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弧绷在半空,酥酥麻麻的电流一阵一阵席卷每条神经,无边热意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踏得城池溃不成军。 弥漫在眼里的水汽像飘忽的雾,朦胧空虚,挥之不去也抓不住。 池鹤野瞧着邱秋湿漉漉的睫羽,用被沁久了微微起皱的指腹擦去眼角的泪,他在顶光下低笑,“小麻雀的羽毛都哭湿了呢。” 邱秋用哭腔答复:“呜...别说了...你走开....” “不诚实的鸟。”池鹤野收回手,从床头柜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把水渍擦干净。 邱秋趁机往后退,脚踝被霸道的扣住挣扎不开,池鹤野凑到她耳边,嗓音沙哑性感:“L serce。” 尾音落视线里只剩白金色的发顶,笔直脖颈延申的肩线极为虔诚的伏低,潮热的呼吸喷洒在上方时,她颤抖起来,被吮吻住后,手指蓦地攥住纯白的被单。 没有任何经验,陌生的刺激和晕乎乎的失重交叠,女孩薄红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池鹤野的动作起初温柔珍惜,但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乖戾不驯的,情又难自控,他只要想到迟早有一天会全部属于他,便想狠狠侵略占有。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灵活而炙热的舌头攻略每一寸领地,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房间里弥漫着旖旎的味道,咂砸声和娇软哼咛起伏着。窗外旧金山大洋海滩浪花翻涌,在夜里潮水找到了突破口,倾泻决堤。 床头的内线电话叮铃铃地响起,天花板吊顶刺白的光从失焦半遮杏瞳划进颅内。 邱秋呜咽颤抖地哭了出来,无措茫然。 池鹤野起身低头扫了眼,舌尖掠过尖锐虎牙和沾满水光的薄唇,他的肘撑在床上,将邱秋额前凌乱的发绕到耳后又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哑地笑,嗓音似在潺潺流水里洗涤过一般,“小麻雀,怎么哭得这么凶嗯?” 邱秋停止啜泣,紧紧阖着眼,唇被咬得泛白。 未平歇的余浪一阵又一阵。 “小可怜,”他用指腹抚过她的唇,将食指横亘在之间,“乖,松口咬我。” 刚刚被欺负惨了,她气得一口咬住,但也没多大力,池鹤野只觉得是情趣,他笑得宠溺,“用力点,刚刚不是挺有劲儿的么?” 这个人居然还敢提! 明明说不乱来的! 邱秋睁眼羞愤地瞪过去,把推至锁骨住的T恤往下拉遮挡满是吻痕的身体,气声不稳,娇气地骂:“池鹤野...你...变态......臭变态......” “又翻脸不认人,那么多水还骂人,没良心的鸟。” 池鹤野吻住她的唇角,扫了眼被浸湿的床单上透明的水渍,恶劣的性子又冒出头,意味不明地调侃:“我的渴倒是解了。” 他用指腹爱怜地轻刮邱秋的鼻梁,说的话骚到天际,“但,树干涸得要命,女朋友什么时候能大发慈悲灌溉一下?” 死变态! 她捂住这张狗嘴,憋出两个字,“闭嘴...!” 愉悦的笑声从池鹤野喉间溢出,他拖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细地吻,“小麻雀,我好开心。” 这时房间外的门铃急促的响。 池鹤野扫了眼脸颊绯红更加动人的女孩,轻啧了声,将她的衣衫整理好搂抱起大步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布局在转角处,两扇巨大的玻璃窗映出旧金山的夜景,浴缸被嵌在浮着细小墨点的大理石台。 池鹤野拿了条浴巾铺在石台上,才把邱秋放下坐着,他命令道:“我等会给你拿衣服,不准出来。” 邱秋不解抬眸,鼻尖和眼角哭出来的红还没退掉。 池鹤野见不得她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咬牙将火气抑制住,啄了下她的额,“别用这种副样子看我,不然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想吻你。” 所以不能让别人看到,一点都不行。 邱秋警惕地看着池鹤野,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混事。 他抑着笑,将浴袍的领口往上拢,柔声问:“饿不饿?” “有点......” “行。” 门铃还在响,邱秋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动作,眸光落到喉结,声音很轻,“是俱乐部的人来找你了吗?” “可能吧,老袁天天担心我的状态不好。”池鹤野转身理了下被女孩抓乱的发,眉梢往上挑,灰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恢复了平常拽欠的样子。 “那现在呢?”她还是有点担心,怕自己影响他。 他回头眼神戏谑,笑得十分色气,“不是告诉你能战个三天三夜,忘性这么大,不然我再用实际好好表现?” 邱秋:“......” 变态,流氓。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她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撑着软掉的腿推搡他到浴室门口,“你快出去吧!” · 袁浩回到房间休息了会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事。 这么晚一个女孩独身跨越半个地球,现在还没个准信。他急得给池鹤野打电话,没人接听直接趿着拖鞋跑上了楼,按了许久门才被打开。 某恶霸心情好到眉梢透着意气风发,与前几天的状态天壤之别,深邃黑眸蛊人,薄唇红得潋滟,整个人笼罩着一种历经情.事后的慵懒倦惰。 是连男生看到都会觉得帅到令人发指的脸。 理所当然袁浩怔了一瞬,心想这别不是受打击太大躲在房间里看动作片发泄吧,又羡慕了半天想着自己要能长这样女朋友那还不是随便找,他清咳一声,还是决定说正事,“池总昨天跟我说你女朋友要过来找你,我给忘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到旧金山,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池鹤野懒洋洋地倚着门框,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双臂环胸,“不问了。” “啊?”袁浩惊讶,随即正色言辞地说:“你这样怎么行,就算吵架,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不管呢?” “管不了。”池鹤野想到什么,随口道:“带烟了?” 袁浩无语这种时候还想着抽烟,掏出烟盒递过去。 “火机。” “你他妈的抽烟不带火是吧?” “别废话。” “......” 橙红的光点在幽暗的眼底闪烁,池鹤野深吸了一口这所谓的事后烟,随即想到自己光伺候去了,低头浅笑了下。 袁浩开始唠唠叨叨:“阿野,不是我说你,平时混点就算了,现在还这样就过分了,身为一个男人跟小姑娘置气,万一在这异国他乡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后悔一辈子去吧!快点给人家打个电话,先接过来再说.......” 不制止只怕还要说上个几分钟,池鹤野懒得与他再废话,漫不经心地说:“她在房里,别再打扰我,谢谢。” 袁浩回过神,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池鹤野礼貌微笑,把烟还到他手里,往后退至房间,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语气欠欠的带着炫耀从门缝里传出来,“哦,我怕你这种单身快三十年的人嫉妒,就没说。” 袁浩:“......” 这他妈的是人说的话? 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吗,装逼遭雷劈。 他盯着手里烧了半截的烟。 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 袁浩看了眼阖上的门,似又想起了什么,连门铃都忘了按用手掌拍击门。 池鹤野走过玄关只得再次折回开门,他不耐地问:“你没事做?” “明天有比赛早点睡。” 池鹤野嗤笑声,用一种“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睨着袁浩。 “那种事挺费力气的你又是第一次,别到时候连鼠标都握不住,还是忍忍等比赛完吧。” 他眼角跳了下,沉着声说:“你能不把这种事挂嘴边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不行。” 袁浩默了几秒扳回一局,“不是我觉得是大家都觉得,不然你现在怎么还是个初哥。” “滚。” 在某人咬牙切齿的神情里,门“砰”地声重重甩上,没过几秒又被打开。 袁浩:“?” “老袁,”池鹤野太了解TEK众人八婆的性子,他呼了口气,语气不冷不淡,“你要是他妈的把今天这事到处造谣,但凡我明天从萧季白他们嘴里听到一句,比赛你就会看到奶妈上单。” 空荡的楼道回响关门的声音。 袁浩:“......” 晦气玩意。 他趿着拖鞋往电梯间走,把烟摁灭在白灰石里,嘴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前几天跟他妈的要去上坟似的,这会开始神气了。” 说罢他又笑了,嘟囔着,“恢复了就好,看来电子竞技还是需要爱情的......” · TEK的政策一向松弛从来不信临时抱佛脚那一套,大赛前好好休息让选手保持轻松状态上场是袁浩的信条,但OTG不一样,直到现在所有的队员仍旧在王蒙和分析师的口水横飞下叫苦不迭。 王蒙拿着平板,“TEK的和袁浩那人一样就是个莽夫队,但每个队员的个人实力不容小觑,三核体系是他们的长处也是短板,MSA打野必不会像别人一样只光顾某一路,所以他最擅长的就是入侵,控图,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英雄选择绝大部分都是线上能力强,支援能力弱的,我们在全球支援流的基础上,Henya再带上传送,不给他们11或下路22的机会。” 他滑过屏幕继续说:“Shar是个大问题,不过看他前面几场比赛似乎实力没有想象中的强,以防万一,Wanan你明天切记在线上不可与他正面刚,拖住他,我们四包二下路,直接孤立上路这条线。” 李宰治不服气的用蹩脚的中文话嚷嚷:“我打得过他,为什么不能正面刚。” 柴涥冶笑,“你忘了之前solo被怎么虐的了?” “小人得志。”李宰治用对了成语。 齐明辉与池鹤野在路人局交手过他很清楚池鹤野的实力,一个在大师局带个蠢猫能杀翻天的人,扪心自问他自己也做不到。 “行了,Wanan,我三分钟会去照顾你的。” 王蒙:“少给我自作主张,看第一局shar的状态吧,henya你之前与他关系好,还有没有遗漏的消息,比如他的习惯?” 习惯? 不耍手段不代表要放弃能赢的筹码。 柴涥冶眯起狐狸眼仔细回想,他与池鹤野认识多年,没玩万场也有千场,更何况两人经常会一起交流。 往往天才都是自负不容挑衅的,池鹤野也不例外。 过了半响他睁开眼,淡笑:“还真有一个致命的小习惯。” · 1808房间里香气四溢,两人面对面坐着,落地窗外就是旧金山的夜景,玻璃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邓杰内斯蟹,蛤蜊奶油浓汤,海鲜饭,牛排...... 邱秋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被欺负惨耗尽了力气,洗完澡后就觉得困倦,眼皮耷拉着,她本身就不喜欢吃西餐,加上...... 女孩抬眼,看向被逼着换下浴袍的池鹤野,他穿着宽松的白T恤,眉眼低垂,骨节匀称的手指握着银质刀叉,慢条斯理的切割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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