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为皇上没有丝毫的错漏,纵使功绩不抵天下一统的始皇,也能称作千古一帝。但人活在世上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大帝也是如此,她是人不是神,她也有自己的错处。” “不过有些是她的错,有些却绝对不能怪她,历史已经过去太久,现代有许许多多和史实不符的流言,今日我咕不咕,就来破一破那些不真实的流言。” 本来听天幕说大帝也有错的时候,不少人都松了口气,打算仔细听听,看看能不能做些文章,以此来压一压之后沈玉耀在民间的好名声。 没想到咕不咕这个大帝狂热粉,转头就要开始辟谣了,她还表示大帝有什么错?大帝没有错,所有说大帝不好的话,那都是谣传! “这天幕未免也太过偏心,有失公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圣贤,也有错处,怎么能说有错不能怪她呢?” “这天幕,不辨是非,颠倒黑白!不听也罢!” 有恼羞成怒的家伙,甩袖离开,恨不得躲在完全听不到天幕声音的小黑屋里,抱着他腐朽的思想,呆在里面一辈子。 天幕摆在那里,不会强迫任何人观看,自然也不会跨时空来打辩论战,主打一个爱听不听的态度。 不爱听的到底还是少数,在娱乐活动少有的古代,天幕所说的“未来”,就像是一场从未有过的梦境,大多数人很乐意沉浸其中,做一场大梦不醒。 “流言一,弑叔之罪。” “这是大帝还没有登基时的事情,算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大家都知道,太宗皇帝登基时,为保社稷稳固,其余兄弟皆被高祖赐死,只留下了一人,被封为敬王的皇叔沈岚。” “在前期,这位敬王兢兢业业,一直是老老实实干活的搬砖打工人一枚,大概是被高祖杀儿的举动吓到了,生怕什么时候太宗皇帝也给他来一下,送他上西天。” “但是太宗皇帝是个很重感情的皇帝,和庄高祖不太一样,对于唯一剩下的兄弟,太宗皇帝一直是疼爱有加,不曾苛责过半分。” “人啊,骨子里就是贱,对他不好,随时可能会杀了他的时候,他乖得像只小绵羊,这对他好起来了,他的尾巴就翘到了天上,甚至开始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以至于犯下了弥天大罪。” 皇帝听到这儿,脸阴沉下来,虽然天幕是在骂敬王,但何尝不是在打他的脸,就是因为他对敬王好,所以敬王有了野心。 这个因果一出来,不正是在说他识人不清骂? 没有一个君王乐意承认自己眼瞎。 “去传敬王入宫!”
第160章 敬王在听到天幕说起自己的时候,就开始心慌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禁得住天幕的打量,未来的他能守住底线,成为皇兄的好皇弟,大庄的好王爷。 他如果真能做到,当初他就不会掺和太子的事情。 他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放在大众面前,他们如果知道他做的事情了,那后果一定是,他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他的好皇兄,那个看似面热,实则心冷的男人。 什么兄弟情深,若真有这个东西,当初皇室就不会同室操戈,最后落得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还活着的结局了。 沈崇要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重情重义,他的其他兄弟根本就不会死!每次沈岚听到皇帝说想念从前的时候,都想给他个大白眼。 他配想念那些兄弟吗?他不配! 听到宫中传召,敬王有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或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下场,也一直在等这个下场的到来。 但是结局如此,他真的不甘心,他不想进宫! 可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没有做任何准备,就是反也没有机会啊。 在敬王纠结不已时,天幕已经说到了正点上。 “很多人都说,是大帝亲手杀了她的叔叔敬王,这件事在史书上并没有任何记载,只是在野史里有所传闻,所以我也从野史的角度破一破这个洗脑包。我的立场是,就算大帝亲手杀了敬王,那也是他该得的!” “不知道天天嚷嚷这个洗脑包,想用弑叔之罪审判大帝不够仁慈的人有没有想过,敬王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又会被野史传闻,是被大帝杀死的?” “野史一般都是百姓口口相传的事情,所以内容大多为百姓喜闻乐见的事情,在野史中,不光说了大帝杀敬王,还说大帝杀了她的手足兄弟申王,也说大帝逼杀了太子,如果光看野史,那整个沈氏一代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三人,全都被大帝给弄死了。” 听到这儿,沈玉耀感觉到周围禁军和秦国相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忌惮起来。 他们眼神里都是震惊,真的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七公主,竟然将敌人一个个弄死了!杀疯了啊“真不知道该说出洗脑包的人太看得起大帝,还是太瞧不起其他争夺皇位的人。” “与其说是大帝杀了他们,不如说,是他们的欲望杀了自己。太子贪污,纵容手下残害百姓,而申王觊觎皇位,太子的事有他一份力,后来他也一直在朝廷中为贪官污吏做保护伞,只为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敬王,他表面上好像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还是个辅政亲王,但实际上……” 咕不咕这段情绪非常的激烈,她一想到那些大帝的黑子,拿各种不曾被证实过的黑料去污蔑大帝,就气的脑袋发蒙。 “实际上,他用少女鲜血,养了一院子的花,那花想来大家都很熟悉,学名忘生草,别名柳暗花。” “这些人,身为上位者,毫无怜悯之心,对百姓只有剥夺压迫,野史里百姓想要让大帝将这些人全都杀了!这不是大帝的罪过,这是大帝乃是民心所向的标志,因为在百姓心中,面对无尽的绝望,只有大帝能给他们带去光明。” 咕不咕最后的话,听的无数百姓心神激荡,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如此贤明爱民的君主就好了。 同时,他们也为自己听到的,有关敬王的罪行而愤怒不已。 忘生草的学名是后来才给那花冠上去的,不是因为人们喜欢给它改名,而是在后世,柳暗花出现时,是草状而不是花状了。 其实叫草才对,柳暗花的花朵形状,本来就是售卖的人故意做成的,它原本就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草而已。 但就是这看上去犹如路边小草一样的东西,它能让人欲生欲死,生不如死,任何人沾了它,都会变成妖魔鬼怪。 它是多么的可怕,可怕到成为历史上无法磨灭的创痕。 敬王用少女鲜血养了一院子柳暗花! 这个真相让那个天下哗然。 前朝柳暗花盛行,成了王朝被灭的一大助手,所以本朝自开国就被严令禁止柳暗花的传播,如果过上十几二十年,咕不咕再说起柳暗花,大庄的人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 因为那个时候,柳暗花已经距离他们的生活很久远了。 可现在不同,建国不过三十年,横跨两个朝代的老人还活着,他们清楚的记得柳暗花的危害,于是更加怒不可遏。 敬王乃是皇室,他怎敢做如此大不韪之事!先帝昭告天下的严令犹在耳畔,他竟不尊祖宗之法到张狂的地步! 该死!该死! 不光天下人如此想,沈崇也如此想。 沈玉耀侧头看着眼沈崇,此刻这位身穿朱玄二色长袍的帝王,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他紧握的双拳,咬紧的后槽牙,以及瞪大的双眼,无不在显示他内心的愤怒。 敬王的事情,看来是气得他不轻。 不光沈玉耀看出了皇帝的愤怒,其余人都看出来了。 太子心中一喜,可算是有个人的事情能遮住他的事情了。 只要他利用好敬王的事,或许能从这场风波里平稳脱身。 至于咕不咕说的,野史流传是沈玉耀杀了他的话,他的态度和咕不咕一样,嗤之以鼻。 虽然太子知道最后赢的人是他疼爱的妹妹,但他并不认为沈玉耀有那个本事,将他拉下马。 他觉得沈玉耀就是个捡漏的,可能他和申王敬王争斗的太过厉害,所以沈玉耀登上了皇位。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沈玉耀之前是那个渔翁,现在开始,她也会成为相争的鹬蚌。 “父皇,没想到皇叔竟然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他骗了天下人,更辜负了父皇对他的兄长慈爱之心,如此伤天害理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皇帝本来愤怒归愤怒,却还有一丝清醒,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他不能仅听一人之词,就给所有人定下罪罚,天幕看似是上天的旨意,实则后面也不过是一个凡人,有所偏爱的意见。 但是太子这么一说,皇帝是真忍不住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还有脸说敬王,你做的事现在天下皆知!是左州百姓没有民愤,还是你觉得,你做的那点儿事,和敬王违背祖宗之法比,算不得什么!” 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还要平民愤,第一个该杀的就是太子! 太子闻言,面上一白,赶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申王见此,控制不住的露出一丝笑,他现在毕竟年轻,城府不够深,演技不够精湛。 这一笑就将皇帝的怒火引到了他身上一些,毕竟天幕说,太子的事情很可能和申王有关,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申王,你若是想笑,不如直接笑出声来,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其实申王在天幕口中的罪,皇帝并不觉得如何,只是申王这个人,让皇帝很不满意。 明明现在太子和敬王都要倒台,是大好时机,这个时候站出来,平息骚乱的人,一定能收获不小的名声威望。 结果申王就知道躲在旁边偷笑,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站出来了。 见两个皇子先后挨了骂,而皇帝的愤怒神情并未褪去半分,沈玉耀站了出来。 “父皇息怒,天幕所说毕竟只是一人之言,成王败寇,史书乃是人写,不可尽信,所以即使有后世史书定论,也不足以当做证据,不如让人去查一查吧。” 女儿的话让皇帝的愤怒的情绪稍稍减少了些。 他的孩子们里,还是有个冷静,能看得懂大局的人的。 坐拥天下的是沈氏,又不是什么天幕,哪儿能事事都听信天幕所言,大庄可不像前朝,那么相信所谓的神授皇权。 “你说的对,命令大理寺卿细查天幕所言,务必要查出证据,有理有据方可定罪。” “是。” 禁军得令出宫,皇帝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恢复了之前冷静的模样。 只是他不时就要看沈玉耀两眼,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儿。 怪不得后来,他会选玉阳为太女,比起她的两个兄长,玉阳确实更加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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