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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越发沉默了，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什么问？难道太后不知道吗？ 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传承下来的吗？ 老者认为太后在故意洗涮他，自然什么都不想说。 柳芸则是想套一些信息，不过，她估计老者知道得也不多，可总比她和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强。 对于八大望族，除了觉得势大，在士族中的名望相当高，其他一概不清楚。 当初先皇根本没来得及交代就咽气了，这倒霉催的。 至于本该存档在皇宫的一些资料，也在先皇儿子混乱的夺嫡中遭遇了报复性的毁坏，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 柳芸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可惜没有证据。 算了，她庞大的情报组织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完善了。 偶尔有些消息也可以用诈的，迟早能比皇室原本的资料更加完善。 虽然多费一点功夫，可准确性和可信度更高。 不过，遇见能诈消息的人还是不能放过。 柳芸挑眉：“看你这反应，八大望族也有很多高手啊！他们八大家向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皇室一对八肯定比不过！” “也是，八大望族的传承比云昭的历史还悠久，族内拥有多少高手，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那你一个残废的巅峰高手投靠过去有什么用？落难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他们又不缺你这一个，还需要耗费不少珍贵的资源，只怕重新培养一个巅峰都够了，为啥要你这么个老不死的？” 老者脸色顿时成了调色盘，各种颜色轮着来了一遍，一口气茬在心口，咳得仿佛肺都要出来了。 柳芸戏谑的看着他：“还能活着啊，韧性不错，不妨说点什么，让自己活得有价值一点。” “如今你可是在哀家手里，还是小心点为好，信不信哀家让你自生自灭去。” 老者把自己呛得不轻，咳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柳芸也不急这点时间，等着他缓过来：“怎么样，可想清楚了？” “没有的话就安排一个地方让供奉去想想，反正哀家今晚上还挺忙的。” 老者悲愤：“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柳芸冷哼：“不啊，你是被龙欺，哀家个人而言，根本没兴趣知道你那点破事儿。” “不过是云昭这条龙需要，是龙搁浅滩的小皇帝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说谁是犬？云昭皇室？还是先皇？” 反正她不认。 老者：“……” 恍惚的想起，当年的柳婕妤有这么厉害吗？ 他为什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最终，精神萎靡，略微颓废的泄了那口气，老者郁闷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打是打不过的，太后身边都是高手，特别是那小女孩，竟然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简直太荒谬了。 两个丫鬟虽然低了境界，可拼命的话也能让他伤上加伤。 然后说又说不过，还能拼命不成？ 柳芸偏头想了想：“当年先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又是为何？” “你们这么多高手保护，何至于走这么一步臭棋？” 老者似乎也不意外，反而笑了一声：“具体为何，我们几个供奉真不知道，或许那几个暗龙卫高手很清楚。” “毕竟先皇不可能无缘无故得到消息，先皇知道的，都是暗龙卫传递的消息。” “我们几个供奉只是被请去镇场子的，确实也是听命办事儿，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会问。” “身为供奉，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柳芸嗤笑一声：“看把你能耐的，莫非这还值得骄傲了？” “说到底不过是别人雇佣的打手，遇见事情就拉出去溜溜，区别在于雇佣你们的是一国之君，本质上跟武行的镖师有什么不同？” “倒以为自己很高尚了？真是……哪来的优越感？” 一开口就让她行礼？ 她都没在意他的礼仪不好呢！ 老者：“……” 这太后吃炸药了还是咋地？每句话都这么怼人？ 他只是习惯了自己身份和突破巅峰后的高高在上，自以为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常理。 可太后小心眼，也不吃他这套。 柳芸越发觉得这几个供奉挺废的：“所以呢，你们过去遇见了什么人，也都做了什么？” 先皇花了多少资源养着他们啊，可用的时候肯定非常少。 没想到好不容易用一次，还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这人还嘚瑟呢，私以为有了很大的功劳。 老者气得想吐血，一口郁气积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还能怎样，自然是遇见了永耀国师，没想到他竟然是万蛊谷逃窜的长老，打疯了放了好多虫子出来，我们最先也不清楚他的身份，没有这方面的防备就中招了不少人。” “我们三个是幸运的，一开始没被咬到，后来反应过来就不让虫子近身，才活到最后。” “万蛊谷的虫子有多毒，天下皆知。” 第498章 都是些什么人啊 “永耀国师身为万蛊谷的长老，当年又携带了万蛊谷不少家当逃离，他存了心要杀人，只要被咬的都活不了。” 柳芸难以置信：“你们一见面就打起来了？” “难道一句话一个字没说，一个眼神都没使？” “你搁这儿忽悠哀家呢？不提永耀国师为何突然隐蔽的出现在云昭帝京城，就算为了对付这么一个高手，值得云昭皇帝亲自带人去吗？” “而且，对方就一个巅峰，却杀了你们这么多人？” 不是，永耀国师有这么厉害吗？ 柳芸禁不住想了想，非常怀疑……此人面对凤池就跟面团似的，不想任人揉圆搓扁，就只有自己先滚，速度还要快。 老者有些生气：“永耀国师自然有带几个高手过来，总体实力确实远远不如先皇。” “但是，太后娘娘小瞧了万蛊谷的手段，全盛时期的万蛊谷光靠名字就能吓退敌人。” “那蛊毒一沾染就可能死一片，整个江湖几乎闻风丧胆。” “如今万蛊谷虽然没落很多年了，可当初永耀国师携带了万蛊谷那么多家当，蛊虫多不胜数，打疯了几乎没留手，我们能护着受伤的先皇回到皇宫，没有全军覆没已经很好了。” 柳芸：“不过是给自己无能找了个借口而已，现在再看，跟你们被对方团灭有什么区别？” 还活着的三个不仅没了心气儿，也快没了人气儿。 早知道这仨巅峰高手是这样废的，她也不至于忌惮这么久。 用绝世就敢挑战了。 老和尚还跟她扯什么不成文的高手之间的约定，这三只也要有闲心管府邸之外的事啊！ 老者气得破罐子破摔：“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柳芸：“那你们不知道永耀国师跟随使团来帝京城了吗？” 老者硬着脖子：“知道又如何？” 柳芸冷笑：“不是自诩皇朝的功臣吗？明知道永耀国师这么凶残，你们三个有谁提过哪怕一个字？” 见老者想辩解，柳芸直接堵了回去：“就算你们不能出面，不能传递消息给皇帝，难道还不能告诉三大辅臣一声吗？” “可你们做什么了？” 三大辅臣绝对不希望改朝换代，换了一个皇帝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若是知道消息定然会想方设法通知皇帝的。 然而，三大辅臣对永耀国师没有半点警惕，只能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先皇的遭遇。 而她，也是因为自己中的蛊毒和一些推测才盯死永耀国师的。 老者噎着，眼神闪烁。 这人啊，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被这么吐槽，顿感十恶不赦了。 可是他不可能认，忍不住狡辩：“我们已经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去对付永耀国师？” 柳芸：“你们对付不了，有人能对付啊，呵呵……知道皇室没人，你们却还帮着三大辅臣，先皇那些年的供奉都喂狗了吗？” 老者脸色气成了猪肝色：“谁能对付？” 柳芸：“皇室没人，皇国寺也没有么？” 老者再次噎着，忍不住又是一阵急咳。 龙凝好奇，这人抗造能力也不错啊，居然还没被主子气得心肌梗塞。 也好吧，主子还没问完呢！ 柳芸：“得了，人品就这样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自己有了认知更好。” “别整天装高尚，哀家觉得眼睛痛。” “说说吧，你们打之前都说了什么？” 老者迟缓了好一会儿：“确实没说什么，就几句话。” “感觉先皇和永耀国师应该之前见过面，并且谈好了什么，应该是靠这一场战斗的输赢来决定什么赌注。” “结果，两败俱伤，都没有赢。” 柳芸不爽：“哀家不要听你觉得，也不要听你的看法，你只需要说你看到的，听到的就行了。” 别人的感受很容易先入为主，哪怕这人是对的，她也想自己去判断。 老者憋了半晌，也没勇气说自己忘记了。 这事儿让他躲到了现在，生活质量直线下降，而且打得那么惨烈，根本不可能忘记。 “一见面，先皇就说‘准备好了吗？’” “永耀国师说‘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开始吧，身为一国之君，还不至于输了反悔吧！’” “先皇说‘输了，还请国师滚出云昭，回去告诉你主子，有些东西早就不是他的了，不要总是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再然后就开打了……” 柳芸琢磨了一下，有些东西，应该就是云溪图。 可是，这并不能解释先皇是如何知道永晖开国皇帝的私人皇陵的建造图跟云溪图有关的。 显然，永耀国师和使团都不知道，才会一直试探和猜测。 “这么说，当年的供奉到底有几人？” 先皇那坑货，把供奉的位置捧得那么高，跟永耀国师的超然地位一样，人数对外竟然是未知的。 很多人都知道有供奉高手，可具体有几人还不是很清楚。 反正，也没人能冒充供奉，一般人也接触不到，竟然就瞒了下来。 而且，这供奉的职位是先皇独创的，先皇之前是不存在的，总不能白养这些人吧，肯定还有另外的大用处才对。 先皇定然是用来谋政绩的。 老者：“八人，最后只剩下三个。” 柳芸瞪圆了眼睛：“不包括暗龙卫的高手吗？” 老者：“不包括。” 柳芸咂舌，比想象的多多了。 先皇养这么多巅峰高手先不说容不容易，主要云昭一直太平着，他要干啥？ 就算养着好看，听起来也好听，可他并没有对外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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