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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了然，之前有想过，现在只是确认了而已。 主要这两人确实谈不上什么牵扯。 柳芸突然说道：“摄政王来了帝京，你可知晓？” 杨霁无所谓：“当然知道，又没有隐藏。” 柳芸轻笑：“你可知道摄政王在找什么？” 杨霁一愣，醒悟过来，这才是对方今晚上审问的目的吧！ 敢情刚才的一波询问是真的不在意？ 他若咬死不说，估计就没之后了吧！ 又将他的现状告知就是让他什么都无所谓了，然后说出她想知道的东西。 杨霁：“……” 就算太皇太后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果然对什么秘密都没了保留的想法。 他也不是那么相信柳芸的，但是这件事系统跟他说起过，所以他知道是真的。 至于让他好死，能不能回去……他也无法验证。 但是很明显，他希望这是真的。 让他自杀是没勇气的，为了求个好死，他也得配合太皇太后。 不过，习惯性的，他还想拿捏一下，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或者确认一番能不能回去，也图个心安。 何况，对方已经得到了无限空间，那储物戒指其实没用，若能让他带回现代也好啊！ 此时此刻，杨霁已经完全忘记了空间戒指并非灵魂绑定，没有系统兜底，他根本带不走。 而那个球形空间实在太大，杨霁一直以为是无限的。 一瞬间想了很多，杨霁开口就很谨慎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明显不安好心。 柳芸悠悠的道：“需要考虑这么久吗？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能从摄政王那边得到消息吧！” 杨霁：“……” 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有多可怕，直接点明他“想”，是已经确认他一定知道吗？ 柳芸原本也不知道，不过看杨霁还想讨价还价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 杨霁最终妥协了：“欣月出了大事，有可能涉及王朝的生死存亡，摄政王等人自然很焦急，一直在想办法解决。” 柳芸嫌弃：“说重点，哀家知道。” 杨霁诧异，太皇太后都知道欣月遭难了？ 为啥对摄政王还这么客气？ 难道不该乘胜追击，吞并了欣月吗？ 看出杨霁的想法，柳芸无语，这男人真以为自己开挂就是龙傲天啊！想灭哪国就灭哪国？ 不说欣月和云昭有天然的屏障，云昭就算有飞行兽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就是云昭敢露出吞并欣月的念头，永耀和大临就会趁机占便宜，当别人是傻子还眼瞎不成？ 而且，或许将欣月打下来容易，可后续管理有很多问题，哪是说打就能打的？ 难不成前脚打下来，后脚就分离出去了，除了兴起了战争，还留下了什么？ 杨霁觉得这就是妇人之仁，不过他也管不着了：“欣月因为全民研究毒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岔了，这些年暴露出了生育问题。” “生育率低，有问题的婴儿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传宗接代必然要出问题。” “而且，还有一部分女人当家做主，忙碌得不行，不想生孩子……总之，这事儿欣月很多人都心里有数。” “尤其是这两年，生育率断崖式降低，摄政王等人才慌了。 ” 柳芸恍然，原来如此。 那这问题的确很严重啊！ “这两年？”柳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杨霁，不就是这位出现后的事情？ 这件事突然爆发，肯定跟这人谋夺了一部分欣月气运有关。 如果没有杨霁，这事儿也会爆发，但是循序渐进，欣月皇室未必研究不出办法。 现在这样措手不及才是最难的。 杨霁没听出柳芸的话中深意，还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说了开头，再开口也不难了：“摄政王去参加六国盟会是顺带的，主要是为了取东西，想要解决现在的危机。” 柳芸：“什么东西？” 杨霁摇了摇头：“不清楚，欣月的男人没什么地位，你以为他们会告诉我吗？” “好像是摄政王等人翻阅了什么古籍，发现曾经的欣月研究出过解决办法，只不过当时欣月没有这样的问题，所以不需要，因此被某位祖宗用来陪葬了。” “这是我偷听来的，具体什么东西就不清楚了。” 系统在手，杨霁为了颠覆欣月的政权，还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了解了王朝不少事情。 关于这种困难，在杨霁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只要欣月成了男尊国，女人在家无所事事，不生孩子还能怎样？ 也就是欣月皇室还想维护女人的统治地位，才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 柳芸可不管杨霁那点奇葩想法，他根本没抓住重点。 重点根本就不是女人生不生的问题，而是生育率断崖式降低了，还有孩子不正常的问题。 欣月研究毒术，这是把自己给整了？ “还有没有别的？” 消息很惊人，没想到欣月瞒得如此之好。 闹大了，估计紧挨着欣月的地归皇朝和永耀王朝会率先按耐不住搞事儿。 杨霁努力的想了想，总感觉脑壳隐隐作疼，之前不会撞出脑震荡了吧！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跟治疗不孕不育的手段有关，也有传言，一旦得到那样东西，说不得能让男人生子。” 杨霁在内心啐了一口，女尊国就让人难以接受了，男人生子？特么的太离谱了吧！ 柳芸：“……”这消息更加爆炸性。 内心忍住cue小统子：“男人生子？这可能吗？” 小统子：“不太可能吧，这是要改变男人的身体结构啊！” “新的世界之源还不至于能开辟这么一条道。” 柳芸若有所思：“嗯，说得也是。” 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男人自己长出一个子宫来？ 移植的话，那是多可怕的工程？ 打住打住，这么想下去太可怕了，而且是没有意义的，她又不搞这方面的学术研究。 小统子：“但是提高生育率应该是可能的，有人无意中研究出来也没什么。” 柳芸认同，传言真是离谱。 眼看杨霁被榨得差不多了，柳芸挥手让陆冲将人带走：“既然那么喜欢诏狱，不如自己去体会一番？” 杨霁哆嗦：“你说过可以让我死得痛快些的。” 柳芸：“既然你要求了，锦衣卫会满足你的。” 杨霁：“……”落到锦衣卫手里还有什么好死？ 柳芸看他一眼：“你不会以为哀家会亲自动手吧！” 杨霁目瞪口呆，他不配吗？ 陆冲将人带走，白沐还在做人形雕塑，总觉得今天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为何突然也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第942章 热闹不是好看的 什么老乡？ 可怕的是太皇太后还没反驳。 白沐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到底是为了审问需要，还是真就这么认了。 他虽然听得糊里糊涂，但是不妨碍他直觉某些消息很重要。 一瞬间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作为六扇门总捕头，白沐自认为掌握了云昭皇朝很多秘辛。 尤其太皇太后给的权力大，只要涉及案件，各部门的陈年档案，皇宫的藏书阁他都有牌子可以借阅。 涉及到皇宫藏书阁，里面的秘辛就很惊人了。 这一切对白沐是不设防的。 白沐自然而然的以为在云昭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热衷于吃瓜看热闹。 可突然发现还有超越人间的信息，白沐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什么瓜？是他能吃的吗？ 这都什么秘密？是他能听的吗？ 柳芸看向白沐，被他风中凌乱的样子给逗乐了。 寻常可没机会看到白沐稳重优雅以外的反应。 有时候，人接触的层面不一样，想法就不同。 柳芸能肯定白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若是换成叶晴，估计马上就能恍然大悟了。 说不定就此证明了一些埋藏几千年的谜题呢！ “热闹看完了，白爱卿还想留下用膳？”柳芸笑着说道。 白沐：“……” 别说，这是他原本的打算。 毕竟太皇太后的膳食是真的很好吃很丰盛。 而且，以太皇太后的亲和力，吃顿饭已经没什么忌讳了，所以那是一种极致享受。 熟悉太皇太后的人，敬畏都埋藏在心里，日常可以淡定相处，吃饭这种事自然能蹭就蹭，错过一次都是可惜。 但是触及到一些神神道道的秘密后，白沐觉得这顿饭可能不那么舒坦了。 “六扇门正忙着，微臣就不叨扰太皇太后了，微臣告退。”白沐淡定的行礼离开，就算内心尴尬又复杂，表面也瞧不出来。 目送白沐走远，柳芸才笑出声来。 小年轻就爱装深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臣子了呢！ 青叶有些担心：“主子，刚刚审问欣月八皇子，可透露了不少东西，主子没让白大人回避，这没问题吗？” 柳芸喝了口茶，桃花眸还带着笑意，潋着光：“能有什么问题？” “没有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不懂什么叫穿越重生的，又如何想象？” “别忘了，白沐是破案之人，玩的是本格推理，从不信鬼神。” “何况，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他也是嘴巴紧的人。” 属于太皇太后的神仙手段越来越多了，白沐也逐渐接触了不少，他自己没法解释，也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柳芸见喵喵眯不喜欢空间戒指，就拿起来看了两眼：“有些事情，让他接触接触也好，哪怕一辈子得不到答案，也胜过完全无知。” “增加点乐趣，免得整天像个小老头似的。” 而且，她之前的表现更像是为了套杨霁的话，随随便便就承认某种答案的行为。 她由始至终没表示过什么，全都是杨霁自己以为的。 说罢，柳芸随手将隐形空间戒指给了陆冲，一千立方是真的不大，日常用还行，但凡想做点什么任务是完全不够的。 长宽高各十米，是能装粮草呢？还是能在抄家时装库房的好东西？ 里面那些符箓也给陆冲分配用了，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改变局势。 白·小老头·沐一路回到六扇门都有些恍惚，越发确认太皇太后是个神秘的人。 你以为你已经很了解太皇太后了？ 结果看一次热闹就能推翻这个结论，感觉不知道的地方还笼罩着许多迷雾。 不过，这些都只能压在心里。 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压压惊，白沐苦笑不已，敢情有些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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