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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心里很嫉妒表嫂的，镇里的姑娘，长得好看还白净，穿的好，首饰多，家里还有钱。 最重要的是表嫂爹就她一个女儿，将来她爹没了，这间银楼还有隔壁太乙镇两间银楼就都是她的，不然当初舅舅一家也不会宁愿让表哥入赘汪家也不愿意娶她。 大丫热情的回应:“哎呀。金宝那淘小子有啥稀罕的。还是咱们小嫣然可爱，粉粉嫩嫩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咦，嫂子来店里了，嫣然谁看啊？” 汪氏:“她外婆看着呢。”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张富贵赶紧接待客人去了。 大丫:“大娘真是有福，身子真是硬朗。”汪氏是汪父汪母的老来女。 汪母生下汪氏时已经快四十了。如今汪氏都二十多了，算起来汪母已经六十有余。这个时代六十已经算高寿了，母还能看孩子，可不就身体硬朗。 汪氏:“也还好吧，嫣然本就听话，看嫣然倒是得心应手。” 两人又说了一阵，大丫说婆婆和孩子也该吃完馄饨了，该走了。 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二丫两人，看到她们在一起欢乐的样子，妒火熊熊燃烧。 她才应该是周家最幸福的女儿，二丫三丫既然已经被我压着十几年，你们就该永远趴着。二丫不能留了，晚上得回去催催娘，赶紧把二丫嫁的远远的，一辈子不要回来。那样自己才能放心。 付大爷看着二丫娘俩买的一堆东西:“今儿没少买啊？都是过日子的家伙事儿。” 周沁:“是啊，这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看的过眼的了。早就该换了。” 回程，周大丫依旧看着周沁就不爽，可是担心着舅舅家到底怎么了？会不会和二丫有关，几次想问问二丫，可车上人实在太多。自己婆婆也在。就怕二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 太乙镇，柳树村，钱家。 钱家堂屋。 二丫外婆王氏，大舅钱满柜，二舅钱满仓，二丫娘钱金珠。 一个巴掌打在周母身上:“嫁进周家二十几年了，连家都把持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钱满仓心里也很不高兴:“就是啊，金珠，不是当二哥的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净给家里招事儿。” 周母对二哥抱怨:“二哥，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二丫她就变了。婆母对我不好，也是有了妮儿之后的事儿。” 听着兄妹俩争吵，王氏叹了口气:“满柜，金珠说的事儿。你这个大哥俩怎么看?” 钱满柜:“娘，要我说，还是把妮儿接回来吧，怎么说都是咱们家的孩子。” 钱满仓一听急了:“那怎么可能?让妮儿回钱家，还得给二丫那赔钱货三十两银子，她咋不去抢?家里哪有多钱。再说了汪家知道了，还不得休了钱进。让钱进写还要去官府写什么书。那不得挨板子。” 王氏:“你二弟说的没错，这些条件都不能答应。” 周母:“娘那咋办?她要真的去县衙怎么办?” 钱满仓抢白:“她爱去就去，反正丢人的是她。” “那，二丫要是真的找产婆，一看就知道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是就是呗，就说那孩子不知道她从哪儿捡来的。” 王氏:“我觉得你二哥说的有些道理。” 周母:“娘，可不能这样做。当初可是咱们逼着她认下这孩子的，也是咱们对外说二丫是早产生下的妮儿。这要是上了衙门，咱们怎么说？到时候还不得把我们都抓进大牢。” 正在这时钱进形色匆匆的赶回来还没进堂屋就喊到:“奶，大伯，爹，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做什么？” 快进堂屋才看见站着一旁的周母。“咦，姑母，您怎么也回来了，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事情病不复杂。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进已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对奶奶和他爹想要赖掉妮儿的事儿并不赞同。 “爹娘，这事儿，咱们柳树村和杏花村几乎人尽皆知。县衙一旦查起来，咋们是脱不了关系的。” 周母一听终于有人理解她了。很感动:“就是啊，进儿说的对。 二丫那赔钱货就是这么说的，关键是我家那老太婆还向着二丫。说事情办不成就要休了我。 进儿啊，你可是姑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看着姑姑被衙门给抓了。” 钱进:“姑母，不至于。子告母，大不孝。是要先挨三十大板的。 二丫一定是吓唬吓唬你，想要点银子，日子好过一些。但她要的实在太多了，这样吧，我先和她谈谈。” 周母一听:“那今儿，你就和我回去。” 钱进想了想:“现在就走吧。” 王氏:“奶的乖孙进儿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吃了午饭再走吧，我这就叫你娘和你大伯娘给你做你最爱的腊肉饭。家里那几块儿腊肉，奶谁都没让动，给你留着呢。” 钱进:“奶，我知道您疼我，下次回来吃吧，早点办完事，还得早点回去。嫣然她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 王氏和钱进他爹钱满仓一听，眼睛锃亮。 王氏:“那你快去，办完事赶紧回去，你呀现在千万别惹你丈人不高兴。” 平官镇，杏花村。 在村口玩耍的周涛，看见自家二姐和妮儿从牛车上下来，拿的东西还挺多，赶紧上前:“二姐，我帮你拿。”就去抢二丫手里的两口大铁锅。 十岁的男孩子，虽然平时啥活都干，自己拿还是有些吃力的。最后只能大锅套小锅，锅里放着肉，调料菜刀。姐俩抬着，二丫右手还得拎着装小鸡的箩筐。周涛左手领着妮儿。 “小舅舅，你看我衣服好看不?” “好看。” “小舅舅，我头绳好看不?” “好看。” “小舅舅，我的包好看不?” “好看。” “小舅舅，你吃过糖葫芦吗？” “吃过吧，不记得了。” “小舅舅，糖葫芦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 周大丫看着和二丫亲近的周涛，脸色很不好。奈何周涛根本没注意到她。只能甩甩袖子，愤愤的跟着婆婆离开。
第19章 钱进 周涛:怎么能让小丫头比下去:“我当然知道。” 妮儿说着，挣脱周涛牵着她的手。在小布包里翻啊翻，随后拿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拿出一颗裹着糖衣的通红的山楂果:“小舅舅，给你吃一颗。” 之前买的酸梅子周沁就很喜欢，吃了不少。糖葫芦也想吃，却是不敢吃的，尝了一颗就说什么都不吃了。后来买麦芽糖的时候跟老板多要了一张油纸。 妮儿也只吃了三四颗糖葫芦，剩下的都让二丫剥下来用油纸包着了。 “小舅舅，你尝尝可好吃了。” 周涛很纠结: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可是我怎么能抢小孩子的东西吃。“咕噜”却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周沁失笑:“妮儿孝敬你的你就吃。她那儿还有不少。” 二姐都发话了，周涛弯腰低头咬住了那通红的果子。真甜啊，都不舍的吃了。抿着嘴，幸福的眯起眼睛。 “小舅舅，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七。”周涛含糊不清的说。 “小舅舅，我这里还有糖，一会到家了我给你找。” 周涛赶紧咬开嘴里的果子，嚼吧嚼吧就咽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周沁。 周沁这次真忍不住，笑出来声:“哈哈哈，等下到家了让妮儿找给你。” 周涛听见自己二姐笑自己，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二姐好久没这么笑了。 “小舅舅，糖可甜了。” “小舅舅……” 从村口到村尾，一路上只听见妮儿像只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进了院子，周沁和周涛把铁锅放在厨房的一角。舀了水，三人洗了手。就往屋里去。 “小舅舅，我给你找糖。” 推开屋门，就见破桌子两边正坐着周母和一个男人。周沁一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她们的表哥，也是妮儿的爹——钱进。 周沁穿来的时候，也不怎么出院子，吃的自带，柴火原主准备了不少，她用的不多。甚至那有缺口的水缸里的水用的都是空间里的自来水。 她虽然也发现了老屋没有锁。应该说有锁，只是年久坏掉了，以前二丫出门都是把破锁挂在门上，糊弄人的。 但是全村都知道老鼠进了二丫家，都得哭着离开。也没有哪个费力气上她家偷东西的。 如今家里只有厨房瓦罐里那剩下的参着沙砾的杂粮，还能只几个铜板。周沁还真忘记家里还却把锁了。 周涛打量着这个穿着长衫，一脸温和的原主表哥，妮儿的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 本就等得不耐烦的钱进，被门口的小姑娘吸引了视线。钱家人长得都不错，妮儿更是出色，皮肤白皙，眼睛圆溜溜的很有灵气，鼻子小巧，小嘴红嘟嘟的，两只耳朵看着也很大，一看就是有福的。 小丫头穿着粉色新衣，看着更加娇嫩。比汪氏生的嫣然更加好看。 这再等上十几年，一定能说门好的亲事…… 周涛诧异:“娘，你怎么在二姐家。” 周母不高兴:“你个兔崽子，我还不能来你二姐家了。” 周涛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着他娘对面的男人，突然想起这个人好像是二舅舅家的表哥，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有些事，小小少年居然就想明白了，十分激动，像个暴怒的小老虎:“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就是……” 周沁感觉喊住她:“小涛，你带妮儿出去玩会儿。” 周涛后面的话都被咽回肚子:“二姐，他……” “去吧，听话。” 周涛瞪了钱进一眼，拉着懵懂的妮儿走了。 “小舅舅，我们去哪儿？” “小舅舅，你怎么哭了?” “胡说，我怎么会哭。” “你流眼泪了。” “你看错了。” “小舅舅……”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周沁也不说话，就靠着打开的门，看着二人，不是不想坐，整个家就两条小长凳。按说可以和周母坐在一处，可是，这可能吗？自己更不可能坐到床上去。 周母看着二丫，语气不善:“你表哥要和你谈谈妮儿的事儿。” 周母语气能好吗？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回娘家走了一个多时辰，回去水都没喝上一口，还被自己娘和二哥，好一顿骂。 虽说回来的时候坐的大侄子雇的牛车。但大侄子现在也不好去周家，只能领到老屋。结果死丫头不在家，厨房里干干净净一点吃食都没有。周母只喝了一碗水缸里的水，也不知道那水多久没换了，一点都不好喝。 这眼瞅着都过了午时了，她居然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反正周母就是好气啊。 钱进这才说:“二表妹，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妮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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