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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木着脸站在床边，神情多了一丝狰狞：“元气蛊好用是好用，可是每被咬一口都是有代价的。” “十条虫子，咬十口就会失去两年命数，不过，能将你从阎王爷那里救回来，两年也值吧！” “今天这十条元气蛊倒是吃得饱饱的。” 柳芸恍然，果然是禁术。 以命换命就算了，元气蛊从中吞掉的好处未免也太多了。 被救的人用生命力去疗伤，同时也会失去部分寿数，而被吸食的生命力也不会全部度给被救的人，仔细一想，元气蛊的提成相当高啊，两头吃。 难怪总觉得爬回去的虫子好像大了一圈，脚也多了一些。 这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可惜，国师也不傻，没有去抓云昭的百姓。 否则，她一定不会让事情真的发生，直接以此为借口就能杀上门了。 “能成为国师，确实也有些脑子！”柳芸叹了一声。 虽然国师没有跳坑，可他依旧有损失。 这种救人，对他的消耗似乎很大。 永耀国师已经入定练功了，神情明显不轻松。 柳芸又多看了几眼，这才收回技能若有所思。 红叶凑上前：“主子，永耀那边可有闹起来？” 柳芸挑眉：“没有，国师的威慑明显很强，对于输掉比赛，他并没有心理负担。” “国师不生气，其他人也不会闹。” “不过，国师使用禁术的消耗似乎很大，若是永耀多一些重伤之人，又不得不救，那国师会不会频繁使用禁术？” 红叶想了想：“主子的意思是，像六皇子，秦相这种，他必然会使用禁术救人？” 柳芸挑眉：“对啊，他若是频繁使用禁术，感觉整个人会虚弱一段时间，或许……再谋划要杀他就会容易很多。” 红叶：“可六皇子和秦相，要让他们重伤也不容易，而且，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永耀肯定会猜到情况。” 柳芸轻笑：“那得动动脑子，三公主应该也算不得不救的人。” “三公主和龙煜若是在外惹是生非，被人打成重伤……至少也要轮两三次，国师才会怀疑。” “秦相嘛，那老狐狸倒是不容易闹事儿，不出院子也很难让他重伤。” “不过，国师还有其他弟子呢！” 红叶眼睛一亮：“主子的意思是……” 柳芸挑眉：“国师的弟子都比较骄傲自满，加上本身实力也不俗，外出更加容易惹事儿。” “相比六皇子和三公主，国师还更加看重他的弟子，也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救。”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红叶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柳芸：“不要操之过急，免得过早的露出了破绽。” “能让国师多出手一次，我们距离胜利就近一步。” “反正永耀使团不到明年开春不会离开云昭，可以慢慢计划，争取多成功几次。” 禁术肯定好用，可一定会有代价。 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对了，现在比赛完了，长公主也该出现了，红叶，安排一下，将长公主交给锦衣卫吧！” 红叶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柳芸看着一桌子美食，揉了揉饿得有些发慌的肚子，那虫子成功恶心到她了，得赶紧找点甜甜的事情来下饭。 第388章 这会儿感觉有点晕 又一次将技能放出去，柳芸看了两眼林子凡和白锦。 然而，白锦孕期嗜睡，这天还没有完全黑就已经睡着了，林子凡守在屋内，在烛火下看大理寺的卷宗。 大理寺那一波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想要捋顺可不容易。 柳芸突然想到自己的架空计划。 如今户部和工部已经接近名存实亡了。 这大理寺，呵呵……不是也可以用六扇门去替代？ 就是大理寺的消息渠道沉淀了这么多年，六扇门很难完全取代，看来，得想想法子。 这边没情况，柳芸不由自主的将视野拉到了虎国公府。 说来也神奇，原本说情况已经非常不好的虎国公，在辰阳郡主进府后，病情成功的稳定了下来。 这等玄学事件，柳芸表示她是神医也看不透。 之前仔细观察过虎国公，确实已经油尽灯枯了，如今虽然半昏半醒，可病情也确实没有恶化。 始终吊着那口气，也没有回光返照的现象。 神奇得很，以至于柳芸每次来虎国公府“晃悠”，都会看一眼虎国公。 最近，不少赌坊已经暗自开了盘口，就赌虎国公什么时候会死，生意好得很。 这些赌坊的靠山都比较强大，也是人精。 云昭和永耀这么热闹的比赛，除了第一场开了一次盘，后面两场都完全没动静。 每次开盘，九成九都会买云昭赢，比赛本身是有悬念的，可硬生生让下注的人赌得没有了悬念，赔钱的事儿，赌坊可不干。 不过，第一场的时候，赌坊给出的赔率还不错，明显也是了解过永耀的精兵实力的。 并且，赌坊不料太后会亲自下场坑永耀，实力是按照启王兵马计算的，所以云昭的赔率比永耀都高。 居然开出了一比二这等赔率，柳芸偷偷摸摸的换了不少人分散去下注，总共下了三十几万两，结果赌坊的人发现不对劲就封盘了。 可惜最后只拿回来七十多万，赌坊赔得心绞痛。 问题要账的时候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去的，赌坊敢不给？ 这会儿，柳芸每日观察虎国公的情况，也不好判定这丫的什么时候会熬不过去，不然又去赌坊割一批肉也挺好的。 “啧啧，这虎国公的身体一点都不正常，发展也不科学，不好下注啊！” 柳芸遗憾的去关注钱晗和辰阳郡主两人。 视野刚进去，柳芸就“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嘴的汤给喷了。 还好转头转得快……不过这一桌子就她一个人吃，倒也没什么。 不怪她反应大，实在是场面特别震撼。 辰阳郡主竟然不着寸缕的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运功。 而钱晗站在床边，一眨不眨，又非常紧张的盯着辰阳，似乎有什么情况就会出手的样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但是，架不住柳芸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莫怪莫怪，不是故意的……”柳芸念叨叨，希望不要长针眼。 辰阳不受外界影响，专心运功，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肉眼可见他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变得瘦弱纤细起来。 钱晗虽然担心辰阳，可看到这一幕依旧震撼不已。 辰阳借着受伤，已经躲得太久了，再不出现，钱老夫人等都得起疑了。 而且，缩骨功有百日的时间限制，不可能真的等到百日才练一次，据说，间隔时间越长，也就越痛苦。 钱晗虽然不太愿意，却也不希望辰阳受太大的罪。 噼里啪啦的骨头响起，辰阳的脸就痛苦到狰狞了，身上瞬间汗如雨下，令人无法忽视。 钱晗伸手，却又不敢碰到人，半路又缩了回去，拳头青筋暴露。 他没有忘记新婚之夜辰阳恢复男儿身时的痛苦，但是没想到再看，会心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辰阳咬着唇，没有半点声音，让钱晗更觉得窒息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实则就够柳芸在屋内转了两圈，辰阳已经运功完毕。 汗水凝在辰阳的睫毛上，仿佛泪珠，睁开眼颤动，才将那一抹脆弱落了下去。 辰阳顾不上其他，第一时间低头一看，脸色变了变，更白了一分。 钱晗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还痛吗？” 辰阳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失败了。” 钱晗手一顿，垂眸看了看：“哪里失败了？你现在的骨架就是一个女孩子。” 辰阳：“……”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辰阳闭上眼睛，准备再运一遍功。 钱晗脸色一变，伸手搭在辰阳肩膀：“行了，别再练了。” 被这么一打扰，辰阳无法入定，睁开眼，有些许气馁：“失败了，还有地方没缩回去。” 说着，眼神瞟了瞟不可描述的某个地方。 钱晗坚持：“别练了，没关系，现在是冬天，穿那么厚的衣服谁能知道？” 辰阳：“……” 可是，感觉一点不安全。 柳芸的视野在屋内转圈圈，好想过去看看，但是又觉得不太妥。 只能竖起耳朵听两人的话，脑子的发散思维已经飘远了。 啥意思？ 啥没缩回去？ 看两人的视线方向，不会是毛毛虫吧！ 功法出问题了？缩不回去了？ 哎哟喂，两个大男人，能不能穿件衣服再聊？这大冬天的，即便屋内烧了地龙，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也容易寒气入体哟！ 就在柳芸急不可耐，打算过去看一眼的时候，钱晗已经拿了女式的亵衣给辰阳穿上了。 柳芸重重的松了口气，才惊觉自己刚才视野一直转圈圈，这会儿感觉有点晕…… 钱晗扶着辰阳到桌边坐下：“以前运功有这么痛吗？” 辰阳伸手去拿茶壶，想倒杯水喝。 钱晗眼疾手快的帮忙倒了一杯，递到辰阳手上。 辰阳喝了一口才说道：“没有，应该是上次被迫散功的原因，而且，自从我练好了这门功，从未保持男儿身这么久过，也有一定的原因。” 钱晗叹了一声：“贤王，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样的功法，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辰阳：“应该是皇室的藏书阁，里面有很多残缺的功法和典籍，很多书册年代已经非常久远，根本不会有人记得。” 钱晗眼睛一亮：“那我们找机会去藏书阁找一找，说不定只是贤王漏掉了呢？” 辰阳摇了摇头：“我找过的，找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失望。” 钱晗：“……” 气得一巴掌拍桌上：“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让贤王自己练一练这门功法，让他尝尝这缩骨之痛。” 辰阳笑了笑：“这想法不错。” 柳芸惊起，她发现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辰阳郡主整个人的状态变了。 第389章 宣进宫就是 以前的辰阳，阴沉、尖锐、甚至愤世嫉俗。 看谁都带着一股气，整天就想着搞事儿，有种要拉天下人陪葬的恶意。 可现在的辰阳，连笑容都干净温和了。 即便是刚刚才经历了一番痛苦，听钱晗提到贤王，也没有了以前的气性，不再是那种我一定杀了他，肯定让他不得好死的锐气愤慨。 整个人就那么柔和了起来，反倒是提及贤王，钱晗在那愤愤然，咬牙切齿的升起一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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