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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秦西远道，江千川跟着点头，两人中间足够再站下三四个人。 “哦哦。” 同事默默地站在两人后面排队。 电梯终于到了，看着江千川和秦西远先后进了电梯，又是同一个方向。同事心想都是等一个方向电梯，怎么站得那么远，不知道还以为在吵架呢。 江千川直接去了地下四层，秦远安不在这里，按照规定不能单独进入实验室，江千川站在外面的监控室等候。 监控室里有其他工作人员，看见江千川和秦西远研究员一同去食堂吃饭，结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不免有些许猜测。 不过看着江千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敢多八卦，只是装作认真地忙着手上的事情，低头用手机八卦。 “怎么江研究员自己回来了，小秦研究员呢？” “去的时候一起，回来是分开的，不敢想发生了什么。” “不敢想，不敢想。”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没写完
第80章 奇怪的同事（八） ◎是本人◎ 不过多久, 他们口中的“小秦研究员”便回来了，神态自然地走向江千川，两人一站一坐开始商量接下来的研究事宜。 两人大大方方地聊天, 丝毫不避着人，相处和往日相比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里的数据有些不对劲, 之后重新测一下。”江千川指着报告上标出的红色字体, 秦远安滑动椅子凑过去看了一眼, 表示自己记住了。 “好的。对了，黎老大说我们上次记录的数据还是太少, 需要增加检查的项目。” “可以, 注意保暖, 实验室里面的温度比较低。”江千川低头整理文件, 提醒道。 秦远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上午穿的是普通的工作装，但是给人鱼喂食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一些水，主要是秦远安操作小机器人不熟练导致的结果。 在办公室秦远安有备用的衣服, 只是不适合实验室零度以下的温度, 只能在外面套上笨重的防护服。 秦远安鼓下了嘴，但是没办法, 总不能因为衣服不合适就下午休息, 黎老大指定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办公室有多余的制服，可以拿来用。”江千川主动表示。 工作人员们偷摸观察了一会儿两人的相处, 似乎和最普通的同事关系一样正常，没有他们想要观察到的迹象。 最后只好得出是他们想太多的结果。 不过，江千川研究员何时那么热情了？不是据说除了工作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吗？ 人鱼懒洋洋地躺在水中, 感知到有人类进入实验室, 碧蓝色的眼睛警惕十足地看过去, 摇晃着大尾巴游了过来。 “感觉人鱼最近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 相比于刚来的时候，现在人鱼的体型大了些，鱼鳞也更加有光泽，最重要的是体重增加了。 “胖了。”江千川冷静地在工作手册上记录。 其他工作人员还是不能随意靠近，不过秦远安和江千川进入实验室后人鱼的反应没有刚开始那么明显，显然是已经开始习惯了二人的存在。 “说明我们把实验体照顾得很好，现在实验体已经不排斥我们了。”秦远安有些自豪，仿佛看见了黎老大给自己加薪放假的那一日。 人鱼晃悠悠地游了过来，碧蓝色的竖瞳锁定住江千川的方向，突然长大了嘴巴，秦远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人鱼朝着江千川的方向吐出了一条小鱼，小鱼的身体拍打在玻璃上，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滑落。 然后人鱼悠然地甩了一下尾巴，有些得意地游向了另一个方向。 “……” 秦远安：“或许还是不够熟悉吧……” 是挑衅吧，绝对是挑衅吧。 秦远安有些不敢看江千川的表情，生怕他突然说要把实验体切了做鱼片，实验体似乎一直和他不太对付，不知道什么原因，常常故意给江千川捣乱。 不过好在江千川理智尚存，对于人鱼幼稚的挑衅不放在眼中，冷静地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秦远安在心里表示佩服，这样都不为所动，大佬不愧是大佬。 “啪啪”，“啪啪”。 有奇怪的声音，一转眼，秦远安看见人鱼坐在岸边，用硕大的鱼尾巴拍打秦远安旁边的玻璃。 把小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人鱼捧起如同丝绸一样光滑的大尾巴，得意地往小人的方向递过去。 江千川冷静地想关于人鱼的知识，人鱼这种生物爱美，最得意的就是全身最漂亮的大尾巴。 在求偶的时候，雄性人鱼会利用漂亮的大尾巴吸引雌性，越是漂亮的大尾巴越是能证明身体素质好、生存能力强，更容易获得雌性的青睐。 不过实验室这个人鱼是雌性，不能完全套用这个习性。而且在遇到敌人的时候，人鱼也会摆出强壮的大尾巴用作威胁…… “怎么突然调整了今天的检查项目？”秦远安翻开工作手册，发现江千川调整了一些检查的项目。 第一项变成了“清理鱼鳞”，原本这一项被放在后面几天进行，因为担心人鱼会有应激反应。不过既然江千川把这一项放在前面，应该有他的考量，作为大佬挂件的秦远安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人鱼的大尾巴看上去漂亮，但是生活在水里，鱼鳞的缝隙里不免有许多小东西，比如小鱼小石头水草。自从被捕捉上来，还没有给人鱼的身体进行过清理。虽然定期清理鱼鳞有利于人鱼的健康，但是毕竟不太好和它沟通。 实验体对于接下来的遭遇一无所知，依旧高高兴兴地捧着大尾巴给秦远安看。 发现秦远安多看了好几眼尾巴的方向，人鱼更是骄傲地靠近，让秦远安看仔细点。 看不懂人鱼的行为，秦远安在纸条上写字询问江千川，“这是何意。” 江千川：“鱼尾巴里面的东西很多，实验体请求帮忙清洗。” “哦，原来如此。”秦远安对此丝毫没有怀疑。 清洗鱼鳞的原理类似于人类清理牙齿，需要用大刷子来回刷鱼鳞，然后用猛烈的水流冲洗刷出来的小东西，冲洗干净后悔再重复上面的行为。 毕竟人鱼的身体素质很好，虽然看着可怕，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挠痒痒的程度。 江千川如此解释道，秦远安深信不疑，认真地记录。 清洗结束后，人鱼的大尾巴确实比之前干净了许多，但是没有之前漂亮，被来回折腾的鱼鳞软软的地贴在身体上，大尾巴连拍打玻璃的力气都没有了。 鱼鳞缝隙里的东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鱼鳞的缝隙似乎都变大了，大尾巴突然变轻，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 人鱼有些失落地捧着大尾巴，卷缩在水底的角落里，碧蓝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秦远安和江千川。 被人鱼用看坏人的眼光盯着，秦远安莫名有些心虚，虽然清洗鱼鳞对人鱼来说是个好事，不过它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大佬，人鱼是不是生气了啊，因为我们给它清洗鱼鳞。”秦远安有些犹豫。 “嗯。”江千川倒是无所谓人鱼对他的看法，毕竟人鱼一直和他不太对付，只要不影响工作即可。 看人鱼“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可怜，秦远安控制着小机器人送了些新鲜的白条鱼进去。 人鱼的食谱上很少见到白条鱼，平时工作人员也不敢给太多，不过实验体似乎很喜欢。 小机器人摆放食物，白条鱼的鲜味缓缓散开，人鱼的耳鳍动了动，而后兴奋地上下扑闪。 漂亮的大尾巴倒是僵硬着不动，控制自己不能被简简单单的食物迷惑，就这样原谅可恶的人类。 但是白条鱼的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鱼肉的鲜味从顺着水汽萦绕在人鱼的周围，盘子里的小鱼“啪嗒啪嗒”地跳动着，无一不在挑战人鱼的自制力。 哼，这是人类的诱惑，它还在生气呢。 “唉，连白条鱼都不能吸引它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秦远安叹气。 江千川头也不抬地记录数据，丝毫不担心人鱼的状况，并且表示“或许是生病了，不喜欢吃就不用给了。正好可以记录新的资料。” 幸好人鱼听不懂，不然准要因为这句话又朝着江千川喷小鱼。 “哎呀，总算是下班了，大佬，你晚上吃什么啊？”秦远安拿出手机开始查看想吃的晚餐。 犹豫了一下，江千川道：“不了，晚上还有事情需要解决。” “小秦研究员，要下班了吗？最近比较危险，正好我们送你一段吧。”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表示。 最近有人反应在研究所里听见过奇怪的动静，现在还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头，晚上独自行走确实不太安全。 大家都知道秦远安向来是下班直接就走，从来不加班，于是热情的地表示送秦远安回去楼上的办公室。 “……好吧。”秦远安欲言又止，看了几眼江千川，此时他已经投身于工作，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声音。 而后秦远安也和其他人一同离开了，房间内也迅速地安静下来，只留下江千川一人。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晚上，随着天气变冷，天黑得也比之前早了些。 收集的资料需要整理成更直观的数据，江千川熟练地面对着屏幕处理那些数据，连天色改变都没有注意到。 其他工作人员早就离开了，今天资料比较多，江千川一般不把事情留到第二天。处理完数据后，手上还有一个项目需要结题，江千川又打开了文档。 秋意渐浓，夜晚和白日的温差也越来越大，随着夜色变暗，凉意逐渐笼罩空气中。 旁边突然传来温暖的气息，咖啡的香气弥漫开，江千川眨了眨眼睛，离开了屏幕。 即使是他的身体，在长时间工作后大脑也开始迟钝起来，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不然怎么会看见秦远安的身影。 “大佬，好了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确实是秦远安本人，女子双手各拿着一杯咖啡，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第81章 奇怪的同事（九） ◎探班◎ 夜色浓郁, 江外的清风带来丝丝凉意，不过在初秋的微风还算是惬意，吹在身上很舒服。 远处的建筑金碧辉煌, 灯红酒绿的热闹似乎永不停歇，相比于那些高大的建筑显得略微有些矮小甚至破旧的研究所独自矗立在江边, 像是被那边繁华的热闹抛弃一样。 秦西远和孟向清一人手揣兜里看着不远处起伏的江水, 一人低着头看手机, 蓝色的光线反射到脸上，勾勒出明显的轮廓。 二人均是身高修长, 容貌俊朗, 随便一摆都像是特意凹出来的造型, 远远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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