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喜欢你了。” “那谢谢?” “不客气~” 笑完后,许燕洄直起身子,他从夏渔手里抢过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今天的解答时间到此结束,剩下的等下次~” 他透露的已经够多了,夏渔已经记完了,她很感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你买个贵的骨灰盒。” “骨灰盒就不用了,你可以做成骨灰耳坠或者项链,天天戴在身上。”许燕洄晃了晃自己的红色耳坠,“你看,是不是很像鲜血?” “?” 夏渔大惊失色:“你不会这么变态吧?” “谁知道呢~” 许燕洄再一次刷新她的认知,夏渔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幸好傅队打完电话回来了,不然她高低得去验证一下那个耳坠里的红色物质是不是血。 傅松声从张局那里得到了不太想要的答案,他心事重重地走到项荟面前,跟她道了个歉:“我们得回警局一趟。” 项荟不在意:“没事,你随了礼就行。” 案件最重要。 取证结束,傅松声带着人走了。 夏渔没跟着走,本来柯队就不在,她要是再走,项姐的伴娘就又少了一个,人数上就少了优势。 隔壁市的法医没走:“师妹,我看你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想结婚就不结了呗,开心最重要,我可以抢婚。” 金灿灿:“?” 你们市里人真的好开放。 一说抢婚,夏渔看过很多这种电视剧,她好奇地问:“抢婚?是那种你只要出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新娘就放弃结婚的抢婚吗?” 法医师兄:“……” 扎心了老妹。 许燕洄也凑了热闹:“假如今天是你的婚礼,谁的出现会让你放弃结婚的念头?” “那可太多了。” 夏渔数也数不过来。傅队出现意味着来活了,室友出现她要赶紧抓住她询问问题。 她看向他:“就算是你出现了我也会放弃结婚。”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法医师兄:“?” 不是,老妹你? * 婚礼开场由伴郎伴娘预热,伴郎团那边表演歌舞。 许燕洄是弹琴的那个。 他坐在暗处,双手放在琴键上,身体随着节奏摆动,他没有在看舞台,仿佛自娱自乐般地轻轻哼着歌。 夏渔就在他旁边,伴郎唱着情歌,他哼着儿歌,和他弹的曲子风格截然不同。 但儿歌很好听。夏渔也跟着摇头晃脑唱歌。 然后就轮到她们伴娘表演了。 夏渔举手:“我也会唱歌!” 如果刚才没在夏渔旁边听她唱歌的话,金灿灿肯定会同意,但她听见了,所以她只能毙掉她的提议:“我们打太极拳吧。” 项荟:“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三人商定,两个伴娘打拳的时候,项荟入场,她再和他们打一会儿太极。 草坪,伴郎团,手机。 你们伴娘团好奇特。 夏渔还在练习,金灿灿却看出了项荟的心不在焉,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项荟:“我在想,我都到这个年纪了,要不要随心所欲一把。” “女人至死是少年好吧?”金灿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给她加油打气,“想做什么就大胆做,你多学学小鱼,不要瞻前顾后,勇敢去做!” “要做什么?”夏渔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金灿灿:“项法医想要随心所欲一把,但又瞻前顾后。” “这有何难?”夏渔直接存了个档,“项姐你大胆做,后悔了就跟我说,我能让你回到现在。” 没人把她的话当真,金灿灿乐了:“你看,小鱼说了,你后悔了她能让你回到现在。” 项荟也笑了:“要是没有我就找你赔偿我损失。” “包回的!”夏渔拍胸脯,她六个存档位呢。 和朋友们说了一会儿话,项荟也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去找新郎。” 这时候新郎应该在后台。 夏渔看了看她的大裙摆,说:“我去把他找来。” 伴郎团的表演即将结束,新郎马上就要上台。 夏渔抓紧时间去后台,现在后台应该只有新郎一个人。 她走到门口就嗅到了微不可闻的血腥味。 夏渔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 她掀开门帘,只见新郎仰躺在地上,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他死不瞑目。
第135章 结婚当天, 新郎惨死现场,红事变白事。 刚去查监控的柯忆又回到了草坪公园,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三队的人, 因为出现了两起案子, 所以他们来支援一下。 柯忆还带了局里的其他法医——毕竟项荟也算是当事人之一。 死者叫邢朗, 29岁, 是某个公司的老总, 他继承了家产, 也算年轻有为。 死因是动脉损伤导致的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前。插在死者胸口的那把凶器是两位新人打算用来切蛋糕的水果刀,就摆放在休息室里,谁都可以碰到。 最后一个见到邢朗的是主持人,当时伴郎团已经上台表演, 即将轮到邢朗登台。 之后就是夏渔来后台找邢朗,发现他已经死于非命。 柯忆找到了负责录像的摄像师, 婚庆公司请来的摄像师全程跟录两位新人。 新娘这边的录像只到发现河边浮尸就停止了, 新郎那边则是一直到他进入休息室。 新郎刚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脸色就忽然一变, 他关上门,对摄像师说:“等婚礼开始再继续吧, 小荟不在, 录像没有意义。” 摄像师不疑有他, 关掉了摄像机。再次打开,婚礼即将开始, 主持人已经就位。 柯忆按下了暂停键, 问摄像师:“休息室里有人?” 摄像师表示不知道,因为他压根没有看到, 不过他觉得应该有人:“邢先生当时很紧张,很害怕我会看到里面的场景。” 但他拿人钱财,人家让他走他就走,就算里面藏了一堆人他都不当一回事。 很有职业素养的摄像师。 视频继续播放,因为重点在前台,所以摄影师都在前面,后台就只有婚庆公司的人。 主持人表示:“当时邢先生说他忘记打领带了,所以就去了休息室。” 柯忆又去看了一遍录像。 从河边到休息室的这段路上,邢朗的领带还在他的脖子上,而婚礼开始前,摄像师拍他的时候,他没有打领带。 邢朗没有撒谎。 而休息室一般是只有新人和他们的朋友才会进去,技侦人员正在提取门把手和水果刀上的指纹。 保险起见,警方决定采取一下宾客的指纹。 宾客:……他们当时怎么就没走呢? 当然,他们一边在心里直呼晦气,一边还要安慰新郎的父母,毕竟他们死了儿子。 但不太顶用。 因为警方拦着不让进,所以他们连自己儿子的死状都无法看到,他们只能无能地哭天抢地。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死了的话他们家不就绝后了? 越想越伤心,以至于他们开始攀咬新娘。 “我就说这婚结不得,婚礼还没开始呢,河里就漂来尸体,这不是上天的预兆是什么?你看他这不就被克死了?” 新郎爹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很难看,一看就是很同意妻子的话。 项荟父母不乐意了:“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说小荟克夫?亲家,都什么年代了,而且小荟和小朗一没领证二没礼成,克哪门子的夫?” 没领证是因为想先看男方的诚意,万一婚礼上露出原形还能及时止损换下一个。 他们催婚不假,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哪能让别人这么诋毁? 新郎父母更呕了,没领证就意味着项荟和邢朗没有夫妻关系,就意味着他儿子到死都没有妻子,而克死他们儿子的女人还是头婚。 “要真让她进门了,那我们全家不都得被克死?” 新郎父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地说:“你女儿成天和死人打交道,说不准就是她身上的死气冲撞了小朗的阳气。” 项荟妈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瞧你这话说的,你们被克死那是你们命不够硬,我八字轻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一看项邢两家结亲不成反而即将结仇,宾客赶紧拉架。到底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两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当不了亲家也不能当仇家啊。 话题中心的新娘正在发呆。 夏渔正在震惊:“这个凶手胆子好大,明知道有警察在,之前也出现过尸体,居然还敢杀人。” 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往好处想,起码结不了婚了。”法医师兄狂喜。 金灿灿:“?” 您这是? 法医师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不尊重死者,他轻咳一声:“我是说,凶手真是太坏了。” 趁着验尸的档口,夏渔去问许燕洄他要让她看的好戏是什么,当时忘记问了,现在想来,应该和新郎有关。 许燕洄用着无所谓的态度说:“没什么,就是新郎的女友找上门来质问新郎为什么瞒着她结婚。” 夏渔:“?” 她暂停了许燕洄的讲述,拉着他走到项荟的面前,她伸手摆出“请”的姿势:“你继续。” 许燕洄又复述了一遍。 总的来说,就是新郎和女友分分合合,在一起好几年了但始终没有谈婚论嫁。女友是歌舞团的成员,也就是说,她是新郎请来的表演人员。 柯忆:“……” 好离谱的新郎。 当时在休息室里的不会就是这个女友吧?再加上新郎从休息室里出来后,他的领带就不见了……她有点犯恶心。 夏渔只觉得新郎脚踏两只船,有了女友还要跟别人结婚,她很不满地拍着许燕洄的手臂:“你知道新郎渣还不跟我说。” 要是真结婚了那不就是推项姐进火坑了吗? 许燕洄理直气壮:“你的法医姐姐也不像是要结婚的样子。” “哪有。” 被提到的项荟不敢说话。 金灿灿则是想到了夏渔,后者和新郎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根据许燕洄的证词,柯忆把这位女友找来了。 女友叫冼律悠,今年25岁,是歌舞团里的门面。值得注意的是,歌舞团的团长就是伴郎之一,班湍。 夏渔远离了许燕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新郎伴郎都这样,他这个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许燕洄非要靠近她:“我只是为了看戏才来当伴郎。” “你看的戏指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后面还有大戏。” “什么大戏?” “我不知道,只知道有大事发生~” 有大事发生?首先排除新郎死亡这件事,河里的尸体应该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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