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淡淡的薄荷味,涂上去清清凉凉,抚平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也安抚了心里那一抹酸涩。 阮灵儿眼圈微红,扑进白锦渊怀里。 搂着那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委屈。 太委屈了,委屈的她想大哭一场。 “王爷……”她瓮声瓮气的低喃。 白锦渊心疼的顺着她的后背:“本王在。” 本王在…… 刹那间,阮灵儿心里建立起的堡垒,轰然倒塌。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爷……王爷怎么才来……灵儿好想王爷……” 白锦渊身体有些僵硬。 这个泰山崩于前,尚能面不改色的权臣,第一次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动作僵硬生疏的一手拍背,一手护着阮灵儿的后心。 “对不起,本王来迟了。” 阮灵儿哭的不能自已。 像个受尽委屈的孩童,见到庇护自己能给自己撑腰的家长似的,放肆宣泄着内心的委屈和憋闷。 白锦渊俊美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 心疼、爱怜的一声声,不厌其烦的安慰:“乖……本王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灵儿嗓子都哭哑了,才觉着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从白锦渊怀里抬起头。 看着那暗红色衣襟上的泪水和鼻涕,脸烧的通红。 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灵儿把王爷的衣服弄脏了。” 白锦渊毫不在意:“无妨。” 阮灵儿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印象里,白锦渊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弄脏白锦渊的衣服,白锦渊从不会生她的气。 一个有原则,对她却没有原则的男朋友。 搁谁谁不迷糊? 她擦了擦眼泪,娇气的问道:“王爷会不会一直对灵儿这么好?” 白锦渊:“嗯。” “嗯是什么意思?”阮灵儿不满的噘着嘴:“是会还是不会?” 看着她撒娇似的模样,白锦渊失笑:“会。” 阮灵儿满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偷笑。 白锦渊补充道:“本王会一直对灵儿好,此生,宁负天下不负灵儿。” 眸光凝重,表情严肃。 不似告白,反倒像宣誓。 阮灵儿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这谁顶得住啊! 她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那若是有一天,王爷惹灵儿生气伤心了怎么办。”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说的什么话!这叫男神怎么回答! 她忙又补救的补充道:“王爷会跪搓衣板给灵儿消气吗。” 话说完,阮灵儿:“……” 想自己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这叫什么补救!这叫自掘坟墓吧! 刚走到门口的赤心,右眼狠狠跳了一下:“……” 勇,还是阮小姐勇! 普天之下,敢叫摄政王跪搓衣板的,唯有阮小姐一人! 阮小姐是真爷们! 长久的安静后,白锦渊轻声道:“如果灵儿能解气,本王甘之如饴。” 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吝啬。 何况只是跪个搓衣板? 阮灵儿目光呆滞:“……” 有些不敢相信:“真……真的?” 说完,又想自打嘴巴了! 就不能闭嘴吗!这是作的什么死! 白锦渊浅浅一笑,温柔如玉:“本王从不诓骗灵儿。” “!!” “王爷!”阮灵儿委屈巴巴的咬着唇:“王爷这样,叫灵儿怎么扛得住!” 白锦渊好笑的挑眉。 阮灵儿:“灵儿扛得起青砖。” 赤心:“!!” 堂堂阮府千金小姐,什么时候扛过青砖? 阮灵儿:“灵儿扛得起瓦罐。” 赤心:“??” 堂堂阮府千金小姐,还扛过瓦罐? 阮灵儿:“唯独扛不住想王爷的心。” 赤心:“……” 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没事凑什么热闹!瞎好奇什么! 不知道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来杀吗! 白锦渊失笑,将人拉进怀里宠溺的调侃道:“既然灵儿这么想念本王,不如早早嫁与本王,也好日日看着本王?可好?” 阮灵儿一愣,随即挑眉:“王爷这是求婚吗?” “不要!”她不满的嘟着嘴:“这婚求的也忒敷衍了吧!” 没有玫瑰、钻戒也就算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那如何求婚,才不算敷衍?”白锦渊饶有兴致的逗/弄她:“如何求婚,本王的小灵儿才愿意下嫁给本王?” 阮灵儿:下嫁? 她在王爷心里竟这般重要吗! 嘿嘿一笑,又被安慰道:“王爷先说说,娶灵儿的聘礼都是什么?” 白锦渊眸中温柔似水,薄唇轻启,纵容的回道:“时间为媒,余生为聘,可好?” 阮灵儿只觉得心脏又受到了一次重击。 可好?好! 当然好了!再好不过了! 白锦渊没听到回答,将人从怀里捞出来,微微躬身与之平视,认真又缓慢的说道:“时间为媒,余生为聘,以你之名,冠吾之姓。” “吾只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第114章 姐姐这话可就错了 阮灵儿眸光泛着泪光。 心里像是窜起一簇火,一团火苗无需燃料,便以烧成熊熊烈焰。 将她整个人的心脏填/满。 将她所有的委屈、畏惧,迷茫无助融化。 心里,眼里,此时此刻,这片天地,只有眼前人,只有心上人。 她扑进白锦渊怀里,搂着男人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笨拙的描绘着男子的唇瓣的轮廓,炙/热,满腔幸福。 白锦渊眼里浮现一抹笑意,任由怀里的小人肆意妄为。 夕阳西下,余光落在二人身上,恍惚间像是给二人镀了层淡淡的金光,美的不似人间事。 下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将这份美好独留给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灵儿才红着脸松开白锦渊。 白锦渊好笑的勾着她的下颚:“害羞了?” 阮灵儿垂着眉眼,不敢看他。 “好了,早些休息,万事都有本王在。”白锦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嗯?” 阮灵儿羞的三魂少了七魄,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嗯,灵儿知道了。” “乖……” 白锦渊在她额间亲了亲,就离开了。 出了阮府,那张如玉的温润俊颜立刻阴沉了下来。 唇线崩成了一条直线,琉璃色的眸子皆是煞气。 赤心:“……” 好家伙,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变脸了。 “那些想给白宇飞送妾室的,挑几个聪明伶俐的,给本王的好侄儿送过去。” 白锦渊低声说道:“提点两句,让她们给刘芳菲找点事。” 赤心一愣:“只是找点事?” 这不是王爷做事的风格啊。 白锦渊睨了他一眼:“灵儿想亲自收拾她,且留她一命。” 赤心:“……”那就不奇怪了。 只要跟阮小姐沾边的事,就不能拿常理看待王爷。 “是,属下这就去办。”赤心应道。 几天后,几顶红/粉/色小轿从五皇子府偏门抬了进去…… 刘芳菲得了消息,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打杀了那些小贱/人! 翠喜紧张地看着她:“姨娘莫气,您可是殿下亲自向皇上讨来的,殿下还是最心爱您的。” 刘芳菲不由冷哼一声。 她是如何进到皇子府的,她心里有数。 若是以前,殿下定然是心爱她的,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 只是,想到这个倒也冷静下来了。 如今她还没有站稳脚跟,也没能彻底跟殿下重修旧好,冲动不得。 “罢了,你且去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多做几个好菜,给新来的妹妹送去。” 她坐下来,端起茶杯拨/弄着浮沫:“刚来咱们府,可别屈着几位妹妹了。” 翠喜为难的拧着眉,不敢应声,劝说道:“姨娘,这……这不合规矩啊。” 操/持后院、安置妾室,是正头夫人的事。 她家主子也不过是个妾室,如何能管这些事? 若得宠些,厨房、后院的奴才还能给几分薄面。 可她家主子也并不是很受宠爱,那些见人下菜碟的奴才,如何会理会? 先前她跟着姨娘出门采买,不过是在外头叫了句「夫人」,回到府里就被秋菊姑姑好一通骂,还罚了十嘴板! “什么不合规矩?”刘芳菲不悦的皱眉:“我不过是叫厨房做几个菜送过去,就不和规矩了?” 翠喜心道,是啊,您没这个权力啊。 妾室每月花销,每日菜色,这都是有规定的。 但这话她不敢直说,只能委婉道:“厨房管事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惯是个倚老卖老的货色。您刚来府里不久,又没有打点,只怕嬷嬷会不识抬举。” 刘芳菲并不是个蠢人,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什么不识抬举,没有打点的,都是屁话。 还不是因着她不够受宠,在殿下面前不得脸。 “也罢。”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那你去跟殿下说,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几位妹妹刚来府里,就劳烦几位妹妹帮我伺候殿下吧。” 如此,即便殿下真的找那几个小贱/人伺候,也是她的功劳。 多少能唬住一个两个的。 以后她再去示个好,将人拉到自己这边来,还愁斗不过剩下的? 又或是殿下还气着她,听了翠喜的话,要故意过来折腾她。 那几个新来的小贱/人,也只会以为殿下宠爱她,舍不得她醋着。 左右,她都不亏什么。 翠喜这次没有拒绝:“是,姨娘,奴婢这就去。” 看着翠喜走出门,刘芳菲脸色才阴沉下来。 该死的!没有银子处处难行。 没有宠爱,更是低人一头! 原先她在阮府,何曾受过这种憋屈! 想着,又觉得阮家也都是没良心的货色! 明知道她在皇子府日子不好过,也不说送些银钱过来贴补一下。 就连她给舅母写过去的书信,把话说的那般明白了,也不曾有什么表示!甚至回信都没有一封。 然而刘芳菲万万没想到,打脸来的这般快。 翠喜找到白宇飞时,新来的几个妾室的婢女正候在门外,等着白宇飞「翻牌子」。 翠喜行礼后,将刘芳菲的话禀告出来。 白宇飞冷笑一声:“来人,拖出去掌嘴。” “殿下饶命!殿下……奴婢,奴婢只是听姨娘吩咐办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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