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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灵魂这一瞬占据了上风，鬼王遭到躯壳主人的排斥，爱尔柏塔在两个灵魂拉开距离的这一秒间抽出了吸血鬼的灵魂！ 夜晚重归寂静。 教堂里空荡荡的，死魂的哭嚎停止，吸血鬼的嘶吼消失。 蝙蝠战机的模拟太阳光从破碎的天窗落下，照亮了黑夜，也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提升了几分。 戴安娜知道他们重新回到了现实，她看了爱尔的方向一眼，又缓缓松开真言套索，“夜翼，你还好吗？” 迪克捂着脑袋，蝙蝠侠漆黑的披风落在他的身上，挡去了光线。 尽管头脑混乱成一片，但迪克也知道身体被人占据这段时间他导致了一场什么样的灾难，“……抱歉，我好像在失去意识的那段做了很多糟糕的事。” 爱尔柏塔同样观察着迪克身上还有没有鬼王的痕迹。 注意到陪在她本体旁的提姆，爱尔柏塔又让塞洛斯回到自己身旁看看自己的情况，她让蝙蝠侠帮她强行陷入昏迷现在还没法醒过来，从死界里走一遭后她的体温好像在升高，但还活着。 克拉克很想向帮他们解决了这场灾难的少年道谢，但却无法说出口…… 他跟布鲁斯对视了一眼，蝙蝠机的光线从天窗倾泻而下，可是四周却完全没有那些模拟太阳光要对付的暗夜生物的影子。 ——伊比利斯只将他附近的他们带了回来，没带回那些吸血鬼。 巫妖的黑袍残破，被烧成白骨的左手覆在从刚才开始就闪闪灭灭的魂灯上，像是发现超级英雄们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少年的嗓音依旧冰冷，但那张未褪去少年气息的柔和的脸却让他显得有些无辜。 “那些吸血鬼难道也要算人啊……”
第119章 119 祷告台旁的提姆朝塞洛斯看了一眼。 爱尔柏塔一开始还没意识到罗宾为什么看她, 但想了遍伊比利斯的话她才回味过来。 ‘吸血鬼也算人？’……这话虽然没什么毛病，但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人，而且是把塞洛斯也给骂了进去。 塞洛斯看着手持魂杖站着的巫妖，古怪地抽了下嘴角。 【魂奏】是以巫妖为中心释放的, 跟诅咒、烙印不同, 这个技能无法选定对象, 作用的目标是巫妖圈定的范围内的所有人。这也是爱尔柏塔之前为转移教堂内的吸血鬼，不得不冒着风险把自己同样给拉进死界的原因。 在剥离鬼王灵魂那时, 超人阻拦着血族们的靠近、为他们提供了一道保护圈，让爱尔柏塔有机会用巫妖只把他们带了回来。 好吧，没将吸血鬼带回来说不是故意的也不可能。爱尔柏塔怎么可能不生那些吸血鬼的气。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她就像又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遍，最让爱尔柏塔后悸的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吸血鬼咬—— 当时塞洛斯被夜翼打倒在地、巫妖被符文魔法困住, 爱尔柏塔注意到鬼王的亲卫靠近了自己时反应都来不及。 如果没有超人他们及时赶到, 她都不知道脑袋快要炸开的情况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救下自己。 一整晚的奔波让怪物马甲们的体力也快告罄, 头疼跟疲倦同时在异生物们的意识里扩散, 连塞洛斯都觉得手臂酸重。 爱尔柏塔很想尽快下一个号让自己轻松点, 但虽然以伊比利斯的做法想走大可以就这么直接离开, 不把那些吸血鬼放出来也不太行…… 死亡领域不容纳活着的生物, 就算肉一体是冰冷的吸血鬼也会被蚕食到灵魂脱离躯壳。 而虽说吸血鬼们被称为活死人, 到底还因拥有独立意识, 让他们仍被视为‘生灵’的范围。 “吸血鬼的数量不会只有港口跟教堂里的这些。”克拉克知道面前的少年不是他们熟悉的卓尔他们，在爱尔昏迷的情况下，没人能保证他会配合。 克拉克尽量避开了‘生命’、‘对错’这些少年显然不在意的东西，暂时也没去提那个鬼王的灵魂。 “我们需要那些吸血鬼, 需要从他们那里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聚集地、转化的人。”虽然有一部分让伊比利斯放人出来的成分, 但也是事实。 爱尔柏塔注意到了超人他们看巫妖时的复杂目光。 她当初跟蝙蝠侠提到过她跟巫妖的关系不是很好, 是为给巫妖一定自由度，同时为少些麻烦。 但她原以为只要减少巫妖跟英雄们的接触就好了，谁知道这天的意外不得不让巫妖来救自己。 伊比利斯抬抬眼皮，看向被蝙蝠侠带到角落的夜翼，“你们要想知道吸血鬼都干了什么，你们身后不是就有人能告诉你们吗？” 之前诅咒人类的事还没算完，现在伊比利斯又把一群吸血鬼丢在死界自生自灭，麻烦好像一点没少反而更多了。 ……算了，不要紧，伊比利斯背的锅又不是一个两个了。 爱尔柏塔计算着死界里流逝的时间，吸血鬼的身体强度到底比人类能在死界生存的时间更长一点，她是想等他们站不起来的时候再放出来，然而想让里面的吸血鬼们完全失去战斗力来还要再等上一会儿。 迪克放下撑在太阳穴上的手，他从刚才起就在忍着头痛整理着记忆，“我的确有那部分记忆，我还在回忆，但是……”这些天他的身体在吸血鬼王的操纵下做的事太多了。 正义联盟里有被他控制的绿灯侠他们，不光如此，还有两个还没暴露过的黑暗正义联盟的同伴…… 被派去码头对付超人的死亡射手是自杀小队的成员，迪克转化的自杀小队可不止一人。 他当初想借恶棍们混淆正义联盟对吸血鬼的调查方向——如果他吸血鬼的身份没暴露那么早的话——因此还派过手下去追踪黑面具、人等人…… 但是执行到了哪一步可能只有问那些亲卫才知道了，毕竟一个王只需要下令就好了。可那些黑一帮一旦被转化过，吸血鬼的灾难就会像瘟疫一样在城市里蔓延。 “将死界里那些吸血鬼放出来，”蝙蝠面具下男人的目光从夜翼身上抬起，落在伊比利斯身上，“我们会接管他们。只要城市里还有一个漏掉的吸血鬼，这场灾难就不会完结。” 伊比利斯苍白的薄唇动了下，像是要反问灾难关他什么事。 但神奇女侠突然说了句：“爱尔好像很不舒服。” 伊比利斯黑瞳动了下，往本体看了眼，没想到收回目光时正撞上神奇女侠若有所思的眼睛。 爱尔柏塔这一刻突然反应过来蝙蝠侠为什么会加重那句‘灾难不会完结’了…… 巫妖的确不用担心灾难这种事，但是即便鬼王被他关住，只要吸血鬼没有全部抓住，对人类之躯的‘契约者’而言威胁就可能始终潜伏。 明明看完全场、但系统仍是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一大口瓜：‘宿主，他们是不是觉得巫妖在口是心非，其实很在意你？’ 爱尔柏塔：“…………” 她为减少跟伊比利斯的牵扯，根本没怎么用巫妖跟自己本体接触过，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身材修长的塞洛斯往抱着他本体的提姆的方向迈了一步，正好挡在巫妖与昏迷的本体之间。 幸好本体昏过去了，要不然连爱尔柏塔都想不来伊比利斯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把她给我吧。”塞洛斯对提姆说，“我会带她回去。” 爱尔柏塔听到超人在联系联盟的其他成员。 虽说这里好像还有很多没有了结的事，但不管后续还有没有她要帮忙的事，她的壳子都需要先送回去。 塞洛斯也能正好借准备离开的机会，‘劝’上巫妖一句把那些吸血鬼放出来。 没曾想把本体带走的打算并不顺利。 “你们有可以清除毒素的治疗措施吗？”提姆问。 爱尔柏塔被问的噎了下。 在这晚察觉鬼王派人去抓她时，她离开家前让贝娜阿姨跟另一位护工陷入沉睡，又请超人将他们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不过特里斯今天在哥谭，她想回去是不希望不走运撞上特里斯回家发现她不在家。 只不过就算注入身体的毒液被【掠夺】及时取出，刚被吸血鬼咬过，就这么把本体丢回家睡觉看着有点轻率了。 提姆在塞洛斯想要带走女孩儿时，其实下意识就想把人给他。 ‘契约’像是能天然地拉进两个个体之间的联系，塞洛斯他们又陪在女孩儿身边的时间要更久，他做的选择可能更接近爱尔想要的。 然而问了一句后发现塞洛斯完全没考虑爱尔的后续观察，提姆就没法把人交出去了。 “爱尔现在不适合回家，她的体温在升高，体内的毒素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完全清除，她需要观察的时间。”提姆说。 爱尔柏塔知道自己的体温现在仍不正常，本体睡得并不轻松，不过多少过了最为痛苦的时候了。 她考虑了回去后去医院这个选项，接回贝娜他们后由他们把她送去医院。然而真去医院又没法解释中毒这件事。 爱尔柏塔略一犹豫，又见克拉克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就算看上去异变停止了，爱尔也需要再检查一下身体状况，蝙蝠洞或者孤独堡垒都可以提供帮忙。” 爱尔柏塔：“……” 超人的语气不是多么强硬，可是几乎是挡在了塞洛斯离去的路上的。 ……她都没想到有一天想带走自己的壳子竟然这么困难。
第120章 120 爱尔柏塔没想好该怎么把自己的本体要回来, 正义联盟的通讯频道里闯入了一个声音。 “我简直不敢相信才一个晚上，你们就让爱尔又进了医院？——” 信号那头的主人是换上纳米装甲正疾速往哥谭的方向赶来的托尼。 纽约那边, 海洋领主入侵陆地的损失还没清算完, 托尼这晚应付完了国防部的人还没给自己放个假，就听到J说哥谭那边吸血鬼这晚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爱尔也被牵扯在其中。 并且她还被吸血鬼咬了！ 史蒂夫在复仇者的内线里说：“托尼, 冷静点, 没人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接到了J汇总的有关吸血鬼潜伏在超级英雄的情报，他跟娜塔莎他们同样在往哥谭赶来。 “Sir，请别着急，爱尔小姐没事。”J这晚一直都在线, 爱尔给他开放了手机的权限，相比容易被吸血鬼转化的人类, 人工智能在这种时候显然是更能信任的朋友。 只不过他没有帮上忙的时候, 爱尔柏塔就被吸血鬼的人带走。 J不清楚复仇者中有没有吸血鬼的渗入, 没敢贸然向复仇者们寻求帮助。他联系上了在追上了爱尔的塞洛斯。在听到夜翼恢复意识说出鬼王的计划, 复仇者还没被吸血鬼的人渗入，J才将有关吸血鬼的情报同步给了复仇者们。 动力引擎拉满的钢铁战衣在夜色中抵达了哥谭的老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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