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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斯的子民们！” 两位王者的呼喊响彻黑夜。 爱尔柏塔看到近处似有话想问的超人，以及远处在向这边赶来的鹰眼和查尔斯教授他们。 火恶魔的身体也被扯入时空流中，出现了虚化，她无法再在这个时空停留。 但汇聚在城市中的那些光亮，如闪耀的群星一般，会将整片夜空点亮。 “啾！！！”时光鸟本还在围着斯塔克大厦啄靠近的时空虫，察觉到熟悉的火域出现时，连时空虫也顾不得吃了，拍着翅膀就朝火恶魔出现的地方冲去。 它一头撞在了半空的火恶魔身上，也不顾烫掉了几根蓝白色的羽毛。 好险好险，饲主呢？饲主回家不带它怎么行！！ 小啾眼睛亮起银光，拍着翅膀钻进时空，落在火恶魔身上。 同样激动的还有追来的石像鬼，他紧紧地盯着火恶魔。 是她！一定是她！那个地狱恶魔！！他未来的大腿！！！
第98章 98 火恶魔与女孩儿带来的白色小鸟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 战斗还在继续, 但胜利将会属于他们。 变种人和钢铁军团抵达了战场。 超人飞向了夜空里的九头蛇母舰。 美国队长以‘红骷髅背叛了组织’为由策反了一部分九头蛇士兵，向着九头蛇发起反攻。 康斯坦丁他们准备的法阵、以及受神明祝福的古老两族的围攻下，白色的时空虫不断减少。 布鲁斯对身旁的巴里道：“莱克斯·卢瑟往这个世界投放了能干预过去的时空虫, 他想影响过去由此改变未来。” 但现在由外来生物操控的未来已被解决, 时空开始往正确的方向回归。 “再留在这里你会很危险，你该回到你的时间去了，闪电侠。” “卢瑟, 真的是卢瑟干的是吗！”巴里会穿越时间来到这里就是因蝙蝠侠发给他的消息。 而在他来到之前，布鲁斯他们就是为调查卢瑟去了大都会。 布鲁斯想要告诉巴里小心卢瑟，但被卷入时空洪流的虚化现象已出现在闪电侠身上。 从万能腰带中取出那颗一直没有吃掉的幸运糖果，他抛给了巴里：“你回去的路上需要一点运气，去看看未来是否已经回到正轨，还有……” 极速者穿越时空的方法不难猜, 只要他们能快到跑赢时间。 但艾尔到来的方式跟他不一样，离去的时候一切显然也都在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沙赞说过没人会记得她。 但忘掉她或许都不是最糟的, 布鲁斯担心的是她无法回到正确的时空。 “——记得告诉我，找到艾尔。” 巴里接住糖果的那一刻眼前的时空彻底扭曲，等等, 布鲁斯最后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他让他找到谁？…… 卢瑟？ 没机会再提出这个问题, 再停留下去他将不知道被这股时空的挤压甩到哪里，巴里知道他必须要跑起来了。 头脑里的记忆虽仍然没有些混乱，可他察觉之前那种时空快要崩溃的紧迫感却消失了。 …… “宿主！！！……” 紧张的呼唤出现在爱尔柏塔的意识中。 那熟悉的电子音一声比一声焦急。 “宿主快醒过来！！！” 时空在身边流动出现的混沌感彻底消失。 爱尔柏塔从梦中惊醒一样猛然睁开眼，炮火轰炸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与系统的声音、任务奖励的提示音重叠在一起, 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寂静到无声的黑夜让她很久也没能缓过神。 这是…… 医院。 即便没去看, 熟悉的药物与消毒水的气味也让她意识到这是间病房。 系统看出她还没完全清醒, 慌忙跟她解释：“宿主, 您在使用不死者进入时空后本体在车上睡着，您父亲的助理将您送回了大都会的医院。您刚才的身体很虚弱，我连接不上您，于是强行召回了游戏角色，现在你感觉还好吗？” 爱尔柏塔头脑发蒙，仅凭潜意识捕捉到重要的信息，机械地跟着重复：“强行……召回游戏角色……” “对！”系统见她出声，总算松了口气，随后又紧张道，“抱歉宿主，没经过您的同意，但是您那会儿的状态看上去有危险……” 跟在时空里呆了三天的爱尔柏塔不同，主时间线上的系统从跟宿主断开连接到现在只过了几个小时。 它焦急地等待着，十几分钟前的时候，复仇者联盟拦住了暴走的绿巨人，超人和神奇女侠也突然停止了战斗。 它知道宿主在时空里成功了，乱流被阻止，时空修正，这个世界在走向稳定。 可就在它以为很快能等到宿主从时空门里回来的时候，宿主病床上的身体却呼吸越来越虚弱，定点在哥谭的‘看不见的丝线’失去了跟另一个时空的连接，被自动收回了包裹。 系统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向主系统报告要求回收角色。踏入时空的‘不死者’说到底是游戏角色，通过回收角色把宿主带回来，虽然担心对宿主的影响，但哪怕只让宿主的意识回归也好。 幸运的是，两三次的尝试受到阻碍后，还真让它成功了。 它突然在时空里捕捉到一缕熟悉的力量。 是时光鸟的力量。 亮着银色眼睛的时光鸟，在自己召回角色架起的时空连接里找到了回来的路，系统原本以为会对角色造成的死亡重置都没出现。与时光鸟一起回归的是亮起的怪物游戏面板，和有醒来趋势的宿主。 “宿主，您在时空里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爱尔柏塔：“没什么，我还好……” 她的声音很慢，如卡钝的齿轮还没恢复正常的转动一般。 苍白的月光顺着病房的纱帘落了进来，爱尔柏塔看到了滴答滴答落下的输液点滴，以及手臂上的输液管。 哥谭晦暗的深夜，纽约阴沉的天空，海浪声，火光声，轰炸声…… 时空里的那段经历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而她刚在午夜惊醒。 ……一场梦？ 机械士兵飞来的一发激光射线撞入她恍惚的意识。 爱尔柏塔瞳孔顿时一紧，脖颈仿佛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刻骨的痛意，紧接着，炸弹的碎片划过脸庞，审讯的电击穿过四肢百骸，生化毒素腐烂着她的皮肤…… 意识完全回归本体的这一刻，那些残存的痛感突然间如冰冷的潮水向她涌来。 不，不…… “呜！！！”爱尔柏塔本能地想要用手堵住呜咽，然而她忘了手臂还插着针管。 抽手的动作让输液针掉落，血液溅落地上几滴，针孔里不断冒出的血水又顺着她的手背往外淌。 可比起灌入脑海的痛苦回忆，让这份实实在在出现在她身体上的疼反而轻到忽略不计。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系统慌张地叫道。 手机里的J也发现了女孩儿此刻的异常，“爱尔小姐，爱尔小姐？你还好吗？” 爱尔柏塔大口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着。 不死者还可以忍耐……她以为她可以忍耐，但是这具脆弱的躯壳快要濒临崩溃了一般。 恍惚间她听到了病房门被人推开。得不到她回应的J按响了护士铃。 推门而入的护士长一看病房内的情况，匆忙对同事喊：“病人呼吸衰弱！准备呼吸机！！” …… 这个夜晚不会是宁静的夜晚。 复仇者大厦里这会儿倒是安静，但只因刚经历了一场停歇的风暴，每个人都不在状态。 “抱歉，”班纳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抱着娜塔莎给他的热腾腾的茶，看着休息厅里的同伴们，他又说了一遍：“我很抱歉，浩克…我给你们带来的这场麻烦……” 三小时前实验室里的班纳脑袋里突然多了一场幻觉般的画面，他的身体被人注入病毒，心脏在走向衰竭。 布鲁斯·班纳还能判断出那是不真实的记忆，但是受到刺激的浩克已经钻了出来。 浩克跳下了复仇者大厦，沿着街道就要砸去。算得上幸运的是复仇者同伴都在纽约，他们及时赶到，在一切失控之前阻止了他。 “我不知道是我最近精神上有些压力，还是受到了精神干扰……”可是擅长精神控制的旺达这晚就在大厦里，刚才阻止暴走的浩克还是她帮的忙，如果有人搞鬼，她早就发现了才对，“那感觉就像是我突然间……” “突然间多出一些记忆对吗？”史蒂夫突然道。 班纳：“……对？” “不止你一个人。”史蒂夫思考片刻，说出刚才回忆里的东西，“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我是九头蛇长官的记忆，不像幻术或者精神控制，而感觉就是……我就是从始隶属九头蛇的一员。”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身份有多危险，他有多危险。 虽然那些混乱的记忆从刚才起就渐渐淡化，但他仍清楚的记得，属于九头蛇的他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少死亡和战争。 “好吧，这次是洛基还是紫人？”托尼挥开手边的投影界面，他揉了揉眉心，“我出现的那段记忆里我成了一个糟糕的混蛋。” 克林特惊讶：“什么，现在的你不是吗？” 托尼：“……”记忆里的他要危险上更多……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这次敌人可能不是简单的精神控制那么简单，”娜塔莎道，“浩克失控的时间跟正义联盟那边传来的警示信息时间几乎重叠。” 史蒂夫：“什么消息？” 娜塔莎：“没有消息，就只是紧急警示。蝙蝠侠发来的。我那会儿试图跟他联系，但是信号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传递过去。看看新闻，刚才不止我们出现了异常，超人和神奇女侠打过一场。” “旺达，你还好吗？”皮特罗向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妹妹问道，“你在看什么？” 他的妹妹像是想从窗外找什么东西。 “我……”多出来的那段记忆给旺达又添了一笔不愉快回忆，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面对的是大都会的方向。 她想找到一个人……可是，她在找谁？ 托尼望了眼窗边的两个孩子，皱眉道：“星期五，可以联系上钢骨他们吗？” 大都会的夜晚重归于宁静，但有什么事像是没有结束。 布鲁斯隐约察觉他消失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次。准确来说，是‘死’过一次。 但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过去的他。那些他想要抓住、但却在不断淡化的记忆有着跟现在的他不同的经历——他在成为蝙蝠侠不久后死于一场敌人的追杀。 夜风吹动着黑色的斗篷。布鲁斯还想从那些记忆里筛选出更多的信息，停下了战斗的克拉克他们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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