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看了一眼那匕首,镶金嵌银的,一看就不是春花这个小气的能买的,听说春花从老鸨那儿还讹了几千两,据侍卫说,那晚的人见者有份,连李仪都得了几百两,结果他一个银两也没见到!小白眼狼! 敛下心中的不满,看向侍卫长,问道,“可查明了这匕首的来源?” 侍卫长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回禀王爷,这把匕首是辉城的珍宝阁所卖,买家就是堂下跪着的老地主的儿子。” 那小地主没想到他们会查的这么快,刚要喊冤枉,就看见王爷举起的手势,顿时咽了回去。 “不用喊冤,仵作,本王问你,这把匕首在死者身上入几寸?” “回王爷,入两寸有余。” 俞景瀚点点头,起身走到春花的身边,指着春花问那个小地主, “你确定亲眼看见本王的侍卫他用刀杀得你爹是吗?” 小地主疯狂的点头,俞景瀚笑着拿出匕首,递给春花,看着春花一脸茫然,俞景瀚索性拉起春花的手,将匕首塞给春花。 伸出手,指着小地主,见到小地主跪地求饶的表情,又指了指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府衙大人,见到他也怂的跪着后退,恶劣的笑了笑,转头对春花说着, “去,将匕首刺入那边的石柱上,不用使全力。” 春花看着俞景瀚鼓励的眼神,拿着匕首,一脸莫名的略过缩成一团的小地主和府衙大人,走向那石柱,最后确认一般的看着俞景瀚,迟疑的问着, “就这个?” 见俞景瀚点点头,春花掂了掂手里的匕首,轻松的刺入那石柱里,又轻松的薅出来,脚步轻快的走回俞景瀚身边,将匕首还给他。 俞景瀚满意的点点头,本想拍春花脑袋的手顿了顿,转而拍了拍春花的肩膀,转身走回了堂上坐下。 旁人见状,一脸惊恐,那大春侍卫轻松的就将那匕首直接连着刀把一并没入了石柱里,又轻松的捏着尾巴给拽了出来! 俞景瀚见他们脸色各异,指着仵作说道, “劳烦仵作去看看,拿着本王的匕首刺入那石柱,入,了几寸?” 仵作心道,这还用看?不过还是王爷的吩咐,任命的上前去查看,认真的回复着, “回王爷,整个匕首都已没入,目测有四寸有余。” “哦,这么说的话,那刺入人的身体呢?” 也没有想听到回答的意思,看着堂下跪着的人,好脾气的问道, “府衙大人,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再找一个人试试呢?谁好呢?” “不...不用的,王爷,下官以为定是这小地主杀了自己的亲爹,嫁祸给大春侍卫的,定是如此,王爷圣明!” 俞景瀚却摇着头,不是很满意,说着, “这样太草率了,这物证有了,还需要人证呢,更何况,还有本王的侍卫冤枉大人与这地主一家有勾连一说呢。” 府衙大人一时不知俞景瀚到底目的为何?不过心里忐忑,总感觉自己这次的劫难怕是过不去了。 悄悄眯起眼睛看向与他交好的同僚,试图让他们为他说几句话,可是见他们一脸正气,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顿时觉得胸口气愤难忍,这群喂不饱的狼! 看到刘虎扶着那个姑娘上堂的一刻,小地主就知道自己完了。 俞景瀚见小地主自己亲口承认了罪行,便命人将他拖下去了,抄家,择日问斩。 见到俞景瀚回头盯着自己不说话,府衙大人心道,你不仁我不义,将他知道的,曾经收到他贿赂的官员,一不做二不休的全都说出来了,在座陪审的几个官员赶紧跪下喊冤。 俞景瀚也不知道这府衙大人受了什么刺激,如今怎么想着玉石俱焚了,暗自好笑,不过嘴上还是说着, “嘘,还没到你们,本王做事喜欢按照顺序来。来人,将青山书院和南山书院的院长和秀才带到堂上。” 一众人到了堂上赶紧跪下,本来他们中了秀才不用对县官下跪的,不过,如今坐在上面审案子的可是王爷啊! 没有一个人有迟疑的,都郑重跪了下去,叩头拜见。 俞景瀚没让他们立马平身,看见春花看着跪在地上的木院长和木骁,反而伸手招来春花,说道, “过来,你如今洗清了嫌疑,站在本王的身后,当好你的侍卫!” 春花最喜欢看热闹了,也不反驳自己尚且还在沐休,一脸激动的小跑着到了俞景瀚的身后,这小狗腿的样子取悦了俞景瀚,看愁了刘三儿。 刘三儿暗叹,这春花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居然这么听话,这么乖! 可是,不行啊,人家可是王爷啊,而且春花还女扮男装呢,这可是欺瞒王爷的罪行啊! 第69章 拿我的沐休打赌!!! “各位请起身,今日叫各位来,是有个案子让本王觉得疑惑,这自古以来,拜官封相,一向是能者居之。何时传出的本王择人为官,不仅看家庭背景,还要有名额限制的?” 听到这话,南山书院这边的人已然瑟瑟发抖,尤其是南山书院院长,听到俞景瀚接下来的问话, “嗯?南山书院山长是吧?不如你替本王来解解困惑。” 南山书院院长自从看见春花站在王爷的身后开始,就控制不住的瑟缩,他没想到那个农夫一样粗鄙的人,竟然是王爷身边的人。 他们都以为王爷是不会管这种事儿的,如今竟然闹到了大堂上,那这事儿就不会善了啊。 “回王爷,小人……小人认为,为民之吏,首当有仁政爱民之心,其中贤者之作,思乎利人,反之,罪也......” 春花听不下去了,侧跨一步,对着俞景瀚抱拳行礼,说着, “回禀王爷,前几天,这位山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着南山院长已经汗流洽衣,俞景瀚配合着春花问道, “是吗,那他前几日怎么说的呢?” 春花还没等着说,南山院长赶紧喊道, “王爷恕罪,前几日不过和木兄闲聊了几句,怕是王爷的侍卫理解的不甚透彻,所以有所误解。” 俞景瀚听着,撇唇讥笑,看了眼春花,对着下面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指本王的侍卫是不学无术喽?” “王爷,小人不敢,我同木兄只是学术探讨罢了。” 木院长不想继续听这老贼继续胡扯,上前一步说着, “回禀王爷,当时大春侍卫是在小民家中听到南山山长的话,大春侍卫听得不差。” 听到木院长明显在帮着大春说话,南山书院的秀才闲不住了...... 看着两个书院的秀才直接在大堂上打起了嘴仗,春花目瞪口呆,和俞景瀚说笑着, “王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俞景瀚向着春花的方向偏了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迅速划过脸部,看向下面的那些人,讥笑说道, “书生就是这样,你只要给他们开个头,他们的脑袋就能给你写出无数后续...” 春花看着下面的秀才们,刚才因为俞景瀚的存在一个个拘谨着呢,如今对吵起来,倒是一个个毫不逊色了,很好玩。 不过再怎么好玩,也不能一直听他们吵啊,春花低头问着, “王爷,太吵了,怎么办啊。” 看着春花热闹看够了,俞景瀚抬手,侍卫们在旁边的鼓上狠狠一锤,顿时全堂安静了,俞景瀚大手一摆,说道, “这样吧,如今诸位秀才都在,便由我的侍卫出题,来考教你们两个书院一番,如何?” 听到侍卫出题,春花看着周围的人都默契的看向她,不明白的伸出手指着自己,问着俞景瀚,说道, “我出题?” 俞景瀚用手支起头,侧过头戏谑的看着春花,那目光既温暖又让人难以捉摸,说道, “出题考住他们了,多给你沐休,如果没考住,那么你之后的沐休就没有了。” 春花黑黑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一脸无辜的看着俞景瀚,很明显没有引起俞景瀚的同情,反而加剧了他的恶劣。 俞景瀚立马让人抬上了书案,由春花当场出试题,其他人当场作答。 春花这次真的是被赶鸭子上架了,手里拿着俞景瀚贴心的递过来的毛笔,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不明白她怎么得罪俞景瀚了,竟然坑她至此! 抬头看着俞景瀚一脸得意,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春花暗自发狠,你等着,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等着我当个比你还大的官,专门管你! 一边恨恨的嘟囔,一边绞尽脑汁的刮索着她肚子里的二两书油! 俞景瀚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春花,看着她慢慢的平缓了情绪,一脸认真的低头思索着,垂着的眼眸,遮住了那明澈直率的眼睛,煽动的睫羽,牵动着俞景瀚的心。 只见春花抬手,在纸上开始的一笔一划的写着,虽然缓慢,却异常的认真,那一笔一划写出了俞景瀚最是熟悉的字体,阳光撒在春花的身上,好似让春花闪闪发光,不断的吸引着俞景瀚的目光。 俞景瀚喉头微动,春花怕是不知道,看着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认真对待的样子,让俞景瀚欲罢不能,甚至会引起他幼时一直被压制的恶劣幼稚,总想看看春花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同时又想小心的珍藏起春花的这些闪光点,独自欣赏。 “写好了!” 春花的声音唤醒了俞景瀚的遐思,将视线从春花那得意自信的脸上移到试题上,读出声音, “士风不正,欲求无边而见识短浅。如何正士风以复古道?好!不愧是本王的侍卫,何大人,传下去吧,让各位秀才去后院自行作答吧,限时一个时辰。” 何大人拿着那试题,看着那熟悉的字体,浑身一震,这不是王爷常用的字体吗? 转头看这春花正在找王爷算账,更是心头一紧,赶紧把好奇的眼睛拽回来,暗自念叨,闲事莫管,闲事莫管,主子的私事儿更不能管,快走几步,将那些秀才引入了后院。 “我是不是可以有更多沐休了?就是不扣我银钱的那种?” 俞景瀚背过手,转身走上了堂上的太师椅,径自的坐下,后面跟着春花这个小尾巴,一直念叨着, “王爷啊,你可是大人,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待俞景瀚坐定了,仿佛那阳光一般毫不收敛,释放着他的愉悦,摇头说道, “你记错了,我是说你考过他们才算,如今他们还没作答呢?” 春花较着劲,这一个时辰愣是没再俞景瀚说话,就等着那些秀才作答完毕。 一边祈祷着那些人千万别答好,又低头看着闭目养神的俞景瀚,觉得真是可怜,没一刻消停,又祈祷赶紧有几个靠谱的秀才吧,这样还能分担一番...... 就这样循环往复的纠结着,直到何大人将那些秀才的答案呈了上来,俞景瀚一一看着,看过一个便递给春花,春花看了一眼,不认识的不明白的再低头问问俞景瀚,两个人有商有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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