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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只萨摩耶品相挺好的。”顾默说，“估计以前的时候也受过很好的照顾，不然长不到这么大，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流浪。” 简瑶想了想现实里面的例子叹了口气：“说不定是被偷狗贼偷走了回不去，也说不定是家里有人怀孕了就丢掉……人类的善是千奇百怪的，恶也一样。只是很遗憾，动物和人之间还是有着鸿沟，对人的保护尚且不够，更别说是动物了。哪怕是对动物虐待甚至虐杀，可能都判不了几年。”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案子，原告养了两只金丝熊，品相很好，要几千块，有一只调皮在开门的时候跑出去了，被被告的孙子抓住带走，不过由于金丝熊太小了，视频上看不清楚，不能作为证据，原告从公安局打到法院，从一审打到二审也没能要回来自己的金丝熊，反而在二审结束后收到了被告送来的金丝熊的尸体——据被告说是捡到的，但具体情况是什么，谁都能猜个一二三。 不过因为是动物，还是个老鼠，警方根本也没有费劲去查死因什么的，原告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顾默很认真的听简瑶说完，开始跟她认真探讨宠物的问题：“现在人们生活条件普遍好了，开始注重起精神生活了。以前人们养宠物大多其实是为了看家护院，或者是捉老鼠，都有着各自的用途，现在很多人的宠物都是他们的精神寄托，甚至是被当成亲人一样的存在，所以很多人便会因此横加敛财，这是难以避免的。” 简瑶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她也养猫，普通人感冒可能几块钱的感冒胶囊就扛过去了，但是她的猫感冒了一次，买感冒药就花了她七八十，最后也没什么大用，还是靠着猫咪自己的体质扛过去的。 粗略算下来，也就是绝育那里还便宜点。 因为也是在它还是流浪动物的时候捉去绝育的，医院给的流浪动物价格，后来收养了之后就按照家猫价格了。 “不过也是有很多人，是抱着一颗爱护宠物的心情去帮助他们的，比如说你。”顾默话题一转，小小的捧了简瑶一下。 简瑶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生活中救助流浪动物的太多了，大到收养负责一生，小到将自己手中的食物让给流浪动物，都是一种善行。 但是被顾默这么一说，她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点膨胀了起来。 “你再夸我下去，我估计我都没什么肚子吃饭了。” “嗯？” “全都被自满骄傲给撑饱了。”简瑶老实说。 上次被这么夸赞，还是一个当事人赢了官司心情好对她开展了彩虹屁大法，但是也没什么乱用。 年底也没有说给她多发一百块钱的工资。 顾默闻言笑了一下：“看来以后夸你的时候，还要挑一个不是饭点的时间。” 这个时候两人点的东西也都上来了，顾默很有绅士风度的将简瑶点的牛排切碎了给她换过去。 简瑶觉得顾默确实是挺体贴的没错了，但是比起西餐…… 她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反正这个行为也不会被AI一样的男主给注意到——然后抬头笑了一下：“谢谢。” 将牛排送入口中嚼了嚼之后简瑶感慨，她果然还是更加喜欢中餐了。 火锅最好。 想到这里，简瑶的口中分泌出了一点液体。 这段时间正处于案子多的时期，她压根没时间去吃火锅，距离上次吃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不想还好，一想就馋的要命。 好在他们现在正在吃饭，这样的行为也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面对美食嘛。 只是顾默好像还是猜到了什么，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亲爱的爸爸，你喜欢吃什么东西？” 简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的是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啊……” “是啊，亲爱的爸爸。”顾默笑吟吟道。 简瑶：“……”虽然已经能够面对了，但是还是尽快把改名的事情落实下来吧。 哪怕叫亲爱的妈妈呢？ 开多了家事法庭，她总觉得被叫爸爸有点骂人的感觉。 * 一顿饭吃的算是愉快，毕竟价格放在那里，顾默又是一个言谈得体进退有度的交流对象，和他说话很舒服。 顾默结账的时候简瑶还特意看了一眼账单——中午没看——看到那个数字之后换算了一下自己要玩什么程度的连连看，暗暗决定以后自己都不可以这么奢侈了。 无论在哪里，都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奢靡主义要不得。 出门之后，顾默看了一眼天色：“是要回家呢，还是出去逛逛？” 简瑶耳朵一动：“逛逛？” 顾默点点头：“虽然说我们医院什么都有，但是医院的价格相对来说还是要贵一些，附近的商场有一家宠物用品店，里面的东西划算一点，也更全一点，要不要去看看？” 简瑶一听这个来了兴致：“行啊。” 总之是要添置的，她游戏里的家说是个三室一厅，但是看面积估计足有二百平，放多少宠物用的都行。 ——大不了去挤占顾默的地方，反正是他提议的买东西。 简瑶兴致勃勃的跟着顾默到了商场里的宠物用品店，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她以前完全都不知道，宠物的东西居然已经出了这么多花样了。 是不是有点过分夸张了…… 一边这么吐槽着，简瑶一边在宠物衣服的区域里面钻来钻去。 这个恭喜发财的感觉好喜庆啊，这个护士的感觉也好性感，还有这个小狮子头套，实在是太适合春卷用了…… “我记得，蛋清是只狗。”顾默温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你看猫的东西做什么？太小了，它戴不进去的。” 简瑶：“……啊，这样啊，以前没养过狗，我都不知道，我以为这些它也能用呢。” 实际上其实还是给自家蛋卷来挑东西了，平日里工作太忙，给蛋卷买东西的机会不多，现在看到当然第一时间准备补货了。 顾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就在简瑶觉得他要问自己什么的时候，后者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往另一个区域走：“大型犬用的东西在这边，你走错地方了。” 简瑶愣了一下，看着顾默的一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符合所有手控心中的幻想。 是美工大大的得意之作了。 以前她也看过不少顾默和女主牵手的立绘，但那只是视觉效果，和现在温热的触感完全不同。 这种打破次元接触的感觉，让简瑶一时间竟然没有挣脱开顾默的手，任由他拉着到了大型犬用品的区域。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拉了你的手。”顾默似乎也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局促的收回了手，笑容也带上了几分赧然，“可能是平日里和其他人来这里有点太不拘束了。” 简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今天早上两人都从一个被窝里出来了。 再惊讶还能惊讶的过这个？ “没事，真要论起来，还说不好我们谁吃亏呢。”简瑶落落大方的说，“不过我没养过狗，很多东西不知道怎么选择好，还需要顾医生帮个忙了。” 顾默：“这是我的专业，只不过我选的可能好用，审美上却稍微会差一点，你不介意就好。” 简瑶：“没事，只要不是东北花棉袄的风格，我都能接受。” 顾默莞尔：“看来，我还必须得选的素雅一点了。” 简瑶笑笑没说话。 不过事实证明，顾默的眼光很好，挑选的东西风格干净利落，和东北花棉袄的审美差了十万八千里，除了稍微性冷淡点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更重要的是，他顾及到了简瑶的承受能力，买了一堆下来也不过几百块钱。 简瑶十分轻松的付了账。 不过她这么算了算，如果都要靠这个标准来的话，她可能花不了什么大钱了…… 这个时候，简瑶的系统突然提示她升级了。 升级之后，战斗力增强，同等条件下玩的小游戏难度也就会降低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再去付刚刚的手术费，就不会那么费劲了！ 简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默。 顾默：“……？” 为什么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顾默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话题。 简瑶对此没什么异议，今天一天她也是够累的。 只是…… 她偷偷瞄了一眼顾默。 这货今晚还会出现在她的床上吗？
第八章 纸片人他很会聊天 抱着这样的期待，简瑶被顾默送回了家。 顾默确实是把她送到单元门口就离开了，说还要回去查房——宠物医院住院的“病人”也不少，绝育的猫骨折的狗，还有一些异宠什么的，也要有人晚上在观察的。顾默虽然不需要一直在，但是他临走之前也会看看每只住院动物的情况如何，今天走的着急没有看。 但是等简瑶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屋子里有人了。 这游戏里好像没有小偷系统吧？简瑶纳闷了片刻，走进去便发现书房立面探出个头来，笑容温和，语气熟稔：“回来了？” 简瑶：“……”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手机里的模式已经变成了进入小屋的模式了——《奇迹万花筒》的防沉迷效果做的不错，可以由玩家自主设定一个“回家”时间，一共八个小时，一旦到了这个时间，就算是玩家进入游戏，也只能进入小屋里，和选定的男主进行一些简单的互动什么的。 现在估计就是这个状态了。 “嗯。”她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你回来的挺早。” “今天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做做家务了。”顾默端了一桶蜂蜜柚子茶和两个冰川杯出来，“今天也用了很多嗓子吗？” 《奇迹万花筒》里有职业分类设定，不会直接问你是做什么的，但是会让你选择会有什么样的特性，回到小屋的时候就会触发什么样的语音。 学生的语音是免费赠送的，其他的是根据氪金条来开启。 按照简瑶的氪金数，她已经全部开启了。 在赚钱这方面，《奇迹万花筒》是有一手的。 “今天还好。”简瑶有点干巴巴的回答了，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除了自己父母以外的人这么汇报工作——纸片人不算，游戏里的人没有人权。 对比一下简瑶的手足无措，AI控制的顾默就显得非常从容了。 他坐到餐桌上，冲简瑶招了招手：“来坐，给你煮了蜂蜜柚子茶，对嗓子好的。” 有这个剧情吗？简瑶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坐下之后就被递过来了一杯温热的柚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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