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现在朝堂还不算安稳,陛下需要我帮她,政事繁忙,女儿哪儿有时间门去想那些男女之事啊?” “男子尚且有成家立业一说,先成家后立业,怎么到你这里就反了过来,你非要先立业再成家不成?” 谢太妃没有那么容易被沈珉玥说服,或者说,沈珉玥的借口在她看来,完全不算是个借口。 沈珉玥能说什么,她只能低着头,以沉默应对。 这种躲避的沉默,让谢太妃皱紧了眉头,“你身份特殊,这夫婿人选不能随意定下,依母妃看,这次与你一同出去办事的秦少卿,就很不错。” “母妃,我与秦少卿只是同僚,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沈珉玥真的很无奈,能不能别老说秦劭行了? 人家前程光明的很,她要是将人迎入王府,那就等于是断人前程,和杀人父母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确实,他的身世有些配不上你。” 谢太妃并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沈珉玥同样不会详细的同她说,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关键所在,只从身世上去评判此事。 沈珉玥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想说。 母妃想要这么人为,就这么认为吧! 总比乱点鸳鸯谱强多了。 “可是这朝中出身上较为优秀,能与你相配的优秀儿郎,大多已经有家有室了。” 谢太妃皱紧眉头,以前她也给女儿看过几个儿郎,但那几个儿郎在之前还算相配,但是现在就有些不太配了。 毕竟她女儿可是大庄唯一一个女亲王。 而且还备受皇帝宠爱,是女帝的肱股之臣。 “母妃,不必心急,以女儿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不能找?那些人的出身并不重要,他们出身再高,还能高过女儿吗?女儿只是想要找个合心意的。” 沈珉玥拿合心意来搪塞谢太妃,就是希望能让谢太妃别在这上面再费心了。 谢太妃看出女儿的躲避与敷衍,皱紧眉头,“你若是一直不找,天上能给你掉个合心意的人吗?” 怎么就不能呢? 沈珉玥很想说一句,但是她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怕母妃一怒之下再揍她,虽然上一次打她,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 “母妃,女儿还有要事去办,先告退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珉玥果断撒腿跑。 谢太妃气的一拍桌子,等女儿离开,她叫来宫人问道:“最近明王都在做些什么事,你知道吗?” 详细内容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大致负责什么,宫人们还是挺清楚的。 “回太妃娘娘话,殿下最近还在处理草原之事。” 草原? 谢太妃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女儿从明州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草原的使臣。 名为使臣,实则是女儿从明州抓来的草原王族,这事儿谢太妃之前没有太在意,草原上的蛮人有什么好正眼瞧的。 但是女儿亲自将那人从明州押回京,还一直负责此事,恐怕与那草原上的左亲王有不少联系。 谢太妃从来没想过她沈珉玥是真的不想成亲,在她看来,成亲生子是每个人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生而为人就该如此。 年轻的少男少女更是应该天生有爱人的能力,正处于疯狂的阶段,不应该直接断情绝爱啊。 沈珉玥当然没有断情绝爱,只是她没时间门。 人的精力实在是太过有限,她只能将精力放在一件事上,其余事情都会分走她的精力。 沈玉耀是个很会安排工作的人,她给每一个臣子都安排了他们一定能完成的工作,导致所有臣子都卷了起来,身处这样的朝廷,沈珉玥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不卷呢? 就跟现代人一样,上班赚钱就已经消耗了巨大的精力了。 谢太妃逼婚沈珉玥的时候,朝中年轻的单身人士几乎都被催婚了。 包括秦淑君,她虽然是个寡妇,也明确说过日后是招赘,愿意入赘秦家的男子依旧是不计其数。 很正常,身为皇帝身边近臣,就要面对各种诱惑。 但是秦淑君还在孝期,根本无法成亲。 虽然因为秦术死的并不光彩,不能明着给父亲披麻戴孝,但秦淑君时刻记着这件事。 所以媒人到她跟前,注定只能铩羽而归。 但除了少数几个比较坚定的单身人士,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动了心,开始相看未来的伴侣,很快就成了好几对。 “最近是秋收要到了,所以大家都开始谈婚论嫁了吗?” 沈玉耀知道了朝中结亲的风潮,对此有些疑惑。 于三沉默了一下,说道:“此事是在陛下要放哈撒西归草原种田后开始的。” 沈玉耀疑惑抬头,此刻她正倚着栏杆喂鱼,看着鱼儿争相竞食,能让她心情放松不少。 “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 和于三私下相处的时候,沈玉耀常用我,而不是自称朕。 一看就知道,此刻的她是极为放松的。 于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陛下,不过是一些市井流言,会被这些流言蜚语影响的人终究是少数。” 能让于三三缄其口的事情,沈玉耀承认,这件事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且说便是,无论你说什么,都无罪。” 这话不是沈玉耀第一回 说了,情报人员总是很容易查到一些比较敏感的事情。 其实沈玉耀不说,于三也知道她说出来,年轻的女帝不会惩罚她,但她还是犹豫,不想说出。 总觉得陛下跟这些人在野史里纠缠不清,是对辛苦批阅奏折,处理国事的陛下的一种玷污。 因为是女子,所以才会有这种困扰。 若是男君主,一些风流韵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三永远无法违抗沈玉耀的命令,沈玉耀让她说,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之前明王殿下提议陛下将草原左亲王哈撒西纳入后宫的事情,不知道被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传了出去,虽然后来陛下将哈撒西亲王送回了草原,但市井之中,总有人议论不止,说陛下原本有意将哈撒西亲王纳入后宫,但无奈哈撒西亲王乃是蛮人,宗亲不同意,这才没能如愿,陛下甚至因为此事大怒,软禁了一名宗亲。” 事情确实是都有发生,但是这个先后顺序,起因结果,好像都不是这样吧! 要不是沈玉耀亲自经历了一下,几乎要被这一套给说服了。 这是哪个小说大师编出来的故事,竟然听起来该死的合理! 沈玉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百姓热议此事很正常,人民群众的爱好亘古不变,就是喜欢议论他人身上这些爱恨情仇,俗称喜欢吃名人的瓜。 但吃瓜也得吃保真的啊!这种不保真的合成瓜,沈玉耀从来不吃! “陛下,要不要属下接着去查,竟然有人敢如此编排陛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沈玉耀是一国之主,哪个一国之主会被如此议论的? “不过是一些真假夹杂的流言,史官们会如实记载发生过什么,至于那些未曾发生过的,你也说了,那算是野史。野史无证,任人评说。” 沈玉耀非常的淡定。 因为这种流言蜚语,每一个皇帝都经历过。 庄高祖和庄太宗的红颜知己,遗落在民间门的皇子公主,在话本里简直多的已经能组成一个蹴鞠队了。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皇帝不同意?皇帝算老几? 这么说其实在封建社会很格格不入,但实际上就是如此,除非沈玉耀想搞文字狱,不然任人评说就是她作为皇帝的宿命。 即使当下可以搞文字狱,她也管不到后人身上,指不定谁写个名传千古的名著,造几个通俗易懂的成语,她身上就能多点儿没有历史证据的野史记载。 这都无所谓。 历史才是沈玉耀最看重的东西。 “但是陛下,若是不管不顾,可能会传的面目全非。” “他们喜欢,就让他们说去,我们堵得了人嘴,却无法捂住人心。” 沈玉耀拍拍手,将手上的鱼食碎屑拍落,起身伸了个懒腰。 正值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照的整个池塘一片暮色。 清静悠闲,有风吹来,吹散了闷热暑气。 “火烧云,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啊。” 沈玉耀嘴上说得轻松,实际上眉头微微锁紧,心底有些不安。 京城附近已经有一段时间门没有下过雨了。 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好像左州那边都在说最近无雨。 别是要旱啊。 沈玉耀在这个时候也会默默祈祷上苍,别开这种玩笑,但是上苍从来不会回应凡人的祈求,即使这个凡人是人间门帝皇也一样。 新阳元年夏七月末,是岁大旱,江河干涸,河床干裂,暑蒸炎炎。 沈玉耀的运气属实不太好,上任第一年就碰上了大旱。 好消息是旱情被控制在一个区域内,并没有扩张向外。 坏消息是,旱情出现在左州,就是那个之前曾经被大水淹过一次,出了个大贪官的左州。 沈玉耀拿到底下人送上来的奏折时,叹了好几口气,她是个小倒霉蛋,左州是个大倒霉地。 而那些在左州土生土长的人,则是受苦的人。 “左州粮仓空虚,从附近调粮过去,官服衙门好好治理百姓,安顿百姓,平衡粮价,命明王去当地坐镇,务必要稳住局势,不可生乱。” 今年是很关键的一年,沈玉耀绝对不允许在这个关头,国内出大问题。 沈珉玥领命,她当天就出京城往地方上去。 与她一同出发的,还有秦淑君与杨可卿。 前者是帮沈珉玥整理信息,后者则是调动物资。 杨可卿虽然目前不再管沈玉耀手中的商路,但她对经商与后勤更为熟悉,能完美处理一切。 最主要的是,左州干旱的那一片,距离边塞有一条陆路,那边有石采文所在的西南关,如果能联系上石采文,可以将物资更快的送到当地。 靠周遭粮仓补齐缺口只是缓兵之计,周遭虽然没有受灾地点那么严重的干旱,但日子也不好过,绝对不能拆西墙补东墙。 一时间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左州。
第110章 深沉的夜晚,店家门上挂起一个昏黄的灯笼,带着咸涩雨气的风吹过空荡无人的街道,老者拄着拐杖,关上了通往来时路的门。 “江老,这么晚了,眼见就要下雨,您这会儿过来我这儿是有什么要事?” 坐在高高柜台后面的当铺掌柜惊讶的看向来者,他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琉璃眼镜,借助屋中烛光,清晰的看见老者脸上的愁容。 “唉,家中总有难念的经,我儿前些日子去了左州,至今未还,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托人送了封信,还是要家中筹备一些银粮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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