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世界不是单一的颜色,每个人的生活,亲情爱情都会呈现出不同的五彩缤纷或黑白灰。 池鹤野给邱秋的印象就是灿烂的白金色,可是那样耀眼乖戾的一个人用这种语气问类似悖论灰暗的问题,她不禁想是怎样的小孩又经历过怎样的对待才会质疑父母的爱。几乎听着就要流泪,深想后邱秋的鼻尖一下就红了,她摸着他的发,“为什么这么问。” 过去起因后果三言两语怎么能概括,荒谬又可笑。 池鹤野不想提也胆怯在喜欢的人面前剖析,“没事,随便问问。” 邱秋懂他,她用侧脸蹭了下他的前额,心疼的口吻,“好,现在不想说就不说,等有空再聊好吗?” “嗯。”池鹤野扶着她的后脑勺吻向她的眼尾,感知到湿润时,心中有些涩意和甜交汇的复杂,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情,于是他说:“想接吻。” “好。” 她的百依百顺让他想得寸进尺,池鹤野松开手,扶着她的腰往上一抬,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仰头与她的目光相接,喉结滚动,“你主动的那种。” 邱秋舍不得拒绝点点头,学着他亲她时,捧起他的脸献上吻在他棱角分明的眉弓,上扬的眼,挺直的鼻梁,再到抿住的唇,她用柔软的唇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吻着,啄开了池鹤野紧阖的齿关。 邱秋不敢太深入放肆,生涩的把他的舌往外勾,小心翼翼而温吞的交缠。 伴随着胸腔加速的心跳,满腔的委屈和失落被安抚,池鹤野渐渐沉溺其中,他按捺下冲动就那样半眯着眼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表情,享受她的主动。 可是,能隔岸观火的人从来都不是他,悠然自得仅仅维持不到半分钟,濡湿交融后,他的呼吸就紊乱了。 反客为主。 邱秋的腰肢被掐住,呼吸之间,她的舌尖被含吮住,她颤着眼睫稍抬眼便对上那双墨黑的瞳孔,池鹤野直勾勾地凝着她,灼热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欲念没那么重,是满满的爱恋,温柔到能融化极冷山巅的冰雪,明烁到盛着漫天的繁星。 她从没看过一个人的眼里能装载那么多感情,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不变的是熟悉的侵略感,这次的程度更深,让邱秋觉得池鹤野想占有的不单纯是她这个人。 他想要拥有她更深处那虚无缥缈的灵魂。 意识到这点,邱秋被炙热的情愫烫到忍不住战栗。 接吻居然还能有这种感觉。 她晕乎乎地想。 池鹤野没想到会被邱秋看到,不知为何有点羞涩,耳根发烫,他用手掌覆上了那双杏眸,睫毛在掌心轻轻扫,舌探寻的动作也更深入,稍不留神疯狂的占有欲便冲破自我牵制的绳索。 或是,她才是拴住他的绳。 邱秋被吻到大脑缺氧,思绪飘散,却在唇瓣和舌尖时不时被啃咬啜吸,微麻的疼痛感提醒她面前的人还是那个凶狠的野狼,永远也改不了骨子里攻击性。 又因上次的进一步的亲昵,他的手也不再规矩从腰肢往上,隔着布料揉捏,后来不满足于阻挡。 指腹薄茧的粗粝刮到敏感时,她一颤,池鹤野的动作戛然而止,从她唇齿间退出,深深地注视着她。 怎么都不够,怎么能够。 体内这种贪恋欲望不是性,而是对她这个人所有的一切。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忍不住想去问,“邱秋。” 邱秋知道这人对小XX这种名字情有独钟,她将后背交给他的掌,手圈着他的脖颈,指腹还能感受他因情绪起伏而跳动的脉搏,哼出声等待下文。 发尾下冷白色的脖颈染着粉,池鹤野少见的有些扭捏,“要是我拿到了冠军,能不能给我。” 突然这么一句直白的话,邱秋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添几分重色,想到之前看到的一抽屉小方盒,她瓮声瓮气地说,“池鹤野,你怎么又说这种事啊......” 但也没后续或是指责,主要某人的语气带了那么点乞求的意思,可怜巴巴的。 池鹤野将她的臂弯下拉,握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揉抚半刻后,放在唇边细细地吻,他语调放的低,“我没什么喜欢的人,也从没喜欢过一个女孩,不知道这样的发展算不算太快,但于我而言还是太慢了。” “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再等等。” 他怕她觉得自己轻浮,心里打鼓,换了种能将两个人扯上羁绊的方式,“要不然到时候回梧江,我去你家拜访下你妈妈,然后我们先订婚怎么样。” 她还在上大学,哪有人现在就开始谈论婚嫁的问题。邱秋心头一哽,别开脸,无奈的指出这个现实,“你不觉得我们年龄太小了吗?” “确实有点小,不然就可以直接领证了。” “......”这人不是想的一般多。 “是不是有种习俗,可以先办婚礼再领证的。” “没有这种习俗......” “我看到电视上这样演过。” “什么电视?” “......” 邱秋拍了下池鹤野的脸,细声警告道:“专心比赛,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我请了多少天的假吗?我还想在旧金山多玩几天呢。” 说完,邱秋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去拉开楼道的铁门,能就此轻易被忽悠就不是池鹤野了,他的动作也很快,耳垂的银坠晃动了下,便一个跨步到她身侧抬臂抵着门,开始死乞白赖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明明那时候也挺......“ 邱秋连忙捂住他的嘴,不得不佩服这人偶尔的语出惊人。 池鹤野幽怨地看着她,像那种非要给个名分的小媳妇。 她好笑地问,“男朋友不行吗?” “不行,那不受法律保护。”池鹤野严肃着表情义正言辞。 邱秋觉得他这样可爱死了,揶揄道:“没听说过谈恋爱还需要法律保护,不过你什么时候懂法律了?” 池鹤野当然不会告诉她,当时去查法定结婚年龄特意拓展了有关知识,他淡着嗓子,“略懂。” “略懂就略懂,”她笑着挥开他的臂,拉门走出昏暗楼道,“走了,世界第一上单,好好表现,拿到冠军再说。” 外面的亮光瞬间笼罩了邱秋的身影,背后TEK的金色标识闪闪发光,池鹤野微怔,迅速跨步追上,白金色的发踏出去霎那变得更为耀眼,他牵住她的手扬着唇角,“小麻雀,表现好是不是有奖励。” “把你脑子里这些东西清出去,好好比赛行吗?” “哦,人果然不可貌相,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渣女。” “......?” 池鹤野后来在路上和邱秋谈论时,被点清了思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以游戏小白的视角说出了很精辟的话——中路玩不下去那就换条路对抗。 迟疑之间,邱秋拉着他的手指摊开又握成拳,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池鹤野,真正的强大是收放自如,你或许可以尝试信任队友,将后背交给他们。” · OTG和TEK的BO5,第五局正式开始。 再次到B环节,红色方OTG把肖骁当作突破口,照例BAN掉了上局的五个英雄。蓝色方TEK拿了一手阿卡丽,OTG顺势抢下潘森,Henya本就是由上路转中对此熟练也刚好counter。 就在王蒙为此沾沾自喜时,他往对面随意一瞟,袁浩朝着他笑着摆口型[狗娘养的]。 TEK最后一手奥拉夫确认锁定,一楼Shar与三楼Nobody交换英雄。 他们换线了! 王蒙脸色一变,他这时反应过来袁浩敲定的古怪阵容的理由了。 Msa打野莫甘娜,WhteJ轮子妈,Bee猫咪,阿卡丽就是为了混淆人的视线。 TEK这个赛季以上路为核心,玩的就是一手弃车保帅,本是围绕个人实力强的池鹤野的打,而现在将抗压位给他,就为了让肖骁的奥拉夫去舒适上路发育? “Henya,你不是说Shar不会个人主义强么?他这一手什么意思?”王蒙问。 柴涥冶微微有些讶异,但随即笑了,“人是会变的,大概是有人教会他成长了吧。” 解说席观众席,直播弹幕一起沸腾炸掉。 [卧槽,有生之年系列,狐狼大战终局!] [我怎么感觉比决赛还要好看啊!] [两个俱乐部光是在B上就勾心斗角了几个回合哈哈哈] [我的天,怎么死对头之间有种奇怪的宿命感呐] Ash:“TEK居然改变策略了!Shar玩阿卡丽对战中路!这下有的看了!” Face:“TEK这一手拿的妙啊,令人没想到Nobody还会玩奥拉夫,Bee猫咪一挂,Msa莫甘娜的黑盾,后期奥拉夫还不得见谁砍谁开启疯狗模式!” Ash:“OTG还会继续针对TEK中路吗?Shar会有应对的方法成功抗压吗?” Face:“我们都知道Shar打法非常凶。啊?Shar的出门装买的是多兰盾?我的天他的符文主系带的征服者副系坚决!” Ash:“Henya也是多兰盾出门,狼与狐狸挺默契,这是准备苟着等打野来抓吗?” TEK队内也是一片肃杀之意。 池鹤野从接触英雄联盟起,操作性伤害高的英雄是他的优选,很少在团队里承担肉盾角色,现在可以说是忍辱负重。 袁浩没想过他在大赛里成长这么快,以前的池鹤野是一把没有鞘的锋利的刀,不计后果的凶残打法让人又爱又惊,现在的转变无疑会让TEK这个团队的整体水平更上一层楼。 但这种转线在大赛里没有过,如果这局赢下,有了凝聚力的TEK将会有机率战胜不败之王SSM。 “野哥,这局就交给我了。”肖骁说。 池鹤野轻嗤一声,操控鼠标在上路河道的三角从插了个眼,冷着声,“敢在线上被那个韩国垃圾打爆,老子回去就锤爆你的头。” 肖骁:“......” 肖骁:“不会辜负你的。” 莫甘娜的W技能让吴越以极快的速度刷完野怪,“OTG那边不知道会继续针对中路还是转战上路。” “中路,他们玩全图支援,潘森起来了才能施行这个套路。”池鹤野蹙起眉,阿卡丽被潘森counter对线确实有点难受,他扫了眼小地图,“你刷完红直接去上路,不用管我。” “我们前期猫咪加轮子妈打不过对面卢娜组合啊,对线好难。”萧季白感叹。 廖新:“耗血太强了,我要没蓝奶了。” “稳住,我帮完肖骁来。” “不用,我回泉水去下路支援,你们拿先锋。” “呜呜,野哥......” “闭嘴。” 荧幕上的阿卡丽日子过得艰难,血药已经磕完了,红色方的打野梦魇刷完野就跑到中路线上撒泼,跟潘森当难舍难分的连体婴。梦魇六级后开启大招拉灯,全图陷入黑暗,直冲阿卡丽就算越塔也要拿下为潘森取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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