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贝德自己也被迫娶了深海怪物中的一员作为“妻子”,生下了几个目光呆滞,眼间距极宽,面孔像是鱼类的孩子,艾伦就是其中之一。 从小,艾伦亲眼目睹第一个哥哥发狂发疯,直到理性全无,化为怪物,走进深海,第二个哥哥无法接受被诅咒的命运,干脆自杀,一了百了。 “至于我嘛……”说到这里,海盗头子咧开嘴,露出一口破败的牙齿,“既不想同化成深海怪物,也不想了结自己的寿命,只好到海上寻找活路。” 艾伦认为,世界广阔,既然有深海怪物这样的恐怖,也一定有能克制恐怖的神明存在,所以随着两个哥哥一走一死,他变卖了家产,买了一艘船,四处游历。 但大海上没有法律,任何丧心病狂的事都可能发生,他几次遭遇海盗,又杀死海盗逃脱,来来回回,索性他也收拢海盗的不下,做起了海盗。 也就是成为海盗之后,他结识了大名鼎鼎的海盗,“黑珍珠号”的船长,杰克·斯帕罗。 杰克·斯帕罗平生最大的兴趣就是朗姆酒,但海盗界有句话叫做,“跟着斯帕罗,三天饿九顿”,他有把任何“抢劫”都搞砸,把任何财富都挥霍光的本事。 为了朗姆酒,他又能拉下脸面,死缠着任何人,艾伦也是在酒馆里这么被他缠上的。 艾伦知道这个海盗见多识广,于是用一桶朗姆酒换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八百八十二枚“阿兹泰克金币”。 这些金币收到了神的诅咒,凡有人取走金币,就会被诅咒附体,不仅会失去所有感觉,在月圆之夜变成骷髅,还会永生不死,永远承受这些痛苦。 杰克说,他的大副“巴博萨”就曾经惹上这样的麻烦,不得不把所有的金币“物归原地”,解除诅咒。 或许所有海盗们都觉得“没有快乐的永生是份痛苦”,可艾伦显然不这么想。 他从杰克船长的故事中,找到了让自己从命运中解脱的办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既然印斯茅斯小镇招惹上的是一群不会死亡的深海怪物,他就召集想要反抗的镇民,拿走阿兹泰克金币,化身“不死骷髅人”,和这群“深海怪物”们斗上一斗。 说着,海盗头子艾伦从衣领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金币,仿佛炫耀自己的睿智。 圆圆的金币上刻着古怪的花纹,三个听众也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眼前有金光晃了晃,又被对面塞回衣服里。 杰森干巴巴地说:“你很大胆,可这和我们没关系。” 艾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们出现在我的船上,这就是命运——再说了,我正缺几个引出海怪的诱饵。” 海盗不是良善之辈,说完前因后果,艾伦重新命人解开杰森,打算把他丢进海里。 卡喀亚抢着说:“你把我丢下去吧,放过他们两个。” 达米安反应过来,立刻说:“不,把杰森丢下去,不够再丢我,放过她。” 杰森:“……谢谢你抢走我的台词。” “你们不明白,”卡喀亚解释,“我不害怕大海,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艾伦口中的“深海怪物”极大地吸引她的注意力。 达米安不明白她哪来的信心,“我比你更强,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会害怕大海吗?” 杰森争道:“你们两个‘小不点’都别吵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由我第一个下海,好吗?” 海盗们旁观三个人吵成一团,艾伦假惺惺地抹了把泪:“感人……好了,停下!我们是海盗,又不是什么魔鬼,肯定会先丢大的。” 眼看着杰森要被海盗们丢进海里,卡喀亚脱口道:“海盗法典!…” 她定定神,回忆着曾经看过的那本书,慢慢地说:“根据海盗法典,第一条,‘对日常事务,每个人都有平等的表决权‘,第六条,’船上禁止携带儿童’。两条结合,你们最应该丢我下去——达米安的年龄已经不算是儿童,是少年了。” 海盗们若有所思地停下手,杰森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不会听信这种鬼话吧?” 艾伦严肃地说:“住口,《海盗法典》是非常神圣的东西,像是《圣经》对基督徒一样,如果我们不遵守它,将在海盗世界里无法立足。” “可你也不能保证她说的就是真的,”杰森分辩,“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海盗的……哦……” 他想起莫蒂西亚在打开礼物前,说的名字:杰克船长,顿时,这个名字和艾伦的描述对应起来,“杰克船长就是杰克·斯帕罗”。 卡喀亚慢吞吞地说:“其实,我小时候也在黑珍珠号上呆过一段时间……” 这段经历得从在卡喀亚小时候,麦克鸭的一次生病说起: 要知道,“剪刀手爱德华”是个避世的艺术家,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城堡里做冰雕,但麦克鸭喜欢周游世界,一直呆在城堡里会让他疯掉。 在卡喀亚七岁那年,一直蜗居在城堡里的麦克就“疯”了一次。 当时,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城堡的大厅里,无论卡喀亚或爱德华对他说什么,他就只会木讷地张嘴,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作为回应。 卡喀亚查了查医书,惊恐地发现书上列举的,所有的“不治之症的征兆”,麦克竟一一对上,全部符合。 按照书上的记录来说,麦克的每个部位和表现都具备“绝症”的预兆,只要去医学院转一圈,就是活生生的“病例大全”,值得所有医科学生围观研究。 在卡喀亚翻开医书之前,麦克在她眼中只是个“偶然秀逗了”的鸭子。 在卡喀亚看完医书之后,麦克在她眼中已俨然是个浑身是病,命不久矣,衰弱不堪,即将撒手西去的死鸭子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造成的悲痛让卡喀亚“汪”一声哭了,抱着石化的麦克鸭边哭边到镇上找医生。 镇医院里的医生忙忙碌碌,只招来一个护士把她教育了一番,又不听解释,给她指了去兽医院的路。 兽医掀了掀鸭子的眼皮,听了听心跳,都没有检查出问题,只好根据卡喀亚的话判断:“宠物需要足够的运动量,它可能是运动量不足。” 卡喀亚渐渐收了哭声,半信半疑地说:“谢谢医生,对了,我最近有些感冒,您能给开些药吗?” 兽医沉默片刻,郑重地说:“……孩子,你得去看医生,我这里是治疗动物的。” 卡喀亚坚持地问道:“如果你治不好我的感冒,我怎么能确定你能治好我爸爸?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要死了。” 兽医倒吸一口冷气,说:“此言有理。”,然后,他给卡喀亚开了一张药方,折好,让她带回家给家长看。 卡喀亚在半路中就拆开了它,上面写着:“请带孩子去看儿童心理医生,不要让她的脑子里塞满过度的幻想。” 不管怎么说,当时,在兽医推断出麦克鸭“缺乏运动”后,卡喀亚给莫蒂西亚写信求助:“用什么样的方式出远门不引人注意?” 戈梅斯热情地向他们推荐了“黑珍珠号”,他的老朋友杰克。 正如艾伦所说,杰克船长喜欢朗姆酒,又缺钱,并且不太在意同时运送“一个拥有剪刀手的阴沉男人,一只会说话的鸭子,一个普通小姑娘”的组合。 只是有一日,看到他们站在甲板上,杰克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擦了擦眼睛怀疑地看着他们,然后他翘着兰花指,摇晃着身体,问身边的大副巴博萨:“你!告诉我,是我喝多了吗?” 巴博萨阴阳怪气地回答:“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你喝少了。” 杰克恍然大悟:“啊…我就知道。”,随后,他去拿更多的朗姆酒,顺便把甲板上的“一家三口”忘了个干净。 不过在同意他们上船前,杰克在回信上也交代了《海盗法典》上的条条框框——从字迹上来看,或许不是他本人写的——卡喀亚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现如今,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杰克叔叔说的居然是真的,我们都以为他只是想坐地起价,把船票涨十倍。” “奇耻大辱啊!”艾伦摇着头说,“他连游客都载了,还当什么海盗?改行做观光船船长不好吗?” 甲板上,所有的海盗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嘲意。 卡喀亚提醒道:“可杰克船长不会变成深海怪物,还让你们知道自救的办法,他又让我知道《海盗法典》。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 杰森沉沉地反驳道:“单单是他让你知道《海盗法典》这件事,他就不可能是我的恩人。” 如果艾伦打算遵从法典行事,这意味着被丢下大海的只能是卡喀亚,这肯定不是杰森想看见的。 但这也不是杰森能反对的,不死的海盗们解开卡喀亚身上的缆绳,女孩顺从地垂着头,像个温柔的祭品,完全没有反抗。 达米安喊:“住手!”,愤怒中,他也挣开绳索,踢开一个海盗的手,抢过海盗的武器,顺便斩断了杰森身上的绳子。 海盗们乌泱泱地冲上来,仗着不死之身和两个蝙蝠崽缠斗,混乱中,达米安和卡喀亚四目相对。 卡喀亚的眼中充满哀求之色:拜托,不用反抗啊,让我下去看看! 达米安的眼中充满英雄气概:不要害怕,我们这就救你回来! 两人心中所想,目中表达的含义根本都是天差地别,完全是无效的交流。 卡喀亚只好主动爬到船舷上,含恨一头扎进深海——干脆不用海盗丢,她自己跳了下去。 遥远的海域上,驾驶着“黑珍珠号”的杰克·斯帕罗不断地打着喷嚏,揉着鼻子。 站在一旁的巴博萨,没好气地问:“你感冒了?” 杰克吸了吸鼻子:“胡说,我从不感冒,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对我议论纷纷,因为我太遭人惦记了。” 巴博萨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招人嫉恨还差不多。” 他可是记得,在酒吧里,杰克船长被姑娘们一人扇一巴掌,扇得嘴歪眼斜的场面。 爱德华从船舱里走出来,剪刀手“咔咔”作响,轻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哥谭?” 他会在这里依然是杰克的锅。 本来“黑珍珠号”已经在哥谭的码头停泊,麦克鸭也下了船,没想到杰克突然看见一伙仇敌在海上出现,匆匆忙忙地起航逃命,把还没上岸的爱德华一并带走。 爱德华沉默寡言,麦克又担心哥谭小偷多,只是多加关注提着的行李箱,浑然不觉身边少了个人,摇着尾巴挺高兴地走远了。 “别担心,”杰克拿着朗姆酒,边走边说,“我给亚当斯一家还有你的女儿寄了礼物,是非常好玩的游戏棋。巴博萨,记得吗?” 巴博萨嘟囔:“我只记得有一盘差点把我们搞死的游戏棋。” 爱德华震惊地看过来,杰克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寄的是普通的游戏棋,我在商店里买的,塑料的,只要三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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