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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流浪汉能做什么？ 他们看上去一无所有，但由于没人会对这些人投以太多的目光，因此他们是天然的眼线、传声筒、处理脏活的帮手。 甚至……有时候会是种消耗品。 杰森黑色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双手插在口袋，大步走在东区街巷间。 经过一条不算太平的巷子时，街口缩着的一个年长的流浪汉看到了他，笑嗤了一句：“你刚在枪眼里打过滚是吗，年轻人？” “谁说不是呢。”杰森扯了下嘴角，他深棕色的外套上有几道很难说是擦痕、还是枪痕的痕迹，裤子角沾满了泥泞，就算被流浪汉认成流浪汉都不奇怪。 似乎是走累了，青年长出了口气停下来，靠在那人旁的墙边，“知道人吗，我还以为我能在这位手底下混口饭吃，结果黑面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袭击了他的地盘，要不是我跑得快命都得交代在那。” “还不是因为红头罩。”流浪汉说，“红头罩先抢了黑面具的地盘，黑面具就突然间发起了疯。” 杰森的嘴角抽了下，说真的，他不怎么意外这些连移动设备都没有的街头人消息会这么灵通。 但谢谢，今天的重点不是红头罩。而且黑面具脑子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他红头罩有什么关系。 杰森轻叹：“哥谭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太平，像我们这样的人，该怎么才能混口饭吃呢？” “在哪混饭都行，就是别在我这儿。” “我可没想跟你抢地盘！”杰森笑道，“但我听说最近有什么大公司时不时会过来找人去做帮工，你见过吗？” 老人眼球转了下，似乎在打量他，过了会儿才说：“如果有我还会在这儿吗？” “好吧，看来天上不会掉馅饼。”杰森耸了下肩，看出流浪汉对他不欢迎，也不再停留就走了。 拐入下一个巷子的杰森戴上了耳机，离开那个流浪汉前，他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一个窃听器。 流浪汉刚才跟他搭话以及不再欢迎他好像都有原因，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他依然选择留在了那里呢？ ‘对，今天没看到蝙蝠侠……’ 杰森没想到他刚离开那个流浪汉就在联系什么人。以为他没有移动设备是他想错了。 ‘我只看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路过这边，但是他看着像是人……’ 像是人？杰森微微皱眉，他看着怎么就不像人了？ ‘是的，库曼先生，我们最近都没注意到那头黑色怪物出现过……” “该死！”一声低咒差点从杰森嗓子冒出。 后背顿时爬上一股凉意。 杰森瞬间理解了流浪汉为什么会说他‘像是人’。 黑色怪物……尽管这是个没有名字的称谓，但杰森几乎能断定流浪汉口里的黑色怪物——指的是卓尔。 【📢作者有话说】
第149章 149 ◎引擎◎ 库曼是谁？ 虽然只有名字这一个线索, 但杰森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他迅速地接入哥谭警局信息系统，很快查到了这个人。 爱尔父亲身边的助理。 果然，还是跟那位埃顿先生有关的人。 小丑被诅咒那晚, 特里斯前往医院接爱尔时杰森还没离开。杰森见过他，虽然那位埃顿先生好像有着跟蝙蝠侠不相上下的控制欲，但由于他是爱尔父亲的缘故，就算女孩儿那句她的父亲在资助流浪汉像是想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杰森也没在第一时间就把他往糟糕的事情上想。 但是当蝙蝠侠跟卓尔这两个很难扯上关系的名字被同时提起, 问题就大了。 爱尔在提防什么？ 特里斯又为什么会派人注意蝙蝠侠跟卓尔的动向？ 监听器那头很快没了声音，流浪汉跟通讯里的人交流的时间并不长。杰森迈开步伐, 打算回去从那个流浪汉嘴里继续撬话。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通知！” 路过一家便利店, 杰森余光一扫, 看到刚才还在播放达人秀的电视突然变成了新闻直播。 “莱克斯集团发生不明爆炸, 一种绿色气体从实验室泄露，接触气体的人在短时间内出现皮肤破裂、重度昏厥等现象。该未知气体疑似感染病毒, 请大都会位于附近公民请远离莱克斯集团，避免与感染者发生正面接触！” 杰森脚步渐渐停下。 莱克斯集团爆发病毒？ 这种时候？ 新闻画面中，不少员工正从被绿色雾气笼罩的莱克斯大厦里往外逃, 但他们逃命的速度比不过气体蔓延的速度。 很快有人被绿色雾气追上, 裂开的皮肤流出黑色的血液。 但当那些跪倒在地的职员们再无力摆脱厄运之时, 人间之神的红色披风出现在了新闻画面里。 正义联盟的人赶到了。 杰森的心情并没随着现场记者雀跃的语气而轻松下来，相反，他看着抵达莱克斯集团的超人、神奇女侠一众人，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按了按突突跳个不停的眉心，杰森快速整理着脑海里的信息。虽然在复活归来后他没再使用蝙蝠侠的情报网, 但是为了拿到一些不易获得的机密信息, 也曾黑入过蝙蝠洞系统几次……好吧, 是蝙蝠洞没有完全拒绝他的访问。 其中有一件被B列为了重点调查目标，迪基鸟和那个新来的罗宾都先后有意无意跟他提及的事件——有关一个古神的降临。 哥谭的天空像往常一样泛着沉沉的灰色，连接近日落的时间都没让乌云密布的天空染上半点暖色。 杰森拿出手机，他给爱尔柏塔发了条短信，又一秒没停顿地拨给了卓尔。 到现在还没什么能证实这一切跟特里斯有关心，但一种不安的感觉却牢牢抓着他的心脏。 什么情况下，哥谭的暗夜骑士跟拯救了世界好几次的黑龙会被同时提起？ ——当有人想要对这个世界不利，而打算清除可能会阻碍他计划的地球的保护者们的时候。 …… “砰！——” 提姆的车子就快抵达埃顿集团的生产部，经过十字路口时，对面驶来的一辆轿车迎头朝他们撞来。 司机避得紧急，但车头仍是被重重撞了下。 “该死，那人怎么开车的！”司机停下车，慌忙对后座上的两人道，“德雷克先生，福克斯先生，你们没事吧！” 提姆看了看旁边的卢修斯，嘴上回答了句没事，目光却看向了对面轿车上的人。 撞到他们的车主神色带着些恍惚，似乎真是无意，慌慌张张跟他们道歉，“抱歉抱歉，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脑袋突然晕了一下，你们还好吗？……” 提姆在判断了对方不惧威胁后，快速低头看了眼手机。 刚才两车相撞的时候，他手机里设置的紧急预警系统发出了警报。 [莱克斯集团发生爆炸，大都会未知病毒扩散。] “出什么事了？”卢修斯注意到提姆那双蓝瞳发生了变化。 提姆沉思片刻：“……大都会那边出了点问题。” [蝙蝠侠呼叫罗宾！]蝙蝠洞同时传来一道联络信息。 “噢，这场‘车祸’看来来得很是时候。”卢修斯调侃一句，打开车门，跟司机一起向肇事者‘理论’，把车子留给提姆。 提姆向爱尔柏塔发去消息有事要处理，同时打算等会儿再向特里斯致歉自己遇到了些麻烦，但是按下发送键时他愣住了。 手机上跳出的红色感叹号：[信息未送达。] 提姆眉间微紧，看向车窗外，海边天幕下的埃顿大厦安静地耸立着。 为什么信息会没有送达爱尔那里？ …… 【叮——任务刷新！】 【大都会爆发亚魔卓病毒，请前往阻止病毒蔓延！】 “宿主，出事了……” 爱尔柏塔还在虚拟引擎室没离开，任务刷新的提示音在意识里响起。 系统似在计算着什么，“检测到大都会有异常情况，莱克斯集团的实验室泄露了一种变异病毒！” 卢瑟？他不是在正义联盟的监视下吗？ 系统：“正义联盟已经抵达疏散莱克斯集团周围的人了，但是这种病毒传播速度很快，我还在计算病毒可能引发的症状。” “我知道了。”爱尔柏塔控制邪魇从埃顿大厦离开。 她打算回休息室，让异种赶去大都会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可操纵[机械虫]回来时，她留意到实验室中央的引擎正亮着的不起眼的黑光。 离得远了还没什么感觉，她这会儿就站在引擎前，几十个指示灯同时闪烁，仿佛无数只眼睛同时看着她一样。 机械虫爬到爱尔柏塔手上，她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又控制机械虫侵入了黑色引擎。 “身份校验失败，正在重新获取操作者信息……” “数据匹配成功，正在为您加载世界引擎……” 世界？听到引擎传出的电子音，爱尔柏塔眸光微凝。 下一秒，哥谭市的城市模型便出现在了眼前。 准确来说不止是哥谭市…… 爱尔柏塔仰起视线，她的上方是灰色的天穹，下方是哥谭的黑色巨城，往南部望去可以看到大都会的标志建筑，往东可以看到纽约的海岸线。 而她就站在天际下，俯瞰着这个世界。 引擎加载出的世界根本不像投影，她甚至能感受到大都会方向的混乱，短暂的，面前的世界给了她一种接近‘怪物系统’那样无法辨清这是虚拟还是现实的错乱感。 目之所及的城市里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点，像是密集的人口。 “系统，这些红点是什么？” “是所有的移动信号端。”系统的电子音蒙上一层严肃，“宿主，建议您快点离开这里，这里的能量场……跟克索恩的黑暗力量很像！” 就算系统没有提醒，爱尔柏塔此刻也感受到了那种跟教会里的邪神气息如出一辙的力量越来越明显。 是她搞错了，真正有问题的不是那些智能装备，而是…… “爱尔，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爱尔柏塔身体一僵。 实验室自动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虚拟跟现实的边界，特里斯走了进来。 世界的投影没有消失，爱尔柏塔看到特里斯出现在她不远处的半空中。 “我来看看研发部的部长先生说的您近期在开发‘虚拟世界’。”爱尔柏塔平静地看着他，“您不是去和韦恩集团见面了吗，我们跟他们的合作还算顺利吗？” 不把心里所想写在脸上这点，爱尔柏塔或许是有点像特里斯的。 但她现在没有急于追问这台引擎其实是在担心一件事——提姆在哪里？ 埃顿集团的生产部不在公司内部，特里斯如果跟提姆碰面，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何况提姆刚刚还给她发来他们见过面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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