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谓的啦,但是你想想璃月更加出名的白发女子是谁。 如果是不涉及任何情感上的八卦?那岂不是更要命。 【凝光和钟离谈生意,疑似在看什么物产名录】,这不比情感八卦更会给帝君带来困扰? 毕竟,爱情是小事,赚钱可是谁都不能错过的天大的事啊。 “算了,我去天衡山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看吧。” 先前和魈吃点心的桌子还没撤呢,那里僻静无人,风景又好,确实是个合适的地方。 ----- 然而,我到底也没看上这个绘本。 当我抱着箱子来到天衡山山顶的石桌旁,将箱子随手放在地上,从中摸出一册深红色封皮的绘本,想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手凭空伸出,将绘本按在了石桌上。?!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愕然地抬起头,就看到我的好上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我对面的座位上,此时正一手按着我手中的画册,一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四周的景色忽然就扭曲流转了起来,转瞬间化为了另一番景象。 她将我带回了空无一人的调配员办公室。 “今天其他的调配员都在分发神之眼,有些甚至不在当前的时间点,我们可以放心地在此谈论这些。” 她松开了手,并且顺手抽走了我手中的画册,将它放回了我脚边的书箱之中。 书箱上立刻涌现出了神秘的黑红色纹路,被封印起来。 “您这是?” 我已经摸不清她的意图。 “你已经是第二次尝试窥探这些内容了。” “我不明白。” 我明明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内容,哪里谈得上“第二次窥探”呢。 “我说,三秀儿,你知道归终和你的关系吧。” “我……不算很了解。” “长话短说吧,这些绘本,最早就是归终绘制的。” “咦?!” 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是可以公开说出来的吗? “没什么不能公开的,这些内容在外人来看,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绘本,比如这一本,讲了一个小人用特制仪器看星星,结果发现星星有些特别的故事。” 说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 “更详细的内容,我不能说给你听了。” “为什么?” “我不能保证你听到这些,和其他人听到这些的反应是同样的。” 我忽然明白了。 她不敢讲给我听的理由,和我不敢将绘本展示给别人的理由是一样的。 虽然理论上来说,我是胡三秀,和过去的那些存在无甚联系。 但谁能保证我被清理干净呢?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想起了什么…… “您在怕禁忌知识,对么?” “对的。” 她毫无迟疑地承认了。 “就像某个异乡人不敢让口口口知道口口口口的存在一样,我也不敢让你去看其中的一切。” “您怕我回想起来,就会带来禁忌知识的重新传播?” “对的。” 她轻叹一声。 “不过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和你说说,只是那些聊天的内容,你也不能带出这个房间,带到提瓦特去。” 她看起来有几分苦恼。 “您说吧。” ----- “【禁忌知识】本身并不恐怖,恐怖的,其实是它的传播会带来的模因污染。” 不愧是天理的维系者,上来就抛出来一些明显不属于提瓦特的名词。 “模因污染,是什么?” “我给你【举个栗子】吧。” 天理丢出了一枚栗子。 “这就是模因。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举个例子,但后来【举个栗子】的用法大规模复制传播,于是大家现在看到‘举个例子’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举个栗子’。” “这有什么呢?” “如果是【举个栗子】或许还好,但如果是一些别的事情呢?” “比如说?” 我越发听不懂祂的意思。 “比如,如果让【钟离和达达利亚有莫名关系】的模因流传开来,你想一下帝君会怎么样呢?他在璃月港中再次闲游的时候,还能像往常一样自在吗?周围接受了这个模因的人去看他的时候,还会觉得他是个博学多识的往生堂客卿吗?” “您的意思是,模因会影响人的行动和思想?” “对的。【禁忌知识】的内容本身其实没有什么,但接触到禁忌知识以后带来的一些思想的传播,会让这个世界崩塌。”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温迪多特和我提过蒙德有个叫艾莉丝的奇人,似乎总是会带回来一些世界之外的东西。 原本我将禁忌知识简单的与【提瓦特世界之外的内容】划等号,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否则艾莉丝女士也早就成了禁忌知识的传播者了。 不过空口说着,总是觉得没有实感,理解上也差了几分意思。 “还能说的再具体一些吗?” “不能。我不能让你知道任何可能详细的内容,否则一旦将禁忌知识再次带回来,那就是引火自焚,要把这个世界搞崩了。总之,重点是……” 祂清了清嗓子。 “不能【意识到】某些东西。” “这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我吐槽道。 “就算是使用元素力的人给不会使用元素力的人介绍元素力流动的感觉,也没有这么玄。” “我也是不得已的嘛。” 祂摊摊手。 “要怪就怪当初把这些东西带回提瓦特的那条虫【尼伯龙根】吧。” “你说了【尼伯龙根】对吧?” “不,我说的是‘那条虫’。” 祂点了点我的脑壳。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是的,祂说的是‘那条虫’。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总之,我会以一些必要的手段修正你的认知,保证你回到提瓦特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状态。” “没什么,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你可能会感觉脑子有点懒懒的,不想思考。又或者,你会完全意识不到这些,那最好不过。” “我确实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 祂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我能感觉到,你没有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刨树根啦(5) “说起来,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不对,你肯定已经不记得了。” 在祂的说服,和或许动用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引导下,我鬼使神差地放下了箱子,将那箱纳西妲提取出的绘本复印件,全数交到了祂的手中。 很奇怪,我曾经那么想要知道真相,但是此时,真相可能就在我手中的绘本里,我却没有了打开它们的欲望。 ——交给祂。 我不由自主地顺着祂的想法行动,就好像我的意识并不属于我自己。 “记得什么?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 “几千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摩拉克斯还是个年龄只有两三千岁的小伙子。”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怪。” 两三千岁的小伙子,这个形容即使在仙人遍地走的璃月,也多少夸张了一点。 “那换个说法——在摩拉克斯的年岁和现在那位被称作‘魈’的夜叉差不太多的时候。” 祂向我笑笑。 “那位金鹏,是个无论外表还是实际年纪都并不算很大的仙人,这么说,你便有了实感吧。” 我点点头。 脑海中却已经不自觉地浮现出年轻气盛,尚且会显露出杀伐之相的帝君的模样。 “那时候我应该还和他很熟吧?”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你自己了。” 祂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拎出来了一个置物架,从上面取下了一瓶酒,两只酒盅。 “准确说,不是‘你’和他很熟,而是归终和他很熟。” 祂的手拂过酒瓶的瓶口,封口就自然地打开。 “如果你把菲尔瑟视为tomo的前生,稻妻的那对恋人就是跨越了千年百世的重逢。 如果你把赤王视为阿萌的前生,那个总被你吐槽没带脑子的牌佬,就是被吞噬后幸存的沙砾。” “但我和他们两个又不一样。” “是啊,璃月这片土地上死去的魔神太多了,甚至你都不是一开始的那个你了。” 祂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满上面前的两只酒盅。 “我将归终洗洗干净重塑成你的时间,甚至赶不上这片土地上魔神陨落的速度,到最后,只好揉吧揉吧,随便瞟一眼‘元素生物在提瓦特的模样’,就把杂糅的你捏成了一朵菌子。” “所以,我会在第一次化形的时候变成菌子,并不是因为我自己弄出了什么失误,而是我本来的形态就是菌子?” “是啊。” “所以,为什么会是菌子?” ——元素生物在提瓦特明明有那么多形态。 祂听了,顾左右而言他。 “我也是很忙的,自然瞟到什么是什么。” 祂指了指阿萌的工位。 “他如果不是因为对阿佩普非常反感,恨屋及乌也就讨厌起了那些蕈兽,宁愿丢掉脑子,也不肯变成蕈兽的形态,说不定也会变成一朵菌子呢。” 瞟到什么是什么……怎么这么一听,突然觉得我好像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了。 “看和谁比咯。” 祂将酒盅推到我面前。 “听起来您有些很要紧的事?” “对啊,比如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 她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提瓦特是有边界的,我想你在看过的那个绘本里也了解过了,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把边界捅漏了,这个世界里就会喷黑泥。” “您不会是想说五百年前那场‘漆黑灾厄’吧?” “……不完全是。” 祂皱眉思索了一会。 “那是规模比较大的,小规模的话……” 祂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归终也捅过篓子,不过罚不到你身上,因为她已经用性命去偿还了。” “听起来怎么这么悲伤呢?” “悲伤不悲伤的,这种事你应该去问摩拉克斯,他肯定还记得归终的死相。” 祂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你问他这种问题是在戳他的痛处,归终,若陀,马科修斯什么的,对他意义非比寻常,你揭他心里的伤疤,会不会吃他的岩枪我就说不好了。” “他现在性子没有以前那么暴烈的。” “那你大可去问。不过我觉得——你对这个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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