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出来的是一个较为官方介绍和一些网站的网友讨论,徐姣没先急着点开那个记录,而是点开了网友的讨论帖,看了一圈后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季珩是美术界大佬,收藏界新星,这都大家统一认可的,17岁考进全国排名前几的美术学院,21岁本科毕业后出国留学;在大多学艺术的同学都选择毕业后从事教育道路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断了所有退路,读完研究生后留在国外几年,一心从事绘画创作;大奖小奖拿了无数后,终于让自己的作品挂在了国外尤为知名画展的长廊,两三年前回国后没甚作品的消息,也就最近的一幅画又把他的名声炒了起来。 虽然说起来他的成功好像小儿科的游戏一样简单,但是网上有人爆料过当年季珩为了出国凑费用,出了很多画挂在商展上当引玉砖,哪怕是低廉的价格也无人问津,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消息中一段黑历史了。 徐姣思索,她不太了解大家对于美学的认知,只是可以想象到在这个跟风式的收藏界里,大家逐渐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审美——认人不认作品。如果是一个出名的画家,大家就会争相欣赏、收藏,在亲朋好友面前、在圈子里,当成一种炫耀的资本;而那些不出名的画者,他们的画作就不太具备收藏的价值了,最好的出路,莫过于被较为高档的餐厅收购,当成墙壁上一个高雅的装饰,仅此而已。 这也许是不公平的,但是在上百万、上千万的美术专业人群中,并没有那么多伯乐去赏识出色的作品,一个出色的画家,与其说是在推销自己的作品,还不如说是在推销自己本身。 这种人的成功,其实远比普通人想象中的难。 这种社会条件下,有太多名不副实的人,也有更多无法扬名的人。 想起昨天的那副画,徐姣作为一个门外汉都觉得他一定是当得起他的名声的,只靠着一幅画,就能让人对他身体里蕴含的能量捉摸不清,吊足人的胃口,季珩,他实在是太会展示自己了。 徐姣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可惜八卦不多,帖子没翻几页就没了,她只好点开较为官方的介绍。 这个网站上个人简介的话语寥寥无几,姓名季珩,年近三十岁,生日未知,祖籍W城,定居城市:无。 徐姣再往下翻,就是他的称号,和那些数不清的奖项,以及他的画曾经在哪些地方哪些个画展上展览过。 再点开图册,一幅幅画作呈现在电脑桌面上,徐姣滑动鼠标慢慢欣赏,竟然能从中找到那么一点乐趣来。 不像是国画那种激情与山水的大家风范,不像二十世纪初被追捧的抽象画那样有着扭曲的线条和另类的色彩搭配,他的画大多是写实派的油画,有废墟般破旧残缺的村庄,有干涸的河流,也有朝气的森林,繁花遍地的庄园,徐姣最喜欢的大概还是前几天看到的那副被命为《惊雷》的画作。 反复看了几遍画册后,徐姣发现这个人仿佛是在刻意走极端,除了那副惊雷让人一眼震惊,其余的画作,都属于耐看型,或是凄凉得透进血液的凉意,或是近乎不真实的美感。 这样一个人,可能有着潜在的人格分裂症状吧! 徐姣打趣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污化版小剧场(十八岁黄牌警告): 季珩:“谁跟你是兄弟,兄弟可是要一起洗澡的。” 徐姣:“不一起洗澡的兄弟啊!” 季珩:“不一起洗澡不是兄弟。” 徐姣:“为什么?” 季珩:“兄弟之间洗澡是要攀比的!” 徐姣:“比什么?” 季珩:“裸着身子你说比什么?” 徐姣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季珩拍她脑袋,“想哪去了?” 徐姣疑惑,“总不能比洗澡谁快吧!” 季珩意味深长看着她:“男人怎么能比快呢~”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徐姣打开直播,将文昊然邀请入房间,等了两分钟后,房间没有动静,若不是直播间弹幕滚动,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师父出差走了?”徐姣没忍住问道。 文昊然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隔着屏幕都想掐死她,“爱妃,你还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是先认识了我吗?” “是下午。”徐姣纠正。 “......”文昊然沉默了几秒,“他是今早的机票,你就死心吧。” 徐姣知道他没骗自己,点击匹配进入游戏,不知是不是因为珩不在的原因,选择苟到底战略的徐姣开局七八分钟了一个人头也没收到,半点手感都没有。 几局下来战绩都不太好,徐姣也没了认真打的心思,跟文昊然闲聊起来,“抱着大腿上了一个月的分,突然觉得队友太重要了。” “那也是我的功劳,珩可是我邀请过来的,你不该感谢一下大功臣吗?”文昊然略带得意道。 徐姣回忆那天下午阴差阳错地凑了一局后就慢慢认识了,当天打完那局他说第二天会邀请一个大神过来,闻言不屑一顾的是她,谁料接下来的一个月抱大腿上分不亦乐乎的也是她。 没有珩在的游戏对局徐姣之前不是没打过,只是经历过珩作为队友后的每一局都变得枯燥无味,是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一个月前的实力相当局在如今的徐姣眼里就是菜鸡互啄,一个月后的徐姣眼界上去了,技术没跟上,被单方面虐菜,每一次的刚枪失败都让她怀疑人生,一次次被扶起来逐渐麻木,终于在被补枪无力回天时靠在椅背上由衷感叹一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文昊然:“???” 我一发子弹一个绷带的把你拉扯进决赛圈,你心里还在惦记那个狗男人? 是我不配了。 文昊然又在心里给季珩添上一个妖艳货的标签,嘴里信誓旦旦挽回自己作为一个当年CF绝代老玩家的尊严,“没关系,哥哥也能带你吃鸡,看我一波天秀。” 徐姣眯着眼看着屏幕里抱着枪穿梭在城区的男性角色,在短短几个呼吸后转角遇到爱。 徐姣:“......” 文昊然:“......” 文昊然:“失误。” 诡异的沉默后,徐姣打破安静,“嗯,问题不大,是我太菜了,如果我没阵亡这么快,你不至于被两个人按在墙上摩擦。” 这话听起来有点诡异。 文昊然咽了咽口水,觉得再这么任由一个美女自怨自艾下去自己就不算个男人了,激励道:“不不不,是你今天手感不好,你之前单排都很厉害的,就是......” 就是你感受了大神的关爱后丧失自我保护能力。 是的,有一个开挂似的队友,根本没自己什么事,跟在后面听指挥就好了。 可是,当初的自己,是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游戏直播界新星啊! 会压枪,会打狙,会指挥,曾经的自己多么优秀。 果然,人不能轻易就依赖一个人,不然,当游戏里那个人不存在的时候,失去的不是一个神一般的队友,而是自己强有力的精神支柱。 徐姣痛定思痛,“谢谢你启发了我,我决定独闯绝地海岛,去寻找当初那个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文昊然就看见自己被移除房间,而爱妃已经开始游戏。 “我屮艸芔茻!!!”文昊然对着电脑捶胸顿足,这都什么奇葩脑回路,徒弟难道真的在继承师父衣钵后还能继承神奇的思维能力? 不甘心地打开手机直播APP,看见徐姣一个人匹配四排,很倒霉得开局就落地成盒。 “果然没有我是不行的。”文昊然得到了心理安慰,喃喃道。 说完还心虚得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工作室,总觉得季珩会阴魂不散闻言啐道:“谁脸上金光闪闪晃花我的眼。” 经过短暂的适应期,徐姣终于把躲在大神保护伞下自由输出的感觉抛之脑后,连着掉了几场的分,渐入佳境,找回了当初一个人匹配四排的感觉,难得发挥超常地带着队友吃了两局鸡。 徐姣英语挺不错,每次匹配到西方人用英语指挥也不算困难,四排讲究的是团队协作能力,如果没有沟通,被轻松灭队的可能性极大。 略带英式的发音,配上她感冒好后没多久略带沙哑又清冷的嗓音,让直播间的网友观众第一次从她的游戏技术以及外貌转变关注到她的声音上来。 【以前一直没发现,爱妃声音挺好听的。】 【说中文没发现,英语一出口我就有点惊艳了,我觉得我以前可能肤浅了】 【爱妃的颜粉表示有点怀疑人生Σ()】 【而且超级喜欢爱妃指挥的样子,温柔和干练竟然是不冲突的!】 找回手感的徐姣连着打完几局游戏,已经错过了饭点,等感觉饿的时候,电脑桌面右下角显示晚上七点多了。 冬天的天色暗得比较早,五点左右太阳便落山了,借着窗帘的缝隙能看见外面万家灯火通明。 徐姣最后一枪淘汰敌人,含笑对队友互吹一波:“太棒了,与你们合作我很愉快。” 不出意外得到队友一通赞美,徐姣退出游戏,与直播间观众道别下线。 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点开手机看见自己错过了晏城的晚餐邀约,回了句抱歉便丢到一边,起身活动一身懒散的筋骨。 ---- 在徐姣独闯绝地海岛、文昊然愁闷独守空房的时候,A市的另一个圈子出了个大新闻,季珩的一幅新作品公布于众,又一次被估出了天价。 收藏者们蠢蠢欲动,消息被炒得沸沸腾腾,时隔两三年,季珩再次带着新作品出现在大众面前,持续了两年的“艺术圈新贵季珩江郎才尽”的传闻不攻自破。 而深藏功与名的季珩躲掉各种围堵,深夜赶回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接到文昊然的视频电话。 手机屏幕里季珩出色的容颜让文昊然恍惚了刹那,回神后暗道美色误人,还是不忘正事地将该吼的话吼出来,“季珩你个狗东西,不是骗我说去A市看看学生吗?你的新作品老子都没看着!” 面对文昊然没甚威力的讨伐,季珩半眯着眼,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将文昊然那张大脸缩小,才不紧不慢回话,“正好有个契机,就在A市公开了。” “那可是我干儿子,你也不让他干爹看一眼???”文昊然继续吼。 季珩被吵的脑仁疼,“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的我们俩好像有什么私情似的。” 文昊然一口气被堵着,季珩在怼人这方面极有天赋,自己跟他对上就从来就没赢过,只得骂骂咧咧结束了通话。 那边的轰轰烈烈徐姣半点风声也没听到,她不热爱艺术,对于这种高雅式爱好从未涉足,所以连微博刷出的热度信息都没仔细瞧上一眼,只是看到那个“珩”字的时候顿了那么一秒,脑袋回想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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