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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要怀疑他患上了帕金森。 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学生，根本藏不住事。 不过恶毒的心思是有的，他这个人敏感又自卑，不然也不会想靠欺负叶桑桑获得存在感。 昨天叶桑桑笃定他看到了秦荷求救不会上前，不会阻止。就是因为他刚遭遇的一切，除非是真正的圣母，没人敢冒那个险去救。 说他恶毒，是他全程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假装自己没看到过那幕场景。 不是害怕被报复，而是单纯不说，想看她死了也没人收尸。 叶桑桑在思考，他能顶住警察几句话询问而不全说。 警察肯定会找上他，巷子里全是他的痕迹，甚至还有指纹。 这也是他惶恐的根源。 果不其然，放学的铃声一响，还没等众多学生离开，警察就站在了教室门口。 许多同学都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胖子刘然看到警察的瞬间，就直接扔下书包，仓皇朝着门后飞奔而去。 这样的情况，结合他们知道的消息，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立刻追上去，在对方跑出教室十几米后抓住了对方。 叶桑桑心中感叹这心理素质，她高估了，单纯又蠢又毒。 根本不需要警察问，他就会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 她如同一个吃瓜群众一样，通过教室的玻璃窗，好奇地看着被警察左右带离学校的刘然。 【啊？他为什么要跑啊？搞得我差点以为人是他杀的了。】 【心虚胆小吧，有些人这样会下意识跑走，规避可能产生的危险。】 【笑死，刚才警察都瞪大了眼睛。】 从刘然突然慌张逃跑到迅速被抓，再加上抓他的人是警察，班级里没走的同学顿时叽叽喳喳议论出声。 “秦荷的死是他做的？因为昨天被骂了？” “警察一来就跑，我看就是他杀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被骂了两句，泼了一杯奶茶就直接杀人。” 警察还没审讯 ，许多人就给刘然定下了杀人的罪行，不少人更是满脸嫌恶望着被押走的刘然。 叶桑桑这个真正的凶手，倒显得无人在意和猜测。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于包子了吧。 被欺负两年多了，都默默坚持着没敢做很过激的反抗动作，所以默认她会一直忍下去不动手。 叶桑桑听到这些人议论，自然收回目光继续收拾书本。 只是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目光来自右前方，她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就消失了。 她无所谓，假装不知道目光的存在。 她慢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这种短暂的宁静走路。 她很清楚，警方不会认为是刘然办的案子。 只要对方说了，警方核对了，警察立刻就要找上她。 很简单，不光刘然有杀人动机，她这个长期被校园暴力的人也有杀人动机。 关于校园暴力，警方得不到她被欺凌的证据，但能从刘然嘴里知道这件事。 这一刻不会很远，她回家先默默做作业。 果然，作业做到一半，林家的门铃响了。 乔凤坐在沙发上，听到门铃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看到门外的两个警察，她怔了怔问，“怎么了？”当然，她已经意识到，警察来的目的地是什么。 “你好，我们想问一下你女儿，关于秦荷死亡的事，”警察掏出证件，告知自己的目的。 乔凤露出和煦礼貌地笑，示意警察进门来。仿佛是一个教养极好，从不会大呼小叫的温柔母亲。 她引着两个警察在客厅坐下，给他们倒了茶水才道：“她在写作业，我叫她出来。” 两个警察点点头。 叶桑桑听到了客厅的动静，所以在乔凤进来时，她已经转过头。 乔凤说了警察的目的后，叶桑桑站了起来，乖巧中带着几分怯懦走出去。 她微缩着肩膀，头下意识下垂着，拘束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警察叔叔，你们有什么事吗？”叶桑桑怯生生问。 一旁的乔凤找补道：“这孩子一直这样，我们教过好多次，你们别介意。” 这当然不是在说叶桑桑的好，而是直接撇清责任的做法。意思就是小家子气不关我的事，是孩子自己不听教。 警察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摊开笔记本开始问叶桑桑事情。 “别怕，我们是为了你同学秦荷的事来的。我们想问一下，你昨天和秦荷一起出学校后，是直接回家了吗？有没有出去过。”警察问道。 叶桑桑张嘴准备说话，被一旁的乔凤打断，“是的，昨天回来时，她作业都写了大半，一直在家呢！” 这是强势家长的通病，他们会下意识打断对话。 “我们问林英同学呢！”警察目光带着凌厉望着乔凤。 叶桑桑感受着这个动静，缩了缩脖子道：“是妈妈说的那样，我直接回家了。感觉后面会下大雨，我还走得很快。” 警察轻轻点头，这和调取到的监控是一致的。 另一个警察道：“那你有注意到秦荷同学的动静吗？” 叶桑桑苍白着一张脸摇头。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在学校逗留那么久吗？”警察直接问道。 学校那边表示不清楚，也没有监控，所以警方有些好奇在学校具体发生过什么。刘然虽然说了被欺负的事，但有些东西说得语焉不详。 叶桑桑的脸更加白了，本来就涂抹了粉，这下更加白了，白得跟鬼一样。但她还是强撑着拼命摇头，对方面前能看见的眼眸里盛满了害怕和惊恐。 左边的警察继续追问，“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没……没有……”感受到乔凤注视的视线，叶桑桑有些磕巴回道。 这一看就是有事。 可警方不能追问这个问题，因为这看起来和办案没什么关联。 所以右边的警察问，“你回家后，就没出来过了吗？” 叶桑桑摇头，表示没有。 因为监控会显示，她在秦荷到巷子口，消失在监控前，她就已经快到家了。 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最终选择了离开。 叶桑桑目送他们离开。 乔凤关上门后，看着叶桑桑道：“有些话，我们不该说，就不要说，你懂吗？” “好，妈妈，我可以去写作业了吗？”叶桑桑乖巧点头后问道。 乔凤欣慰笑了笑，伸出手自然拍了拍叶桑桑的肩膀，“去吧！” 叶桑桑被拍得瑟缩了一下。 乔凤并不在意，去了厨房。 【这个妈真不是好东西，别人的妈妈孩子被校园暴力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还要替加害者掩盖。】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的态度怪怪的。】 【拍了桑姐那下，她明显意识到了，满不在意，真是什么人都能做父母了！】 直播间看着这一幕简直气到了，尤其是想到这是真实发生的，就更加生气了。 他们真一点都理解不了这种父母，为什么能做到这样无视的地步。 叶桑桑倒是一点感觉都没，大概是她那个便宜爹，也是一样的德性。 总结就是不爱。 她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做作业。 一边做作业她一边在想，警方能不能找到她这个凶手。 还有关于校园霸凌的事，校方会怎么做。 今天警察的态度，明显是没得到学校的视频。不知道是不是谎称监控坏了。 班级内还好，昨天参与霸凌刘然的只有秦荷和另一个女生。 可篮球馆的就不一样了，不光有秦荷，还有另外一男一女加不能发现参与霸凌的周青越。 恐怕在秦荷宣布被找到尸体时，所有关于霸凌她的监控，都被校方删掉。 对外只要说监控坏了，正在维护，那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周青越在校方眼中，在周家人眼中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至于刘然，他这个人不算蠢，不会主动提及全部。 警方问不出也不能怎么未成年，相反在证明对方没有参与，只是看到凶手背影后，还要放他回去。 叶桑桑想到这里，笔停了下来。 对方大概要遭受三人小团伙的报复了。 因为即使人不是他杀的，但不救就是他的错。 或许，不光小团体会报复他，班里的同学也会主动远离他，避免沾上他倒霉。 小团体的报复也不是秦荷对他们有多重要，只是如果不做什么，显得他们这个小团体有点不够团结。 至于苏扬的事，警方甚至都不知情。 明天苏扬的尸体都会被火化了。 在明天到来时，叶桑桑下线了。 有些痛苦的复健流程开始了。 同时换医生的好处出现了，吃药带来的副作用开始慢慢消退，她感觉脑子变得活跃了一些。 不过也没完全活跃，张静悦还是给了治疗的药物吃，只是一天三次变成一天一次。 还增加了问询时间。 复健是痛苦的，叶桑桑挪动脚步艰难，还需要不停来回撑着移动，让自己双腿再次学习走路。 两个小时下来，就算叶桑桑精力惊人，也累得大喘气。 结束后，她回到了房间洗漱休息。 上床后复健的医师按摩她的腿部，巩固复健的效果。 她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是她那位便宜爹发来的消息。 或许是几天前打叶哲，导致对方不敢打电话，改为发消息了。 消息的中心内容很简单，让叶桑桑给钱。 从对方口中，她才知道，自己在星环直播积累了一大笔打赏。 价值对方预估差不多是八百万。 叶桑桑都有些惊讶，她记得自己玩游戏还没有半个月，就积累了这么大笔钱？ 这多少有些恐怖了。 不过，这人缺八百万？ 叶桑桑拿起手机，直接回复道：你如果说你要去当乞丐要饭了，我会给你发个一两百……块，死了我也会花钱给你挑个墓地，不让你骨灰流离失所。 对面很快没有动静。 或许是不敢打电话给她，对方直接装死了。 这么缺钱，那还要更缺才好。 她发消息给律师，让他抓紧在下一次信托发放款项之前，将一切搞定。 律师：我也是这样想，放心。 叶桑桑看完手机闭上眼睛开启短暂休息。 下去出去逛一逛，看看书后，叶桑桑吃完晚饭后，戴上了游戏颈环。 进入游戏后，叶桑桑没有选择直接开启，而是告诉观众不用打赏了。 她看了看，星环直播全息游戏的授权是必须打开打赏，因为他们有专门的排行榜，要测试直播打赏最拥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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