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工作强度,怕是要熬死他们这群人。 钟以青合上电脑:“算了,也不急在一时,中午,不,晚上,带上大家一起聚一聚吧,吃个饭。” 伊采:“不过年不过节,聚什么?” 钟以青:“算是庆功宴吧。” 伊采哭笑不得,再次提醒:“还没公测呢!” 钟以青:“那又怎么样?” 伊采:“现在就轻功是不是有点早?” 钟以青:“预祝成功。” 伊采:“好大的口气啊,小钟总,但是我好爱。” 钟以青反锁了门。 两个人靠在门上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伊采的腰很细很软。 春天快到了,天气又是一波降温。 她又厚又毛茸茸的针织衫下,一把就能揽住整个腰身,不用使多大的劲儿,就能抱起来晃一晃。 这么软,这么纤细,就该长在他的怀里小心呵护着。 伊采和他抱了一会儿,觉得情况不太妙,便伸手推了推:“松开。” 钟以青下巴重重往她肩膀上一磕:“别动,给你个东西。” 伊采倒吸一口凉气。 钟以青总是非常喜欢这个动作。 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无论是在沙发还是在床上,他喜欢越过她的肩头,把下巴搁上去,嗅着她发间的味道,时而蹭得她后颈发痒。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亲昵令人欢喜的小习惯呢。 自从伊采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于是自己也养成了天天护理头发的习惯。 她现在已经不掉头发了。 之前很严重地掉过了几天,然后又自己莫名其妙好了。 一头长发护理的蓬松柔软,带着非常清爽舒适的味道。 他越爱。 她越宠。 伊采:“你要给我什么?” 钟以青握住她的左手,然后摸到了中指的位置。 伊采心里轰地一下炸了。 心跳以下一下的,快要撞出来了。 钟以青摩挲着她的指腹。 就像当年游刃有余地摘下她的戒指那样,他把一枚冰凉的戒指,戴在了伊采的左手食指上。 伊采低下头。 是一块鸽血红的宝石。 钟以青:“我欠你的。” 伊采:“你不是说要欠着才能有联系么,现在还清了可怎么办?” 钟以青:“我送你的可比你送我的大多了,现在变成你欠我的了。” 伊采摸着冰凉的宝石戒面,说:“确实大,够我打工还半年了。” 钟以青:“不要还,好好戴着……”他尾音渐渐弱了下去,伊采感觉到他又想往她的颈侧钻,现在可是在办公室,门外时不时有人走来走去,还随时有人敲门汇报工作。 伊采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结果,狠狠心把他推开。 钟以青:“……” 伊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会儿,又浅浅地在他眼下的位置啄了一下,以示安抚:“乖——”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钟以青的办公室出来,像大家传达晚上聚餐的消息。 完全自愿的原则,绝不勉强。 她手上的鸽血红戒指实在太明显,戴上了像个阔太太,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Rain从钟总办公室出来,手上便多了一枚戒指。 简直是变相的公开。 从前还比较隐晦的恋情,终于开诚布公的摆在了所有人面前,迎接讨论,迎接祝福。 伊采那么敏感,当然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 她没有任何遮掩的,抬起左右,捋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然后在办公室吵吵闹闹的人群中,看到了后面倚在桌子上冲她微笑的姜夭漫。 她们对视着。 然后各自心照不宣地笑得越发灿烂。
第53章 ——如获新生。 伊采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出现这样一个词,让她觉得这样形容自己无比贴切。 从前总是怀念过去的时光。 眼下再怎么美好也很放不下那些回忆。 可现在,给她一种感觉,未来也同样很值得期待。 从内测到公测还有一段时间。 终于等到《熔金时刻》正式上线的时候,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道边的柳树有多长了些叶子。 积雪也融化了。 终于,整个城市放眼望去都是绿油油的嫩色。 气温也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回升。 初春。 北方的春天一向非常短暂。 伊采活了二十多年基本没真正感受到春天的存在。 能捕捉到春天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在公司沸腾狂欢的时刻。 伊采沿着街边,慢慢地走,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商业区外围的和平广场。 和平广场饲养了很多鸽子。 广场中央是一尊参天的和平女神雕塑。 鸽子成群结队呼啦啦的起飞。 小孩子们拿着玉米在地上追。 伊采的目光顺着那尊雕塑向上爬,看到了蓝得悠远的天空。 熔金时刻的剧情中也有一个类似的场面。 可能是战乱电视剧看多了,在伊采从前的印象中,和平是个比较沉重的主题。 鸽子的出现总是伴着灰蒙蒙的天空,或是阴天,或是雨天。 但此时晴好的天气,更让人心觉得深刻。 雕塑下面有一处水池。 伊采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今天正好身上穿着一件偏蓝调的浅色呢子大衣,几乎要与天空融为一体了。 阳光在水面上反射出的粼粼波光让她一时半刻难以移开眼。 水下静静地躺着很多许愿瓶。 广场旁边有人售卖,五块钱一个小许愿瓶,三块钱一张彩色的许愿纸。 把心愿写在纸上,装进瓶子里,然后放入池底,再虔诚许愿。 能不能实现不一定,心诚则灵。 直到有一直许愿瓶从她身后飞过来,漂亮的入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拍在她的脸上,带来几分清凉。 受惊的伊采像刚出水的小动物那样,皱起小脸,甩了甩头,心里本想着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欠教训,回头,却看见钟以青站得不远不近,一脸无辜地望着她笑。 …… 不仅欠教训。 还企图蒙混过关。 伊采双手从兜里抽出来,大步向他走去。 企图蒙混过关的钟以青发现失策,先是退后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见伊采杀气腾腾丝毫不减,于是拔腿便跑。 幸好伊采今天穿得平底靴,追起人来丝毫不带含糊的。 两个人沿着街跑。 伊采丝毫没有注意他们正在往哪个方向去。 耳边呼呼的风声掠过。 她想起了一个久远的离奇古怪的梦。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 她做过那样一个梦。 她偷了钟以青的什么东西,钟以青在后面提着棍子追。 追了整整两条街。 知道伊采被吓醒。 从小便有人告诉她,梦都是反着的。 于是反过来,就是她追着钟以青跑。 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们互相撵着上了天桥。 钟以青一边大步跨上楼梯,一边迷惑地回头看她怎么还不停。 伊采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见他还有闲心回头,于是咬牙追得更狠了。 钟以青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追。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只是潜意识告诉他,不跑要完,快加速。 路人们惊奇地打量着他们,在看到他们一阵风似的掠过时,又莫名其妙笑得不行。 终于,在靠近第二个红绿灯时候。 伊采身体发出信号,停下了。 她本身就是个不爱运动的人,上学时候的八百米体测都能要了她半条命,擦线及格是最好的结果,有时候甚至还需要补考。 两条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伊采停下来,扶着自己的肋下喘息了几口。 抬起眼,看钟以青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的人群中,然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又重新出现了。 伊采的心情也和溜溜球似的。 谷底反弹,上上下下,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钟以青:“你追什么?” 伊采:“你跑什么?” 钟以青:“你追我才跑的。” 伊采:“你不跑我用得着追?” 钟以青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他也弯下身子,盯着伊采湿漉漉的额前,和潮红的脸颊,伸手给她撑着。 伊采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刚才跑得太超负荷了,休息两分钟有点恶心。 偏偏钟以青还在锲而不舍的问:“你到底为什么追我?” 伊采拿白眼翻他:“因为你有急支糖浆,行不行。” 钟以青:“……” 伊采迫不及待在路边找了条长椅坐下了。 钟以青见她难受得有点厉害,让她先休息,自己去买水。 伊采打量周围,才发现他们跑到了公园附近。 头顶上的柳树垂下来,刚好露出丝丝缕缕的阳光,洒在她的肩上头上。 钟以青买了水回来。 伊采正仰着头,抬手拨弄那些从叶子缝隙里透下的阳光。 钟以青拿着水,停了下来。 面前的人和景像一幅画,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不愿打扰,并希望时间停止,美好静止。 伊采不用眼睛也不用耳朵,单纯地靠感觉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于是对他笑了笑,哑着嗓子说:“其实我很久没正经晒过太阳了,这半年多,身上就跟长草了似的。” 钟以青:“你早和我说,我给你除除草啊。” 伊采:“除草,你想怎么除?” 钟以青目光落到她的头上。 她的蓬松的马尾都跑乱了。 钟以青捏住翘起地一撮,一揪。 下一秒。 他自己头顶的毛,迎来了来自伊采更狠的一揪。 钟以青嘶了一下,立马撒手。 伊采:“干嘛揪我头发呀?” 她的语气倒是放得很温柔,尤其是跑完步后,本就偏中性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一味虚弱的性感。 钟以青避而不答,拧开瓶盖,对她说:“很凉,你先慢慢含一口。” 伊采听他的才怪。 一口含进嘴,咕咚一下便咽了。 初春毕竟温度尚低,冷水刺激胃,尤其是刚剧烈运动之后。 也许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 对伊采来说,这真是非常剧烈的活动了。 虚得要死。 两口水灌下去,她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让钟以青陪她坐下。 钟以青抬手,轻而易举地掐下了一截柳枝,他的手出奇的灵巧,几下绕城了一个简易的环,给伊采戴在头上。 伊采眼睁睁望着,并没有阻拦,她抬手摸了摸,大小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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