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拂过她微湿的发,手掌按住她后脑勺的霎那他立即松开,怀里的女孩也倒抽一口气,“嘶。” 他脸一沉,黑眸里的戾气与怒意就像往干草垛里丢了把火种,只想去羁押处再去踹那个杂种几脚。 察觉到池鹤野的周身陡然变低的气压,邱秋拽了下他的衣摆,闷在他怀里,声线掺着鼻音,“咱们走吧。” 火焰又被水熄灭,他眼里满是自责与疼惜,沙哑的嗓音愈发轻:“对不起,我来晚了。” 邱秋把眼角的泪往池鹤野T恤上蹭干净,才从他怀里钻出来,微红的杏眸弯了弯,“不晚刚好,就像大话西游里踩着祥云来救紫霞仙子的齐天大圣,很帅。” 他楞了一秒,随即拧眉。 “不要这个比喻。” 邱秋微怔松了眼角,没懂什么意思,“为什么呀?” 池鹤野牵起邱秋的手,边往门口走边随口道:“我不会为了取经丢下你,更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她反应过来,捏了下他的手指,“你瞎说什么呐,我才十八岁。” 池鹤野脚步一顿,低头睨着她,眼角微微扬起,那几道血痕为本就不驯乖戾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野性。 “小麻雀,我只是打个比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他眼里带着点促狭。 邱秋的面颊蓦然泛起两片红晕,撇开头跳开池鹤野的视线,拉着他往前拽,“我也只是打个比喻!” 池鹤野轻轻地笑,修长的指灵活绕进她指间扣住,“还有三年,别急。” 她甩开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牢,害羞之下只能佯装生气:“你闭嘴啦!” 某人瞥来幽怨一眼,凉淡淡地说:“哦,你想欺骗我的感情。” 邱秋:“......” 又开始了这人。 两人往车那边走,池鹤野轻啧一声,颇为嫌弃的用指尖拈起胸口的T恤,“小麻雀,我衣服上全是你的鼻涕眼泪。” “...没有鼻涕啊!” “我刚刚看到你冒鼻涕泡了。” “......滚啊你。” 西京市的晚高峰,繁华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在橙黄的尾灯中。 黑色的宾利后座车窗只降下一寸,被纱带缠起的指节微屈抵在腮颊,池鹤野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暗下的天色与虚虚晃晃的灯光为他棱角分明略显凶相的轮廓镀了层柔光,质感细腻。 他另一只手搂住怀里的女孩,指腹虚虚搭在她后脑勺的肿包,时不时在她纤弱的肩胛轻轻抚着。 一个小时之前,因为私人医生不会自带扫面仪器,在池鹤野强烈的坚持下,邱秋被拉着去医院照脑CT,还好不严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折腾许久或是终于放松下来,一上车邱秋直接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唔嗯......”她轻拧着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车窗全部升起再无一丝缝隙,池鹤野低头去吻女孩褶起的眉心,用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去抚平,随后垂着眼目光贪心地掠过她脸颊每一寸,又克制的收回。 他抬睫睨着车前座升起的挡板,黑眸沉郁。 如果没有池序赢的帮忙,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小麻雀了。 难怪,那么多人对金钱和权力趋之若鹜。 双肩包里的手机嗡嗡响起,池鹤野回过神,怕打扰邱秋休息,他迅速将手伸进包里,掌缘碰到个纸质硬盒,他楞了一秒握住震动的手机将它从包里拿出来,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指腹划过。 “啾啾!你怎么还没回来!” 池鹤野将声音压到最低,“小点声,她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前,邱秋出警局后给杨可打了电话,简单地叙述了情况将那些凶险一笔带过,还叮嘱她不要把魏丹的事情说出去。 邱秋不知道的是,池鹤野已经详详细细的将经过发给了杨可。 而杨可也从这件事改变了对池鹤野的印象,她默了几秒,“检查没事吧。” “没有,”池鹤野说:“医院回学校的路程太远,我准备带她回住的地方。” “什么?!”杨可惊呼。 池鹤野不悦道:“你能小点声?” “不是...你跟啾啾?两个人?一起?” “嗯。” 杨可坚决反对:“不行!绝对不行!” 池鹤野用指腹摩挲女孩柔软细腻的脸颊,无声的晒笑,“你大可放心,我没那么畜生对一个伤残的十八岁少女下手。” 杨可:“......” 杨可:“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事,老娘真的会拿把剪刀全球追杀你。” 池鹤野:“......” 疯女人。 他直接挂掉了电话,懒得再和杨可哔哔有的没的。 不过他家小麻雀似乎特别招女生喜欢,还有死狐狸和一些傻逼。 池鹤野越想眉头越紧,低叹一声。 三年好像太久了。 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车驶向藏在西京二环一处隐私性极好的私人宅院,尾部界过白理石砌成的门头,在一处绿荫停住。 司机下车打开了后座的门。 池鹤野小心翼翼的横抱起邱秋,肘部挂着她的小书包。 女孩似有所觉,努起小巧的鼻头嗅了嗅,然后用头像小猫儿一样蹭了下他的胸口,自己找了舒服的位置又安心地睡去。 他勾了下唇,大步往门那边走,单手将密码锁打开直上二楼的房间。 把人放在床上后,池鹤野站着凝了床上的女孩几秒,无奈的轻叹,任命似的弯下腰将她的运动鞋和袜子脱掉,视线落在她有些脏的搭扣式白色毛衣上,滞住。 穿毛衣睡觉会不舒服吧...... 而且有些脏了。 他深呼一口气,耳朵还是有些燥热感,向她领口的第一颗钮扣探去。 在游戏里操作秀飞起键盘敲到眼花缭乱的手,此刻微微有些发颤,掌心也冒着汗。 第一颗扣子成功解开,池鹤野深呼深吐,准备着手胸前的第二颗纽扣。 邱秋从中午到现在都没进食,她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因为今天受到刺激她瞬间警钟大作,猛地睁眼,脑子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某个顶着白灿灿金发的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的纽扣上捣鼓,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胸前的第二颗纽扣被解开,女孩的白色毛衣下面是一件深打底,饱满的胸部露出了两个白皙半圆,中间有一道引人遐思勾人的线。 池鹤野脑袋也轰得一声炸开,秋干物燥,鼻腔和喉腔一阵发痒,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因为是俯身的角度,那液体顺着就滴了下来...... 羞赧,尴尬,惊讶让邱秋白皙的脸颊迅速透红,她的杏眼睁大,嗓音干巴巴的又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池鹤野,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池鹤野:穿毛衣睡觉会不舒服吧?我得帮小麻雀解开... 邱秋:??? 有人表面bkng实际是个初哈哈哈哈哈
第40章 叛逆3.0 孤男寡女相处一室。 女孩睡在床上不省人事, 而她的男朋友趁她睡觉的时候解她的衣扣,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想歪,别说还被抓了个现形。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胸口,邱秋盯着某人嚣张的白金发色还有点懵圈。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在车上睡觉?池鹤野那是流鼻血了吧? 而池鹤野也大脑发懵, 罂红如梅点绽开在白皙凝脂上, 鲜明的对比刺激着他每一条神经, 扯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还有从下腹往上窜进全身的燥和灼烧感。 两人俱在尴尬暧昧而诡异的氛围里沉默了几秒。 池鹤野终于反应过来, 但也没完全反应过来, 他的腰还保持弯曲的姿势, 然后伸出包着绷带色胆包天的手往邱秋胸前擦拭。 绷带布料的粗糙刮蹭到柔软的边缘,血无意识地流得更欢快了。 好白好软, 怎么擦不干净。 池鹤野的脑子里只有这两句话。 “池鹤野!”邱秋忍无可忍, 娇骂道:“变态吗你?还不给我把手拿开!”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啊!!! 池鹤野终于把目光从胸前挪开,寻着声源追溯。 某恶霸一向又凶又野的黑眸, 此时微微睁大有些迷茫,平时乖戾嚣张的表情也都敛了去,再原本增添野性的伤痕也看着可怜巴巴的。 “小麻雀,我怕你穿着毛衣睡觉不舒服,没想干什么...”他有些手足无措。 邱秋不合时宜地又想起了金毛牧羊犬,她又好气又好笑, “赶紧去把你的鼻血止住行吗?” “...好。” 脖颈和耳垂被这鲜红染了个透,平时作威作福的bkng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池鹤野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挺鼻,一手迅速拽旁边的被子欲盖弥彰的往邱秋身上一盖,然后仓皇的朝房间里的卫生间逃窜, 期间膝盖还被床脚磕到, 他闷哼一声脚步没停。 砰! 门被重重甩上, 似乎还有落锁的声音。 邱秋:“......?” 这是在娇羞?害臊? 她无语地望着天花板,撑着手臂坐起来,扯开身上的被子,然后更无语地盯着雪白布料沾了只星半点的血团。 池鹤野是今天撞门的时候把脑袋撞坏了吧。 邱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卫生间传来唰唰的水流声。 她叹了口气,抬腿下床,白皙的小脚丫滞在半空。 扫了一周,运动鞋被某人逃窜时踢飞了,一只在床尾半米处,一只跑到了落地灯旁。 邱秋的眼角抽了下,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踩到地面将鞋子捡回来,趿着拖鞋把被套和被芯分离开,又坐回床檐边等待。 垂眸看向自己胸前和毛衣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黏糊糊的,对这里不熟悉也不好找卫生间。 过了几分钟,水流声和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奏着交响曲。 邱秋无奈走到卫生间前,叩了两下门,“血还没止住吗?” “止住了。”池鹤野的声音有些憋闷。 “那你还不出来在里面做什么啊?” “......” “......” 池鹤野果然是撞门把脑子撞坏了,之前在医院照脑CT的时候应该给他也照照。邱秋默了几秒,“你快出来,我肚子饿了。” 水流声停,门哐地声被打开。 池鹤野整个人像刚出浴似的,额前的白金碎发被全部向上捋在脑后,只有一绺微湿不羁的发随意而恰到好处的吊在眉弓血痕的上方,因沾着水珠冷白皮看起来非常细腻,曜石般的眸子像在水里浸泡过的黑玛瑙,很干净。 邱秋低头敛睫,目光自然而然往下,飞行夹克被脱掉了,打底的白体恤胸前浸湿一片,微透贴身,能看到紧实的胸膛和那两粒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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