春花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了起来,自己也踩到了豆子,好在身形灵巧,瞬间将嬷嬷横抱起来,踮脚用轻功落到一处平坦的地方。 外面的四王爷听着里面明显挑拨母后和贤王的关系的话,实在不能忍,要知道,他和母后才哄好俞景瀚,可不能让这两个女人给搞砸了,看着俞景瀚越来越黑的脸色,快走几步,进了大厅。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剑拔弩张的情形,结果看到的是那教习嬷嬷一脸庆幸的在春花怀里,还抓着春花的衣袖,而春花则稳稳的站在地上,发丝未乱。 这场景,让刚进来的四王爷和赵氏也摸不着头脑了,赵氏紧紧盯着春花的脸,一瞬,面色僵硬,咬紧牙,稳住自己情绪。 春花抬头,看见讨人厌的四王爷,后面又看到了俞景瀚,双目发亮,赶紧将教习嬷嬷放下来,紧紧盯着俞景瀚。 可是等春花瞥见了看到她好像看见妖魔了一般的那个女子,是谁?居然和俞景瀚前后脚进来! 春花将笑意全部抓回来,沉下面目,双手抱胸,看着紧赶慢赶过来的三个人,也不言语。 四王爷看见春花这般模样,又瞥了瞥俞景瀚的难看神色,觉得,这哪是要成亲的人啊,这简直是冤家吧? 想着俞景瀚即将娶这般泼辣的女子,美是美了点,不过,这仪态,这脾性,八成成亲后,和一向严谨,一板一眼的俞景瀚,肯定处不来,心里幸灾乐祸多一点。 想着他们婚后的闹腾,四王爷不知为何,看着春花,顿时顺眼了许多,自然亲切的上前说明身份,忽略了后面俞景瀚那如利剑一般的眼。 “神医,本王是四王爷,不知你还记得吗?今日带着大皇兄来见你。你正好是第一日教习,遂来看看,可有不适?” 春花懒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这现场这么明显,还问什么?肯定是不适啊。 懒洋洋的回了一礼, “见过贤王,见过宁王,谢挂念,至于适不适应,王爷看如今情况,觉得如何呢?后面那位姐姐,又是哪位?也要来一起教习吗?” 赵氏缓了缓神,偷偷看了一眼俞景瀚,虽然他的表情仍然是愠怒的,他的眼神却紧紧盯着春花的,旁人看不出什么,定然觉得他不满春花。 可是,这眼神和她记忆中,俞景瀚盯着那画的眼神是一样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眼神,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眼神还多了深厚的思念。 “妾身是四王爷的侧妃,赵氏,见过妹妹。” “哦,见过赵姐姐,赵姐姐同两位王爷来,是为了转成正妃,来学规矩的吗?妹妹建议啊,身边这个教习嬷嬷就不错,既然姐姐想学,妹妹我就忍痛割爱的让给你了,让这教习嬷嬷教你规矩吧。” 瞥了一眼俞景瀚自动的远离了那赵氏几步,春花的心顺了顺,大发慈悲的说, “不过,妹妹提醒姐姐,腿上一定要垫垫什么,这嬷嬷为了让姐姐有皇后娘娘那般的礼仪,严格的紧,腿都能给你抽肿的。” 这话说的,不仅教习嬷嬷吓得赶紧跪地想解释,连四王爷也赶紧撇清,这话让父皇听到了,他身边的一个侧妃想有母后的仪态,岂不是怀疑他的用心之险? “神医这话说的空穴来风了,赵氏已然是我的侧妃了,自然不用再学礼仪了。神医大人即将嫁给大皇兄,那么也算本王的皇嫂了,作为一家人,本王自然要提醒一番神医的,在宫中定要慎言,赵氏如何比的了母后? 母后亲自为神医选的教习嬷嬷自然是好意,不过神医从未学过宫中的礼仪,用时自然要长一些,可是亲事在即,教习嬷嬷难免急促了些。一切都是为了大皇兄未来不会失了脸面,还望神医担待,好好学规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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