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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听到石像鬼在她身旁惊异地大叫：“天啊，大人，您尾巴没收起来！” 爱尔柏塔：“…………” 图鉴里恶魔的尖尾缓缓从身后探出缠绕上自己的手腕，爱尔回头一看，她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也多出了一条黑色倒刺尖的尾巴。 失策了。 没想到异种还没长出尾巴，恶魔的尾巴反而先冒了出来，按照这个趋势，恶魔该不会以后还会长出犄角吧。 突然多出一个没用过的身体部件，爱尔柏塔试着控制那条尾巴，但尖角尾巴仿佛跟她不是一体的，跟她对着干一样在她身后躲来躲去。 ……算了，尾巴有它自己的想法。 爱尔暂时放弃了操纵尾巴。 奇怪，之前看石像鬼控制尾巴不是挺顺利的吗？ “您不把尾巴收回去吗？被哥谭的那些义警看到可能会有点儿麻烦。”石像鬼说，“不过蝙蝠侠去处理正义联盟的事了，今晚夜翼来代替他看着哥谭。” 收回去？怎么收？ 石像鬼见火恶魔在盯着他的尾巴看，想起她曾问他要了一截尾巴吃，慌忙将自己的尾巴给藏了起来，“一些改造自己外形的变形我还是会的，不过也仅限小面积的，大人您的话使用一些幻术就可以做到了吧？” 爱尔柏塔还真不会，“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哦，就是控制我们本体的气息简单改变身体……”石像鬼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恶魔大人突然问起了这种基础变形，但还是跟她讲了起来。 跟使用角色技能不一样，爱尔柏塔知道火恶魔自带蛊惑的魔力，却一直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更好地运用这份力量。石像鬼帮她补上的，就是以恶魔的方式该怎么去调用力量。 她尝试着石像鬼说的试了一下，不听话的尾巴真的可以被藏起来。 “你刚才说蝙蝠侠不在哥谭？我今晚好像在老城区看到过他。” “那就是我说的夜翼。”石像鬼说，“他是第一任罗宾，在成年后就去了布鲁德海文单干，现在是那里的超级英雄。不过蝙蝠侠需要的时候，他会回来帮忙。” “第一任罗宾？”罗宾还有很多任？ 看到爱尔柏塔在疑惑，石像鬼跟她说：“现在跟在蝙蝠侠身边的是第三代罗宾，他是罗宾里最沉稳的那个，这两天他好像胳膊受伤了，一直没怎么出来。” 罗宾胳膊受伤了？……爱尔柏塔总觉得突然闪过的一个什么念头没能抓住。 她没接话，她听出石像鬼还有话没说完。第二个罗宾又哪去了？ 石像鬼下巴抵在双爪上，“第二个罗宾是个调皮的孩子，他有些坏，但是……他又很好，虽然他以前经常踩我的脑袋，但也只有他会对跟我说上很多话。只不过他已经不在了，那个男孩死了，蝙蝠侠只带回来了他的遗体。” 死亡…… 爱尔柏塔胸口突然有点闷，英雄也会陨落。 她无声动了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上些什么安慰的话来。 【叮——！】 而在这时，任务提示音突然地紧急响起。 【任务刷新：调查纽约出现的空间裂缝！】 【纽约出现了一道裂缝，未知力量在向外扩张，请迅速前往调查！】 爱尔柏塔立即站起了身，恶魔之瞳微眯，向纽约的方向望去。 但她的位置也只能看到海岸另一边的黑色天空，纽约的天色还看不出什么异常状况。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呆在这里，别乱跑。”爱尔柏塔没有跟石像鬼多解释，她从韦恩塔一跃而下。 “纽约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她意识里跟系统交流着。 系统的电子音比往常都要凝重：“纽约那边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痕，还不显眼，但有什么世界之外的生物想伺机钻进这个世界……” …… “该死，他发现我们了！” 纽约北郊一间不起眼的工业仓库里，领头的头目低吼着命令手下赶紧搬东西转移。 接到命令的手下们在库房里忙着搬运货物，货架上蓝色荧光浮动，他们正在转移的是数架大型武器装置。 库房外，金红色的钢铁战甲在半空飞行，无数子弹和追踪弹在他身后炸开。 “Boss，这间就是近期向纽约黑一帮势力提供武器的组织据点。”星期五向托尼汇报着。 “嗯哼，我想我们没找错地方。”托尼视野中的热感仪扫描过建筑，看到里面的守卫们乱成一团。如果只是非法武器交易，他或许会交给FBI处理，但他追踪的这群人在收集外星武器进行非法研发。 “总有人就是不知道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对吗……”他们开发着他们不知道威力的武器，却完全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托尼锁定了抱着武器转移的几个工人，从建筑脆弱的部位突入了进去。 “嘿，好了各位，该将你们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了。” “钢铁侠！是钢铁侠来了！！” 守卫们拔出了枪，但没等他们的子弹射出，MK装甲的麻醉弹迸射而出，让一个个武装人员陷入了昏迷。 为首的头目躲过了麻醉弹，他抱起巨型的激光武器反击。 “嗡——”一道危险的蓝色射线朝托尼射了过来。 战甲对危机的计算判定让他及时侧身躲了过去，但那股能量威力不小，直接切开了他身后的地面。 机甲肩膀的弹匣里又一发子弹飞出，这次成功击倒了站着的漏网之鱼。 “所以我一直不建议孩子们玩不适合他们的玩具。”托尼看着全部倒下的犯罪团伙，地面的切口还在滋滋冒烟。 整场行动还算顺利，他对星期五道：“通知弗瑞的人过来收下尾。” 但在他说话的同时。 库房内的昏黄灯泡闪烁了几下，整个基地仿佛突然跳闸了一样，陷入无尽的黑暗…… 地上的武器散发着微光，光线照出了仓库的轮廓，同时映出空气里涌动出的那一层薄薄的雾气。 托尼缓缓地向地上的装置走去，但走近时他发现，倒在地上的守卫们都不见了踪影。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又是幻觉？ 一股冷意蔓延上他的皮肤，但战甲内的温度向来是稳定不变的。 “Boss，您……”智能管家带着噪点的电流音在他耳边响起，“您不能……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还在原地没动对吗？星期五。”托尼问。 星期五的信号仿佛受到了什么干扰：“不，您已经不在原地……您……刚才走入了一道裂缝里，boss，我觉得我已经连接不上您的……” 托尼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彻底消失，周围很安静，静得仿佛他可以听得到胸口的能源声。
第23章 23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 他调整着呼吸。 幻觉不会连战衣一起欺骗。 战衣提示了低温预警，目前周围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 不管从装备的反馈，还是星期五刚才的话里看, 这次他都不是看到了幻象, 而是真的不小心踏入了另一个空间。 机甲的感应装置扫描着周围。 他打量着这栋建筑, 黑暗的厂间跟刚才的库房完全没有区别，连刚才的战斗痕迹都保留下来了, 只不过这里晦暗死寂，像是没有一点儿人类活动过的迹象。 “我这是不小心到了寂静岭的片场？” 托尼刚呢喃了一句, 他突然察觉不远处多了几条黑背大小的犬型生物。 它们在盯着他看。 如果不是它们没有眼睛，身上也没有皮毛的话, 那说不定还有机会说得上是群可爱的狗狗。 没有预兆地, 那群怪物突然龇开了嘴巴, 露出尖锐的獠牙向他扑来。 “……也可能是生化危机的片场。”托尼自言自语着，开启了光束炮对付扑上来的恶犬。 恶犬们凶狠地吠叫着。 未知生物的威胁远超普通犬类, 它们脑门上挨上一发能量炮还一样能爬起来。为什么这些怪物不是幻觉？ 冷静些, 情况还算不上糟。 托尼一边拉开跟怪物们的距离，一边强迫自己镇定, 继续用感应装置扫描着周围, 检查有没有别的威胁存在。 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这个地方处处诡异，他都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 但如果他刚才外星武器撕开的地面的位置就是这个世界的入口，那他只需要跟着战衣的行程监控返回去，就能离开这里。 幻觉欺骗不了装甲。 解决完这几只不听话的狗狗, 找到裂缝, 很简单不是吗？ ——找到你了…… 托尼刚冷静下来, 曾经出现在他意识里的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低语。 而这次, 厂房上空仿佛笼罩了一个阴云一样的巨大黑影，有什么东西隔着建筑锁定了他的位置，让本就晦涩的工厂几乎看不到光亮。 与此同时，黑暗里又钻出了不少怪物，越来越多的视线向他袭来，仿佛无数眼睛盯着他。 该死…… 托尼对付怪物的速度慢了一拍，一个不留神让一头怪物扑到了他身后。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都仿佛加快了跳动。幽暗恐惧症？不，他从来没有那玩意。 只不过随着黑影离他越来越近，他感到他像是被某种生物盯上拖入了洞穴的猎物——他在坠落，而跟在虫洞时一样的，没有声音，没有支援，他可能没机会再回到…… “轰——！” 刺目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几簇耀眼的火花像燃烧的藤蔓一样将地上的怪物们团团缠绕。 托尼听到他背后的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它跳到地面想要逃跑，但一缕火花在它身上绽开，没等它逃入黑暗里，熊熊的火焰就已经让它化成了一团灰烬。 死寂的阴影被驱散，滚烫的光亮中，有人从火焰里走了过来。 那是个年轻的女士，她的皮肤明亮，身上像是流淌着明红的火光。 她清理干净完了地上的怪物，随后抬起头向上空看了一眼。不是托尼的错觉，半空中原本在朝他席来的黑影突然没了动静，那不知是它放弃了到手的猎物，还是连通黑暗一起被火光驱散了。 接着，这位陌生的女士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啪——”一缕火花在托尼面前炸开。 托尼：“噢，这是要打架的意思吗，女士？” 爱尔柏塔：“……” 火焰能让人在黑暗冰冷的环境下感到放松。 托尼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位女士出现的那一刻，那份让他感到差点喘不上气的压抑感消失了，异域空间里冰冷的寒意也消退了不少。 仿佛裂隙里照入一道光亮，让他得以喘息。 爱尔柏塔没想到进来裂缝会看到托尼·斯塔克也在这里。 她跟随系统的指引在纽约郊区的仓库里感应到了未知的裂缝，早在看见进来的库房里那些倒着的守卫，她就该猜到这里发生过点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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