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下了聘了,王爷便不再宠着我了?瞧着我是到手的猎物了?便不再重要了?” “昨个还说什么以后会待人家好,今个想吃碗冰沙竟也成了奢望……” “真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说话间,还抬手擦了擦半滴眼泪也没有的眼角。 白锦渊嘴角抽了下:“不过是碗冰沙,灵儿想吃便吃吧。” 阮灵儿神色一转,催促的看着红袖:“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红袖:“……” 为了吃完冰沙,也是够拼的。 无奈只好应下。 白锦渊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你啊,一碗冰沙而已,就这么想吃?” 阮灵儿嘿嘿一笑。 原本倒也还好,可这些天,她每每提起冰沙,红袖总是不准。 方才连王爷也不许。 她这一身的反骨,可不就要找事了吗。 没一会儿,添香端着炭盆过来,放在二人身边,红袖也端来了冰沙。 阮灵儿美滋滋的吃了一口,只感觉整个人都圆满了。 白锦渊在一旁看着,眼底满是宠溺之色。 二人说了会儿话,就到了晌午饭的时辰,管家过来请人。 白锦渊起身,牵着阮灵儿的手:“走吧。” 席面还是摆在迎春阁里。 阮父阮母在迎春阁里等着,陈庆突然凑了过来:“姐姐、姐夫,王爷身份尊贵,我是不是也要过来陪坐?” “毕竟我如今也住在府里,若不露面,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阮阁老面前,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阮阁老登时气乐了:“露面?” 他当他是皇亲国戚?还不露面不合规矩,简直笑话。 “这是我阮家之事,与陈家并不想干,你不必在这儿伺候。” 阮阁老毫不留情的说道:“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若不小心冒犯了王爷,我可救不了你性命。”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陈庆哪里甘心就这么走了。 视线落在阮母身上:“姐,我可是你弟弟,是灵儿的亲舅舅。虽说不是看着她长大的,但到底是血脉至亲……” “庆儿,你姐夫说的没错,你在这儿不合规矩,下去吧。”阮母有些头疼的说道。 见夫人没有犯蠢,阮阁老心里愉悦极了。 冲外面的小厮吩咐道:“请他下去。” 小厮应声走了进来。 陈庆见状,不满的用力甩了下衣袍:“用不着,我自己会走。” 阮灵儿和白锦渊过来时,正好碰到他从迎春阁里出来。 陈庆心里一喜,小跑来到白锦渊面前跪下:“草民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 白锦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牵着阮灵儿的手从他身边走了。 进到迎春阁,阮父阮母起身,白锦渊忙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请坐。” 阮灵儿心脏猛地一跳,脸都红了。 这就叫上岳父岳母了? 阮阁老目光落二人相握的手上,清了清嗓子:“你们虽然已经算是定下了,可灵儿终究年纪尚小,王爷心里可要有些分寸才是。” 牵什么手牵手! 他和夫人就养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没办订婚宴就牵手? 若是办了订婚宴,岂不要整日腻歪在一起? 白锦渊温声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牵着的手没松,反而抓的更紧了。 阮阁老脸一黑:“吃饭了。” 言下之意:还不松开! 阮灵儿脸红的跟蒸熟的螃蟹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手被白锦渊死死抓着,压根挣不脱,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白锦渊也没有要惹恼阮阁老的意思,落座后,就顺势松了手。 阮阁老冷哼一声:“吃饭吧。” 抬手,率先给白锦渊夹了一筷子苦瓜:“这菜极好,王爷多吃些!” 阮灵儿憋着笑,脸恨不得埋碗里。 阮母同样忍俊不禁。 白锦渊轻笑点点头:“多谢岳父大人。” 他偏头看向阮灵儿:“灵儿,给岳父大人盛碗汤。” 阮灵儿:“??” 白锦渊轻描淡写道:“待你再大些,我们成亲后,你便要去王府生活,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伴在岳父大人膝下了。” 阮阁老眼睛一瞪:“!!” 你个老小子,诛他心呢这是! 迎着父亲气恼的眼神,阮灵儿实在不敢动。 阮阁老冷笑:“灵儿还小,订婚后,且要在家里住几年。这汤,以后再喝也来得及。” 白锦渊面不改色:“岳父大人说的极是,灵儿便是成了白家妇,也仍然是岳父大人的女儿。” 仍然是阮阁老的女儿,却要冠以夫姓。 阮阁老咬了咬牙,早就知道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宣誓主权! 阮阁老:“王爷这话说的极对,父亲永远都只能有一个,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 丈夫可就不见的只能有一个了。 白锦渊听出了弦外之音,抬眸看过去。 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火药味浓郁至极。 阮母清了清嗓子:“今个的菜不错。” 好好用饭,隔着打什么哑谜仗。 用了饭,几个婢女端着茶水进来。 白锦渊接到手里,正要喝,却被阮灵儿拦下了:“且慢。”
第392章 狗咬狗 阮灵儿还没来得及多说,婢女就吓得跪倒在地。 阮灵儿:“??” 白锦渊眼眸微眯:“你做了什么?” “没……奴婢没有……”婢女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阮灵儿睨了她一眼,将那杯茶水放在鼻息前闻了闻。 嘴角无意识的抽了下。 又是这种东西,就不能来点有技术含量的吗? “茶水是怎么回事。” 放下杯盏,阮灵儿冷着小脸:“说清楚了,我只将你赶出去,若说不清楚,我便把你交给王爷处置。” 白锦渊:“……” 无奈的握住阮灵儿的小手捏了捏。 把他当刑罚唬人吗? 阮灵儿不动声色冲他眨了眨眼睛。 王爷可比刑罚吓人多了。 阮父阮母看在眼里,心也不由沉了沉。 当着他们的面动手脚,真当他们是死的不成。 阮父沉声道:“还不说!” 婢女身体一颤:“是舅老爷……舅老爷叫奴婢来给王爷奉茶的。” “放肆!”阮父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竟不知,你何时投身到他们陈家了!” 婢女忙磕头道:“老爷息怒,老爷饶命!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 “舅老爷说,若奴婢不听话,便要了奴婢去房里伺候……可奴婢家里已经说了亲事,奴婢……” “奴婢知道错了,求老爷、夫人饶命啊!” 听到这话,阮灵儿眉宇间多了一丝厌恶:“下作!” 被客人要到屋里伺候的婢女,若客人疼惜些,走时带回去,便是做个通房也是条出路。 可若是客人只是「消遣」一番走了,那婢女留在主家,也是既尴尬的。 且,伺候过人,在想说好人家的亲事,也不成了。 好一些的,给普通人家做个填房。 若连填房都没人要,就只能无依无靠的孤苦一生了。 “去把他们叫进来。”白锦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阮父见状,带着阮母起身,冲小厮吩咐道:“把这些撤了,给王爷重新换杯茶水来。” 屋里气氛凝重,下人也不敢作死。 手脚利索的收拾了桌子,又重新换了新茶水奉上。 片刻后,陈庆一家被带了进来。 陈庆故作茫然:“这是怎的了?” “庆儿,你究竟想做什么!”阮母咬着牙冷声道。 她与灵儿的关系,方才缓和些,庆儿就做出这等事来,莫不是见不得她好! “姐姐都把我说糊涂了,我正在房里用饭,就被下人带过来了。”陈庆打马虎眼:“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爱香和陈春雨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 阮父冷嗤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认了,来人去报官,就说有人在我家毒害王爷。” “慢着。”白锦渊淡淡道:“何必这么麻烦。” 他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瞬间跳出来几个影卫,走进屋里,单膝跪在他面前:“主子。” “茶水的事,本王不想耽搁时间,愿意说的,自己承认也好,指认也罢。” “本王,饶他不死。” “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本王听不到想听的。” 目光看向影卫:“你们知道该如何?” 跪在最前面的影卫沉声道:“属下明白,既然不肯说,那便也不必说了。” “抽、筋扒、皮,饮哑药,这一套属下等熟能生巧。保准皮子不会破一丝一毫,挂上去也不会有一丝油脂。” 陈家三人:“!!” 陈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两股战战,这……这是什么煞神!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白着脸嚷道:“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便是王爷,也不能没有王法……” “你与本王说王法?”白锦渊挑眉,笑的阴冷:“在大朝,本王便是王法。” “毒害本王,其罪当诛。” “你放心,你死后,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孩子,本王也会送他们去与你团聚的。” 说罢,也不给陈庆开口的机会,直接抬手:“点香,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活够了。” 话落,影卫从怀里取出一根只有手指长的香,点燃。 陈庆:“这香!这香也太短了!” 众人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争执这些? 陈春雨吓得抓紧了许爱香的手:“娘,我怕。” 许爱香脸色也是白的毫无血色,心里也乱。 原以为她做个「贤惠」的主母,不管陈庆带回家多少个,只要不动她的地位,她都可以忍。 可这些年,陈庆左一房,右一房的接人也就罢了。 竟在外面养的也有! 这次出事,也是因着他当街欺辱了有权势人家的女儿! 可…… 可他终究是自己夫君,是自己女儿的爹。 正想着,陈庆突然指着许爱香:“是她,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陈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饶命,饶命啊。这贱、妇目光短浅,一心想叫女儿攀高枝,草民劝过她,可她不听啊。” “这次的事,也是她背着草民做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爱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陈庆!你这个昧良心的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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