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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看，这尊白玉观音怎么样？玉色水头都是极品，听说太后娘娘在凤翼宫弄了一个小佛堂，应该有用吧！” 沈丞相看了一眼那半人高的白玉观音，这么一大块极品好玉也太难找了吧，而且雕工也是顶尖的，有加分的。 “啊，你给太后的？” 不是，他以为夫人给她亲娘寻的呢？ 沈夫人不以为然：“我娘那儿已经有了，太后的佛堂是新的，” 沈丞相：“……你真的觉得太后信佛？” 沈夫人迟疑：“看起来，确实不太像，但是，我听说太后娘娘每天吃饭之前都会去小佛堂上香拜拜，应该是喜欢的……吧！” 沈丞相狐疑：“太后娘娘还有这样的喜好？” 他更不明白，自家夫人为何那般崇拜太后了。 想当初，长公主的桃源文会上，两人还针锋相对交手了一次。 难不成就是那次过后，夫人就被折服了？ 被夫妻俩议论的太后娘娘还在凤翼宫苦逼的研究着地图。 疫情快速的得到了控制，柳芸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派人调查的同时，认真看了看红河镇附近的风云河走向。 确定在流经红河镇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路过两边高山的峭壁后，又继续有了二百七十度的转弯。 后面还有好几个连续的急转弯，七弯八拐的横穿一座森林里的高山地段，出去后才有人烟。 大概计算了一番，柳芸终于放心了，这样的距离，红河镇还真有可能是最后的感染区。 当然，还有支流流经的村子，需要人手一一检查。 红叶：“主子，风云河的尸体白骨都打捞得差不多了，全部火葬了。” 柳芸点头：“这样的后遗症可不能再来第二次。” “对了，让红河镇熬过的药渣都倒入礁石区，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作用。” “等疫情彻底过去，河水没问题了，再捞起来，疏通河道。” 这个过程肯定是缓慢的，等明年天气热起来再疏通就好了。 红河镇那么多人服用过的药渣，肯定已经堆积如山。 倒入河水中还能继续消灭病毒，能被河水冲走，也能继续福泽下游的人。 当然，这是为了尽可能的净化风云河的河水，并不能把河水变成药。 第418章 有什么损失呢 这种方式的作用或许微乎其微，可只要有，就比没有好。 柳芸也没期待这些药渣子能够强悍到将病毒全部杀光，那可不现实。 真要这样，还不如直接洒生石灰之类的其他药剂。 纯粹是觉得中药，无污染，能对付一点病毒，就对付一点。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疫情，多少有些原因是她当初没交代好的缘故。 如果当初处理尸体就交给信任负责的人，也就没这回事儿了。 何况，事情并不需要她去做，只需要她考虑好，吩咐一声就行。 柳芸也就不嫌麻烦，能多说一句就多说一点，希望之后不要重蹈覆辙，再发生这样的偶然。 所以，这次事件柳芸能想到的，都会事无巨细的交代，显得有些啰嗦。 红叶点头：“好的，奴婢会传信给陆冲。” 柳芸叹了一声：“若是有时间，就将药制成药丸，免费发给感染的老百姓。” “特别是村子里，如今想买药很难了，就算知道药方，他们也买不到。” “按照计划，将贵的药方制成的药丸，卖给有钱人，价格不需要太低。” “便宜药方制成的药丸，就免费发放给患者，争取能让偏远的地方直接掐断根。” 红叶点头，好奇的问道：“可是，外人并不知道有一张便宜的药方啊！” “我们制成的药丸是分了等级的，可外人只会觉得是一样，那些有钱人会愿意花银子？” 他们制成药丸，肯定不会造假。 卖给有钱人的药丸一定掺杂了贵重药材，最多份量有所增减，但是绝对不会滥竽充数。 这种份量的增减，是太后将韩御医方子优化之后的结果。 用最少的量，达到最好的疗效。 柳芸：“无妨，从疗效上下手就是。” “对外说卖钱的，贵重药材含量多，见效快。” “免费提供的，贵重药材少，见效慢，需要多服用一些日子。” “另外，尽可能的宣传到位，没病的不要服用，是药三分毒，这是针对这次时疫的药，没有感染的，若是服用会造成身体虚弱，得不偿失。” 这倒是真的，为了消灭病毒，方子里有几味药非常霸道。 没病服用，于身体无益，若过量，还会对身体有损。 尤其一些体质特殊的人群，说不得伤害性很大。 这么一番解释，足以完美隐藏她拿出了一张廉价方子的事实，同时还能杜绝一些传言服用药可以预防时疫的说法。 这样，就会少很多人抢免费药，免得真正感染的反而拿不到药。 毕竟，感染时疫的人到底比没感染者的数量少很多。 这种时候，影响力极大的帝京日报就立功了，还有之前直播过比赛的茶楼酒馆等等地方，赚过的说书人都卖力宣传，消息很快传遍了帝京城，并往外辐射。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很相信如今的朝廷。 只有极少数人会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总觉得吃了药肯定比没吃好，肯定能让自己不感染。 这部分人瞎掺和已经不影响大局。 加上朝廷鼓动，花钱买药就等于捐赠，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拿到药，就能根治疫情，未来将不会再有人感染之类的云云。 也是大部分民众都有一腔热血，有国家集体荣誉感，也想疫情快点过去，不缺那点银子的，纷纷慷慨解囊，自觉不去拿免费药。 领取免费药的事儿，柳芸交给了帝京府尹将功补过。 有之前乱扔尸体造成疫情的罪过在，帝京府尹等人会尽心尽力的把这事儿办好。 此事，谁也不敢再马虎。 之前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呆在锦衣卫的昭狱里呢，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韩芪休养了几日，就参与到了病人的照顾救治工作里，对医者来说，集中这么多病人，就算不是时疫，也能增加不少把脉经验，实在不容错过。 等病人院子不那么忙了，韩芪就遵太后之命，开始帮忙制作药丸。 因为是类流水线的制作方式，韩芪接触到的是制作成药丸的那一步，并不是很清楚爷爷的药方被优化了。 主要药材还是那些，至于细微的份量差别，不是依靠闻和尝就能完全辨别出来的。 毕竟，改变后的方子并不影响效果。 因为国师受了外伤，龙煜有特意出门买药。 如今帝京城内的药材整体都在上涨，所幸金疮药还能买到。 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龙煜对云昭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民众的凝聚力太强了，有些人家没有人感染时疫，依旧会花银子买一些回去备用，主要目的是花银子，让朝廷有钱收购更多的药材，治疗更多的普通老百姓。 龙煜不知道永耀的老百姓遇见同样的事情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至少云昭做到了，就会很难对付。 大街上，还随处可见有人分析朝廷的举动，并不是无的放矢的。 “那药方虽然有效，可是很贵啊，朝廷都是免费给老百姓的。” “若是家境还好，能够花银子支持，国库也不至于那么空啊！” “想想现在的药材价格，高得离谱，朝廷收购药材得花多少银子啊！” 掰碎了解释，让不识字，不关心外界情况，不懂朝廷举动的人都能明白前因后果。 真实意义的让所有人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当然，大家都懂了的后果就是，之前收购药材的药商，趁机抬高价格，奇货可居的商户遭殃了。 民众的口碑差到了极点，生意自然不可能再如以前。 时疫有了治疗办法，加上朝廷还有一系列应对措施，老百姓是彻底安心了。 从恐慌中解脱出来，才发现已经过了腊八，到了腊月十五。 距离过年已经很近了。 所有人才匆匆忙忙的开始准备年货。 不少商家虽然生意不太好，可好歹有，毕竟卖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被替代，那老百姓也会边骂边买。 当然，东西的价格已经被朝廷警告恢复原价了，没有涨价的余地。 欲哭无泪的是粮商，锦衣卫放粮之后，帝京城的老百姓几乎都不缺粮了。 缺粮的人，那是本身就生活困难，原价都不太买得起的。 粮商的生意特别差，又在朝廷和老百姓心里留了底，败了口碑，囤积的粮食一时之间没有了销路。 不少人只得降价售卖，反正不会亏本，最多赚得少一些罢了。 柳芸见时机成熟，立刻让人开始用朝廷的名义购买粮食，把之前开启的粮仓重新填满。 因为粮商的价格低了，所以同样的价钱能够买到更多的粮食。 这么倒手一次，粮仓的粮食反而多出好大一部分来。 见状，有人就禁不住拿这事儿去洗涮启王。 毕竟启王当初是拿这事儿攻讦过皇帝太后的。 现在再看，粮仓有什么损失呢？ 说到底，还是启王的眼界狭窄，半罐水响叮当，还在那瞎嚷嚷。 这让立志要修身养性的启王，又忍不住生气了一波。 第419章 吃人嘴软 所幸启王这人虽然荒废发福了，可那些年也是剿匪打仗出来的。 就算留了一些暗伤，可脑子动得少。 每当被太后坑，气归气，可他很少自己联想，造成二次生气。 所以，启王没姜太师想得多，也就没姜太师气得多，虽然偶尔会气得脑子缺氧，可还没有中风的迹象。 柳芸就觉得，这人特别抗造。 倒是启王妃吓得不轻，因为有姜家的前车之鉴，立刻请了太医给启王把脉。 加上启王妃娘家不极品，也没有夫君摁死自家弟弟的事情闹腾，启王府倒是不像太师府那般鸡飞狗跳。 不过，对外事宜，启王妃就有心无力了。 军队的人无论有何种想法，还有上位者压着，短时间内不会找上启王府。 对此，柳芸多少有些遗憾，启王肚子都胖成球了，身体居然还可以，气这么多次也没有中风的迹象。 果然祸害遗千年啊！ 柳芸通过技能能看到，整个帝京城一扫之前的颓废，多了一丝过年的喜庆。 红灯笼，红纸窗花，红纸对联等等，一夜之间布满了帝京城，连附近的村落在锦衣卫带着药访问过之后，也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状态。 这时代的过年，非常的有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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