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之前说要给小容换个名字的,后来是不是忘了? 那边圆圆和方方还在看鸟,羡容又低头看话本,才看了几行,便听圆圆问:“小缺这是在干嘛?” 羡容抬起头,就见小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小容背上,将它死死踩着,这小容竟也不反抗。 然后,就见小缺的尾巴将小容尾巴分开,从中间穿了过去,怼着它某个位置开始动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 羡容也过去了,这下子真真切切看到奇怪的一幕…… “这雨可太大了!”平平一边收伞,一边从外面进来,见里面人都不吭声,她将伞放下也走了过来,见了两只鹦鹉,立刻脸红道:“哎呀,这两只鸟……” 圆圆转头问:“平平姐,它们在干嘛?” “在干嘛,想也知道在干嘛,小丫头片子,不知羞,快去把郡主的衣服叠了,别看了。”平平道。 圆圆吐吐舌头不愿走,又捱了片刻,两只鸟儿结束了,小缺站回了原地,她与方方娇羞地相视一笑,才跑去叠衣服。 羡容也回去重新拿起话本子,却再也看不进去,脑中想起之前秦阙脱她衣服那次……总觉得,他当时不只是要脱她衣服,而是还要干点什么,他甚至掰她腿了…… “郡主,你脸怎么红了?今日应该不热啊?”平平在一旁问。 羡容清了清嗓子,“这书里的坏人太可恶了,我气的!”说着将书放下了,往外走:“我去去就回来。”话音落,人已拿着伞出了门。 她与王焕的院子挨得近,走过几条长廊就到了,去时雨还在下,院外都没人,里面许卿玉和丫鬟隐约在说着什么话,她没听清,只是跑进去,就见两人正做针线活,看见她,吓了一跳。 羡容连忙道:“嫂嫂,那个……我就是来找点东西,是我哥的,他东西还在那边房里吧,回头你和他说声就行了。” 许卿玉神色还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哦”了一声,道:“你去,你去……” 羡容去了,到了王焕的书房。就王焕这人她再清楚不过,肚里那点墨水比她还少,书房就是摆设,但不妨碍他这里有书,那种书。 小时候他就和五哥王炯一道鬼鬼祟祟的,被她撞见过几次,有一次王焕从外面提个包裹回来,她看见了,非要瞅瞅里面是啥,他不让,她越发觉得里面有好东西,两人一番拉扯,几本书从包袱里洒落出来,有一本被打开,上面隐约画着两个人,扭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看清,就被王焕抢走了。 后来王焕说,那是武功秘笈,《玉女心经》,是一男一女合练的邪功,看着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她不能碰。 她还真信了,刚刚突然想起来,那很可能是那种东西。 她在书房翻了半天,果然最后在个箱子里将东西扒拉出来,竟然有大半箱,她蹲地上迅速检查一下,确实是那种,就偷偷拿了两本揣在怀中,然后出来,最后与许卿玉打了招呼,出门去。 谁知脚才拿出门外,许卿玉却叫了她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追了出来。 到她面前,许卿玉欲言又止,最后紧张道:“你别误会,之前他的确在街上拦下了我身旁的妈妈,要找我,妈妈回来同我说了,我没理,后来他私自让人送了封信过来,我才知道是他家爷爷犯了事,竟想我帮忙疏通关系,我将信烧了,也没理睬,刚刚和墨儿说的也就是这事……” 羡容听了半天,明白她说的应该是那孙公子,她确实没想到,那姓孙的竟还有脸再来找嫂嫂。但刚才雨太大,她确实什么也没听到,嫂嫂是多想了。 她自己还一脑门子事呢,便仓促道:“嫂嫂,你就不该烧那信,你把那信给我哥看,让我哥去打他一顿,保证他就老实了,再不敢来骚扰你。你可别念旧情狠不下心,他找你的时候也没心软,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影响你?我和你说那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再犯蠢了,当时他跑那么快,也没管你,现在又一次两次来找,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说完她便急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说……下次我看见他,替你教训他!”说完就急匆匆往自己院里去。 许卿玉在后面看着她,怔了片刻,不由笑了出来,只觉得之前胸中团着的那阵郁郁之气烟消云散。 身旁丫鬟道:“小姐,我怎么觉得……郡主说的挺有道理的?不瞒小姐,我要有那本事,还真想把那人打一顿,太可恨了!” 许卿玉看着羡容的背影远去,消失在雨幕中,回到房中重新拿起了之前的针线活:“怪我之前鬼迷了心窍,以为他是那才情满怀的温润公子。” “那小姐要将这事告诉七爷么?” 许卿玉被问住了,她若问心无愧,的确该一早就告诉他,可偏偏她问心有愧,在刚知道那孙公子竟要找自己时,她一边知道不能搭理,一边却又为之乱了心神,不知他要找自己做什么,甚至后来,她也曾设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帮他。 这是她做贼心虚的部分,而这心虚,被羡容郡主堂堂正正说了出来,她让她“别念旧情狠不下心”,对,她的确念着往日郎情妾意的情分,的确心软。 她为此深深自责,自觉无法见人,如今被坦然说出来,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了,这就是人之常情。事到如今,也该放下了,单论人品,她的丈夫比他好一百倍。 看着手上缝完最后一针的王焕的革靴,她回道:“晚上我同他说吧,要不要去打那人一顿,就看他了。” 羡容揣着两本册子回了房,正好房中无人,她便先拿了之前的话本子,再拿了一本偷来的册子,放在话本子上面装个样子,然后打开。 这册子没有封面,里面全是画册,第一页便画得清清楚楚,竟是两个人纠缠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让羡容吃了一惊。 第二张是房里,第三张是秋千…… 第一本册子翻完,她虽面红耳赤,心中却已全然明白。 第二本册子倒与第一本大同小异,只是没注意,里面还夹着一本没有图,只有字的话本子,叫什么《风月天》,竟是她没听说过的,听着像那种讲才子和佳人的话本子。 她翻开,才知这不是普通的话本子,竟是个全讲男女之事的,一开始便是主角在青楼的一场欢好,写得那叫一个…… 她在今日,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淫词浪语”,也才知道为什么有时朝廷会去书局查封禁书,为什么会有小贩在街上偷偷摸摸卖书。 原以为竟有那么多人敢干抹黑朝廷、影射朝政的事,原来那些只是极少数,大多数都是干的这事儿。 两本画册翻完了,话本子倒只翻了两页,没看完,主要是这书写得太可恶了,第一回 还好,写的是那秀才在青楼与青楼女子厮混,第二回竟写秀才威逼利诱自己的嫂嫂鬼混,简直是毫无廉耻之心,王焕这都看的什么玩意儿! 羡容气得不看了,却想起一件事,这么说来,她和秦阙就没真正圆房,那她应该……也不会怀孕吧? 所以她谎称自己怀孕这件事,不只是假,还特别傻,那为什么秦阙会相信呢? 羡容一开始想,是不是秦阙自己也不知道。 但后来又想,她觉得他显然是知道的,比如那天他强行按她在床上,好像就是想干那事,只是最后被她拿匕首拦下了。 那他是明知她骗他,却故意不拆穿? 她翻着画册,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平平从外面回来,看见她,意外道:“郡主已经回来了呀,怎么没点灯?看这外面,灰蒙蒙的,还以为天要黑了。” 羡容看向外面,确实一片昏天暗地,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雷鸣。 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平平道:“快酉时了吧。我刚去二夫人那里,看了眼漏刻。” 羡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给我梳梳头发吧,我想进宫去。” “现在?”平平吃了一惊。 “现在怎么了,不是才酉时吗?宫里都是办晚宴,还没开始呢。”羡容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书,到梳妆桌前来坐好。 平平连忙喊来方方等人,挑的挑衣服,梳的梳头,赶紧替她打扮起来。
第60章 羡容进宫时, 晚宴已经开始。 主位上坐着秦阙,另一旁坐着太上皇和太后,下面正表演琴箫合奏, 已到尾声。 她悄悄走到王家两位嫂嫂身后,正要找个地方坐下,上面秦阙道:“羡容郡主到了, 怎么这么晚?” 这一声问候, 让所有人都看向她。 羡容没想到他会当众叫自己, 只好恭敬道:“回皇上, 那个……上午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晚了,耽误了给太后娘娘贺寿。” “到朕旁边来坐吧。”秦阙道。 这样的意味, 便是十分明显了, 什么人能做皇帝身边呢,当然是皇帝的女人。 羡容一直就只有郡主的封号,虽说宫中都传她怀着龙种, 但传说是传说,至少现在为止她没有任何名分, 可这会儿秦阙让她上去, 也就是承认她的名分。 她现在有点后悔过来,因为不知道秦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此时这么多人盯着, 曾氏也轻声让她过去, 她没办法,只能缓缓走向上面的主位。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样的位置。 今日要进宫,她也梳了秀丽的发髻, 穿着隆重的大袖,此时难得地端庄一会儿, 发挥自己所有的娴静莲步轻摇,走到台阶上,坐在了秦阙身旁。 她生得美,而且是那种艳丽华贵的美,如花中之牡丹,雍容大气,神采逼人,此时坐在上首,更将这种雍容华贵表现了出来,似乎她生来便是做皇后的。 一时之间,让台下的翟双双陷入尴尬。 她此番献舞,太后说过,若皇上识趣,该当场属意她为未来的皇后。可此时皇上将羡容郡主叫了上去,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皇后之位已是羡容郡主的? 就在她脑中思绪纷杂时,太监已喊道:“下一场,由翟六姑娘献舞,《霓裳曲》。” 事已至此,翟双双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好在舞已练了许久,就算她乱了心,也能凭肢体的记忆将舞跳出来。 一曲过后,太后道:“六姑娘的舞跳得是越来越好了,模样也标志,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说着,取下自己手中的镯子,赏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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