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与亲眼看到,到底是不一样的。 虎杖却是眉头紧锁,这个笑容阳光的少年此刻敛下表情,看不清神色。 ……在母亲去世的当天觉醒术式吗…… 再加上后面的杀人行迹,不难想出,前辈的母亲过世的缘由到底是自然还是人为。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起来的脸上眼神愈发坚定了几分。 在众人保持着沉默的时候,他抬手拿出了这个学前档案后压着的入学档案。 众人下意识的望过去—— 只是这次,所有人郁结的内心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些许的畅通。 因为这份档案的照片上,那个穿着高专校服的女人虽然满脸不耐,但还是半营业式的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而这时的照片上,禅院前辈的墨绿色双眼之中已经显而易见的出现了高光。 从照片边缘的衣角看出,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合照上裁剪下来的。 不难猜出,应该是前辈和她的同期们。 几个二年级的知情人刚刚扬起的笑容又是一僵。 无他,他们想起了那个因为上层过失而无法再做咒术师的前辈,而那个前辈,好像就是禅院前辈的同期…… 胖达忽然抬手捂了捂根本没有感觉的左胸膛:【啊,心好痛。】 虎杖抿了抿唇,还是从伏黑的手里接过了从进入高专以来,履历就变得无比丰富的禅院前辈的档案,望着上面那张笑容不耐烦的脸时,他忽然咧了咧嘴,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嘿,没什么能打倒前辈的,对吧?”他握着手里的档案,对着身边沉默站定的伏黑惠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无异,他身后的野蔷薇一脸奇怪的看向他,理所当然:“那不是废话吗。” 伏黑惠望着眼前的同期二人,双眼从禅院晴御的那张高专照片上一闪而过。 “……嗯。”他扬了扬唇,毫不犹豫的颔首。 * ——“啊——我真的不行了!” “无敌”的禅院前辈倒下了。 她躺在池内久真治的真皮座椅上,一副耍赖的样子,随手将手里的文件丢到了桌案上,大剌剌的仰倒在上面,对着眼前的两位男士扯着脖子喊着。 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禅院西原无奈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精明意味,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其间的算计少了几分,笑意多了几分: “家主大人,请不要这样。” 屋内年纪最大的人却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从外表看来完全不像是半截入土的老翁,一脸无语的伸手从禅院晴御面前拿过了文件,没有佩戴面具的脸上鲜明的露出了那张年轻时的面庞,斜睨后者一眼: “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了,各个决策机构空下来的位置也已经全部补充完毕了,剩下的,让五条悟那家伙去忙不就好了。” 他单眉挑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诧异的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你没有告诉他相关事宜,只打算自己解决那群死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此话一落,原本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禅院晴御满不在乎的扣了扣自己的手,随意应声,闲散的声音却说着无比正经的话语: “这种事情没必要再交给后辈了吧。” 池内久真治眼角一抽,他不顾身边的禅院西原,自顾自的上前两步,伸手无可奈何的在禅院晴御面前的桌子上拍了拍: “喂喂,也该意识到了吧,你的那些后辈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应该不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吧?” 对于池内久的话,禅院晴御面上没什么表情,反倒对于后者伸手击打桌子的动作一脸埋怨,正了正因为震动而微微移动的富士山笔架,嘴里絮絮叨叨: “小心点儿,弄坏了怎么办。” 看着后者这副装傻的样子,池内久真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泄气的双手抱胸靠在了身边的柱子上。 禅院西原默默的将禅院晴御丢在桌上的那些工作回收。 一阵咳嗽声响起,池内久真治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一阵气喘不顺的声音从口腔中发出来,虽然外表于常人无异,但到底还是一个老者的身体,当然,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意识到罢了。 墨绿色的双眸微垂,瞥向那边的池内久真治,那张总是肆意的脸庞此刻若有所思。 倏尔,瘫在座位上的女人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屋内的两个男人都是循声望去。 高挑的女人短靴轻击地面,禅院晴御随手拨开身边的柔顺黑发,扫了一眼望向自己的池内久,视角不变,随手将桌边的几张文件捏在了手里,脸上扬起一抹熟悉的自信笑容。 “好了,之前是开玩笑的,五条那家伙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我的本职工作可不是处理垃圾啊。” 禅院晴御低声道,脸上狠厉一闪而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藏在背后的诅咒师集团,凶鸷的气息倾泻而出。 池内久真治微微一愣,在对上禅院西原那双笑眯眯的双眼时,忽然恍然。 是了,她可是当世最强“咒术师”啊。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关于权力的话题,本就与她毫无关系。 看着禅院西原对着离去的禅院晴御的背影微微躬身的动作,池内久真治脸上的笑容复杂多于疲惫,望着对方那始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 脑海中浮现出小泉所说的那番话,意识混沌的他看到的那副恐怖的画面…… 池内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向离去的禅院晴御,那微微晃动的右手。 在视线凝固之时,他恍然惊觉,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 晴御手上的黑色印记,即使在日常中,也已经蔓延到了—— ——脖颈处。 * 禅院家 禅院西原离去工作,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下人和一个坐在房间里,捧着书籍的少女。 少女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小,但脸上懵懂的表情看上去和幼童无异,脸上尽是笑眯眯的天真和单纯,仿佛深深的被手里的书籍吸引了过去一般。 门口,收拾着地面卫生的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屋内坐在床上,小幅度的晃动着腿部的禅院绫子,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带着几分闲适的继续垂眸工作。 忽而,一阵诡异的声响在她耳边响起。 下人一愣,一股寒意猛地顺着她的脖颈而入。 她立刻紧张的抬头,眼前的画面依旧是白发少女抱着怀里的书籍的样子。 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然而,眼前的画面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骤变! 原本低垂着头的白发少女猛地抬起了头,那双赤红色的双眼猛然间从混沌变成了澄澈的清明。 在手握扫把的女人惊愕的注视中,那双赤红色的双眼忽然毫无征兆的流淌出一行血泪——! “……!”大叫的声音甚至来不及发出,一阵剧痛在后颈出现,飙射而出的鲜血在身边干净的墙壁上立刻扬起一片血花。 一道身穿僧袍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单手放在床上少女的头顶,笑眯眯的双眼弯弯,忽地睁开了双眼,笑意却不达眼底。 手轻柔的在少女白色的头顶上揉了揉,感受到后者顺从的反应后,笑容更盛。 片刻后,那双眯起的双眼缓缓露出一条缝隙来。 笑意在瞳仁露出来的瞬间尽数消失,即使笑容满面,那双眼中仍是没有半分笑意。 羂索注视着眼前死不瞑目的下人,静静的凝视着从她脖颈处流出来的鲜血。 沙哑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好孩子。” “啪”的一声,后者一击挥掉了羂索的手,原本的白发也奇异的发生了改变,渐渐蜕变成了金黄色的色彩。 被拒绝了触碰的羂索笑意不变。 不枉费我浪费了真人这枚棋子。 验证的结果已经足够让人惊喜了。 脑海中浮现出黑发女人单手抱起地面上的白发少女时,那张锋芒毕露的脸上露出来的动容神情,羂索脸上的笑容完全被嘲讽占据。 ……来自地狱的家伙,居然还敢对人间留有善意? 回来吧。 黑暗,才是你应该留守的地方。 * 站在门口的禅院阳太眉头紧锁,半蹲在地面上,看着那个死不瞑目的下人,抬眸看向屋内空无一人的房间,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 在他身边,身穿和服的禅院西原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了。 只有那双眼眸依旧微眯着。 禅院阳太阳光的笑容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难看了几分,显然,他也属于知道屋内原本该存在的那个少女,是家主大人的弱点这件事。 ……所以,是出了叛徒吗,准备用这个少女对付禅院前辈的家伙掳走了少女?还是说,掳走少女的另有其人? 忽然,他身后穿着和服,双手交叉放在袖子里的禅院西原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禅院阳太不明所以的转过身来,却看到了挚友那让人熟悉且发渗的算计笑容。 深知挚友性格的禅院阳太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嘛,还真是半点都没差呢。” 后者熟悉的嗓音响起,只是那声音中,不管怎么听都有一阵笑意的存在。 随后在禅院阳太愕然的目光下,他缓缓蹲下来,手上凝聚上咒力,随手搭在地面上那毫无声息的下人身上,原本的尸体忽然褪去颜色—— ——变成了一具木制人偶。 “这、这是……!”禅院阳太错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京都高专里一个咒术师的能力吧? 在后者目不转睛的注视中,禅院西原重新直起了身体,那双眯起的双眼一点点睁开,里面赤红色的瞳仁静静的盯着对方。 一瞬间,阳太眼中的西原似乎一瞬间变回了数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只追求利益的年轻人。 后者单手轻击自己的额头,笑吟吟道: “都说了,我的预知,是绝对……” “正、确、的。”!
第190章 禅院阳太听到挚友的话,瞳仁微缩,健壮的男人身形微微颤了颤,他当然知道西原指的是什么。 ……是他那个拥有一半机会看到未来场景的术式。 而他自然知晓,在这个术式的弊病被家族里的人知晓后,西原到底对这件事有多么执着,因此他虽然瞳仁微缩,还是微微颔首。 不管怎么样,这次西原的术式起了作用。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屋子内部交错的咒力残秽。 以及西原手里握着的那个录音装置和监控设备,从那上面同样涌动的浓郁咒力可知,这都是咒具。 哈,好吧,他该收回自己的话的。 西原的术式不仅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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