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供奉的竟然不是佛像,而是一面墙挂了各种佛像画。 这样……地盘倒是占得少,供奉也挺多的。 唯一比较不马虎的是那张精致的供桌,摆了三个香炉,然后满是贡品。 柳芸随意的将供桌上的一个锦盒递给皇帝:“看看吧,再做决定也不迟。” 皇帝纳闷,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幅画,内心震惊。 期待的打开后,才震撼的说道:“母后,这……” 《云溪图》怎么会在这里? 柳芸淡淡的说道:“第三次比赛的筹码谈判,永耀就索要过《云溪图》,哀家就开始怀疑了,尤其他们的态度还挺强硬的样子,宁愿加一些筹码也要谈判。” “后来虽然改成了欣赏一个时辰,可哀家担心永耀贼心不死。” “便寻了一副能以假乱真的云溪图替代,以防万一。” “毕竟,《云溪图》这样的宝贝,只要见了就会更想拥有,哀家可不放心永耀的人品。” 皇帝一脸懵逼:“那幅画是假的?” 柳芸点头:“嗯,临摹的而已,现在看来,永耀果然居心不良。” 皇帝纳闷:“不是说画圣顾亦行的画很难模仿吗?” “怎么会有以假乱真的假画?谁画的?” 柳芸早就想好了理由,淡定的说道:“很难模仿,不代表不能模仿,民间有很多高手。” “顾亦行的画风再奇特,那也是人画的,若是有人仔细研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能出一两幅以假乱真的不稀奇。” “哀家有心寻找,而且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总算寻到了,这才让永耀没有得逞。” 知道《云溪图》还好好的,皇帝顿时放松下来。 “辛苦母后了,怪不得母后的银子总是不够用,应该花费了不少吧!” 柳芸:“嗯?” 都说皇帝是最爱脑补的生物,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她之前赚银子也坦坦荡荡的,谁还嫌银子多? 在皇帝眼里就成了她缺银子? 皇帝以为自己猜中了:“母后还有银子用吗?过年恐怕得打赏一些东西出去,待会儿儿臣让人送一些过来。” 柳芸:“……” 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能说自己还有? 当然得没有啊! 见皇帝看了魏岳好几眼,柳芸了然,皇帝又在想《云溪图》为何会出现在凤翼宫,不该在他的私库里吗? 而能够开启私库的,只有魏岳。 虽然初衷是好的,可皇帝想到了这件事情的本质。 柳芸装着不知情,缓缓的说道:“哀家也只是猜疑,并不能肯定永耀一定会动手。” “所以,前几日得到那幅能以假乱真的,就让魏岳把真的拿出来给哀家看看。” “之前太监副总管来寻画,哀家就特意将那幅假的给了出去,哀家原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保全了真画。” 说罢,柳芸暗中给了魏岳一个眼色,让他好好说话,尽量把自己嫌疑撇清。 皇帝越来越能担事儿,肯定就没原来那么好忽悠。 皇帝身边的人就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魏岳理会:“皇上,第三场比赛结束后,太后娘娘就说想看看《云溪图》,奴才并不知道太后娘娘有这么多考量。” “在疫情得到控制的前天晚上,奴才将此事告知了皇上,皇上同意后,奴才前几日才将《云溪图》给太后娘娘的。” 皇帝恍然,这么一说,他很清楚的想起了有这么回事儿,禁不住为自己的怀疑有些讪讪的。 “幸亏母后这么做了,否则,《云溪图》就保不住了,听护送画的太监说,在抢夺的过程中,有火星子溅到了画上,若是真的,即使抢回来,估计也有了瑕疵。” “这宝贝可能就毁了。” “不过,有人真的能画出以假乱真的云溪图吗?那价值也不菲啊,这么毁掉依旧有些可惜。” 物以稀为贵,就算能临摹也是凤毛麟角,价值就会上涨。 柳芸:“是挺可惜的,不过,为了保住真的也没办法。说来说去,还不是永耀使团有贼心,居然花这么长时间来谋算云昭的宝贝,其心可诛。” 柳芸和魏岳对视一眼,内心都松了口气。 当初考虑到这茬,确实让魏岳先给皇帝说过。 那个时候,她做母后的想欣赏一下《云溪图》,皇帝也不会拒绝。 如今,果然成了解释的关键。 皇帝冷笑:“对,永耀早有准备,锦衣卫上门,他们已经收拾东西逃走了。” “不过,那么一点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出城,必然还在城里。” 柳芸:“既然真的《云溪图》还在这里,城门就不必关着了,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 皇帝皱眉:“就这么放过永耀使团了?” 柳芸:“哪能啊,该通缉的还是通缉,若是什么都不做,永耀使团怀疑画的真假,就还会打云溪图的主意。” “没有千日防贼的,不妨将前因后果广而告之,然后发出通缉令,让云昭的赏金猎人,和老百姓都行动起来,举报有奖,抓住罪魁祸首有大的回报,看他们往哪儿逃?” “这里毕竟是云昭,他们一定会寸步难行的。” “而我们,其实没有必要一定得抓住他们,费时费力不说,真的抓住了,也不可能直接杀了啊!” “到时候永耀不承认那些筹码了怎么办?说不得还是要放回去,何必抓回来养着?” 让永耀使团一群人过得犹如过街老鼠,每日心惊胆战的不香吗? 这样的俘虏,还不好虐待呢,好吃好喝的供着才憋屈得慌。 皇帝恍然大悟:“确实如此,还是母后想得周到。” “儿臣就一心想把人抓回来……不过。若是赏金猎人和老百姓抓住了送来怎么办?” 想想也是,现在秦相就在锦衣卫的昭狱里,可真的不能虐待,每日的吃食还不能怠慢,糟心得很。 柳芸轻笑:“他们准备这么充分,没那么容易的 。” “若是真的抓住了,到时候再说。” 真的抓住了,肯定看俘虏的身份啊,若是国师龙煜之流,用来威胁永耀皇必须承认比赛筹码多好? 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再想办法也来得及。 于是,皇帝又表演了一通龙颜大怒,虽然将城门打开了,却贴告示将真相告知了天下。 永耀使团众人从邻国来使,变成了通缉要犯。 云昭的老百姓知道真相后,有些人也不急着出城了,纷纷瞪大了眼睛寻找永耀的人。 第425章 是会上瘾的 作为云昭人,就没人不知道云溪图。 当年就是《云溪图》的指引,才有了开国先祖的龙袍加身和现在的云昭皇朝,不少人都以此为信仰。 永耀王朝的人抢夺《云溪图》就等于抢夺云昭的国运命脉,不就是想要云昭灭国吗? 很多人都知道,灭国或许不是最可怕的,是灭的过程,战火一起,生灵涂炭,这日子肯定不好过啊! 于是帝京城内正常生活的永耀人就遭殃了。 不仅被左邻右舍的盯上,还被锦衣卫搜家,不敢有任何怨言,平日里出门还各种指指点点,那日子不可能好过。 来云昭做生意的永耀人感受最为明显,生意一落千丈不说,还会被异样的眼光打量,甚至,一些激进分子还会砸店。 以往倒是不用避讳的说自己是永耀人,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这一茬。 虽然在云昭帝京的永耀人并不多,可到底还是有的,内心都忍不住对永耀使团怨念,好好的,为何要抢云溪图? 自己国家的皇室,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幸好大部分人因为永耀和云昭的比赛,都见过永耀使团的人,对了,永耀使团进京的时候也被围观了,所以很多人都认识那些脸。 对在云昭做生意的永耀人,会有迁怒,还不至于乱安罪名。 柳芸技能跟踪,很容易发现永耀使团都藏到了双月楼。 而双月楼存在这么多年,别有用心,从未对外说过他们是永耀人。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是永耀人,在云昭也是有户籍的,无论是谁来查,这都是云昭人开的。 所以说,真正的卧底,绝不会对外表明自己是永耀人。 此时此刻,双月楼的楼主一脸愁容,让几位亲信伺候着昏迷的国师和六皇子。 “其他人都安排好了吗?”楼主不放心的说道。 双月楼不可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国师和龙煜带着人去“欣赏”云溪图时,为了以防万一,那些人就化整为零的出了城池。 楼主在周围买了山庄,也悄悄发展了一些下线,分散了藏人还是可以的。 可国师和六皇子伤得重,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出城。 “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为了云溪图而关闭城门,若非早有预料,密室挖得隐蔽,只怕根本躲不过搜索。” 心腹一:“可是楼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心腹二:“对,若是药物味道太重,恐怕会让锦衣卫发现什么。” 楼主忧心忡忡:“对啊,听说锦衣卫找人找东西最厉害了,可国师和六皇子伤得这么重,不上药也不可能。” “哎,只能尽量了,就说我受了寒,这几天都在吃药,有药味很正常。” 自己人对好口供,锦衣卫也差不多上门了。 正好是林阴带队,闻到药味就询问了一句,听到双月楼楼主的回答,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番就离开了。 “大人,不对啊,那药是金疮药的味道,跟风寒药不一样,那楼主在说谎吧!”出了门,有属下说道。 林阴笑了:“你懂药理?” 那属下憨憨的摸了摸头:“倒也不是懂药理,主要金疮药用得多,无论什么改良药方,味道八九不离十,所以很熟悉。” 林阴:“行了,把疑惑放进肚子里,这事儿就当没发现,后面有计划。” 目送锦衣卫离开,楼主等人才松了口气。 柳芸估摸着国师和龙煜没那么快醒过来,就收回了技能。 “只要国师醒了,他们就好得快了。” “通知凤池,绝对不能让国师祸害了云昭的百姓,现在撕破脸了,他们身边又没有太多永耀人,难保不会对云昭百姓下手。” 红叶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永耀使团从明到暗,日子变得艰难起来,接下来不知道要怎么行动。 柳芸倒是希望他们能引出越来越多潜伏的棋子才好,就算现在不动那些棋子,可明棋总比暗棋舒坦。 青叶走了进来:“主子,无极大师什么都不知道,还紧追着国师呢,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双月楼了。” 柳芸:“嗯……就让大师暂时受累一会儿,做戏也得要有些真的,猎物才能相信自己骗过了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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