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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确定了。”真重重点头。 “即便如此，我仍不会改变我的意志。”影说。 早该猜到影会说那样的话，真更加坚持了：“不需要去改变，这样就好，我们并非生离死别呀。” 影说：“以你的状态，外出旅行会遇到更多的危险，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无法时时保护好你。” 真反驳：“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影也很坚持：“以前你也总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没能信守承诺，这次我不会听你的话了。” 真：“抓得太紧的话，就总会患得患失，请再相信我一次。” 影：“别再劝我了，我不准许。” 真明白影的感受，可是这不是故步自封的理由，而且那不是她最初的目标。 没办法了，只能用那招。 以故事动人，用上所有的真情实感。 在来稻妻城之前，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我在荒海的时候，遇到一个全能美食队，他们告诉我，在旅行途中，慢慢扩展见闻，认识更多的人，集思广益，就能得到无数个意想不到的方法来找到最想找到的食材，研究出最美味的料理。” 由此真引出了以下结论：“这也是我想要找到答案的动力，而那个答案，一定是我的某种心愿或某个梦想。” 讲述完毕后，影的紧张的眼神缓了下来。 “愿望么……始终太虚无缥缈了。身为妹妹我本应支持你的追求，可是，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影没有了方才的强硬，但还是怕失去。 趁此时，真告诉她已经安排好了行程：“失去并不可怕，小影，我希望明天你会来离岛送我，剩下的时光就不要在悲伤中度过了。” 真是不让人留余地去犹豫。 “真，你一点也没变，每次都是那么决绝，不给人留后路。”影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不可能像禁锢自己那样，去禁锢真。 毕竟真的考量的东西之多，必定有她的道理，另外，那个美食队的故事也同样触动到她了。 换别人来的话，要说服影改变主意就没那么简单，至少要打一架，赢的人才有发言权。单纯从言语上能动摇她的，只有姐姐。 “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的愿望我已全然感知，姐姐。”影放弃了。 真放松了下来。 还好，影并非所有时候都是死脑筋，她还是听劝的。 为了缓解即将要分离的气氛，真提议道：“啊，对了，要不要今晚聚聚餐？就吃旋转火锅。” 影疑惑：“火锅？” 真说：“就是在中间烧一口锅，在锅里加入自己喜欢的食材，每个人都可以吃到。” 这样啊，不用自己亲手做，挺好的。说到好吃的，影第一时间就想到：“听起来不错，能放甜甜的东西吗？” 呃呃…… 真愣住，这难倒她了，不过应该可以吧，不要味道太奇怪就行。 为了不辜负影的期待，真只好说：“放什么都行，说不定能吃到惊喜料理哦，我听说社奉行的神里家就流行这种吃法。” “好，我让人准备。”影是个行动派，决定好的事就要立刻去做。 …… 真和影出来一心净土时已经是晚上了，彼时阿浪跟将军切磋到了一个下午，突然切换影出来的间隙间，他意外地把将军使用的薙刀打掉。 “我们吃火锅吧，阿浪。”影吩咐道，“稍后过来天守阁后面的庭院。” 上一刻还在说他太慢的将军，下一刻就邀请他吃火锅，而且她们的表情……为何都如此忧伤？ 他已有不妙的预感。
第21章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聚会开始的时候，除了八重神子以外，其他人都没怎么发言。 气氛凝重，死气沉沉的。 等到全部的菜都上完，氛围才稍稍缓和，由神子来主持，让大家夹菜放已经煮沸的火锅里。 影先夹了一块糖，准备丢锅里。 阿浪鼓足勇气拿筷子抵住影的筷子，说：“你等下！” “嗯？怎么了？”影疑惑。 “你们谁也不许放奇怪的菜下去，让我来全权负责就好了。”为了生命着想，阿浪不能让影进行任何关于做菜的步骤。 与其让大家一起放食物下去，不如由他来做。 为了防止影会有做菜的一天，他特地走遍稻妻，观察各个小吃摊，饭店，拿到了不少菜式的做法，应该够用的。 “这不是火锅宴吗？为什么开始做现成的？”影更不理解了。 八重神子也知道影和真放下去的食物都不能吃，就维护阿浪一次：“影，你就别管了，难得阿浪给我们做好吃的，唔……虽然即将要失去了很多乐趣。” 真倒是无所谓，有人做出来呈到面前也挺好的，主要她的心思也不在吃的上面了。 本该高高兴兴地离开，现在却开心不起来，看来在寻找真相的道路上，真的会失去很多东西…… 不，不能难过下去了！ 这都是暂时的嘛，又不是一辈子不见，她们的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 真自我安慰成功，也同意了阿浪的提议。 真同意了，那么影也跟着同意，大家一致通过，阿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立刻动手，当着大家的面，利用有限的食材和工具，硬是做了十几道菜出来。 最后的晚餐，大家都能大饱口福。 到晚饭的尾声，真才宣布她要离开的消息，大家又沉默了。 阿浪得知后更是说了句：“连你也背叛了我，是吗？”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真就知道玩要完了。 明明之前说过不会扔下阿浪，可如今，她这算不算违背诺言？ 真正愁着怎么给阿浪和神子做下思想工作，影就发言了：“不要任性，我赋予你的职责不要忘了，真只是出趟远门探索，很快就会回来，我相信她。” 处于本能的情感反应，影的话是阿浪最好的调和剂。 是啊，如果不是有责任在身，阿浪就已经在盘算怎么偷偷跟过去了。 他没再质疑下去，只是暗自不爽快。 “谁知道是不是一去不回呢？狐斋宫离开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八重神子的话中极其戳心。 她们已经失去太多了，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得到，为何命运还要安排她们再度重逢？ “真……”影看向了真，明显又有了动摇。 真也不说什么了，任何的语言都不比上肢体上表达。她站到桌子上，先抱了抱影，又过去抱了抱神子，再然后抱了抱阿浪。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有你们作为依靠，我才敢翱翔蓝天呀，所以，请不要问回不回来的话了，明天都好好目送我离开好吗？”真对他们永远都是最真挚纯粹的。 “小影，喊将军出来一下，我也要抱她。”真没忘了他们家还有将军这号人。 影兑现了她的请求，切换到将军的意识之时，真就像刚才那样抱了抱她。 这样，就可以了吧…… 到第二天，真按照原定的时间收拾好了包裹。 她就不让大家送去离岛了，毕竟作为君主的影要是在港口上走，被人来人往的人群看到的话，一定会让人引起不少的慌乱。 既然如此，真选择在天守阁门口与他们作最后的道别。 她跟影聊了很多准备离开，阿浪却姗姗来迟，然后递给了她一个棉布娃娃：“给你。” 真有些小小的惊讶，影和神子都送了礼物，影送了扇子绢花头饰，神子直接送了一袋摩拉。 这娃娃是以他自己的形象做的，做工还不错，针线很整齐，难道是阿浪用一晚上赶制的吗？ “……谢谢。”真握住娃娃，把它收到包裹里。 最放心不下真的，就是影了，毕竟真不再是像从前那般的魔神，没有魔神的力量，旅途的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真，在你出发之前，我会让海上的雷暴安息。”影尽可能利用雷电保护真的周全。 “小影你别难过，不会有事的。”真对自己的逃跑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先前她变成人时，还想给自己起名「雷电跑跑」，意为跑得很快，可惜被人类的母亲捷足先登，起了「真」这个名字。 “别小瞧我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影并不承认在难过，还说，“来到离岛后会有经商的船队，等你到达想去的地方后便给我写信，只要有具体的方位，我的雷暴可以抵达任何一个国家。” 真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你看，这不就是另外一种方式守护吗？所以更不用担心了，我绝对会写信给你们的，还会寄礼物给你们。” 阿浪却拆台说：“说到寄礼物，稻妻城内有送货上门的业务，偏偏没有跨国送的业务，你想寄礼物回来恐怕很难。” 稻妻城的地理位置相对闭塞，目前只有离岛一个港口，想要运送货物都必须是从离岛转运，再用各种交通人力运送到各个地方。 而偏远地带，环境恶劣，常年有雷暴，雾岛这种地方，更甚至还过着一千年前几百年前的古代生活，基本与世隔绝了。 除去信仰不同的地区，地理环境差的地区，影所能统及的主要区域就是鸣神岛了。 对稻妻人而言，一个港口足以保证生活必须，先前真在位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不过，若能改变，对真，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阿浪，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我听着来参考。”影问。 “我的意见是，定点开放港口，在稻妻各点设置驿站作为中转站，先让勘定奉行的人试行一个月，等他们适应流程后，再往下扩展，开设一条点对点的运输网。”阿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真看了很欣慰，有阿浪在的话，影估计又会多一个助手吧。 “不错的想法，之后我会跟将军和三奉行商议，再来决定吧。”头一次，影夸奖了阿浪。因为真说过要多多对别人进行表扬，这样才能构建和谐的关系。 阿浪：“……！” 八重神子笑道：“哎呀，这小子被夸奖了几句就惶恐不安了，影你别吓唬他。” 真又是对他一顿夸：“阿浪的提议很不错，这样的话，我不管走到多远都能带特产给你们啦。” 阿浪已经把头撇向一边，连续的赞同，让他无所适从，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其实他想跟真说： 「期待你的消息，别让我等太久了，玩累了就回来。」 考虑再三，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愿没有念想才是最好的结果。 “小影，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真再给予了最后的期望。 “姐姐……”影只能点头，其实没有真在身边，要怎么才能快乐起来，这很难实现。 “美丽的狐宫司八重神子大人，小影就暂时交给你了。”真又给神子交代说，她并不担心神子不会快乐，因为神子很会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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