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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各拿一张看起来。 “先点一份招牌炸鸡吧，让京谷吃点好的吧。”松田阵平背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说话阴阳怪气。 “谢谢。”京谷贤太郎吃着全家的便利炸鸡，不接松田的招。 突然，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从背后传来，原本还在互相讽刺的松田阵平和京谷贤太郎都停下，抬头看去。降谷零也放下手里的菜单。 “喂!你们就是米花高排球部的？”说话的男生头发高耸着，像公鸡立在头顶的鸡冠，放在人身上看起来不太聪明。 降谷零翻动眼皮，轻扫一眼。围着他们的鹈久森一群人高昂着头，鼻孔冲人，又因为要和坐在位置上的降谷零他们眼神对峙，鹈久森一群人俯视着，眼睛向下瞥。 说不定鹈久森的人想象中他们是充满古惑仔气质的混混，实际在降谷零看来，他们反而更像菜市场的斗鸡，颇有逗人玩乐的荒诞气质。 “喂，你们聋了吗？”迟迟没有得到响应，鸡冠头向前逼近一步，怒吼道。 降谷零余光注意到站在旁边等待他们点餐的服务员被吓了一跳，身体短暂颤抖了一下，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也点不了餐，降谷零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我们等会再点餐。” 像是学校里，学习好的人总是冷眼看待学渣们幼稚又无聊的挑衅。降谷零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不把鹈久森的吵闹放在眼里的学霸。 站在旁边如同跳梁小丑的鹈久森越来越嚣张，说话渐渐口无遮拦。他们应该是故意的，想要激怒降谷零他们。 “哈哈哈哈哈，没听说米花高中是一群残废啊，明天比赛要不要哥几个关爱残障人士啊！”身高近两米的男生奸笑出声，他小而精的眼睛眯着，弯腰鬼鬼祟祟缩在鸡冠男身后。 气质如同电视剧里贪官背后出谋划策的瘦弱狗头军师，体型又形似给狐狸撑腰的老虎，十分违和。 降谷零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会，至少十个数的时间。 似乎是被降谷零的眼神吓到，男生生动形象地表演老鼠看到猫的反应，他‘咻’得躲到鸡冠男身后，头埋起来。头顶一根翘起的发丝不停摇曳，好像在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啪！”一个发型致敬樱木花道的男生，巴掌狠狠拍在鼠男背上，力的作用迫使鼠男站直。 “风间你是长得贼眉鼠眼的大猩猩！不是变异老鼠，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行吗！”‘樱木花道’甩着手掌，好像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他眉头皱起，嫌弃溢于言表。 “樱木，你。”鼠男想要反驳，看着‘樱木花道’举起的巴掌，讪讪闭嘴。 气氛陡然陷入沉默......这沉默就像小偷兴致勃勃冲进银行想要抢劫，突然发现没戴头套，尴尬地站在柜台面前进退两难。 还是降谷零开口打破僵局。 “有事吗？”降谷零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柠檬水有些酸，他皱了皱眉询问道。 “你都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鸡冠头冲动易怒，他手掌拍在降谷零桌前，侧着头怒视他。 鸡冠头左手撑着桌子，右手抓住降谷零椅背，弯腰侧头靠近降谷零，以一种半拥的姿势进攻。 “鹈久森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降谷零左手一挥打开鸡冠头的手，语气低沉地反问。 降谷零的动作，打断鸡冠头全身的支撑点，他踉跄着向前倒，头砸在桌子上，发出‘咕咚’一声。 “w，他们居然认识我们。”鸡冠头双手捂着额头，吱哇乱叫地弯腰转身，给同伴传递情报。 “都是松元大哥带领的好！”鼠男风间恭维道。 “你衣服上写的清清楚楚，别人又不瞎。”红发樱木泼着冷水。 鸡冠男松元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耳朵似乎替他筛掉了樱木的话，他尽情享受着风间的吹捧。 降谷零瞅了一眼，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柠檬水。降谷零看见，对面坐着的松田阵平墨镜都掉下了鼻梁，眼神充满震惊。他手指着自己干净的额头，又虚空点了点鸡冠男松元红肿的额头。 好像在问，他没事吧？不会撞坏了脑子吧？不用他们赔吧？ 夺命三问在对视中丢给降谷零，他朝松田阵平摇了三次头。第一次耸肩瞪大眼睛无辜地摇头；第二次瞟了眼松元后皱眉撇着嘴可惜地摇头；第三次他高频急速强烈拒绝地摇头。 回答完松田阵平的疑惑，降谷零只想快点赶走旁边碍事的人，他站起身，推开椅子站到樱木的对面。鹈久森似乎只有这一个正常人。 “你们有事吗？”降谷零问。 “没什么事，就是喜欢给你们找不痛快。”樱木嘴里嚼着口香糖，舌头一顶朝外呼气，一颗球在他嘴里成型膨胀。 降谷零：“......” “你们有病啊？”松田阵平推开语塞的降谷零，和樱木对峙。 “有没有病这你还看不出来？戴墨镜就能装瞎吗？”樱木嘲讽道。 他让开身子，给降谷零他们观察身边和身后鹈久森一群人，头发五颜六色精神状态堪忧的他们，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 松田阵平：“......” 米花高来炸鸡店的其实只有五个人，赤井秀一和卡迈尔比赛结束就离开了，据说是转校生要开会。毛利小五郎急着回家看冲野洋子的节目，拒绝了聚餐的提议。黑羽快斗对炸鸡不太感兴趣，也拒绝了。京极真要和铃木园子约会，新来的一年级队员也有自己的安排。 最后来炸鸡店的，只有降谷零、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安室透和京谷贤太郎。在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双双败下阵后，萩原研二对和男人来往不感兴趣，坐在椅子上和隔壁桌女孩搭讪。安室透看起来很忙，他一直拿着手机在发短信。 只有吃完全家炸鸡的京谷贤太郎，他将垃圾袋丢进手边的垃圾桶，抬头叫来离得不近不远一直在观察状况的服务员。 “请给我们这桌先上一份炸鸡，谢谢！” “靠！这家伙明明看起来和我们一样混混，精神怎么可以这么稳定。你们给他下药了？”樱木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能不能别那么跳脱转移话题？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找不痛快已经成功了，别再打扰我们和店家了。”松田阵平摘下眼睛，恶狠狠瞪向樱木。 樱木歪着头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会，再次被吹起的泡泡，像是被眼神的利剑戳破。‘砰。’樱木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原包装，将索然无味的它吐了。 “你们讨论好了没？”樱木转头问身后的同伴。 “好了，我们要和他们比谁是大胃王！” “听见了？我们要和你们比赛。”樱木转述道。 “不是。你们自说自话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比啊？”松田阵平不理解。 “en......你们不和我们比，那我们继续在这耗着呗。其实我们也可以设个赌注，今天哪队赢了大胃王，明天的比赛输队自动认输。但是。”樱木拿出一颗新的口香糖，拆开包装，丢进嘴里。 “不行。”降谷零走向前站在松田阵平身边，拒绝道。 “就知道会拒绝，所以我都不稀罕提这个赌注。但是今天这个比赛必须比，就当你们碰上我们交个保护费吧。”樱木嚼着口香糖，原本粉色的糖果渐渐褪色。 “好。”降谷零点头。 炸鸡店里，服务员们紧急调动着餐桌的位置，店内正中心两张长桌拼在一起，左边坐着五位穿蓝金队服的男生，右边坐着五位彩虹发色男生。他们各自面前摆放着由五只炸鸡合成的特制超大炸鸡。 超大炸鸡是炸鸡店特地为大胃王准备的，规则表明只要能三十分钟内吃完一只超大炸鸡，就能获得炸鸡店免单大奖。 现在，米花高即将和鹈久森来一场大胃王之战，比赛规则很简单，最先吃完一只超大炸鸡的选手第一名，一整个队吃完25五只炸鸡的队伍获胜。 “我们真的要比吗？明明任由他们捣乱，吃完就走不理他们就好。”京谷贤太郎嫌恶地看着面前油滋滋的炸鸡，饶是爱炸鸡的他都看起来被超大炸鸡腻到要反胃了。 “不理他们是可以，但是那样很打扰用餐环境，吃东西都不开心太亏了。”萩原研二摸摸京谷贤太郎的头，宽慰道。 “现在也没有很开心。”京谷贤太郎扭着头脱开萩原研二的手掌，嘟囔道。 目睹京谷贤太郎和萩原研二的交流，坐在京谷贤太郎另一边的降谷零抬起手搭在京谷贤太郎肩膀。 “抱。” “别道歉，如果降谷学长是为了接受比赛道歉的话，那最应该道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想吃炸鸡就不会碰到这群麻烦。”京谷贤太郎拿起塑料手套戴上。 “咔嚓。”相机运作的声音从最侧边响起，所有人转头去寻，安室透举着手机面朝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这不正好算独特的回忆吗？”安室透放下手机，笑着打哈哈。 “透哥到时候发群里。”萩原研二附和道。 “行。”安室透点头。 第一次碰上十个人共同挑战大胃王，炸鸡店里超级炸鸡的量不够只能现炸，在等餐上来的期间，松田阵平和鹈久森的同学们互相放着狠话，安室透看到这一幕，翘起嘴角，拿着手机发消息。 【to：琴酒 图片jpg. 这就是你们找的人？（笑 from：波本】 看着琴酒的回信，安室透满意地收起手机，这糟心的事怎么能只有他经历呢。迄今为止，琴酒都像个甩手掌柜一样，不知道一天天在校外忙什么，平时就只会短信安排任务。安室透幸灾乐祸想象着，如果刚好琴酒这会在打架，看到信息心态崩了，一头撞在墙上头破血流最好。 头破血流是有的，只是不是琴酒的血。 东京某街道小巷，泥地掺杂了血水，变得坑坑洼洼，像加了水的橡皮泥黏糊糊的。克制的痛呼宛如耳机里漏电的音流时有时无，模糊不清。琴酒双腿岔开坐在高处，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下巴抵着手掌，另一只手操作着手机查看短信。 【多选短信，是/否转发。】修长冷白的手指点在‘是’上，手机屏幕上，信号链接的圆圈转动几秒，短信发送成功。 【to：伏特加 图片jpg. 这就是你们找的人？（笑 from：琴酒】 【大哥，我这就去找科恩质问。 from：伏特加】 回信点亮手机，鲜红的血液在屏幕上蔓延。手机落在一张人脸上，他的脸色惨白，额头有血迹慢慢渗透手机。琴酒姿势不变，拿手机的手夹着一根烟，烟头处泛着猩红。 一层烟雾呼出，空气循环下，周遭都是香烟的味道。“咳。”有咳嗽声从座位底下响起，琴酒低下头，咧开嘴阴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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